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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猛兽面对猎物时,凶猛高昂的感觉,他嘴唇想要奋力大喊,却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身体也被对方按的死死的,好大的力气,这是鲁耳意识里最后一个想法,
“看,最贱被人打了吧!”
“早就该打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又不是要他给吃的,不就是当个小队长吗,多大了不起一样!”其他中比亚士兵一脸玩味,甚至发出哄笑,在他们眼里,鲁耳就像是因为跟对方发生了吵闹,被对方人多势众的按在那里一样,真是大快人心啊,这种人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的时候,地面开始颤抖起来,轰隆隆。。。。的沉闷声,
'“怎么回事?”所有的中比亚士兵都愣了,虽然天上下雨,但是没打雷啊,这声音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在这时候,不远处跟鲁耳扭打在一起的流民突然冲了过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中比亚士兵看着对方发红的眼睛,顿时就打了一个冷颤,,这些流民打鲁耳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想要打的意思,他举起手中的武器,想要吓唬对方,结果却是一道凌厉到寒光狠狠砍在他的身上,鲜血一下就像是被挤炸一样,溅射到那名流民青年一脸,只见这名青年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短剑,极为熟练的从那名士兵身上拔出来,那双眼睛,更是红的发亮,所有人都感受到来自那沉寂中孕育而出的杀气,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杀人了,我去,这什么情况啊”其他士兵开始慌乱抛开,就在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骑兵”
话音未落,就听见嗖嗖的破空之声响亮,就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黑色骑兵,猛地前面起伏丘陵后面冒出来,这些黑甲骑兵在马背一边飞驰,一边就在马背上张弓搭箭。箭雨随着弓弦嗡嗡颤动,如暴雨一样倾泻下来,箭簇如蝗虫飞射,中比亚步兵顿时一片翻滚
“敌袭啊!”这一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遇到了什么,这个进入杨河地区的小隘口,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完全失守了,上百名中比亚步兵全部被射死,越来越多的帝国轻骑涌了上来,呼啸如风卷残云一般奔涌而入,
“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松。。。。”其中一名身穿帝国将军铠甲的大汉看了一眼隘口,嘴角微撇了一下,正是木里河,本以为消息会泄密,却无形中因为整个小隘口的鲁耳,让消息没有传到杨河地区的中比亚军高层,中比亚军还不知道,帝国骑兵已经如风而来,五千骑兵冲入隘口,立即散开,如同一张大网扑向前面,几乎就是一天时间,杨河地区数十里地段几乎是同时遭到了不知名骑兵的强袭,中比亚军伤亡惨重,各地遭到袭击的报告,如雪片一般覆盖了唐水大帐内的桌案
“这是怎么了?”唐水脸色阴沉都快要疯了,谁被这样打一闷棍都受不了,谁要是说这是流民做的,唐水能够一脚踹死这家伙,一天时间,超过三百多处遭到袭击,伤亡士兵近三千人,还有两名将军的营地都受到了波及,一死一伤,哪有这样的流民,战具精良,这么多的骑兵战马,不得不让唐水想到一个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帝国南下了?
3077 南方烈(五)()
唐水在军帐内脸色阴晴不定的站起身,目光扫过案桌上堆积的数百份袭击报告,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敌人来势不明,但是能够拥有如此多骑兵集群的,要么是耶律家南下,要么就是帝京西路的帝国军,从流民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耶律家,按照草原人的习惯,怎么也不会看着如此多的流民不抓的,草原人有劫掠人口的习惯,可是并没有传闻说有大批流民遭到劫掠的,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帝国南下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情况,唐水在内心依然在排距这个可能
原因很简单,耶律家南下,中比亚虽然羸弱,但耶律家也是势力大损,只要万众一心,还是可以一战的,但如果是帝国南下,唐水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心猛地一紧,实在是不敢想!打什么,还需要打吗?
帝国在帝京西路可是有足足十万大军,看似数量上与自己这边差不多,其实无论是战备军力,都完全是两码事
帝国军装备冠绝天下,人尽皆知,而自己的这十万大军,也就是刚刚完成披甲而已,士兵大多都是临杭惨败后重新招募的士兵,也就是在三岔口参加过演练,但因为不是龙家嫡系的关系,龙破也并不看得起这支朝堂新军,看似有十万之众,其实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连五分之一都不到,足足八万的新兵,但是放眼帝国一方,就完全不同,帝国走的是精兵路线,并不去追求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一旦开战,所展现出来战力往往能够对敌人形成碾压,
帝国从西北荒野一路打过来,西北之地吓的十余万西北草原骑兵直接投降
汉水之侧的疯狂一击,区区两万帝国骑兵就敢正面突袭十余万的草原大军,如此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狂妄,效果却是惊人,凤台部十余万大军被击溃,,草原人里边被誉为未来黄金汗的蒙古罗被阵斩,可谓是一战扭转了整个中比亚中北部的局面,这样一支几乎横扫了中比亚的骄兵悍将压在帝京西路上,当初就算是龙破那样的狂人,坐拥二十万坦然誓死的龙家战士,不是一样在大河道之南顿足不前,如果龙破的三十万中比亚军还在,或者还可坦言不惧一战,
但是现在,唐水只能苦笑了,自己拿什么来阻挡十万帝国军队的南下征服,就靠手中的十万新兵不成,但最让唐水感到郁闷的是,帝国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南下的,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问题?如此重要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丝毫消息的啊,说起来,因为对朝堂大臣们有怨气,来自朝堂方面的通报都直接被自己丢尽了垃圾里边了,难道里边真有什么自己疏漏了地方不成?,唐水眼睛闪动了一下,来到军帐门外,向门外站岗的一名亲军队长问道“前几天传来的朝堂讯报都到哪里去了?”
“朝堂讯报?”那名亲军队长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唐水满是血丝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冷颤才说道“那些讯报都按照军主的命令,全都丢到马厩当铺垫了!“
“什么我的命令,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朝堂讯报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更是涉及到我中比亚机密,拿去马厩当铺垫算什么!快,马上拿回来!”唐水脸色阴冷的说道,对于几天前就是自己怒气冲冲的让亲卫将朝堂讯报丢去马厩的命令,似乎完全丢到了九霄云外,亲卫一脸苦相,大人这是发了什么疯,但是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跑去马厩,找到唐水那匹养尊处优的红色大马,就看见马厩铺垫的稻草中,散乱着十几分朝堂讯报,亲卫连忙跑过去捡起来
“军主,朝堂讯报来了!”当亲卫拿着满是马骚味的朝堂讯报来到唐水面前,唐水也管不了上面的污秽,一把接过来,目光扫过,连翻了几页,最终停在其中一份上,眼睛一下鼓的老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朝堂抓了李家!逼死了李泰!
“军主,怎么了”亲卫队长也感到唐水的脸色不对,
“这群愚蠢的文官,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唐水神色呆滞,拿着那份文报的手,更是感觉犹如拿着一份烧红的洛铁一样,这次真是捅了天了,抓谁不好,抓什么李家啊!皇帝刚刚南归,不知道情况,难道整个朝堂就全部是睁眼瞎不成,难道那群蠢货文官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作为接手龙破指挥中比亚军的大将,跟那些朝堂文官们消息闭塞不同,中比亚军方对于大河道之北的一举一动还是密切关注的,而且随着龙破撤回西南,唐水全权接手军权,情报网的消息也源源不断传来,
对于帝国的了解,唐水远超过朝堂上那些闭门造车的文官们,
其中最让唐水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帝国在帝京西路的主事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叫李月华的女人
当时拿着这样的消息,唐水的嘴巴足足张了十几秒钟都没有合拢,对于与李月华这名字,他是知道的,唐水可是四大门阀唐族出身,更是兼领王族禁卫军统领六年之久,如何会不知道李家的这名凤凰女,这可是一个相当利好的消息,
唐水为此还感到欣慰过一阵
跟已经势微的耶律家相比,帝国对中比亚的威胁明显更大,但是现在,一个中比亚人,还是李家人,牵住了帝国这头嗜血凶兽的缰绳,至少可以让帝国对中比亚的野心削弱很多,要知道前面那个伯兰特邦妮,虽然也是一个女人,却完全是两种态度,对中比亚方面可是一直都是相当强硬态度,特别是对待中比亚贵族更是可以用残暴来形容,甚至一度让中比亚贵族将度过大河道视为死路,
唐水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李隆被龙破派去大河道之北,送别之人都是一脸悲愤,都认为这是龙家在借刀杀人
而现在,李家的凤凰女,却逆转一般成为帝国主事者
这就难怪李隆这个在中比亚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大贵族,在大河道之北,非但没有遭到刁难,反而还过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找到失踪大半年的皇帝,促成中比亚与耶律家和谈,为中比亚争取到了一段极为珍贵的休养生息的时间,迎接皇帝南归,这样的功绩,如果是放在一前,每一件,都是足以震动整个中比亚的大功,几乎整个中比亚都认为,李家必然会死灰复燃,从新执掌中比亚朝堂大权,将辉煌百年的文官之首,再往后延续数十年也难说
所谓世家大族,本就不是那么多容易衰亡的,只要抓住机会,往往都会迸发出更甚以往的冲天之势,如果不是因为皇帝的中途背弃,文官集团的压制,李家崛起将无可阻挡,这下好了,好事,却一下变成了凶戾
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唐水越想越气,一拳打在桌子上,轰的一声,桌子被打的咧开,唐水也是疼的咬牙切齿,内心已经是将那群只知道夸夸其谈的朝堂文官们骂的狗血临头,这种时候,捧着李家都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偏偏做出这样的事!杀父之仇,在中比亚就是不共戴天,这就不能怪帝国不宣而战!在不知道是帝国的情况下,唐水还有几分作战的信心,现在知道袭击自己的是帝国骑兵,就算有信心也没了,中比亚军不是犹如浴火而生的转战天下的龙家军,大部分都是临时招募的南方平民,战场都没上过
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唐水摆了一下头,放弃不切实际的侥幸,毕竟不愧是带军的大将,下了决心就不会再犹犹豫豫,如果真是帝国军南下,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考虑怎么阻挡,而是必须立即将大军收回来,为了挡住南下流民,唐水的十万大军分散在百余里的扬水流域,
“传令下去,全军以德阳为中线紧急靠拢“唐水向亲卫队长命令道
“军主,要是全部向德阳靠拢,那流民涌入杨河地区,朝堂大人们的田地怕是。。。。。。”一名听到命令的部下脸色错愕,退到杨河地区的原因,士兵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将军们还是知道的
“执行命令!”唐水声音冰冷的令人发憷,那名部下脸色痛苦的跺了一下脚,气急败坏而去,唐水目光更显出一份杀意,唐水知道,这名部下是去找那些人去了,对方如此明目张胆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
很快,那名军官就和十几名其他军官出现在唐水前面,
“你们有什么事?”
唐水看着这些人,嘴角微撇了一下,这些军官大部分都是朝堂贵族豪门的子弟,与朝堂方面联系密切,对于自己这个军主,也从未尊敬过,当初有龙破镇着,一个个都不敢冒头,现在龙破回了西南,自己临时接手,这些人就非常适时的冒了出来,作为朝堂大臣们的子弟,只要能够保住这些良田,他们就会得到升迁回家族的机会,至少也可以调回新京任职,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作为野战部队驻扎在第一线,随时都可能面对来自大河道之北的强大压力,一旦开战,就是尸山血海,百死存以的惨烈局面
“听说军主刚刚下了全军回缩德阳的命令?“一名长相白净的年轻军官站出来,硬着头皮问道“军主下令全军回缩德阳,可曾想过,怎么向朝他大人们解释吗?就算军主是唐族出身,但是如此不明智的做法,一旦招惹的整个朝堂都敌视大人,就算是皇帝陛下怕也难以保护大人周全“
“是啊,还请大军撤回命令,大军绝对不能缩回德阳!“
“堂堂十万大军,竟然被一些小毛贼就吓得全军回缩,如果传出去,怕是对大人威名有损!”
“你们就是想要跟我说这个?我知道了,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