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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不由抚掌大笑:“妙哉!吾儿真是出师了,以后为父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导于你了!”
秦政连声谦虚之余,心中也实是有些自得。
确实,如此一来,那真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兼顾到了。诸家之中,自家门户最低,所以礼最重,这就是合了法度,顾及了诸家大人的脸面。加上小弟虔诚好道的名声,到时就算是小弟独进仙门,诸家大人就是再嫉妒,也不好因此说什么闲话,这在小弟归来之前,保全自家的同时,又顾忌了栖霞观的名声。
秦老爷也是大为欣慰,以自家的老辣,都挑不出什么错漏。幼子入道事,至此就算是成了。
果然,再次送出重礼之后,没几日,栖霞观就给出明确答复,此次人人有份,诸官子弟入道门,秦家子入仙门。勉强也算是各逞所愿,皆大欢喜!
说实际的,在大唐,子弟拜入仙门,那真是不亚于中状元的大好事。故而,秦家上下,大为欢喜,张灯结彩,广告亲朋好友,大肆庆祝一番,一众宾客,都无人空手上门,秦家倒也收回些成本。
本来秦府预计连摆七天流水宴,多捞点回来,没想到次日,栖霞观就传来消息,吩咐秦铮前去报道,经过一干门规、礼仪培训之后,再由观主领入仙门。
这一学习,又是好几天。秦铮也不由暗道仙门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进,不比前世上大学容易到哪儿去。从大哥获得消息,开始运作,到正式启程,一晃眼,就是差不多大半月的功夫。
五月初九,午时,观主朴清子选定的良辰吉时。
小西山脚,栖霞观前的官道上,秦府阖家上下,三亲六戚,街坊邻居,观里上下,秦政一干同僚,还有一些无聊闲汉,都来送行。
大大小小,男女老幼,加在一起足足千余号人,把栖霞观的山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家老夫人心疼爱子,更是夸张,一连准备了十几辆马车的衣帽鞋袜,金银瓷器,让秦铮带到元真道里受用。倒让他感动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被朴清子劝阻,老夫人方才作罢,暗里却又给秦铮塞了厚厚一叠银票。
临别之际,更是哭得跟泪人似的,送了一程又一程,朴清子劝阻无效之下,无奈只得纵起一阵狂风,裹住秦铮和观里选拔的道童,破空而去。倒让围观的官绅百姓们敬畏无比,事后更津津乐道的说了好几年。无意中,也算是宣扬了一把元真道的名气。
父母恩重,虽说穿越客天生就有层隔膜,秦铮也难免心中感动,暗道此去定要修成仙法,回报于此身父母。不敢说像焦某人那样,苦心孤诣,巧取豪夺,练就神丹,为父母延寿数千年。也要尽力而为,寻找灵药,为这世亲人延寿几百年,让其平安终老,也算是代宿主报了这生身之恩,尽了人子本分。
第七章:荒山野庙。()
随州,黑松坡的一条山道上,一行三人正赶着路。
领头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玄云纹玄清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身后跟着十六七岁两个青衣道童。
两个道童,一个面目忠厚,一个长相俊秀,像富家子弟和书童的组合,却是穿着一样的衣饰。
这道人脚步看似闲庭漫步,和常人散步一般,其实一步却是迈出甚远,足有三四米,常人走出好几步的距离。故而这道人虽是不疾不徐,后面两个道童却是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两个童子都是小脸通红,汗流浃踵,气喘吁吁,看来这三人已赶了不远的路了。因此界道人都粗通几手拳脚,他们又年轻力壮,若是短距离间,定不会如此不堪。
“观主又施展神行法了!”
那忠厚道童,看起来和道人关系更亲近些。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额头的汗水,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随即又问道:“观主,我们已经跑了几十里,实在是顶不住了,能不能暂且休息一下?”
看来那观主倒是好涵养,仍是一脸淡然,头也不回,嘴里干巴巴的回道:“这黑松坡乃是隋末张须陀大将军和夏王败军交战之地,遍地冤魂,满山乱葬岗,一到戌亥,就是百鬼夜游,择人而噬。致一你确定要在这里歇息?”
致一道童闻言,就打了个寒战,再抬头一看天色,却是大日偏西,离戌时只有半时辰不到的样子。
忙把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歇了,不歇了。”
观主暗自一笑,也不再理他。
这致一道童又回头鼓励道:“秦小弟,加把劲。咱们走快点,过了这黑松坡再歇息不迟。”
这秦小弟,自然就是秦铮,观主自然就是朴清子了。
秦铮好似累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伸手抹了把汗,点头“嗯”了一声。
奇怪的是,他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脚下的步伐,却是比以前快了几分。
原来,闻听此言,秦铮也是心头寒自发麻,据这几日一路所遇的情形来看,这观主却是不会虚言哄吓,他说此地有鬼,那此地就必须得有了。万一没有,这观主也能施法慑出几个鬼出来。
所以,一想到入夜后就百鬼夜行、追着自己遍山跑的恐怖情形,他就加发现已经精疲力尽、酸软无比的脚肚,又生出些新的力气,这脚步自然就要快些了。
朴清子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虽未回头,两人的一举一动却是瞒不过他。嘴角一扯,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笑,干巴巴的说道:“再有十里,就出了黑松坡的地界。”
这毫无感情,宛如后世机械人的声音,在秦铮和致一道童听来,却是如同天籁。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脸喜色,齐发了一声喊,脚下一起发力,既然短暂的超过了朴清子。
看着两个被狗撵了似得,玩命狂奔的小子,朴清子不由摇头,莞尔一笑,然后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三个背影,渐渐远去。
小半时辰之后,离黑松坡约两三里处,路旁有个废弃的土地庙。累得死狗一样的秦铮和致一道童,瘫在残破的蒲团上,拉风般的喘着粗气。朴清子摇了摇头,起身扯下一大块发黄的幔布,再拽下土地爷,一掌下去,就劈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堆木块木渣。
做完这些,就转头对着两个后辈,点头微微示意,然后转身自在地上划拉了个相对干净的蒲团,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致一子捅了捅秦铮,气喘吁吁的道:“玩火。。。还是。。。你在行,你。。。先来,我稍歇下。”
秦铮白了他一眼,无奈勉力正起身来,打坐调息。
致一子等了半响,不见动静,睁眼一看,还在打坐,忍不住就催促起来:“好了没有?快点,中午就啃了几个冷馒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秦铮没好气的道:“本来快了,被你一吵又弄没了。想早点吃饭就给我闭嘴!”
“好,我不打扰你,你快点。”
“嗯?”秦铮转头怒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要不就闭嘴?要不就你来?”
“好了,我闭嘴。”致一子讪讪一笑,见对方目光不善,忙自觉的捂住嘴巴。
秦铮也是无语,刚开始抱着拉关系的心思,刻意交好于此人,浑不料这货却是个话唠加无赖。让自家一番苦心,付之东流,几百两银子也算是扔进大河里去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这致一子身上,他却是找到一丝前世大学宿舍和同学们相处的感觉。所以两人之间虽时刻抬杠,但相互感观都还算不错。这货虽嘴碎,但一路却是多了些乐趣。朴清子很是木纳,经常是三天打不出两个屁来。
秦铮狠狠瞪了这货一眼,又坐片刻后,方才觉体内终于恢复了一丝真气,掐诀比划了一番,在致一子不断催促和鄙视声中,勉强发出一丝比头发还小的火苗,落在柴堆上,缓缓燃起一袭篝火。
点燃木柴之后,也不管这货,学着朴清子的样子,自顾坐在蒲团上,瞑目调息。
“喂,每次都是我又弄水又做饭的服侍你,常言道吃人三餐还人一席,我做了七八天了,怎么着也该你做一次了吧?”
致一子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半响,见无人理会于他,无奈只得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翻出包袱,再走到神台前,扯下香炉,空了香灰,然后掐诀发出一股清水,把香炉清洗干净,架在火堆上,淘米煮饭。
手里做这些,嘴上也没闲,嘟嘟啷啷的抱怨着,秦铮听得不耐烦了,就回道:“你真的确定要我做饭?”
“算你狠!”
想起上次秦铮做的猪都不吃的玩意,致一子瞬间就哑火了。
秦铮悄悄睁开眼睛,瞄了这货一眼。暗自得意一笑:跟老子斗,老子两辈子加起来都不会做饭,咱们三人就你出身酒家,他妈你不做饭谁做饭?
确实,秦铮上辈子只会泡方便面,这辈子更是锦衣玉食,食指不占阳春水。朴清子或许会?但是,在这个环境下,考虑这个问题,特么就是脑残!
致一子倒也手脚麻利,片刻后,大殿中便飘起米饭特有的香味。
饭好了,火却慢慢小了。致一子从包袱里拽出三个大碗,清洗干净,盛好米饭之后。就喊道:“秦铮,没火了。快弄些柴来。”
秦铮取下背后的宝剑,“嘡啷”,一声,掷到他面前,一指神坛上孤零零的土地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致一子举起了拳头。
“嘘!”,秦铮一指泥菩萨似端坐不动的朴清子。
“靠!”致一子就哑火了,恨恨冲对方一举中指,无奈提起宝剑干活。
没多时,菜就弄好了。
说是菜,其实就是牛肉加野菜汤。不过致一子手艺还不错,这汤倒也弄得浓香扑鼻。朴清子是真沉默寡言还是装高人,秦铮不知道,但能确定此人鼻子一定很灵光,绝逼没有鼻炎。
饭菜才刚一做好,他就醒了。二话不说,端起自己那份就开干。
道家虽不同儒门,但也讲究个寝不言,食不语。当下无话,三人都是默默吃着。
餐毕,朴清子嘴一抹,碗一放,又回到蒲团上打坐。
做饭倒罢了,但这洗碗之事,秦铮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了。当下就叫致一子又弄出些水来,把家什清洗收拾整齐,又和他斗了一会嘴,然后两人到殿前空地上,各自练了一趟拳脚,消食之后,回到殿内,正欲向以往一样打坐行功。
就听得朴清子淡淡的道:“一晃已是半月,尔等都还算吃苦耐劳,也罢,就给尔等说些修道的基本常识吧!”
一连大半月,每天都是闷头赶路。问及道业上的事情,这观主只是不理,也无一字指点。他们都快绝望到习惯了。没想今日却是大发慈悲,说起了这修炼上的事情。
秦铮和致一子都是大喜,忙聚精会神,悄悄竖起耳朵。
第八章:仙道源流,洪荒秘史!【修】()
“也罢,今日便为尔等说些常识。”
闻言,秦铮就是大喜,若非怕被质疑性取向,简直想扑上去抱住此人,在他老脸上“啵”一口。
出发至今,一晃大半月。除了第一天被带到天上飞了几里,然后就是一二一,每天百多里。真应了前世那首摇滚——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有这双脚,还有千山和万水!
一路行来,遇到酒家,好歹还能睡下热炕头。有时错过了宿头,或废观破庙,或天当被盖地当床。饥食野果,渴饮山泉,或者野炊。致一子好养活,管饱就行。朴清子更是一派随遇而安的高人风范,人家真会喝西北风,有好吃的他就大吃一顿,没有好吃的,他就辟谷。
可怜秦铮,前世虽是苦逼宅男,但也有房有车,何曾吃过这般苦头?但为了心中夙愿,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这是磨砺,无论任何体制,新人入门,都必有这一关。老实说,朴清子的考验还算是轻的。
仙家传说中,张陵考验赵升、王长。阴长生考验魏伯阳,钟离权考验吕洞宾,辛苦之外,还用美色,财富,生死,各种针对人性弱点的诱货来考验,一副弟子不上当就誓不罢休架势。那才叫一个丧心病狂,惨绝人寰。
再如列子自述其学道经历——入门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才得老师看他一眼。五年之后,更有进步,老师才一展颜而笑。七年之后,再进步;老师才叫他坐在自己后面,传他法门。前后九年,这道才差不多学到手。
虽然前世也写过几本猪脚虎躯一震,惹得各路高人齐声惊呼,他日登临绝顶,称霸此界,必此子。然后带着全部身家,舍身投靠,给猪脚送孙女、丹药、法宝、功法、秘籍,跪求做做小弟、保姆、打手的文文。
但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