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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怒,剥夺了张阀一品的品阶,四大一品中张阀走下了神坛,帝京浩劫,张阀彻底陨落,除了少部分妇孺随朝堂南下,其他大部分张阀子弟都战死在帝京,所以现在的中比亚,四大门阀,已经只剩下了三个,张阀,已经只是一个名词,一群孤儿老小,能够活着就是不错了,
在李阀的府邸内,老宰相李太神色严肃的将手中那份礼单重重压在桌子上,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浑身忍不住都有些抖动起来,一种最为深沉的震撼弥漫心间,关键时刻,还是女儿贴心,竟然不牺冒险,也要来杭临一趟,看似是代表帝国出使,其实何尝不是在告诫中比亚的皇帝,李阀在西陆也是有相当力量的,
李月华没死,李太早就知道了,甚至这次提出让宋族入西南,就是李月华的密信里提出的,
四大门阀,自从张阀死在了帝京,李太就感觉到了危机,李阀与张阀斗了那么多年,虽然是各有胜负,其实何尝不知道这是皇帝所乐意看见的,一个是文臣之首,一个是武将门面,唐阀本就是皇帝心腹,坐在龙椅上,看着文武大臣相互制衡的闹剧,实际上用唐阀将帝国经济和军事后勤都掌握在手中,就是皇帝坐稳朝堂的基础,
可是现在张阀完了,李太尽可能的装出一副老太龙钟的样子,在朝堂上也是倚老卖老的半睡半眯,装傻充愣,就是希望皇帝能够网开一面,但是很明显,这位丢了帝京的年轻皇帝,内心是已经有了真正消灭一品门阀的打算,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了杀机,
张阀的陨落,皇帝才开始有能力整合军队,直接插手到了帝国军务,如果再找机会除了李阀,那么这位皇帝就有可能真正将所有权力都握在手里,要知道,四大门阀的势力已经有了数百年,甚至在中比亚建国之前,所以从第一代中比亚皇帝开始,就从来没有真正将帝国权力握在手中过,帝国的权力,一直都是掌握在以四大门阀为首的上千个世家手中,朝堂南迁,动摇的不仅仅是中比亚皇帝的威望,还有世家们数百年的根基也被草原人一下铲除了,
朝堂南下,随同的多少世家豪门都破落不堪,兵危战火下的逃难,时间那么紧,能够带出来的东西十分有限,更不要说那先前寸土寸金的田土地契,都化成了废纸,可以说数百年的积累能够保存十分之一都很不错了,经此一破,什么豪门世家,都再也无力阻挡朝堂中央的改革,
这一次,皇帝是真正看见了希望
泸州军北进,看似是皇帝的作战失误,但是真正细究起来,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提出北进燕州的是豪门世家,是大门阀,这些人还幻想着能够尽快回到帝京去,留在杭临,他们什么也不是,但是这些豪门世家毕竟都是文臣,对于大战略布局完全缺乏经验,
何况这次谁也没想到会一下遭遇三十万草原军南下,立刻就措手不及;乱成了一团麻,如果再有数万泸州军战死北地,皇帝必然会借此发难,掀了这些豪门世界,所以才有了先前所有的将军都看见泸州军的困局,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去救援的情况
就连皇帝本人,何尝不是在冷眼观等,等泸州军败,等门阀世家自请求处罚,到时候,一个个收拾掉,少一个,就多收回一份权力,
皇帝是铁了心了!
宰相李太内心就是这样想的,经历了三任皇帝,就是和三任皇帝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同意泸州军撤离时,就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心思,
皇帝这是已经开始急不可耐了,用数万泸州军人鲜血,来换取中比亚皇族百年来对世家战争的最大一次胜利,
如果世家因此被问罪,世家力量就将被连根拔起,从此之后,皇帝就是皇帝,一言九鼎的皇帝!如果换成是自己,也会这样选择吧!十几天前,曾经有一份没有署名的密函送到自己手中,上面说龙阳会出广陵北进救援燕州,
李太只是笑了笑,密函是跟随自己三十几年的老人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西军龙家不出西南,这已经是多少年的规矩,上面说会近期出广陵?就太开玩下了,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中央朝堂对于西军权力虎视眈眈,龙阳离开广陵容易,再回广陵就难了
龙阳不是傻子,反倒是中比亚帝国第一名将,如何回看不清这样的情况
结果,龙阳真的出了广陵,朝堂震动,李太也震动了,他接到了第二封信,上面就是提出了宋族入西南,至于理由很简单,要想让皇帝不是天天惦记着世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帝看见更加具有价值的目标,比如西军,比如宋阀,比如龙阳,读到这里,李太彻底震惊了,这是谁啊,简直就是看死了李阀,就算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只有这样试一试了,如果论世家力量,首论第一是李阀,皇帝要铲除世家,怎么会漏了李阀!
所以朝堂殿议上,李太腆着老脸,提出了宋族入西南
这块石头砸下去,最少三四年时间,皇帝不会惦记着李阀,而龙阳十万西军北进,那么泸州军被灭掉的可能性就减少了很多,李家算是又从死人里边爬出来了
对此,李太甚至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上千的世家,十余万人是有的,这是救了多少人啊,就在李太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看见了李隆送来的礼单,这是第三封信!熟悉的字迹一下让李达的眼睛亮了起来,除了激动李月华要回来了,更加感到震撼的是, 如果一切都是一盘棋,那么是谁的手,布下了这盘天地棋局!(未完待续。)
2350 无风处起惊雷(四)()
中比亚西南地区的墨坎隘口,高山峻岭,林木耸立,山地间还有迷雾环绕,上千年来,这片群山便是中比亚西南盆地与南方山地的分界线,此时,在浓云密布的天空之下,隘口蜿蜒的道路中,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出现在那里,
数十名神色严谨的护卫,缓缓跟随在马车旁边,
隘口下方是一个小镇,就是从南方进入西南的第一个落脚点,龙颈镇,都说南方群山是龙脊,中比亚西南盆地便是巨大的龙头,龙尾则是在南方沿海盘卷而上的外延,
“停下”
马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马车停在隘口下坡处,一个穿着箭袖锦纶的中年人从马车上走出来,没有欢迎的人员,甚至连最基本的引路向导都没有,难道是要自己就这样走入西南?如此景象,完全出乎中年人的预料,
”宋鲁,你确定是将行程送到了西南府了吗?“中年人的眉毛不自觉就紧蹙在了一起,
”属下亲自送的,行程的时间还特别说的清清楚楚,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他身后的一名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年轻人站出来,向中年人行礼说道,
”一定是西军搞得鬼!“
年轻人旁边的一个名眼角有蓝色胎记,凶神恶煞的壮汉,语气不善的说道“西军是什么意思,阀主亲临,竟然是如此的冷淡,看来是不欢迎我们进西南的,不派人来,难道我宋族就入不了西南?开什么玩笑,什么中比亚两大战军,在我宋族眼里,也不过是这些中原人关起门来,自吹自擂而已,燕州军被草原人打掉了帝京,奉承彰武军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了南方,如果不是顾虑着泸州的那些家伙还有几分战力,我们就直接打到杭临去了,把那个懦弱皇帝揪下来,那里还需要去参加什么狗屁的立京大典!”
”宋利,既然出了大山,就应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憋死了也不能说!“听到壮汉的话,中年人脸色一下变得冷峻如刀,在山里,宋族就是主宰,相比于山民的寨子,宋家的军队还是很强悍的,所以这些家族子弟们不自觉就养成了藐视整个中比亚的心态,
但是这里不是山里,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就显得很无知了!
中年人很清楚,现在的宋族可不是百年前中比亚崛起时的宋族,先辈利用中原动荡数百年的时间,才累积了那么一次爆发,才让宋族得到了南方的沿海地区的控制权,而现在的宋族,在中比亚朝堂的历代压制下,早已经大不如前,主要倒不是山民懦弱不敢战,而是南方沿海地区的武器配备上差距太大,山民虽然彪悍,但是已经习惯了各自为寨的势力格局,人口不集中,科技几乎没有发展,更不要谈什么经济,贸易商业和锻造技巧,外面的中比亚早就实现了部队全铁铠的列装,而南方山民的寨民大多都还是麻布轻刀,面对真正的中比亚军队,根本就是没法打,前段时间六寨叛乱,泸州军仅仅用一百五十甲就杀光了三千山民,震慑了整个南方!
一个泸州军,就差点压得十万大山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中比亚中央还掌握着奉承,彰武两大军事集团共计四十余万作战部队,还有燕州战军十余万,西南龙家西军二十万的两大野战主力,虽然燕州军已经完了,但是龙家西军可是实打实的满编满兵,
如果不是考虑到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从西军这里获取一些利益,让南方的实力进行一个大的提升,中年人根本就不想来,宋族入西南,听说在杭临就已经是沸油滚水一样炸开了,不少人都说这是疯狂的主意,可想而知,在西南本地,在西军中会掀起怎么的风浪!自己真要是以为独立成体系的百年的西军,会乖乖的把中比亚朝堂的命令当成圣旨,那就是自欺欺人了,中比亚中央是在借刀杀人,杀宋族,杀西军,正因为为了表明自己的善意,提前就将行程告知了西南府,而且所带随行也不过就是百余人
如此诚意,西军不应该看不到啊!可是眼前的局面,到底是算是怎么个意思?似乎这片西南之地,还不知道风雨将临,虽然是走走过场,但好歹也是宋族入西南的正式行为,西军难道就这样避而不见?龙阳带十万精锐出广陵,中比亚中央方面抓住机会借题发挥,直接甩给了龙阳一顶燕州镇守的大帽,算是短时间内断了龙阳回西南的可能,
燕州是抵抗北方草原人第一前线,现在更有三十万草原人肆掠,既然身为燕州镇守,在燕州的草原人尚未扫清之前,就必须要向一颗钉子一样顶着那里,所以才说中央这次实在是太毒了,草原人在,龙阳要顶在燕州,草原人被打跑了,身为燕州镇守,龙阳也不能擅自回西南,至少也要等到中央任命新的燕州镇守,问题是,龙家西军都是西南人,怎么可能长镇北方燕州,用西南子弟的鲜血来保护中央?所以龙阳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败了,龙家就算完了,不败,龙家也翻不了身了
中年人微微叹息了一声,他正是南方宋族的阀主,宋缺,长着一副典型的南方山地人的强健体魄,有用不完的精力,皮肤微黑发紫,配上一双深目,形相突出,站在此地,他的眼神凝注,闪烁生辉,倒背着手,风吹起箭袖宽袍,自有一代大阀之主的气度,在他的目光之下,
下方的龙颈镇,处在从群山高处滚江而出的怒拦江边缘,水流激荡的冲击力,还不断打在小镇井口形的外墙上,泛起一阵阵白色的水花,镇外是一色低矮但坚固条石堆砌,墙面上还有数百年的风吹雨打留下大大小的凹坑清晰可见,镇内隐约可以看见上百户的房屋,一些来往于山地的马队在这里停歇,做饭的炊烟缭绕,平静的就像是一层沙笼罩在小镇上面,
”在此地停留三日,再派人去一趟西南府,三日后,不管西南府是否来人,进西南,在此之前,不要生乱,更不要乱说话,都明白了吗?“宋缺脸色冷峻的说道,走上了马车
”是!“身后的诸人形相各异,均是慓悍强横山民之辈,听到宋缺的命令,整齐回应,跟随在马车旁边的队形看起来很松散,但有经验的人就可以看出,这些家伙绝不仅仅是普通护卫那么简单,谁家的护卫,会随着方向而不断变化的队形,将所有窥视马车的视线都挡住,两侧十余米,还有轻骑来回派出,如果镇有人想从远处袭击位于内部的马车,就必然要从两到三个人的尸体上踏过去,这是一群用生命护卫门阀的决死之士,
宋族入西南,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滚油中,虽然表现出了善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谁敢说,西军气急败坏下,就不会选择袭击宋族?过了这个隘口,前面就是西军的地盘,这趟路,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一路行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所以宋缺才要在这里走下马车,亲自看一看这座出隘口后踏上的第一个西军小镇,西军如果要狙杀自己,这座小镇是首选,地势偏远,;来往除了马队就没人了,马队来去往往要一到两个月,在这里将入西南的宋族杀光,然后一埋,谁知道?
马车的第一道防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