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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人全部散开吧,后面的事交个我巨熊山“
“好的,我这就让他们散开,希望你所说的办法没有让我们失望!就像事先说好的那样,此战所得的三分之一必须归我们白谷,那些战马也是”壮汉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从身上取出一个镶嵌有三颗红色宝石的黄金长号,放在嘴里鼓足了力气猛力一吹
“呜呜
一股激昂的号角声猛地升起,前面还在阻挡草原骑兵的寒地人听到这个号角声,都不约而同的全部向两侧散开,
“放心,以为对草原人的了解,一旦发起了冲锋,就绝对不会主动停下来”
白库贾叶咧了咧嘴,凝视着前面比冲击骑兵所压制的寒地人战线,脸色更是冷冽如刀,就像是寒地的冰层一样,寒地人确实是在主动的向两线散开,步兵对骑兵的劣势,就算寒地人一样,寒地没有骑兵这种兵种,因为寒地没有马匹,但是寒地冰原上有各种大型猛兽
上千年的生存挣扎,就像草原人作战风格有着深深的狩猎风格一样,寒地人作战方式,也是常年与大型猛兽作战总结出来的,他们并不懂什么诱敌深入,但却知道面对大型猛兽的冲击,当然是要散开的,等到大型猛兽落入陷阱里,四周散开的寒地人就会迅速围拢过来,用手中的标枪刺杀这些猛兽,所以寒地人的散乱只是一种假象,即使是被草原骑兵冲击的感觉就像是快要崩掉了,任何一个寒地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身上带伤,疲倦,委顿,衣裳破烂,但他们眼睛中依然冷静,
就算是围困猛兽也是有牺牲的,何况是数万的草原人
他们在等待着,等待草原人落入陷阱的那一刻
对付草原骑兵的“陷阱”,就在白库贾叶的脚下,先前汹涌而密集的人潮,就是为了掩盖这些陷阱,在白库贾叶的面前,这些看不出深度坑上面简单的覆盖了一层土,坑里有什么,就只有白库贾叶才知道了,寒地人对付猛兽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在寒冷无比的寒地,寒地人都能在坚硬的冻土上挖出一个个陷阱,还有挖出冻土来建造洞穴,都是寒地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挖坑就是寒地人的本能,临时在战场上挖出这样的数道深坑,对于上万的寒地人来说,只是眨眼之间的时间,
草原人就算视线再好,也看不到人群的后方
跟草原人相比,寒地人方面聚集起来的总人数,足有十五六万,几乎是整个寒地一半以上的男性,甚至在战斗强度并不大的两侧,妇女和孩子也计入了战斗的行列,冬季在提前和延长,原来在三月就会出来的太阳,到现在也没出来,因为没有太阳,作为栖息地的湖泊冰封越来越严重,甚至就连水源都已经冻结了,上一个冬季,寒地人已经死了五六万人,为了节省食物,让大多数人的活下去,百分之九十的老人都在上个冬季选择了自杀,
整个冬季,寒地的人口锐减了五分之一,下一个冬季,怕是一半人都会死掉,这就是寒地人所面对的局面,南下,是寒地人唯一的活路,就算是实力强大的巨熊山,也是将自己三百年来囤积的血魔花全部都拿了出来,
要么寒地人死,要么草原人死,就是这样,白库贾叶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沉悲哀,仰望天空,晨曦如血,这里的太阳是金色的,而寒地的太阳是深沉,暗红一般笼罩在冰原之上,可就是这样太阳,也已经有六个月没有出来了
当白库贾叶的视线,看见草原骑兵犹如一道横线冲垮了寒地人的外层,在寒地人四散的人群里边,红着眼睛朝着自己扑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确定,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赢了,草原人的攻击线看似将寒地人冲击四散,其实自己也变得四散,草原骑兵的集群优势不再,而寒地人作战才刚刚开始
“碰!”一声剧烈的冲撞翻滚声,一名手执弯刀的草原骑兵突然飞了起来,胯下的战马犹如一下踩空般猛地撞在地上,草原骑兵愕然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的跌扎地上,鲜血犹如被挤压的番茄一样炸开,草原骑兵不敢相信的看着,数支寒地人简陋的长矛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第一名骑兵的翻滚还没有引起王庭方面的注意,但是当成千的草原骑兵开始翻滚起来,扎果铁木的脸色就已经变了,陷阱。。。寒地人在后面挖了陷阱,扎果铁木看见四周散开的寒地人此刻非常有默契的开始聚拢,无数的标枪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扑杀着那些翻滚的草原骑兵,
3034 北寒(三)()
寒风迸裂,在这个四月的天气里,靠近北寒地的草原边缘却是厮杀整天,犹如一场风暴聚集的满天烟尘,在众目睽睽之下,草原人看起来似乎占据了战场优势的草原骑兵构成的巨大弯月牙,突然就从前面开始折断了,草原骑兵有着发动冲击前,用缰绳缠绕在手上的习惯,这样可以保证他们在冲击作战中,不会被战马丢出去,在受伤的情况下,也可以趴在战马上,让战马托着自己迅速离开现场,而此刻,这一习惯可算是要了他们的命
一片片向前顷翻的战马,直接拉着这些草原骑兵一起撞在地上,血肉横飞,
草原骑兵脸色愕然的看自己被心爱的战马甩出去,但更多的骑兵则没有那么幸运,变化只有短短的一秒,身体更不要说跳起来,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连人带马一起落在地上,咔咔咔,腿骨断裂的声音令人发憷,骑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人仰马翻,烟尘滚滚,
情况的不明,并没有引起后面夺旗的草原骑兵的注意力,他们大多只看见前面的烟尘,看着一片滚翻的战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前面有埋伏,而是前面有寒地人的大人物,因为那面巨熊的旗帜是如此的明显,就像是一个风向标一样的扎入眼睛里
“冲啊,冲垮他们,抓住巨熊山的首领”
草原骑兵已经激动的一个个双眼充血,只是盯着前方迎风飘展的巨熊旗,恨不得一步就跨过去,将旗帜下面的那名寒地人首脑抓在手中,战局如此明显,骑兵冲击下,寒地人都已经崩溃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此时此刻,谁能够抓住寒地人里边首脑,就是足足一千金的赏赐,还有一个千夫长的位置,如何会不让草原骑兵心动,一切就在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冲一冲才行,那些前面高喊停下的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前面的喊声已经被后面的草原骑兵直接忽视了,在前面纷纷勒马的时候,后面的草原骑兵已经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奔涌向前,快马加鞭,生怕落在他人的后面
“去死吧!”草原骑兵阿土亚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前面寒地首脑的脸,手中的弯刀举起,就等着飞闪而过的刹那,一刀砍下这名正冷冷看着自己的寒地人首领的人头,有了这个人头,他就可以得到赏金,得到十匹好马,就可以将喜爱的姑娘娶回家
“轰隆”
猛冲的战马,就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直接就毫无征兆的翻到了地上
阿土亚一脸错愕,在惯性下被战马压在下面,
那种感觉,就像是地下有一个巨大的魔鬼,狠狠的连马带人一起想要拉扯的地下去一样,阿土亚的哀嚎惨叫,已经淹没在密集如擂鼓一般的马蹄声中,阿土亚的双腿被压在战马下,缠绕着战马缰绳的手,更是露出白生生的骨头,
阿土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耳朵在发响,眼睛也是一片模糊,等到他的视线努力变得清晰一些,他又看见了那名寒地人的首领,清早的晨曦照在这名雄壮的寒地人首领身上,在这名寒地人首领的身后,无数白色的巨兽披着金属的甲片,脑袋上是用铁链打造的一笼头,粗长的犬牙,四个爪子的前端,竟然都是套着金属的利刺,每一个这样的巨兽都有近两米的高度,长度更是达到了三米以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座的山一样,那些巨兽红色的眼睛就盯着自己,牙齿间还有唾液在流下来,长长的红色舌头上面是满满的肉刺倒钩,很显然,自己跟食物就是一个意思了
“北地巨熊!“这是阿土亚脑海里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眼睛就被一片血红色所模糊,他的身体被另外一匹翻滚倒下的战马狠狠碾压而过,身体直接断成了两截,在这一刻,阿土亚甚至有些庆幸,这样死去,也被活活被啃食要好太多,就是死了这么多人,怕是这些巨兽吃吐了也吃不完吧!
扎果铁木立在马上,铁甲包裹的手指紧握马鞭,因为用力过猛而骨节苍白,他的眼睛也在充血,牙齿咬在嘴唇上,
局面变化的太快了,而且还让他内心充满了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自己堂堂草原之王,竟然被寒地人给骗了,什么时候,寒地人,也开始学会运用谋略了?笑话,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扎果铁木都会对这种可能嗤之以鼻,绝对不可能的事,寒地那样的环境,军阵的意义根本就不大,为了最大可能的节省体力,寒地人的交锋往往都是迅猛而且短暂的,绝对不会有那种数万大军长时间相互对峙的情况出现,在正常情况下,六万王庭骑兵的全力冲击,足以让一倍以上的寒地人陷入混乱,最后被骑兵集群趁势掩杀,斩首八九万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草原骑兵的冲击很轻松就打垮了寒地人的外围,大军掩杀下,寒地人奔跑四散,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有预谋的成分,扎果铁木不知道寒地人从六岁就要开始跟着族人狩猎,第一个需要学会的就是逃跑,第二要学会的,就是怎么让自己的逃跑看起来逼真,否则那些狡猾的雪原猛兽是不会上当的,更不要说追在后面落入设计好的陷阱,这种逼真到极点的逃跑,最终也让扎果铁木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下令全军撤回!”
扎果铁木脸色难看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命令下的还是有些迟了,从刚才到现在,就算是现在能够传到前面去,损失也是难以挽回,但这却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谁会想到,寒地人竟然敢如此冒险,大胆的放任王庭骑兵的冲击,只为了将王庭骑兵引入后面的陷阱中去,六万王庭骑兵最少有一半都陷入到了寒地人的包围里,正在奋力向外突围,就算没有下达命令,结果也不会有太多变化,扎果铁木在意的是,这场会战对于王庭威信的影响
自从王庭放弃燕州,回归北草原,扎果铁木就在努力用恢复王庭的威信,在冬季强行聚拢各部,就是为了从新收复人心,冬季寒地人的南下,正是他眼中的一个绝佳契机,王庭的威信最终还是需要刀剑打下来才有,与南下各方势力争雄相比,只是击败北面而来的寒地人,明显要简单的多,只是没想到,在这场势在必胜的会战中,自己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因为贪功冒进,以至于为大军被困,但就算是这样,又算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王庭军令之下,就算是死,他们也一定要向前,他们的生死本来就应该掌握在汗王的一念之间
“呜呜!”代表回撤的号角声,撕裂的天空,从草原军方面响起,与最开始发动攻击时的昂扬相比,明显多了几分凄冷,听到号角声的草原骑兵开始回撤,但是更多的骑兵已经陷入了寒地人的包围中,左右冲杀,战马嘶鸣,两军已经完全杂乱在一起,骑兵从马背上翻滚在地上,草原骑兵的弯刀砍进寒地人的身体,鲜血从草原骑兵的身体溅射出来,就像现在,扎果铁木就神色铁青的看着,寒地人以一种极为可怕的默契,从刚才混乱逃散的局面,一下变成了对自己骑兵的围杀,
刚才散开的人,都在朝着落马的草原骑兵包围过来,减速的草原骑兵,一下就像是落到了蜘蛛网里的昆虫,
“所有人跟我一起冲出去!”
一名王庭的将军高声呐喊,但是他在马背上的身影,对于四面围上来的寒地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生的活靶子,寒地人常年狩猎的优越的体力,让手中一把把简陋的矛枪变成了破甲的利器,即使雪原巨兽也会被刺穿,更不要说草原人身上的披甲,只见这名王庭将军的喊声还没落下,一把呼啸袭来的长矛投射,就像是串肉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身体,势大力沉的冲击力,甚至将马背上的王庭将军打下战马,染满鲜血的矛头从背后穿出来,然后钉在在地上,
“轰隆隆”大地雷奔,一道白线开始朝着战线压来,为了接应回撤的草原骑兵,扎果铁木派出了麾下的王庭卫,一排排头顶上有着白色长鬃的王庭卫开始向前,马蹄轰鸣如雷,在奔跑中,一声嘹亮的大喊“竖弓”
“刷”王庭卫的草原复合弓,整齐划一的开始朝着天空的方向抬起,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