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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目跟他说过,军中粮食严重不足,甚至就算没有作战上的耽搁,也无法保证所有人都抵达南部边界,看来奥目现在是准备将次情况公布出来了,只是想到这个消息将代表着什么,费泽大王子的身体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那即是在奥目当初下令强攻帕普特王都时,用言辞鼓动将军们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那一战,费泽军在绝境中强占了帕普特王都,一举扭转了整个局面,代价则是超过四万名士兵的战死、
“这是我军的粮食账目,我想现在大家应该看一看”奥目向副官打了一个眼色,副官将账目本交给其中一名将军,
“账目本?奥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名皮肤黝黑的费泽将军不以为意的翻开,目光扫过,顿时有些发直“这个。。。不会是真的吧,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军的粮食怎么就这么一点了”听到这名将军的惊呼声,其他将军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看向账目本,顿时目瞪口呆、
“大家都看明白了吧,我军的军粮只有如此数量了,如果五天之内,我军依然过不了河,那么大家就各奔活路吧”奥目目光闪烁,寒光凌厉,深吸了一口气,开玩笑,不给这些家伙一些压力,怎么会把最精锐的部队拿出来!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奥目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不要忘了,我们是费泽军人,即使如帕普特王都那样的坚城,依然被我们踩在脚下,难道一个小小的莱瑞河道,就让你们都胆怯无能了吗?看看你们这几天的表现,我都为你们脸红!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能够死在对敌人发起冲锋的途中,而不是被帝国铁骑踩成一堆谁也认不出的碎肉!如果大家想活着回去,就把诸位在帕普特王都城下的战意都拿出来,我奥目不敢保证什么,但至少有一点,这次总攻击,我奥目的军队摆在第一攻击梯队!“
“奥目大人!”费泽将军们脸色微微发红的低下头,内心暗自为前几日的敷衍感到羞愧
“这是第五天了吧”堪尼亚罗防线上,索尔顿披着防雨披风,站在防线上的一处较高瞭望塔上看着对面,河道再次涨水了,以至于原先修建的一部分土垒也被洪水冲垮,沿线上到处都是士兵在修补坍塌的土垒,目光扫过帝国重弩车的上方覆盖的挡水油布,索尔顿的眉毛微蹙在一起,
这场雨来的不但突然,而且异常大,雨水对于帝国重弩的影响力相当可怕,虽然有防水油布覆盖,但是在作战时,防水油布是必须取下的,一般情况下,重弩车所在的土垒上方有遮雨的棚子,可是因为暴雨席卷下,地势较低的河堤上都是污泥混着羽水流淌滚滚弥漫,不少泥土都垮到了重弩车的架子旁边了,重弩车就像是侵泡在这种污水里边,重弩车是金属架子的,但是重弩车上的绞盘却不是,虽然重弩车旁边的士兵已经努力将沉积的污水往外挖出去,但是雨水不停,这种情况就无法得到根本上改善,
“偌瑟安维克,多安排些人注意河对岸”索尔顿举起手中的瞭望镜,看向对岸的费泽军营地
“应该不会吧,这么大的雨,对方难道还准备发动攻击?”偌瑟安维克嘴角讪笑,
“不要忘了,就是这支军队,在后路被断的情况下,没有崩溃,反而一举攻克帕普特王都的!”索尔顿放下手中的瞭望镜,深吸了一口冷气,缓声说道“那一战,你也是亲身经历过,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支军队的疯狂”
“那一战,确实是令人感到意外”偌瑟安维克神色严肃,目光闪过一抹痛苦,虽然帕普特王都陷落的主要责任并不在帝国旗队,但是旗队在帕普特王都战损近万,是旗队成立后最大的损失,而帕普特王都最终还是没有守住,此战一直被帝国旗队视为耻辱,帕普特陷落的原因主要是帕普特军的作战不利,但是费泽军的猛然爆发也是一个无可回避的原因,那一天,费泽军不惧死亡的疯狂冲锋,领现在的偌瑟安维克还记忆犹新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号角声。这一次,不是一两声就停止了,而是此起彼伏,就像是对面长达数里的费泽军一下全部都动了起来,
“全队注意,准备战斗!”帝国军的队长们大声喊道
来自对面号角就像是催命一样压在人心头上,雨幕本就像是在对面河滩上笼罩着一层柳絮似的薄雾,所以太过具体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只能隐约看见一条模糊的、迅速扩大的黑线,还有对面雨水落地声中,传来类似风起一样的哗哗声音,那是脚步整齐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
“我的天,费泽人想要干什么!”
一名帝国军队长嘴里发出一声低呼声,只见对面河滩迷雾中,十余费泽军从三个方向靠拢,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拥簇,重型步兵队,弓射手队,以集群徐徐齐进,人数越来越多,铺天盖地,近十万人组成的宽面,无数用树木扎成的巨大木排在这个宽面的前面,
“下水!“一名费泽军官神色坚毅拔出配剑,大声高喊,全队列向前,凄厉中带着一丝悲壮,士兵们扛着木排下水,叠加在一起,上千的木排一下就扎进激浪河流中,几乎没有缝隙可循,就在一刹那,成千上万的费泽士兵爬上木排,用手中武器当成划桨开始猛划,”射“帝国射手的弩弓迅速朝着下水的费泽士兵飞射而来,成百上千的躯体倒伏,成百上千的鲜血飞溅,河面上的白色水雾立刻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血雾(未完待续。)
2498 雷雨(十八)()
“竖盾”
血雾腾起的地方,反应迟钝的喊声才传来,杀戮的暴雨已经随着落下的箭簇飞舞,木排上的费泽士兵还没完全来及反应,死神的镰刀已经扫进了人群里,
”混蛋,快把盾牌。。。。啊“
一片片士兵在惨叫中箭,无数的鲜血一下在木排上面炸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由箭簇构成的巨大锤子狠狠的砸在木排上面,顷刻间染红了河面
”第二队“帝国弩手队长神色沉着的抬起手,前面发射完的弩射手整齐后退,第二排弩手上前,帝国步兵弩的射程足以控制整个河面的宽度,但是因为河面上雾气太大的关系,加上前方雨幕的影响,就算是视力好的射手,能清晰看见的情况也就是五六十米,
”前方八十米,高度十二,覆盖三连射“
一排排的帝国步兵弩朝着天空斜指,目光闪着寒冷盯着前方河面雨幕中的无数黑影,一阵犹如雨砸在地面上的脆响声,箭簇再起,密密麻麻遮蔽了河面上空,箭簇前端的帝国军短弩箭特有的三菱重箭头以半弧线从空中猛然袭来
“啊”金属箭头狠狠扎进下方费泽士兵的身体,就像是撕开一片薄纸片一样,鼓着迷茫眼睛的尸体成片从木排滚落在水中,前方的水雾太大,大部分费珊士兵连对面河岸的情况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说奢谈即使挡住,
偶尔一些稀稀拉拉仓促竖起的盾牌,盾牌后面的费泽人整个身体都定在上面,恨不得直接变成一条鱼儿跳动水里去才安全。
“稳住,稳住,大家不要乱”
“稳住?混蛋,你******来试试啊”
“我中箭了,救我!啊!啊!啊!”各种各样的声音,木排上费泽人感觉自己就像那树枝上的鸟雀,被对面的帝国弩手像打鸟一样收割,
“援军在哪里,说好的射手掩护在哪里,这些混蛋,我们被骗了”
来自河对岸的箭簇数量太多了,感觉就像是无穷无尽的可怕地狱一下笼罩在头上,各种各样的中箭哀嚎,在水中大喊救命的惨叫,有的落水的士兵挣扎着朝着附近的木排游动,还没靠近,就被箭簇射中后背,鲜血混着河水滚滚而下,大批的尸体就像是被抛弃的垃圾一样被河水裹挟着,浮浮沉沉的朝着下方的石桥方向流去,活着的人也只敢死死躲在盾牌后面,随着木排被激浪冲的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第二队准备!”
一名处于后方的费泽将军近乎不忍的闭上眼睛,嘴里愤恨的大声下令,不管前面怎么样,都必须在这个时间段将帝国军的注意力死死拖住
河面上完全是一片惨厉地狱景象,箭簇如暴雨般不断落下,在激浪冲击的木排上,上面的费泽士兵在东倒西歪,不少人直接噗噗的落入河水中,穿着铠甲的小黑点在河水中沉浮了几下,就再也看不见,来自对面的攻击之猛烈,完全不像奥目所说的那样已经是疲态,仅仅只是普通攻击就是如此,帝国军的重弩还没有发射呢,这种用木排横渡河面的作战,简直就是在让士兵在送死,或者说,本就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这些士兵不是精锐,他们只是各军挑选出来的炮灰,大多都是一些身份低下的仆军,
十几万费泽军里边,这样的仆军大约有三万人,一般情况下是不用上战场的,但是这一次,费泽的将军们告诉这些仆军,只要能登上河对岸,就取消他们仆军的身份,而且还给予最先登岸者一千金币的奖赏,就算你不是第一个,只要你能给摸到对岸的河堤,每人十个金币,放心,对面的帝国军已经是弹尽粮绝了,他们的弩箭在大雨中发霉变软,难以使用,我们会给予你们最强大的援助,整整三万名射手部队就在河岸上给予你们掩护,你们所要做的就是用木排游过去,摸一把对面的河岸
“大人,如果如此容易,为什么会让我们来”仆军里边不都是傻瓜,前几天攻桥的惨烈,仆军也不是没看见,偶尔他们还会为那些派上桥的可怜蛋感到惋惜,甚至为仆军不用上战场感到庆幸,可是现在,他们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你们这是让我们去送死”一名仆军声嘶力竭的喊道
”公然违抗军令,就地处死!“督战官偏了偏头,几名士兵冲上去将那名仆军拖住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将脑袋按在地上,噗,鲜血一下从无头的胸腔喷到了前方数米的石块上“
”不服从命令者,这就是下场,抢上对面河岸的人,立即赏金一千金币,攻上对面河岸的人,永久取消其仆军身份”督战军官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宣告命令重重合上,身后一排督战队手中的砍头斧在雨幕中被清洗的雪亮,斧刃上那一丝丝因为杀人太多而侵染的红色,足以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呜呜”来自上游隐约的号角声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奥目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雨水哗哗的从他身上流淌到地上,
“将十几万部队的生路完全放在一个桥梁渡河上,帝国军竟然还真的以为我那么傻?帝国军之所以强悍,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强劲的军械上,如果是同等兵力下,我军不会有任何取胜的机会,可是我军足足拥有对方三倍以上的兵力,哪还有什么怕的,如果不是眼前这座独桥,对方早就被我军一鼓作气冲垮了,大家应该看到,暴雨让水位猛然上涨,我军渡河更加艰难,但是帝国军也不好过“
”他们原本严密的防御设施被冲毁近一半,很多防御武器都淹在水中,为了堵住我们抢桥,他们已经将这些防御重器都不自觉的移到了桥口方向,而此刻,如果我军避开桥梁,突然对某一个河道展开全面横渡,就算是帝国军如何反应,也不可能将那些防御重器一下全部动起来,只要撕开一个口子,我军就可以借此过河,说是那么说,但是真正实行起来,依然是需要人做出牺牲,所以在真正渡河之前,我们必须要让帝国军相信,我军的攻击方向依然没有改变“
“大人,河水缓和了”终于有一声略带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平静,就在第一梯队的费泽仆兵划着木排强袭横渡,被帝国军打的鲜血流淌入河道的时候,在石桥下游约五里左右的一处河段,一名费泽军官神色欣喜的从河道旁站起身,
原本水面踹急的难以站稳的河道,此刻竟然少有的出现了缓流的迹象,漩涡在减少,水流的速度明显缓慢了许多,
“应该是上游的作战成功了啊”
费泽军总帅奥目的目光从一具上游漂流而下,在水浪中浮浮沉沉的费泽军尸体上移开,缓缓朝后方一片沉默的数万大军,抬起了右手,这一个小时,上游填进去多少人,已经无法计算吗,上游的牺牲不是完全没有价值,除了吸引帝国军的注意力之外,更多的一个作用,就是那些木排,士兵中箭落水后,木排也被河水席卷而下,这些木排足以在石桥位置挡住河道
奥目已经对河道观察三天了,费泽的将军们都认为奥目是在亲自督战,其实奥目是在研究眼前这座堪尼亚罗石桥的桥洞大小
堪尼亚罗石桥拥有十三个圆形桥洞,每个桥洞宽度大约在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