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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丽萨特不屑的撇了撇嘴,坐在滚烫潮湿的森林软土上,顺手摘下旁边一些稀疏的狗尾巴草,在自己被汗水弄脏的衣服上擦了擦,脑海里盘算着这次的计划,按照军务部上报的战略计划,正面由中央军汇合撒隆军团,从左右两翼形成对多罗克主力的牵制夹击之势,
帕拉汶方面的西部军团轻装急近,穿越横在两地边界间的密林地带,以突袭的架势,兵临多罗克南部重镇雅格伦城下的,一举切断多罗克人后撤回山的退路,北面的凯萨索隆军团趁势南下,兵逼多罗克议会的核心地带亚伦,一举奠定战局走向
这是猎鹰陛下亲率中央军吸引多罗克人10万主力才寻来的大反击机会,每一刻都有着士兵在前线牺牲,
可自己却在这片密林里出了问题,已经耽搁2天了,不明情况的猎鹰陛下要是追究下来,自己可就够呛了,狗脸胖子可是有名的翻脸不认人的,要是发现自己将珍贵的战机浪费在密林中,就算不会直接撤了自己军团长的职位,估计也有其他办法让自己疼的死去活来的
克罗丽萨特感到一阵急躁,但是现在也是无奈,大军在这密林之中,艰难的一步步的向前挪,2天才50里,谁知道啥时候才能够穿过这片看不见尽头的密林,更不要说以如此疲惫的军队突袭南部重镇雅格伦那样重兵防御的地方,那是多罗克人的后路,据说防御兵力不小于2万人
克罗丽萨特暗中掰手指算了算,一,希望猎鹰陛下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只要说明情况,应该不会遭受过重的处罚自己吧,二,凭借自己久随陛下的情分,军务部的人也不会过分为难自己吧,如果帝国在南部尚未发动全面反击的话,自己应该还有2天的时间穿越这片让人糟糕的密林吧,如果。。。。。。。“
想着想着,克罗丽萨特竟然睡着了, 太阳慢慢的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上,
“大人,太阳下山了!“旁边的卫兵将他摇醒
“是吗?这么快!“克罗丽萨特站起身,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快要麻木的身体,下令军队立即前进,天色黑暗,猎鹰军点起了火把,在密林中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兵锋急进,或者是天见可怜,在早晨日出之时,克罗丽萨特发现前面的森林地段突然嘎然而止
举着望远镜,克罗丽萨特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他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失望,连续的用望远镜搜索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议会军队的踪影。
“还真是大意啊,这些多罗克人也太小看我们了!“克罗丽萨特激动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怀里掏出地图,仔细研究了半天,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这里应该就是南部重镇雅格伦城的附近
“来人,派出斥候!其他部队就地休息!”克罗丽萨特神色冷峻的向身后挥了挥手,数名轻装的骑兵从队列里策马飞奔向几个方向,不久,情报传回来,果然这片密林的出口的东面,发现了一座城市,根据斥候的判断,那应该就是这次的目标亚格伦城,距离这里也不过10几里的路程
“好,实在是太好了!“克罗丽萨特感到精神大震,他可以想象当多罗克人发现自己被大军临城时惊恐万分的摸样,高抬起手,克罗丽萨特厉声说道”各旗团就地养精蓄锐,今晚我要一击而破,拿下亚格伦”
在黑夜中,3万猎鹰军队呈现一个巨大的弧面,在不知不觉间逼近亚格伦城,沿途的城镇被斥候们控制起来,所有的多罗克人都被集中在广场上,通红的篝火照在他们的脸上,老人,孩子,妇女,青壮年的身影并不多,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这些神秘的黑色士兵,
“是猎鹰帝国的军队!“人群中也不全是孤陋寡闻的人,一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目光闪烁的看了看四周杀气腾腾的轻骑兵,雪亮的刀光在黑夜里显得慑人魂魄,看见没有丝毫能够跑赢骑兵的机会,这希尔最终还是放弃了给城里通风报信的打算,
“我们不想打扰大家的睡眠,只是希望大家在这里等一个晚上!我们会保护好大家的”负责清场的猎鹰军军官打量了一下聚集在一起的百多人,面容冰冷的说道,随着一个个沿途城镇被控制,猎鹰军迅速接近了目标,
等到亚格伦城的守卫者从晨风中醒来,才发现在白茫茫的雾气中,人头簇拥。千军万马从雾气中现身,人头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前进!“随着嘹亮的口令声,黑色的步兵阵开始前进
“咚、咚、咚!”随着那有节奏的整齐脚步声,连亚格伦坚固的城墙都在颤抖,士兵行进一边举起了武器,一边高呼“必胜!”的呼喊声冲击的亚格伦城的守军脸色煞白
“敌袭!“守军惊骇万分的呼喊声,在猎鹰军长枪如林聚集起来的强大压迫力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黑色的军阵在距离城墙300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来,
随着一声嘹亮的长号声, 在步兵方阵的两翼,大约由2千名轻装弓骑兵组成的散兵线迅速加快,如同箭簇一样越过前面的空地
“准备,试探性射击“
弓骑兵们一边高举起手中的复合弓,快速地越过了步兵方阵,潮水般涌过来150米的复合弓距离,城头上却静悄悄没有反应,上面的士兵们都还在奔跑着,没有人意识到,一波死亡之雨即将落下,比起那边大张旗鼓的喧闹,这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城头上的多罗克人还在混乱中,上面的军官紧张的大喊道“快,拉弓,临阵退缩者斩,上啊!”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嗡嗡”鸣响。天空忽然暗下来了,大片的飞箭象云朵一样遮蔽了阳光,乌云瞬间又变成雨点落在城墙上
“啊“这名站在城墙上指手画脚的多罗克军官,突然就象是被个隐形的巨人正面猛击了一拳,整个人突然向后倒飞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翻转着被无数的箭簇射成了刺猬,鲜红的血在空中炸开,显得惨烈之极
“遇上这样的对手,真是胜之不武啊!“
克罗丽萨特从瞭望镜看着对手拙劣之极的应对,嘴角咧开一道冷酷的笑意,
与百战精锐的猎鹰军相比,对方仓促应战的菜鸟反应充分表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以3万精锐拿下亚格伦城,实在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
“或者,当初陛下就是这样设想的吧!”克罗利萨特有些无趣的想到,高抬起手,大声命令道
“弩弓手准备吧!“
克罗丽萨特身旁的五千名重弩被高抬起来,随着手臂落下,暴雨般的弓弦震动声急促响起,呼啸而出的撕裂声,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射了三次排箭, 一时间,整个城墙犹如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无数的箭矢遮天蔽日,迎头扑下
在这阵可怕的金属风暴中,一向缺乏重型盔甲和盾牌保护的多罗克人,就像被突然卷入暴风冲击中的碎叶,成片成片的中箭簇倒下,大多数还在忙乱布防的士兵,连喊一声“救命”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无数射穿身体的箭簇绞成了碎肉
“啊“
凄厉悲催的中箭惨叫声在城墙上此起彼伏,一开始还很多,只见电光火石间,上千人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击中,那个场面可谓是壮观,前列人仰着中箭倒下,鲜红的雪花喷洒腾起在半空,然后惨叫着从城头上掉落下来,就像是空中落下的花瓣,重重的啪嗒一声砸在地面上,满地桃红
第一波的混乱还没有停止,第二波的夺命箭雨再次袭来,箭矢带着血花又将还站的起来的人射得飞起来;
有人甚至被整个人钉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绽放。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给惊慌的同伴踩在身上,濒临死亡的短促而尖锐的可怕惨叫声、中箭受伤的凄厉喊声长长的嘶叫着,惨绝人寰。
这里因为是二线,所以留守的多罗克士兵也不是什么精锐,突然面对这种可怕的覆盖性打击,惨叫、呻吟、鲜血、死亡,笼罩在城墙上,慌乱的多罗克人相互践踏、尖叫,迎头而下的箭雨如蝗虫般飞来,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空间,到处都是箭!箭!箭!
“反击,不要让他们靠近城墙!否则大家都要死“
多罗克人的指挥官也上面徒劳的大喊着,驱赶着躲在城垛后面的弓箭手发动反击,城头上逐渐出现了一些零星的箭簇
“突击!”
前置方队的五千猎鹰突击步兵将盾牌挡在身前,大声呼喝着冲锋。只听军官号令声声,盾牌手纷纷立定,排列成行,行又成列,将盾牌高举过头顶,转眼间,一个巨大的钢铁方阵赫然出现。的盾牌反射耀眼的阳光,就象大片雪亮的光带。
城下深深的护城河被迅速填平,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士兵们纷纷跳进护城河,甚至有些中箭掉下来的猎鹰士兵,也挣扎着冲护城河里爬起来,轻装步兵们纷纷掏出用于攀岩的挂钩被扔向城头,这种挂钩后面挂着攀岩的绳索,前面是分叉的三个铁钩,只要挂住,凭借轻装步兵的敏捷,可以轻松爬上这段不过十米高的城墙,
一条护城河随着激战变得猩红一片,踏着同伴血肉的铺垫,猎鹰轻步兵们嘴里叼着短柄猎刀,手挽着绳子往上爬,
在后方弩弓手的强力压制下,猎鹰步兵们在城墙下的射击死角里,用身体搭起了人梯,把刀子捆在背后,攀着城墙的缝隙嗷嗷直叫地往上爬,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象是黑色的蚂蚁爬满了一块方糖。
顷刻间就覆盖了亚格伦不高的墙面,尽管时时刻刻有人中箭落下来,但是庞大的数量汹涌推进,海啸般势不可挡。士兵的尸体不断掉下来,但明显压制住了城头上的反击
“重装步兵!给我把城门砸开!”
眼见着前锋突击部队已经压近了城头,克罗丽萨特将左侧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推上去,并下令弩弓手冲锋上前,以密集射击掩护即将正面冲击城门的重步兵,
“嗖嗖”
上千的箭矢在空中飞越,如同一道闪亮的金属瀑布自下而上逆流!坚固的城墙被打击的砖屑横飞,裂缝处处。从栏杆的间隙、城垛的射击孔、从每个窗口、每个通风洞、每个石头缝里都喷出了箭矢,整个城池都在呻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1059()
夏夜清冷,无数星星构成的璀璨银河,如同一条巨大的玉带悬挂在深墨色的天空之上,
“踏踏”马蹄在河滩上圆滑的碎石上,多罗克人的总议长多择在一处河岸的岸滩上立住战马,目光不明的打量着眼前白浪翻滚的河面,在他的身后,越来越多的火把从黑暗中浮现出来,踹急的水流不时形成一个回旋,撞击在正在渡河的多罗克士兵身上,河中心泛起阵阵白花发出相互挤撞的啪啪声,
长长的队列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只听见不断有人迈入河水中的哗哗声音,10万多罗克军队,分成5过分队列渡河,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将河岸两侧照的透亮,连天空都似乎被染成了红色
看着最后一队步兵也趟进了河水,多择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预想中猎鹰军的追击部队并没有来,或者是不屑于来吧,
多择下令渡河,负责警戒的500名骑兵卫队排成一条长列渡河,因为有这位总议长压阵,虽然是撤退,但多罗克人的队伍还算比较严正,马蹄踏入河中,重重的落入踹急的河水中,虽然是夏季的六月,深夜的河水还是有一些渗人,
多择有些紧张的拉着战马的缰绳,身体随着战马一步步的向前缓缓移动,清亮的河水形成一个个水纹从他身旁滑过,在头顶的星光照耀下如果丝绸一般光润反光
可能是最紧张的时刻过去了,多择听见旁边一名年轻的卫队骑兵在低声的哼着家乡多罗克的歌曲,悠扬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却透着一股只属于多罗克人的沧桑,
喔,我出生的故乡啊,
我再也见不到你。
再见了亲爱的姑娘。。。
清晨的花园里再也听不到黄莺在歌唱,
让我们来生再相会…”
多择意外的有些出神,仔细地倾听着。他抬起头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在窥视着眼前的黑色大地。曲调里那种朴素的忧郁情调有力地感染了他,
一瞬间,记忆中无缘无故地再现了过去的生活画面,想起了一些早被遗忘了的场景,想起了自己花园中那条开满了紫红色蜡菊的小径,还有在那小径尽头等候自己的小女儿。
在这一刻,他充满了一种怀念的乡愁,怀念着那条铺满碎石子的小径,怀念着那扇总是为自己打开的窗户,怀念着那些没有战争、没有鲜血的好年代,无限惆怅。在轻柔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