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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睛四下看了看,当看到身后几个丫头婆子时,忽然发作起来:“你们这起子狗奴才,没看到我被欺负了吗?还不快去给我撕了那贱人?”
几个奴才吓得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尹侧妃磕起头来。
“奴婢不敢,请主子恕罪……”
王妃虽然是个不得宠的,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她们要是真的对她动了手,一顶‘以下犯上’的大帽子足以让她们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尹侧妃见手下的丫鬟婆子都不敢打晓媚,更加生气了,骂道:“贱婢,主子受辱了你们都不能打回来,我要你们何用?”
嘴里骂着,随手拔下头上的金簪向就近的丫头脸上扎去。
那簪子是纯金打造的,又细又尖,一戳就是一个血窟窿,婢子无辜被扎,疼的失声惨叫,捂着脸大哭起来。其她的奴婢见了,都吓得魂飞魄散的,“砰砰砰”的不停磕头讨饶。
正闹着,乐昌公主扶着尹太妃从院子里走出来,母女俩都板着脸,乐昌怒斥说:“这是怎么了?太妃的院外鬼哭狼嚎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太妃了?”
尹侧妃一见乐昌公主出来了,立刻迎了过去,委屈的红着眼圈说:“母妃、公主,您们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有人仗着自己是正妃的身份,讽刺妾身的身份呢?”
尹太妃一见侄女要哭了,也不问她为什么要虐待奴婢,更不问晓媚为何与她产生龃龉,直接冷声斥责晓媚说:“李氏,你自己的出身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尹侧妃虽是庶妃,但却和本宫一样,是忠义侯府正经八百的嫡出千金,比起你来不知高贵多少倍呢,你怎敢嘲笑她?”
乐昌公主皮笑肉不笑说:“李氏,论起身份,我身边洗脚的丫头都比你高出许多呢,你应该不会去嘲笑别人的身份吧?”
听到她们沆瀣一气的侮辱自己,晓媚怒了,脸上已经没有了平和之色,她清冷的说:“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月例银子,并没有想嘲笑别人怎的,只是有人故意挑衅我,贪墨我的月例银子不说,还污言秽语的奚落我,难道我反击还有错吗?”
一听说是为了银子气的争执,尹太妃的脸更黑了,她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底是庶出的女儿,总是上不得台面儿,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不顾身份和脸面,在奴才面前斤斤计较的,真是让人瞧不上眼儿啊!”
晓媚毫不相让的说:“既然母妃允我住进主院儿,证明王府已经承认我的正妃地位了,不让我主持中馈也就算了,可连一个妾侍都能随便克扣我的月例银子,我连问一声都不行的话,我还算什么王妃呢?与其做这样的傀儡王妃,还不如把我送回梨香院去过从前的日子呢。”
话一说完,尹太妃和乐昌公主都大吃了一惊,没想到晓媚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居然说不想做楚王妃了,她疯了吗?
尹太妃阴着脸道:“李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忤逆本宫,连不做王妃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你道王府的规矩是摆着玩的,本宫当真不敢废了你吗?”
晓媚从容的说:“太妃娘娘,常言道,物不平则鸣,我受了不公正的对待,自然要为自己发声,要是您觉得我连为自己争取该得的权益都是错的,那我这个王妃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没觉得自己哪里犯了王府的规矩,也没觉得您不敢废我,不如请您这就把我废了,还让我回梨香院去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吧。”
这番话是她发自内心的,她早就受够了每天像个小媳妇似的立规矩,也受够了每天看尹太妃和乐昌那两张高高在上的脸,更受够了尹侧妃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奴婢们明里暗里的挤兑,要是可能,她更愿意安安静静的住在梨香院里,不用看人的脸色,带着王嬷嬷和兰儿靠卖戏文过活。
立在她身后的芙蓉和荷花一听晓媚的话,一下子心都凉了。
她们熬油似的从那破败的小院里熬出来,现在也有机会见楚王了,虽然楚王对她们都没有正眼看过,但这些天,他却越来越留意王妃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到漱芳园来的,到那时,她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要是这会子主子跟太妃闹起来,被赶回到梨香院去,王爷对她的那点儿关注很快就会淡忘的,只怕她们从此就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芍药心眼多儿,看这边对上了,赶紧悄悄的退到了后面,趁着没人注意她,一道烟的往王爷的书房跑去,想求王爷帮忙解围。
刚跑了两步,她一下子顿住了。
因为她要找的那个人,正在梨香院墙角拐弯儿处负手而立,他穿着天青色的圆领长袍,脸色也是青的,大概是听到她们的对话了,刚毅俊朗的脸上带着愠怒之色,大抵是被晓媚的话气到了。
第二十一章 给她撑腰()
“王……王爷……”
芍药被慕容渊阴沉的脸色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赶紧跪下来行礼。
晓媚也听到了芍药的声音,回头看时,却见楚王正阴着脸向她走来,他的腿长步大,转眼间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以为这个王妃是你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你当楚王府是什么对方?又当本王是什么人?”他冷声的质问着。
乐昌公主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浇油的说:“哥哥,人家可是三番两次的请辞这个正妃之位呢,看来,咱们,咱们的楚王府真的已经败落了,连一个庶女出身的王妃都看不上眼儿了。”
闻言,慕容渊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眯起眸子,冷厉的眸光紧紧的攫住了晓媚的身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握了起来。
作为一个皇室子弟,他的尊严和傲气是绝不容许被人践踏的,倘若晓媚真的因为嫌弃他而不想做他的王妃了,他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大概是因为在空间呆久了,晓媚的感官格外灵敏,这会儿,她明显的察觉到楚王的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杀气,没错,就是想弄死她的那种!
觉察到了自己的危险,没等男人有下一步动作,她抢先开口说:“我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能嫁到楚王府做正妃,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又怎会不珍惜呢?要是我不想做这个王妃的话,当初德妃派人来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真是境况说出来了。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做这个王妃,也很珍惜自己的楚王妃身份。所以,即便是我被发落到梨香院受苦,我也认了。”
说到这儿,慕容渊的神色明显松动了,紧握的双拳也渐渐的松了开来。
晓媚察觉到了,暗暗地松了口气,继续说:“然而,住回主院儿的这段时间,大家对我的态度却让我心寒不已,我一心想做个孝顺谦恭的好媳妇,平和待下的好主子,可大家呢?对我不是当面讥讽,就是背地里挤兑,连下边的奴才都对我阳奉阴违,轻慢疏懒的。为了在这主院儿里好过点儿,我不得不经常给奴才们打赏,可是我的嫁妆没有了,身边儿也没有银子傍身,除了这点儿月例钱,我还能指着什么呢?”
“要是府里当真艰难,拿不出我那份儿月钱,我拼着自己怎么苦,不要那月例银子也罢,可府里并不缺钱,连侧妃庶妃们的月例都照常发放了,为何独独不给我?我身处正妃之位,却要被这般明目张胆的挤兑,也没有一个人为我说句公道话,我不过是问一声,就被一个妾侍当众侮辱,还要掌掴于我,这样的境况在任何人的身上,随便是谁都会灰心的……”
说道这儿,她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后受到的种种苦楚,一时有感而发,眼泪竟流出来了。
清冽的泪水将黑白分明的眸子洗过,显得越发纯粹了。浓密的睫毛宛如鸦羽一般,乌黑、纤长,微微一颤,睫毛上的水珠便顺滑落下来,似乎滴到人的心里,白皙的脸上那一抹柔弱的嫣红,更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看着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她,慕容渊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忽然产生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然而
他毕竟是一个理智的人,这种念头只是在心头闪了一下便消失了,他的喜怒从来不形于色,当着这么多人许多人的面儿,他做不出这么轻薄的举动来。
不过,看到她柔弱的一面,他对她到底还是生出几分怜惜来,对尹侧妃道:“把她的月例银子给她,一文都不许短少,还有她过去几个月该得的,都算好了一并给她拨过去。”
顿了一下,又道:“传本王的话,从今日起,府里的下人严加管束,凡有以下犯上,敢对主子不敬的,一律重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尹太妃,她以为慕容渊听到晓媚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会给她点儿教训呢,谁知他非但没斥责她,反而帮她撑了腰,这不是再打她的脸吗?
她撂下脸来,不悦的说:“楚王,你刚才没听到李氏对咱们的不满吗?你非但不惩罚她,还让她得偿所愿,这不是在助长她的忤逆气焰吗?”
慕容渊说:“母妃,儿子给她发放月俸不是纵容她,而是为王府的名声着想,您想想看,咱们楚王府竟然不给王妃发月例,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咱们,说咱们家道中落,发不起王妃的一点儿月例是小,若是有小人借机生事,借口说咱们虐待皇家册封的王妃,或者说儿子宠妾灭妻,那咱们的罪过就大了!”
这句话一下子说中了尹太妃的心思,她想起李德妃前几天派太监来府中试探的事儿,脸色稍缓和了些,但仍旧不满意的说:“虽说如此,但李氏确实有点矫枉过正了,不罚她一罚,怕是往后这府里的人都不好管教了。”
慕容渊道:“这好办,儿子这就下令把李氏禁足三个月,算是以儆效尤,母妃以为如何呢?”
“三个月,太长了,就罚她抄写两遍《女则》和《女训》吧。”
再有几天就是高阳长公主的寿辰了,她还指着晓媚去帮她参加寿宴呢,如今楚王府已经呈衰败的趋势,很少有人愿意跟楚王府往来了,就算是有些场合不得不请他们去,但每到那里,他们也常被人冷落。
尹太妃作为先帝宠了一辈子的宠妃,已经骄横惯了的,哪受得了大家的排斥?但为了府里的将来,她又不能过死门儿日子,不去跟那些氏族之家往来。
所以,她便打算把外出应酬的任务交给晓媚,让她替自己和乐昌到各家去受冷落了。
晓媚听到自己的处罚结果,心里真是满意极了,价值几千两的月例到手了,代价不过是抄几本书而已,又没有限制时间,她可以慢慢的抄,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但是,在别人看来,尹太妃对晓媚的惩罚却是有点重了。
身为皇家媳妇,被婆婆罚抄《女则》和《女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证明这个媳妇做的不好,女德丧失,在皇家,凡是被婆婆罚抄了《女则》和《女训》的女眷们,后半辈子的名声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尹太妃之所以肆无忌惮的破坏晓媚的名声,不是她不在意楚王府的脸面,而是她压根儿也没想让晓媚做一辈子楚王妃,现在楚王府正处在风口浪尖儿上,她不敢有什么动作,等将来楚王府不再被皇上忌惮的时候,她会设法让她“病故”,并再给慕容渊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嫡女做楚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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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王爷来了(一更)()
吃午饭的时候,尹侧妃打发人把晓媚的月例银子和年例的东西送了过来。
各式各样的绸缎、香料、首饰和面值四五百两的银票,洋洋洒洒的堆了小半铺炕,看得晓媚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王嬷嬷一边儿清点着东西,一边儿喜滋儿滋儿的说:“王妃,这下可好了,咱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去卖文稿了,你瞧瞧这些银子物什,足够咱们漱芳园花销一辈子的了。”
晓媚笑了笑,随手从炕上捡起一匹湖蓝色的缎子,又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两股金钗,一对儿玉镯,并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王嬷嬷。
“妈妈,这段时间来连累您老人家跟我受苦了,这匹缎子您拿去留着裁几身衣裳穿吧,另外,这一百两的银票算是补偿您之前在梨香院为我花销的,这两股金钗和玉镯留着给兰儿戴吧!”
“哎呦,这可使不得!”
王嬷嬷一见晓媚的大手笔,吓的手像是被烫了似的,一下子缩了回来,藏在了背后,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