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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半步金丹,不过依然是筑基修为而已,只是修为到了巅峰,只差半步便可突破。
见这白衣领头人这般气急败坏,冷萧却忽的笑了:“如此说来,倒是冷某之错。也罢,阁下莫要见怪,冷某在这里像你赔个不是。”
那白衣领头人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只当是冷萧架不住人多,又见他显露出金丹修为,便是怕了,面上豪气顿生:“小子,赔个不是可不是这般好赔的,江湖规矩,劫人财物,留下双手来!”
他一语落下,却见冷萧只是缓缓摇头:“阁下怕是误会了,冷某只是想说,阁下这金丹”
“太弱了!”
冷萧说最后三字之时,那白衣领头人心中顿时一颤,却见冷萧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他身前,俯身便好似对他耳语一般!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腹部顿时一疼,继而凄惨大叫着跌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便是狂喷了出来,双目无神,喃喃自语:“我我的修为!”
原是他那丹田被冷萧一掌拍了个粉碎,连同那金丹都是碎成了十八瓣!他一身修为一散,顷刻间成了一个废人,此前那一飞冲天、成为宗门支柱的梦想,今后当真只能是在梦里想想了。
他顿时又是凄厉惨叫一声,怔怔望着冷萧,嘴巴微微开合,甚至轻轻颤抖,纵是有着一腔恨意,却是不敢对冷萧哪怕怒目而视!
那黄衣大汉心中嫉恨之心才刚刚升起,这刻不由又幸灾乐祸起来,嘴角隐隐夹带着一缕笑意。
然而这一缕笑意却很快便凝固在了他面颊之上,却见他面色逐渐惊恐,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爷爷饶命,放小的一条生路!”
第一百十九章再逢却已无人迎()
森林幽寂,可鸟兽却是感知敏锐,仿佛此地出现了什么可怖之事一般,惊起一片飞鸟,扑棱棱便远远逃离了开去。
所幸冷萧不是嗜杀之人,他望着那十几人仓皇离去的背影,清晰的望见他们目中那一抹怨毒,只因他是个公平之人。
修为尽散,于修士而言,恐怕要比杀了他更加残忍,可惜,这江湖风起云涌,又何曾仁慈过。
待十几人尽数退去,那看似萎靡的狐狸,却忽然身子一动,便从冷萧身上跳了下来,一刹便没了踪影。
冷萧不由失笑,倒也是不以为意。轻声慨叹一声:“这几年过去,想必当年那只小狐狸也该有那么大了。”
他停顿了数息,缓缓转身离去,心中不由自嘲一笑,不论他去的早或晚,既定之事,早已无法改变,莫须有之事,也根本不会发生,为何要心存怯意?
他洒然离去,未曾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草丛之中缓缓探出一个小脑袋,遥遥望着他的背影。
冷萧脚步飞掠,速度更是不必说,已然达到了自身所能达到的极限。然而还不等他跑出多远,前方却突然密密麻麻聚拢了大片人影。粗略一看,不下五十人,看其服饰,一黄一白,赫然便是之前那十几人的同门。
却见人群之中,走出一黄一白两名老者,这二人修为竟是极高,虽也是金丹,可冷萧自忖不是对手。
之前被冷萧废去修为的那白衣领头之人自老者身后一步踏出,却见他一指冷萧,凄惨呼喊着:“宗主,正是此贼!”
那白衣老者顿时对冷萧怒目而视,厉喝一声:“狗贼,你好大的狗胆,敢在我大白宗地界伤我大白宗弟子,今日老夫若不取你狗命,老夫便不姓白!”
便是与此同时,那黄衣老者也是一步跳了出来,恨声道:“我大黄宗,也是断然轻饶不了你!”
大白宗宗主面上怒意远甚于那大黄宗长老,若他门下能够再出一个金丹修士,整体实力必是再度飞跃,可今日却是尽数葬送于冷萧之手!
那被冷萧废去修为的白衣领头人厉声道:“宗主,这狗贼定是妖修,否则又如何会救了那幻灵狐!”
冷萧始终平静而立,一言不发,他越是如此,让那大声喊叫之人便自觉是跳梁小丑一般,反倒是叫那人群都静了下来。
这刻,他才淡淡说道:“可说完了?”
自那帷帽之内,蓦然传出一声轻笑,只听冷萧忽然没头没尾的说道:“师傅,出手吧!”
那黄白二位宗主心下顿时一惊,徒儿尚且是金丹修士,看冷萧那般自信模样,师傅莫非乃是元婴?
便见那大黄宗与大白宗二位宗主下意识侧头一瞥,却并未看见有任何特殊之处,身后分明空无一人。然而再等他们回头之时,这前后不过一息时间,面前哪还有冷萧踪影?
大白宗宗主顿时怒火中烧,猛然咆哮一声:“这狗贼竟敢戏耍于老夫,所有人全力追捕,老夫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便听大白宗宗主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大白宗修士便冲进了森林之中。那大黄宗宗主自是不能落于人后,也是大袖一挥,一群人便一头扎进了森林之中。
然而这森林之大,叫他们如何去寻冷萧?再者,除了那两个老者之外,其他人冷萧根本不惧。
那白衣领头人修为尽散,自是不可能前去追杀冷萧,本打算在原地等待,却又怕冷萧突然回来,思索了一番,还是打算速速离去。
然而他心中最为担忧之事却终究是发生了,便在他刚刚转身之际,身后骤然传来一道声音:“阁下何必急着走。”
那白衣领头人顿时身躯一颤,当是修为被废,想着生不如死,可如今死到临头,却又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颤巍巍的转身,见冷萧自那草木之中轻描淡写的走出,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面上笑容僵硬不已:“大人饶命,方才那绝非小的本意,乃是宗主一意孤行!”
冷萧缓步走到那白衣领头人近前,那汉子不由面庞一颤,脚步又是下意识退后半步,讪笑不已。
“想活,是吗。”
那白衣领头人闻言,顿时眼睛发亮,连声道:“自是想的,单凭大人差遣!”
冷萧便是问道:“你方才,为何一出言便认定我乃是妖修?”
所谓妖修,灵兽化形,极为妖。若无法化形,便是修为再高,也不过是兽,而非妖。
那白衣领头人闻言,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却是立刻说道:“此事便是要从数月之前说起,数月之前,这夜魅森林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妖修,本体乃是一只蝙蝠,似是受了重创,唯有不断吸食人血,才能维持生命。”
“这数月来,已然是有不少修士遭了殃,成了其果腹之物。既然有人伤,必有伤人者,大人分明乃是外来之人,所以小的才小的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大人切莫怪罪!”
冷萧目光蓦然,这白衣领头人心中分明恨极了他,可如今却还要在他面前这般卑躬屈膝,当真是可悲。
“你以为,乃是我击伤了那妖修?”
白衣领头人闻言,目中闪过一抹不屑与冷笑,却又瞬息隐藏了起来,讪讪道:“那妖修乃是元婴修士”
他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语,冷萧心中顿时有了数,心中莫名将此事和姚心雨联系了起来,这偏僻之地,平日里根本没有几个人来往,怎的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元婴修士?
“你们此前抓捕那幻灵狐又是为何?”
那白衣领头人立刻接口回答:“此事便是由那妖修而起,我等认为他躲在一处墓葬之中,那墓葬入口处有幻术封印,我等难以接近,唯有依靠幻灵狐之皮。”
冷萧闻言,不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微微指向一个方向:“那墓葬,可是在此方向?”
白衣领头人望向冷萧手指,不由点头如捣蒜,连连应是。
冷萧依言,并未杀他,留他一命。这白衣领头人眼看冷萧瞬息离去,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手心紧紧捏着一枚传音符,可他没有灵气,空有此符,根本无用!
冷萧直接腾空而起,体内金丹顿时便翻滚出一股磅礴灵气,叫他速度不断提升,迅速朝着梧桐村飞去。
远远望去,那参天梧桐仍然屹立在那里,几个春去秋来似乎并未在它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还是当年那般模样。
见此,冷萧心中稍稍松了一些,快步冲了进去。
几步经过了当年所居的草屋,门户紧闭,似乎很久无人居住了。村子幽静,此刻静是没有一丝声息。
待他再往里走几步,渐渐传来孩童嬉闹之声,听见此声,冷萧心中不由再松几分,快步朝着姚无求家中走去。
一路走来,那几个孩童一看到他,立刻变了脸色,纷纷尖叫一声离去,随着这一阵尖叫,家家户户顿时有大人走出,手中各持器物,刀棍皆有,目中满是警惕之色。
还不等冷萧过去,姚无求已然是从家中赶了过来,看到姚无求的刹那,冷萧心中轰然巨震,却见姚无求一头白发稀疏而凌乱,衣衫邋遢不堪,面容枯瘦,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
他身子愈发佝偻,一手拄着拐棍,那般姿态,竟是比紫啸天还要矮小了。
不等他出言,冷萧立刻揭下了帷帽,颤声道:“姚爷爷,你怎的落魄至此!”
一听到这声呼唤,姚无求目中那一抹警惕与黯淡不由尽数散去,身形连连摇晃,便要上前,看那番模样,已是连路都走不稳,冷萧连忙前去扶住他。
姚无求丢了拐棍,刹那间老泪纵横,手指紧紧握着冷萧双臂,口中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诸多村民尽数散去,姚无求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息了一声,似有释怀,似有追忆,他轻叹一声:“难得回来一趟,去看看雨子吧,她可是天天念叨你。”
冷萧闻言,心中不由一颤,似有激动,似有心切,似有怯意,似有回忆,面上顿时泛起一丝笑意:“好!”
二人遂去,可姚无求并未朝家中走去,反倒是带着冷萧越走越偏,一直朝着那山上走去。冷萧心中却是泛起一抹追忆,在那山巅,漫山遍野皆是入袂,不知今昔,可还有当年烂漫之景?
姚无求脚步很慢,走几步便要喘息一声,却不叫冷萧去扶。直到又是半个时辰之后,姚无求蓦然停下了脚步,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继而力有未逮,瘫倒在了地上,胸膛微微起伏,目中恍惚,叹息一声:“老了,不中用了。”
然而冷萧却并未理会,面上却是怔住了,在他目光尽出,那被入袂草所环绕之处,一块墓碑孤零零立在那里。
冷萧目力极好,一眼便是望见那墓碑之上所书文字:爱孙姚心雨之墓。
可是这刻,他情愿不要这超凡目力,情愿始终蒙蔽在方才的浅浅激动之中。
他脑海之中,再度回荡起阳心寺那和尚所说之语,世间之事,自有因果,那杀生地狱,既是幻,亦是真。
第一百二十章夜魅森林擒妖蝠()
茫茫天地,好似不断旋转,叫人心中平白升起无措之感。
冷萧连忙去扶起姚无求,姚无求犹自咳嗽一声,却咳出了一口鲜血,似随意的擦拭着了衣角。
二人走到姚心雨墓前,久久不语,任由那入袂草在他脖颈之上划过,传来一丝丝酥而发痒之感。那遍野入袂依旧,伊人却是不再。
姚无求伸手轻轻在那墓碑之上抚摸着,叹息道:“也不过是数月之前的事。”
“可是那桃红挣脱了封印,杀害了雨子?”冷萧语气微颤,如何都是难以平静下来。
本想等安定下来,再带姚心雨去看看走遍南域大地,可如今,一切成空!
便是冷萧一语落下,姚无求立刻点头:“正是。冷萧,你且要当心了,那贼子恢复了记忆。”
却听千寿又继续说道:“那日枯井封印出现裂痕,雨子欲要修补,她不过筑基修为,如何是那贼子对手?终究是叫那贼子挣脱了封印。”
“其实这墓,只是一座衣冠冢而已。”
冷萧本就激荡不已的心境,这刻更是怒发冲冠,那被白薇压制下来的邪气,顿时隐隐有了扩散之意,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邪气可由外物而压制,可邪念则由心生,无药可解!冷萧连忙静下心神,深深呼吸了几口,一字一顿问:“这又是为何?”
“桃红前脚才刚离去,村子里后脚又来了一只巨大蝙蝠,将雨子的尸身带走了。”
不等冷萧发问,姚无求便是说道:“此事我亦有猜测,许是当年之人,找上门来了。你可还记得,雨子是姚爷爷捡来的孤儿。”
“那日风雪交加,我在梧桐山之上采几味药材,谁知便听见一阵轰鸣之声传来,心中便知是修士斗法。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一动也不敢动弹,缩在树丛之间,隐约看见天上有一只巨大蝙蝠飞过,蝙蝠之后,乃是一只巨大狮子。”
“你姚爷爷一生平淡,哪里见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