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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我能得救,定要叫家父好好封赏你们!”
先是当魁,继而又是这两人,上官诚鹤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他麾下除了三个护卫之外还有这样的能人。
那头,公羊硕亦是吃惊不已,原本已成竹在胸,怎么也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两个高手来。他大笑:“妙、妙极!正是要这样,才更有趣、痛快!”
却见冷萧冷漠不语,只足尖在地面一点,将那窄剑勾了起来,往后一送,窄剑便离弦而去,“咻”地一声连穿了三人的身子。
那三人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齐齐倒了下去。在他们包围之中,王慧浑身是血,匆忙来到冷萧身边,含泪道:“多谢大人搭救,多谢!”
方才真有一刻,她两眼一暗,什么也看不到了,以为自己终究去到了阴曹地府,终年于英。
能再见天日,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上官诚鹤忽的神色一动,问道:“你叫他什么?”
王慧回过神来,见冷萧并无隐瞒之意,就据实说道:“家主怕公子此行遇上什么不测,这两位是家主派来的大人,暗中保护公子。”
上官诚鹤眼睛一亮,非但没有怀疑,还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是家主亲派,那么实力必然还要在他三个护卫之上,他未必不能逃出去!
“父亲料事如神,果真高明,二位尊使,还请不要恋战,即刻护送我离开!”
冷萧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一双眼睛遥遥落在公羊硕身上。而公羊硕只觉得被一股气机锁定,神色缓缓凝重起来,甩开了两个护卫,与冷萧对视而立。
上官诚鹤被无视,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在这时得罪了冷萧,只能继续劝道:“我知道尊使高手心气,见猎心喜,只是还望尊使能以大局为重!”
冷萧才是缓缓出声道:“公子可还记得此行的任务?”
上官诚鹤轻叹:“自是记得的,可是如今唉!”
“何必叹气,我上官家之人,绝无空手而归者,绝无凄惨败退者。”冷萧淡淡道。
公羊硕讥讽道:“阁下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不嫌可笑吗?”
冷萧说道:“你很强。”
公羊硕受赞,正了脸色,点头道:“我知道。”
冷萧又道:“仅此而已。”
“什么?”公羊硕面色一沉,怒气上涌,原来此人绕了一圈,竟还是来羞辱他的。
“你最好祈祷能够接下我这一招,因为接不住的代价太惨重。”
冷萧的身影陡然从原地消失了,地上的沙土杂草似乎也未动一下,仿佛它们身上所承载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幽灵。
远处,素来以轻功自傲的当魁,此刻也脸色一变,心有妒忌与不信,却是连比较之心也生不起了。
面对冷萧的狂言,公羊硕丝毫不敢托大,手中的窄剑只剩下剑柄剑格,被他弃于地上,只是将双臂一展,如鹏鸟展翅,紫袍之内倏然如疾风骤雨一般射出大片暗器。
冷萧挥剑一扫,吟唱道:“初春迷离雨,尽收一剑中。得君恩如此,安可愧受之?”
吟罢,他以长剑一转,便将那千百钢针、燕刃尽数收作一团,往斜里一送,这些暗器便朝着马蹄帮人群中落了去。
黑衣帮众慌忙抵挡,却依旧传来密密麻麻的铁入血肉声,令人不寒而栗。
公羊硕趁此时,身子反倒往前一冲,越过了冷萧,冲刺时足尖挑起了剑柄,欲将那剑身也捡回来。
旁人看得紧张无比,冷萧的成败,可谓就等同于他们的命运。而冷萧却气定神闲,根本不拦他,任他将兵器取回。
兵器在手,公羊硕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方才他掷出剑身,也是根本没想到还会冒出这样一个高手来。
尤其是此人身边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似乎不愿将他放在眼里,如此种种,不得不让他心生忌惮。
冷萧持剑说道:“你若将宝图留下,转身就走,尚可安然无恙。”
公羊硕笑道:“我这些年风风雨雨,又岂能被尔三言两语吓得不战而逃?既然阁下狂妄如斯,便叫我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冷萧叹息一声。之前在对付杜彪之时,他只使了一招“游龙式”,此刻用出了它的全招,“蛟龙离渊海,雷云三千重”。公羊硕的剑法以灵巧多变、诡异无端著称,他这一招,变化无常,迅捷如雷,正好克敌。
二人的身子各自提了十数丈,倏忽间碰触在一起,而后一齐没了动静。
上官诚鹤一行与马蹄帮一众,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停下了动作。
冷萧将手中的剑归了鞘,轻叹道:“我的能耐,你已见到了。”
公羊硕闻言,身子往前迈了半步,衣衫之上顿裂开无数个口子,紫袍在瞬间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他口中垂着鲜红的涎,话音却又极平淡:“这这代价,果真是极惨重的。”
冷萧道:“你莫再走动,还有时间说一说遗言。”
公羊硕陡然大笑了起来,喉中已满是“嗬嗬”之声。
他一连奔走出十七步,才重重栽倒在地上。空气中依稀飘荡着他最后的话语:“悄声、悄声,何须多言!”
第四十一章山谷底,世外地()
白杨谷内,郁郁葱葱,草木茂盛。若不细看,极难发现其中隐藏的营帐。可见,马蹄帮之人在这里等待并非一天两天了。
却不想,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公羊硕死后,冷萧将真正的宝图交给了上官诚鹤。宝图上有许多斑驳的痕迹,可见马蹄帮为了找到宝图的秘密,曾经花费过多少心力。
所幸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便可。
纵使公羊硕死后,马蹄帮帮众依旧没有放弃追杀,任务失败本就是重罪,再加上宝图被夺,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上官诚鹤带来的一干人等,而今也只剩下六人,三个护卫已有两人丧命。
虽然冷萧并未尽全力,可是在数百人中,即便是他,想要顾及到所有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他剑法再超绝,也没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个会受伤、会死去的凡人罢了。
由上官诚鹤引路,他们并未往谷外逃窜,而是闯进了谷中。
山谷内,两侧山壁有如遭虫啃噬,坑坑洼洼,形成不少洞穴。上官诚鹤细看宝图之后,却是说道,那些洞穴并非先天所有,而是微生横舟刻意制造出来的。
有些洞穴彼此相连,只有据此为引,才能最终找到宝藏的开启地点。
冷萧几人钻入一个洞穴,解决掉一批追兵之后,愈往前跑,追来之人便愈少,逐渐的,身后已然没有尾巴了。
在暗无天日的洞穴迷宫之中,即便有宝图指引,也举步维艰,更莫说两眼一抹黑的马蹄帮之人。
上官诚鹤固然武功寻常,不过在辨明方位方面似乎有着极为出色的天赋。他引领着几人兜兜转转,终于走到了尽头。
原本,这里的洞穴密道不论怎么走,要么是回到原点,要么就是永远迷失,绝不会出现尽头。
前方无路,往往意味着找到了唯一正确的路。
上官诚鹤将位置让开,仅剩的一个护卫便举着火折子一同退开,好让冷萧走上前去。
“尊使,宝图所示,入口就在这里!我虽然知道打开入口的方法,不过要将钥匙孔找到,也是一件不易的事。”
冷萧抬手按了按石壁,很厚实。上官诚鹤继续说道:“愈取宝藏,先要过地坤囚石关,这块石头,应当便是地困囚石。”
“该如何破?”
上官诚鹤沉吟少许,抬手指着石壁边缘的一些绿色藤蔓。藤蔓极小,看起来如蠕虫一般,他却是说道:“以五行之法,水生木,木克土。”
“这藤蔓不是普通的藤蔓,而是饮血奇藤,以人血灌溉,便会疯长,而其又扎根在石壁各大脉络处,一旦长大,就会将石壁撑碎。”
听闻此言,不论是王慧还是当魁心中都有些发寒,即便是余下的那个护卫,手指亦是一颤。上官诚鹤又道:“几位不必多想,灌溉此藤一两人的仙血无用,至少要数十人,可谓是极残忍的开门石。”
冷萧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石壁,张口说道:“如此说来,只要知道石壁的各处脉络,我以剑破之即可。”
言罢,他抬起长剑便刺了过去,手腕立刻一震。莫说他手中利器削铁如泥,以他如今的剑法,即便手持木棍,也可锋锐无比,刺入这块石头却极为艰难。
“公子,将此石的脉络一一标出。”
上官诚鹤见冷萧竟然能够以人力刺穿此石,不由大喜,连声道:“好!好!”
他据图上所载,以术算之法不断标出石壁脉络所在。足两个时辰时候,才算完毕。冷萧点头说道:“七七四十九条脉络,主脉十九,支脉三十。我一人力有未逮,待我破除主脉之后,支脉便会脆弱许多,就要靠你们了。”
王慧、当魁以及余下的一个护卫立刻应声:“明白!”
时至此刻,他们心中对冷萧的信服之意甚至隐隐超过了上官诚鹤,心中始终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冷萧身边的女人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曾出过一次手。
冷萧挥剑破去十九主脉之后,三人轮流破去支脉,尚有十几条支脉未破石,石壁已然是不堪重负,自己崩碎开来,露出一番惊人景象。
石壁背后,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也不是堆满金银珠宝的密室,而是别有洞天。
良田美池、竹林屋舍,俨然一处世外桃源。
上官诚鹤此时却变得大胆了,冲在第一位,东张西望,却是大怒道:“哪里有宝藏、哪里有什么宝藏!”
王慧眼中闪烁着光芒,呢喃道:“相比外界纷争,这里的一切,就是最大的宝藏了。”
然而上官诚鹤听了她的话语,却变得极为冲动,险些拔剑相向,怒喝道:“胡说!这狗屁之地,算什么宝藏!”
他历经生死前来,上官家得到紫铜钥后更是钻研了数年,不知付出多少心力,难道只是为了这几块农田不成?
上官诚鹤向来温文尔雅,王慧从来没有看见他这般模样,已然吓呆了。
而冷萧闲看一眼,却是只言片语,便将上官诚鹤的情绪抚平了下来:“公子且慢发怒,此地不简单。”
他低头看了眼田里种的一些草药,说道:“这些草药本身价值千金,药龄更在百年之上,价值要增长千倍。而这些,还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上官诚鹤眼前一亮,手心里紧紧握着紫铜钥:“正是、正是——还有这紫铜钥,设计得这般精巧,除了打开大门,一定还有其他用处!”
几人便开始分头搜索,寻找蛛丝马迹。这方圆几里之地,上官诚鹤已恨不得掘地三尺。
冷萧最先走去药田,在药草间来回审视,时而惊疑一声,便采下一株草药,仔细盛放。
他甚至在药田之中看到了不少曾炼制长生丹所用的辅材,这里果真是一处奇地。
上官诚鹤一去便直奔几间小屋,屋内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却落满了灰尘,已经有许多年无人居住了。
他几乎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什么都不曾找到。
许久之后,那护卫忽然匆匆赶来,惊喜道:“公子,此地正心处有一座石雕,石雕之上,似乎有一个钥匙孔!”
第四十二章刀意寒,女子娇()
此地正中,有一尊高约三十丈的雕像,高耸入云,如此近距离看,已然看不清面貌,只是看其衣裙,乃是一个女子。
裙摆作随风飘扬貌,宛转绰约,不知这女子,究竟是何等一番姣好姿容。
如那护卫所言,雕像底盘之上有一个小孔,然而待上官诚鹤取出紫铜钥时,面色却又有些失望。
小孔比紫铜钥大了一倍,任他在里面胡乱搅了一通,不见有任何变化。
然他仔细端详了一阵之后,脸上神色转为欣喜,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在底盘上摸索了片刻,竟将几个节点按了下去,原来令有机关。
小孔处立刻延伸出一圈铁刃,将紫铜钥牢牢叼住。上官诚鹤手指一转,机关便也跟随着转动起来。
整个底盘落了下去,再起来时,呈上来一个白玉盒。其中器物尚不可说,单单这白玉盒已是无价之宝。
上官诚鹤迫不及待将盒子打开之后,其内静静躺着一把刀,一把寒气森森的刀。上官诚鹤离得最近,呼出的气竟然已结成了白霜。
他在手上裹了几层布,才敢去握,提在手中,看起来极为吃力,又兴奋异常,似自问道:“这这刀可让我纵横天下否?”
他让护卫与他对砍一刀,护卫从之,未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