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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军重步兵的战力彻底让卢家上下惊到了,虽然只有万人,一比六的比例,背靠卢江,深处绝地,在面对六万大军的猛袭之下,就看见亚丁人密密麻麻的重甲,相对于卢家军杂乱的围杀,亚丁军的防线就显得秩序井然,
队列整齐的重甲步兵,铠甲从脖子覆盖到膝盖以下的腿部,连吹过那里的风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整个阵列好像一个巨大开槽,能够护住全身的大型塔盾的尖底插入土里。眨眼间,就一下在前方竖起了一道钢铁之墙,无数的重型链球被一下抛出来,一下就在在天空中形成一片飞舞的光痕
皮甲被砸碎的沉闷声,就像密集的雨点般响起,鲜血在碰到的一刻炸裂开,就像突然冒起了一道鲜红的雾气,因为冲的太急,最前面的卢家士兵还没得及停脚,就这样活生生被后面的人,推着撞在正面被打死,简直就是一条连魂魄也会被绞碎的死线,各种各样的声音,刺激着卢家军上下的神经,大军奔流,整排的卢家军士兵的身体像被击打的圆球,整个身体都被击翻过去,身上轻皮甲面对钝器重击完全无防护能力,一片血肉横飞,鲜血像雨点般从高处飞洒下来
二十米内的链球抛射,就算是重装步兵也扛不住,何况是毫无防备的卢家轻步兵,就看见蜂拥向前的卢家军突然密集如豆子爆炸一样滚翻,被金属链球击中的身体以不规格的曲线飞起来,扭曲变形的盾牌,飞到空中的砍刀,都像是风中飞舞的树叶,士兵连是什么东西都开没看清楚,就被迎头打掉了脑袋,冲天的血污入雨点一样喷出,惨烈的哀嚎,刺痛所有人的耳膜,冲击线上血肉横飞,密如潮浪一样被到下一大片,沉重链球带起的打击弧线往往是一扫一片,就算是盾牌,都被打碎了无数
”卢麻昭是做什么吃的,一万五千人还压不进去区区几千人亚军的右侧吗?“
”卢杨文呢,他不是一向说自己的八千风盾步兵是突击最强的盾步兵吗,不要十分钟就能给我打开前路,怎么搞的,要是打不进去,就换别人上“乱糟糟的声音,卢家家主卢晓峰怒气冲冲的责骂,骑在一匹黑色的矫健战马上来回奔跑,目光冷冽如刀,因为不愿暴露身份,今晚在他头顶上咧咧作响的不是卢家军旗,而是一面面长达数米的长长白条,前方开进的也是一面面的白色旗帜,这是卢家祭旗,今夜之战,跟中比亚军令无关,只为卢家自己,只为惨死在亚丁人手中的十余年泸州人,前方的一切,全部包含在卢晓峰转瞬而过的目光寒意中,握着马鞭的手猛的握紧,六万大军猛扑,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让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就是卢家军?”
黑夜里,远处的一处坡地上,夜风吹拂在两个身影上,一个脸色红润的中比亚老者看着远处的战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卢家军的人数占据绝对优势,来回冲击,就算是真的钢墙铁壁,也一样早就冲垮了。可是被困住的亚丁军不但坚持住了,而且占据兵力优势的卢家,居然还落在了下风!
“可惜了。。。。。六万大军压不住一万亚丁军,不知道该说亚丁军太强,还是卢家军太弱!想当初龙家军是何等战力,就算是草原耶律家也要退避三舍,可是怎么到了卢家军身上,就看不出一点点来呢?“老者颇为感慨说道
”宗大人真是说笑了,龙家军本就是一场场血战打出来,十万龙家出广临,最后回去了怕是三分之一都不到,就算是块软铁也变成钢了,何况龙家收纳了那么多的北面亡人,这些亡人身背血仇,看见草原人眼睛都是红的,就算要他们上去咬,他们都会冲上去,自然是悍不畏死,可是卢家有什么?“
旁边一名相貌阴冷的中比亚中年文士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长得并不英俊,脸相更有粗豪,但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只是太过细长的眼睛让人看了不舒服。看向远处厮杀战场的目光,此刻更是犹如一道细缝一般
”数十年的平安,还有六城港的财富供养,不思进取到如此程度,因为是镇压南方简陋山民,就连重甲都舍不得普及,如此吝啬的卢家,如何与跟欧巴罗地区对抗数十年的龙家相比,龙家本族年过四十者十不存一,无一不是战死沙场,再看看卢家,枝繁叶茂,五六十岁多达七八十人,两相比较之下,就可以轻松看出差距,宰相大人已经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他们自己要往上撞,不遵军令,擅自而为,就算是死了,又能怪谁!“中年文士看起来对于龙家有欣赏,对卢家多有不屑,龙家虽然现在已经是声名狼藉,那只是在操纵舆论的民间,在真正的有识之士眼里,龙家依然是那个在最危急时刻,力挽狂澜的中比亚的脊梁地位,
“说是那么说,可是如果不是我们告诉亚丁人,卢家军必然会报复,恐怕局面也不会如此吧”
听到中年人的话,老者神色寥落,说起来,他跟卢家关系还算不错,卢家掌握南方泸州,背靠六城港,每年大批的金钱打发朝堂大臣,论人脉,卢家还是有一些的,否则卢家也不可能在朝堂上闹那么久,最后逼迫有皇帝支持入主军部唐雨,无可奈何的将卢家军撤回来!
“卢家军说到底也是中比亚朝堂的军队,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这次宰相下这样的套子,说出去怕就是惊天动地的事,只是这件事做的太巧妙,正如你所说,卢家是自己违背军令的,就算事后说起来,卢家也无话可说
“亚丁军抛出的这支诱饵虽然只有万余,却是实打实的精锐重甲,而且行军时就已经做了准备,背靠卢江看似不利,其实却等于是白得了一个稳固的后方,在这片滩涂地上,能够铺开的作战面积就那么大,就算卢家拥有六万大军,但都是轻步兵,能够一下压上去的第一线兵力不会超过两千人,看似如潮水扑上,其实却也只是看着声势而已,在打下去,怕是卢家真要完了“中年人明显有着相当的战场经验,摆动了一下马鞭,目光看向大地的另外一侧
那里,在看不见的地方,谁知道有多少亚丁军正在迅速靠近,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这就要看卢家自己了,卢江就在他们身后,自己非要死磕在这里,那就怪不了谁,这次雨相力据帝国,密谈亚丁人,下令放开北路,就等于是彻底得罪了卢家,卢家要是依然手持重兵占据泸州,必然是一个心腹之患,何况泸州之地关系到整个朝堂的生死,有西南龙家的例子,雨相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坐看卢家从新返回泸州,就连唐雨大人也都默认,你我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
“这件事唐雨大人也知道?”
老者身躯一颤,嘴唇张了几下,苦笑无语,还说什么,雨相,军部唐雨,朝堂军政两大佬都一致决定要卢家完蛋,轮到自己插嘴?
他本以为只是宰相雨封隆的意思,没想到连军部那边也默认了,这就难怪了卫庐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将六万卢家军卖给亚丁人!厮杀之声从远处飘来,在两人的身后,十几名身穿亚丁铠甲的骑兵护卫在左右,中年文士叫卫庐,挂的军职是中比亚朝堂军部阁殿卫,其实是宰相雨封隆麾下的心腹谋士,肥胖老人则是朝堂礼部次官宗越长,这次与亚丁军最后签订北进协议,就是眼前的礼部次官宗越长,但其实真正主事的却是旁边的卫庐,他算是看明白了,雨相用粮食赎回了泸州,但明显是不会将泸州归还卢家!借亚丁人的刀,放卢家的血!
”家主,我军背后有大批敌人骑兵迅速接近!“
”东面发现敌人,数量不明!“
”西面发现敌人,数量不明!“急匆匆而来的卢家迅骑的声音不断而来,有的几乎都带着哭腔,当这样的消息传来,卢家的将军们已经有些懵了,惨烈的厮杀声几乎遮蔽了他们的试听,只顾着向前冲锋也让他们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后面
“今夜,二十万亚丁军都来了吗!“卢晓峰停住战马,嘴角惨笑,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就不是卢家之主了!
3189 卢家军(二)()
“转向,敌人从后面上来了!”
黑色天空下,一道高速推进的亮线最先撞入卢家军的视野,手执刀盾的卢家军士兵脸色如土,敌人靠近的太快,等到发觉的时候,暴鸣如雷的马蹄声已经分不出点数,卢家军士兵推着盾牌开始收缩,等到看清从黑暗中一闪而出的铮亮钢甲,已经是如一层层浪潮般涌动,迅速充满了卢家军士兵的眼帘,竖盾!放声大喊,手中的盾牌猛地翻开了盾阵,就看见一片盾牌浪滚,卢家士兵尽全力的收缩队列,握紧山刀的手里满是汗水,
异族骑兵,当初在燕州也遭遇过,那次数万卢家军被南下的耶律家当场就打蒙了,只是卢家没想到,在自己的老家泸州,还有遭遇异族骑兵的一刻,而这次他们所面对的亚丁骑兵是和草原骑兵完全不同的两种作战方式
如此规模的骑兵突然发力,整齐并枪的推进声音,就像撕开裂棉布的声音扎入人的耳朵,撒撒撒!,整齐行进的战马呼哧呼哧的跑过来,高速推进刺枪的寒光,就如飓风一样将眼前的大地撕开,无数的人在强冲而来的马蹄卷入,淹没,大批大批的卢家军士兵被骑兵冲击撞击飞出去,闪电般的骑兵长枪无情撞入卢家士兵的身体,
“敌人上来了,迎战!尖锐的喝号响彻阵头,卢家刀盾兵重重撞击在迎面扑来的骑兵马甲上,鲜血飞溅,人仰马翻,直接荡开一片,一名卢家将军大声指挥,护卫四周的卫军一下被撞入的战马扫空,保护将军,发出悲凉的呐喊,就被掩扑上来的无数骑枪刺穿了身体,寒光闪闪的枪头带着热血从卫军的背后炸开,身穿装备厚重的亚丁骑兵就像是一道向前推进的钢铁之墙,平端着足有四五米的长刺枪,凭借着战马的高速冲击力,强行撕碎卢家军的后卫线,
骑兵的直线猛扑在人群里边翻滚起大片的烟尘和鲜血,卢家军的队列就像被重锤挤开的原木板,在强劲的多层次攻击下发生断裂,非常短暂的交锋,但是优势如此明显,,骑兵构成的巨大土龙,一下击碎了卢家军前端,战马如雷铁流,完全没法阻挡,无数的铁蹄刺枪,将像洪水般将前面的卢家军士兵冲垮,冲散、满地残骸,残酷绞杀,亚丁军战旗在纵横交错的平原上起伏跌荡,风吹军旗在头顶猎猎作响,大风呼起,
“挡不挡得住啊!”
“这么多亚丁人,怎么挡啊”卢家的将军们一个个脸色发白,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见成排的亚丁骑兵突入后形成的巨大切割,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冲垮了后卫线,整队列开进的亚丁步兵,锋锐的长枪如森林,几乎覆盖了后面的大地,人数之多无法统计,惨烈的厮杀声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的传来,显示着后卫方面所遭受的巨大压力
”左侧也接战了!“突然喧嚣声从另外一个方向袭来,大批的亚丁军队从侧面挤压而来,双方步兵密集的碰撞在一起,亚丁步兵的枪尖就像是一道整齐跃动向前的杀戮线猛的一搅,带队的步兵队长血脉贲张的对着自己的部下奋力发出怒吼,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犹如乱草一样的刺枪,旁边是不断倒下的尸体和溅射到脸上的热腾腾鲜血,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交错碰撞的地方就是一线倒下的尸体
“挡住,不要退”
各种各样的命令,多队列拥挤在一起,卢家军的山地刀盾被刺枪乱捅,亚丁军利用重步兵开路,沉重的连珈打在卢家军盾牌上,就是一层碎裂的声音,犹如巨大的一柄柄铡刀落下的干枯乔麦杆。盾牌后面的卢家军士兵脸色惨白的后侧,挤压,斩断,不管卢家军士兵如何拼抵挡,依然被打的节节败退,而后续而来的亚丁军队在亚丁军总负责人赫比亚的命令下,并不是全线开入,而是开始停住了脚步,只是将大批的弓箭手调上前,赫比亚的目的并不是歼灭,而是消耗!看出这一点的人不在少数
”元帅,我们完全可以将这支中比亚军队歼灭,为什么要故意遗漏河道方向?“
一名亚丁军的将军目光闪动,看着前方近乎巨大绞盘一般的战场,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这次调动参战的亚丁军足有十五万,依照这样的兵力,要将眼前这数万中比亚军全部斩杀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赫比亚元帅不知道是没有考虑到,还是故意的,竟然对河道方向没有丝毫的布置,要知道赫比亚的元帅位置是真正作战得来的,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作战更是以雷厉风行,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已经包围了三面,怎么偏偏要留一个口子,这绝对不是赫比亚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