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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的是耶律家在这里吧“一名草原部族首领下意识的低声喃喃,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潭水中,顿时让其他的部族首领一下变了脸色,不会吧,绝对不可能的,如此荒诞的想法怎么冒出来的,部族首领们一个个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一边又忍不住往哪上面想,如果此刻在东山城内的不是东搏人,而是耶律军主力,那就太可怕了,一名部族首领脸色惨白的打了一个冷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扎果铁木面前,歇斯底里的喊道,请汗王陛下立即命令所有人回撤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王庭军都停住了脚步,就看见面前城门紧闭的东山城大门,竟然在众目睽睽下缓缓朝着里边打开了,随着城门缝隙变得越来越大,无数的骑兵突然如旋风一般奔袭而出,杀,一万耶律家白河亲军骑兵,就像是寒风卷起,犹如一把利剑,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猛地撞入城门外的下马改为步战的王庭军,
“啪啪啪”弯曲如弧月的草原刀,来自同种同族的战斗技巧,在这一刻,毫无花俏的相互碰撞在一起
“不要乱,稳住!”王庭军的千骑长们声嘶力竭的大喊,被涌动倒退的人群推挤的左摇右晃,
“向前,切开他们!阻拦者杀!”这是突入白河亲军的呐喊声,雪亮弯刀猛力砍杀,战马冲撞入人群里,将眼前慌乱惊恐的王庭军纷纷给揣倒在地,刀砍马踏,人头翻滚,就象台风袭过的稻浪滚翻,就算能够侥幸逃过的人,也会被随之而来的铁蹄踩成肉泥,
当先一面耶律王庭的军旗迎风展开,看的王庭军一片哗然,只一个呼啸,这面大旗就从王庭军毫无防备的正面深深扎进去,刀光如雪下是到处滚落的人头,整整一个中队的王庭军就这样被成千上万的战马淹没,鲜红的血混着碎肉被深深的踩踏进满是泥泞的泥土中,鲜血在双方之间就像是突然间炸开的水花,层层叠叠的人和战马,遭受白河亲军冲击的地段就像是被重锤打中一样塌陷下去,仓促间,手里拿着盾牌步战的王庭军,就像是路边的稻草被飓风席卷而起,白河亲军就像被无比沉重的侧刀,狠狠的对着十余万王庭军侧面切开
王庭军本阵,扎果铁木怒目睁的圆鼓鼓的,手指猛地握紧,朔风吹动的北王庭大旗,在众人头顶发出哗哗的刚硬声音,无数双眼睛看着前面突然杀出来的敌人,竟然是一片死寂足足过了十几秒,扎果铁木嘴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耶律家白河亲军,都来了,看来在东山城的并不是东搏人,而是耶律家,能够有白河亲军出现,足以说明城内的必然是耶律七夜光无疑,地狱无门自己来,那就在这片东搏的土地上,争夺一个高下吧!”
“传我的命令,王庭卫开上!”
大风起,谁与争锋!扎果铁木抬起手,厉声命令道,他能够在王庭之战中脱颖而出,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在发觉东山城内的是耶律军后,知道此刻是绝对不能退后的,否则一旦军心动摇,不要说十几万草原军,就算是再多一倍,也一样只有被耶律家全线击破的命运,为了压住浮动的军心,扎果铁木果断将自将自己的两万王庭卫压上,王庭卫是汗王亲随,更是扎果铁木麾下战力最强的骑兵战力,其他各部看见扎果铁木连王庭卫都压上了,就算到了嘴边请求撤军的话,此刻也只有干咽下去
同时两万名急步冲锋上前的王庭弓箭手,在距离东山城不足一百米的位置,以密集射击覆盖东山城头,上万的箭矢在双方的空中飞舞,东山城墙上砖屑横飞,裂缝处处。从栏杆的间隙、城垛的射击孔、从每个窗口、每个射击孔、每个石头缝里都喷出了箭矢,整个城池都在呻阴。城亘上的不时有人中箭倒地,伏尸喋血,冰冷的城垣上满是血淋淋的手印,箭矢横飞,呼叫声此起彼伏,投石车、弩弓,绞盘弩车射的声音连续不断,震得在城门位置跨上战马的耶律七夜光耳膜隐隐生痛,在耶律七夜光的身后,一列列的耶律军骑兵塞满了后面的所有能够看见的位置,总数多达五万人的耶律军骑兵集群已经是弓箭弓弦,城外传来的厮杀声从畅快的城门洞口传进来
“陛下,大军五万已经集结完毕”
一名耶律军的将军手里夹着头盔来到耶律七夜光面前,单膝跪下凝声说道,一万白河亲军只是开路吸引王庭军注意力的,真正的杀手锏是这五万精锐骑兵,目标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那就是北王庭扎果铁木的本阵,如果扎果铁木麾下战力最强的王庭卫还在,耶律七夜光就会继续等待,可惜,为了表示王庭依然在战斗,同时也是为了安住各部之心,扎果铁木在攻击受挫后,果然是按照猜测的那样将王庭卫派出去了,
耶律七夜光点了一下头,十分钟后,就在城外王庭军还在为那一万白河亲军心惊胆战的时候,奔腾的马蹄声如同暴雨中响起滚滚闷雷,数万早已等待已久耶律军主力,猛然从激战一个多小时,已经陷入战力疲惫状态的十余万王庭军正面冲刺,大地在剧烈的颤抖,一面黑压压的铁墙,强行挤入王庭军的阵列,对着还没来及跑上自己战马的王庭军,就像一把尖刀,沿着某个肉眼可见的切口,被齐刷刷的切开,露出里边鲜红的肉
作为大头的是三万白河亲军中的另外一个万骑,跟随冲击尖刀其后,是成千上万的耶律家轻骑兵跟进,战马如雷,犹如铁流般不可阻挡,在一片惨叫惊呼声中,第一个与耶律家骑兵集群接触的队伍瞬间被切成了两半,一阵便被打散了,跟着,上万的近卫骑兵驰骋猛扑向前,以肉眼可见的高速,直接扑向扎果特木的本阵
“挡住他们!”
“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汗王陛下”沿途的王庭军疲惫和恐惧都还写在他们惊恐的脸上,立即又被旋即被飞扬而来的雪亮战刀的洪流淹没,五万王庭军疯了一般的强冲,完全不是万余白河亲军可以比拟的,等到王庭军发现谁才是攻击主力时,五万耶律骑兵已经如同旋风一般将整个王庭军的右翼完全搅乱,冲得王庭军溃不成军
3159 草原落日(三)()
五万耶律骑兵更是犹如利器刺进肉里,在王庭军右翼掀起腥风血雨,此刻就算是瞎子也都能感觉到,前面的万余耶律家白河亲军只是烟雾,五万耶律家骑兵的集群冲击,势不可挡,才是对方的目的所在,对方想要一举击破王庭本阵,真正对整个战局构成一锤定音
“好一招反杀,可惜还是经验不足啊,难道对方就没考虑过,今天下雨了吗!”
北汗王扎果铁木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征兆,看着耶律骑兵集群踩着满地泥泞狂冲,强劲的锐气连续击穿了自己右翼的数道防线,反而开始变得弛懈,嘴角笑了,耶律骑兵的冲击时机相当准确,正是自己调离了王庭卫的时刻,而且大部分的王庭军为了攻城而下马,骑兵变成了步兵,如果今天的天气是晴好天气,那么在这片一马平川的地势上,将再无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住眼前五万耶律骑兵的强势突击,甚至自己的十几万王庭军会被对方直接击溃
可惜,长生天看起来不在耶律家!今天是雨天,东山城外早已经是雨水淋漓,又经过十几万王庭军踩踏而进,早已经是泥泞不堪,耶律军的骑兵集群在这样的烂泥地里,就像是被雨水侵湿了弓弦,骑兵冲击在连续的阻挡下,很快就会陷入无力中
在他经历的历次大战中,这样被敌人直接当成斩首目标也不是第一次,从容不迫的将本阵方面的预备兵力推上去,同时下令各部兵力回转,,对于五万耶律骑兵而言,十余万北王庭军的数量依然占据多数,随着王庭卫也调回加入,耶律军的突击开始变得僵持不下,就算是战力精锐的耶律家白河亲军此刻像是一头扎进了网里,猛力挣扎着向前
“调转马头,挡住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挡住他们,汗王有重赏!”王庭军那些披着厚重潮湿,发出难闻气味皮甲的部族首领们大声怒吼,派去阻挡白河亲军的部队急匆匆调回来,听到命令的草原骑兵纷纷转向,如同一层跌浪一般与冲击的耶律骑兵撞击在一起,啪啪啪,战马交错,血花溅射,“杀,杀,杀”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震撼声浪,密如雨点的巨石和箭簇猛烈的轰击在交战的人海之上,犹如浪花拍打在坚硬的岩壁上,化为溅起的恐怖鲜红,铁矢击碎了人的头颅,像是烂西瓜一般炸开,红的白的灰的物事四下飞溅,就像是一圈圈涟漪密密麻麻的荡漾开来
“射手准备!”
扎果铁木神色冷静的看着对方被阻挡住的冲击之势,毫不犹豫的大声命令,尽管对方现在距离自己的王庭本阵只有百米不到,但是这百余米,就是对方的死线,对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机会靠近了,王庭卫军虽然派出,但是作为王庭本身拥有的射手,就足以将对方停顿的脚步彻底的钉死在这百米线上
“刷”王庭军本阵方面密密麻麻的弓射手也在此刻张开弓弦,搭上羽箭,对着猛扑而来的耶律骑兵,弓身抬起一定角度,这些王庭军都戴着尖顶皮帽,帽上插着野鸡翎尾,人人都披着一身无袖皮甲。他们所持却不是部族军惯用反曲角弓,而是长度近乎一米的强弓时,将军们的呼吸猛地停顿,耶律七夜光的手指猛力握紧,这支造型独特的射手,正是王庭两大护卫力量之一的王庭射鹰手。这支射鹰手本身不是草原人,而是两百余年前,位于北草原靠近寒地一线的游牧寒地人,因为即靠近寒地,有接触北草原,所以这个部族拥有寒地人的体魄和草原射手的作风,所采取的弓也是更加强悍的一米强弓,如果配上草原重箭,可以在百米左右洞穿重甲部队,曾经让北王庭吃过大亏,后来被北王庭征服,特例成为王庭的直属
“汗王,前面还有我们的人。。。。。。”
一名王庭将军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扎果铁木射击的命令已经出口,就听到一阵迸裂的声音,顿时就是一轮箭雨从王庭本阵放心洒出,耶律骑兵与其它拦阻的王庭骑兵打成了一团,已经无法分辨谁是谁,单丝他的声音还没有说完,雨水中的弓弦松软,箭羽更是因为潮湿而变得比平时重些。这一轮箭雨洒出,依然可以看见箭簇打在前面密密麻麻交战的骑兵身上,骑兵们纷纷落马,其中有不少是王庭军方面的部族骑兵,他们还在拼死而战,结果就感到背后一阵剧疼,半截带血的箭头从自己的前胸冒出来,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手颤抖着抓住透出来的箭头,这些王庭骑兵就这样一脸不敢相信的从战马上落下
看见这一幕,其它还在交战的王庭所属的部族首领们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王庭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连自己人也杀!一名血气冲头的年轻部族首领愤怒骂道,转身就要去王庭本阵方向,被一只手猛地拉住“阿萨,你不要命了,耶律军已经逼进百米,只要能够挡住,就算是王庭如何做,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们已经挡住耶律军的突击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那名部族首领挣脱手,咬牙切齿说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管那么多,还没看出来吗,此战的胜利,决定的将是谁是未来的草原之主,都到了这份上,只要能够取得胜利,谁还去管什么手段啊!“拉住他的是一名脸色厚重的中年人,他朝着王庭本阵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只要能够击败耶律家,扎果铁木就是草原之王,胜利者是不要同情弱者的,顺昌逆亡下,恭贺他还来不及,谁还去追究他对自己人放箭这件事?“
“攻击”
扎果铁木在本阵方向哈哈大笑,冷酷无情,本身就是草原人对于王者的一个标准,一个拥有钢铁般冷酷之心的王者,才有带领群狼的资格,为了吸收力量来壮大自己,扎果铁木可以与寒地人勾结,可以将不服从自己的部族杀光清除,可以将只剩下老弱妇孺的部族强行并入,现在只是杀一点人,算的了什么!如此数量的骑兵,必然是压上了耶律七夜光这个女人手中所有的骑兵,只要给与其重创,这场王权之战的胜利就归属于自己,扎果铁木从未想到,这场胜利竟然来的如此容易,不,应该说是长生天站在了自己一边,是这场雨,让耶律家这必杀一击变成了失败的笑话,这只能说是长生天不想要让耶律家赢,这是天意,怪得了谁!
“开弓!,不要停”
在他的呼喝声中,本阵弓箭手涌动上前,密集得几乎没了队列。然后一张张弓奋力开满,又是一阵箭雨泼洒而出!前面交战的骑兵再次翻到一片,只管漫天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强弓不停的“吱”拉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