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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两个人的卧室,纯白的色调,简单的线条,就像他和她,干净高雅。
这间别墅主要是唐彧和萧素素住,唐学谦和乔语晨平时住在市中心的另一栋欧式小别墅里,只有每次家庭聚会时唐学谦夫妻才会偶尔住在这里。
Kingsize的双人床上,以往几乎都只有她的身影。他在这里过夜时,会给她温柔地铺好被子,待她睡下后对她说一句‘晚安’,然后,转身离开,在卧室另一边的电脑桌前翻阅文件和资料,消磨整晚的时光。
时光流转,物是人非。
唐学谦站在曾经两个人的房间门口,不禁自己嘲笑自己:唐学谦,你真是自作自受。
唐学谦单手打开卧室房门,放下乔语晨的同时一脚踢上房门,顺势把人压上墙壁。
“语晨,和我谈一谈,好不好?”
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纠缠。放低的姿态,放软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态度简直颠覆唐学谦一贯阴狠冷冽的作风。
乔语晨被他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彻底乱了心神,连眼神都涣散得没有了焦点,过了好半天才找回了神智。
乔语晨抬头,声音沙哑:“你这些事……还对谁做过?”
这样漂亮的舞,你还抱着谁跳过?这样缠绵的情话,你还对谁说过?这样真实的你,你还让谁见过?
“没有,”他声线略带磁性,诚实相告:“我只带我妈妈跳过一次拉丁,除此之外只有你。”
乔语晨沉默不语。
“语晨,”他贴在她唇边叫她名字,眼里有爱情的光芒不停流转:“曾经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我要用心爱的、用心保护的,只有我妈妈;但现在,你改变了我的理念,我妈妈有我爸爸,我最想守护的人是你。”
数不清多少个清晨,她为他准备早餐;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她始终靠在床头等他回家;数不清多少次,他有事分不开身,她用‘乔氏’的身份帮他向外人解释;数不清多少分分秒秒,她站在他身后含笑的样子。
一点一滴,爱情细水流长。她让他暮然回首时顿然醒悟:原来,佳人最好。
“学谦……”她忽然开口,眼神痛楚:“你对我,太过分了……”
他真的太过分了。
对她放逐那么久,他让她对他彻底绝望,却在她最黯然的时候用最甜蜜的手段让她的心不能全身而退。他懂她每一个弱点,他懂她每一处软弱,他的每句话,每件事,都砸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他对人心的把握让她害怕。
霸道、强硬、不讲理,典型唐学谦式的强盗作风。
“我知道,”她的指控,他全部承认。他抚过她的脸:“语晨,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一次向你求婚,再一次请你做我的唐太太,我是认真的。”
求婚……
他是认真的。
这样的唐学谦是陌生的,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乔语晨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下意识想摇头。
“不要拒绝,”见她想退缩逃跑,唐学谦骨子里强硬的性格不知不觉显现出来了,他掐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语晨,不要逃。你对我有感觉,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你的身体明明这么诚实……”
乔语晨脸红起来,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是吗?”唐学谦微微勾起唇,忽然一个用力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乔语晨深陷在松软的双人床里,刚想起身,唐学谦滚烫的男性身躯不容分说压了下来,下一秒,她被夺去了唇,同时被夺走了思考力。
“你有感觉的……”他深吻着她,同时不安分地探入她的礼服下摆挑逗她的身体:“语晨,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会重新让你明白婚姻的意义……”
意乱情迷,乔语晨这种生手的挣扎和反抗怎么也抵不过唐学谦这种情场高手。就在两个人衣衫凌乱深陷情 欲漩涡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抽气声。
“学谦……”萧素素满脸通红,第一次抓奸居然就是自己宝贝儿子的奸情现场……
正埋在乔语晨胸口吮咬肌肤的唐学谦懵了……
正躺在唐学谦身下承受吮咬的乔语晨傻了……
还是唐彧表情镇定,微微咳了一下,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学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想和语晨谈一谈。”
乔语晨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坐在萧素素身边头都不敢抬。刚才被捉奸在床实在是太丢脸了啊……
萧素素本来胆子就小,冷不丁看见这么一个比自己胆子更小的女孩子,顿时有种‘实在太是一家人了啊……’的感觉。
萧素素握起乔语晨的手,小心地问:“语晨,我们学谦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乔语晨一楞。
萧素素抬手抚上她的头发,眼神柔软,像对女儿一样般爱护:“我知道,学谦他比较会欺负人,如果他让你伤心了,你可以跟我说……”
乔语晨傻傻地:“妈……”
萧素素以为她不信,连忙继续说下去:“我是说真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但不管学谦他怎么想,我们不会偏袒他的,你对我们而言就像女儿一样。”
这是她的真心话。
也许是她的活动世界过于狭窄,总之萧素素从未见过比乔语晨更贴心的女孩子。她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就像清水,过滤掉这个城市的浮夸和喧哗,留下朴素干净的底色。
何其有幸,唐家能有她这样半个女儿。
唐彧坐在乔语晨身边,声音沉稳:“语晨,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在躲着学谦。……语晨,学谦是那种你越躲他越追的人,我不知道他这种强硬的性格会不会继续伤害你,所以只能告诉你,对学谦,逃避是没有用的。他曾经给你的委屈,我们唐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说话的口吻深沉有力,他的身上有唐学谦的影子,乔语晨几乎立刻明白唐学谦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是遗传自哪里,他的话对乔语晨而言是最有力的安慰,乔语晨眼眶一热:“爸爸……”
唐彧微微笑了下:“语晨,如果学谦在感情上伤害你,我们做父母的要负一定的责任。学谦从小接受严格的菁英教育,在感情上我们没有给过他什么,他的世界里没有‘爱情’这个词语,他从小玩在手心里的是权势和利益,是我们的疏忽,让他这个人没有了底线。”
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敢做,如步履薄冰般,一步一惊心,这就是唐学谦曾经的生活。
“比如,他21岁那年接受唐远董事会的任务,解决子公司MBO事件,其实那是一场考验。如果他赢了,他就可以接手唐远,如果他输了,他必须接受离开的惩罚。而且不仅是他一个人,他有他的团队,他团队里每个人的去留,都取决于他的行动结果,这是身为一个继承人必须克服的风险考验。”
他的一念之差,便是所有人上天落地的差别。所有的考验里,唐学谦没有任何依靠,他唯一的武器便是他的冷静和头脑,他凭他仅有的这些周旋在各种阴谋诡计的漩涡中,赢了华尔街路演,赢了投资人的对赌协议,赢了所有人的未来。
“他最后赢了,庆功的那一天所有人都醉得厉害,铭轩甚至都哭了,那些日子我们外人无法体会他们是怎么撑过来的,但学谦没有醉没有哭,他只在最后一个人跳了场拉丁……”
乔语晨一愣:“……拉丁?”
“是啊,”唐彧笑了:“这种舞是他最喜欢的,因为够疯狂,不需要掩藏自己。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会对着一个女孩子跳拉丁,那他就一定是爱她的,因为唐学谦只会在他认定的家人面前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语晨,”唐彧和她视线平视,口气真诚:“你就是学谦的底线,你让他不再无所不能,你让他有了真正想守护的人,你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语晨,我们知道,以你的家世人品,嫁给我们家那个死小子是委屈了。但是,我们能不能、自私地请你继续守护他?”
乔语晨眼眶一热:“爸爸……”
“没关系,”唐彧握起她的手,眼神柔软:“如果你不愿意再留在唐家,我们不会怪你;我们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唐家,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唐少夫人。”
这就是唐家人。
他们对人心的掌控惊人的相似,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指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乔语晨很想说,唐学谦,你太狠了,连父母都搬出来,让她彻底舍不得走。
他们当她是女儿,他们听她讲她的委屈。她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忙于公事,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待遇:父母都在身侧,听她倾诉少女心事。
而现在,整个唐家为她实现了梦想。他们知道她所有的委屈,他们了解她所有的难过,他们包容她的小性子,他们尊重她的选择。
这样的唐家,让她怎么舍得走?
眼泪冲破防线,所有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她终于也可以像所有有父母的女孩子那样,有父母可以倾诉了。
夜色凉如水。
唐学谦站在三楼的露天阳台边,靠着大理石栏杆,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结婚钻戒。
“……你和别人做的时候,也戴着结婚戒指吗?”
她曾经给他的问话,对她而言是多么残忍,他想都不敢想。他想起每次她做家务的时候都会把结婚钻戒从手指上摘下来,生怕弄坏它。
唐学谦安静凝视手里的钻戒,夜晚微凉的风从他手心穿堂而过,冰凉的触感让他握紧了手里的钻戒,整个画面无声无息。
他想起刚才他甩手扔掉她的戒指,那一刻他心里有怎样的恐惧。他不确定,是否还有为她重新戴上戒指的一天?
唐学谦拉开视线,整个人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淡漠如他,终于也有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身后传来脚步声,唐学谦没有回头。下一秒,一杯纯净的温水塞进他手里,唐学谦抬头看清了来人。
“爸爸?”
“整个晚上我看你都只陪客人喝了酒,喝点纯净水好了。”
唐学谦微微笑了下,抬手看了看手里的杯子。
唐家人在私下里不沾酒不沾烟,工作的时候会喝咖啡,其余时候一概只碰纯净水。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透明的水,最简单最纯粹,唐学谦有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而她,身上正具备了这样温润清澈的气质,是他不好,从未对她用心。
唐学谦忍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开口问道:“语晨她……?”
“她没事,你妈妈在陪她说话,”唐彧站在他身边,语气平静:“学谦,你的私生活我们一向不过问,但有些事,希望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我知道,”唐学谦的声音低低的:“我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唐彧拍了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私生活这种事,父母很难插手,以唐学谦这种独立淡漠的心性而言,如果他不愿意,根本没人逼得了他。所以,只能看他自己的意思。
唐彧玩味地逗他:“连语晨这种女孩子都能被你欺负到要逃跑,你也实在够有本事啊……”
唐学谦难得窘迫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失足,千古恨啊……
唐彧笑了下:“下星期你有个亚洲经济峰会要在上海出席,我已经帮你说服语晨和你一起去了,要怎么把她追回来,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唐学谦喜出望外:“她肯和我一起去?”
唐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追个老婆把你妈都出动了,你再追不回来的话就自己去投黄浦江淹死算了……”
第 33 章
游山玩水是个体力活,乔语晨洗完澡后只觉得全身骨架都散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擦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乔语晨看着卧室里的那张单人床发了愁。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没等她开口,唐学谦端着一杯牛奶进了卧室。把牛奶塞到她手里,他微微笑了下:“你很累了,早点睡。”
乔语晨握着手里温热的牛奶,小声反问道:“那你呢?”
“我有乳糖不耐症,不碰牛奶这种东西的。”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他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乔语晨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问:“我是问你今天晚上睡哪?”
“客厅,”他似乎毫不在乎,顺口接下去:“我晚上还有事,在客厅就行。”
“哦……”她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唐学谦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很君子地和她说了‘晚安’,然后带上房门走出卧室。
她没有留他。
唐学谦走出卧室,背靠在她的卧室门前,压下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闭上了眼睛:做君子的代价,真的很大啊……
他现在对她很有感觉,和她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能做,连抱抱都不可以,对一个发育良好、功能完全的男人而言真是太考验自制力了……
他不是没动过其他脑筋,事实上凭唐学谦那个整天高速旋转的脑子,旁门左道的办法他早已想了一箩筐。比如,他曾经想过把乔语晨灌醉之后干脆诱 奸,用尽一切手段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以乔语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