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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对于可能会在路上与猎鹰军遭遇的情况,上层的军官们也没有向下层的军官们说,更不要说对士兵了,只是简单的表示这是一次紧急撤退,所以大部分的中下层士兵根本不知道,他们正在一条随时可能面临血战的死亡线上迈进
“如果他们走不动了,就让他们休息吧!”将这一情况看在眼里的司莱将军,最后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大人,如果路上遭遇了敌人怎么办?”跟在他后面的将军中,有人对于这一命令表示不解
“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司莱神色冷峻的扬了扬马鞭,指着前方辽阔的丘陵地说道“我们的敌人是机动性极高的骑兵,而我们的斥候数量又不足,在每一段路上都遗落上一些士兵,他们就是我们的眼睛,也是拖住敌人骑兵的最好障碍,为了保证大部分人能够活下去,必要的损失是需要的!”
就这样,沿途遗落的士兵越来越多,到达距离亚伦城20里的比亚鲁斯坡地的时候,15万亚伦大军只剩下不到12万人,有3万人就像丢包袱一样扔弃到大军的后面或者侧翼,担任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眼睛和弃子,看着远处比亚鲁斯坡地标志性的那段长约百米的草地斜坡出现在眼睑之中,所有还坚持的士兵开始沸腾起来
“是比亚鲁斯坡地!穿过它,就是亚伦!”
就连带军的司莱也有些激动难以,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下,短短的30里路,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胆,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路上很太平,不要说与猎鹰军骑兵遭遇,就是连一只大一点的野熊都没有遇到,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大多数人还是执行了强行军的命令
这里已经是亚伦防线的范围,一个中队的兵力就布置在坡地的侧翼,上面的营房还隐隐可见,似乎察觉到远处出现的大军,在营房的方向,一队十几人的骑兵从那边过来
“停止前进,你们是什么人!”
带队的骑兵队长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在坡地上端停住战马,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支几乎铺满了整个平原的大军,一副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摸样
“我是巴拉斯要塞的司莱将军!”
司莱策马从军列里出来,他挺直腰背摆出威严的架势,厉声说道”你们李德比亚斯队长呢?我们从巴拉斯风尘扑扑的回家,难道就是这样的待遇!”
“原来阁下是司莱将军,真是太失礼了!”年轻军官目光顿时锐利起来,抬了抬手说道“李德比亚队长身体出了些问题,所以暂时由我负责这里的防务!”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李德比亚生病了吗?”年轻人的态度让司莱升起了一丝警觉,似乎感到某些地方不对劲,
“我叫朵卫颜,来自北方草原的朵卫部,大人没见过我很正常!至于李德比亚队长,我真的很抱歉,他确实无法起来见你了!”年轻人满脸傲气的露出一口白玉般的牙齿,
“为什么?”司莱内心的警觉让他下意识的先后退了一步,眼前的情况太异常了,他发觉从开始到现在,坡顶上的年轻人从头到尾也没有向自己行过一个军礼,这在注重上下级之分的多罗克,绝对算是重罪。
“因为他已经死了!”远处的年轻人向他骄傲的一笑“当然,如果你能够让他开口说话的话!”
年轻人扬起手从战马胯部取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向坡地下方的司莱手一抬,那个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滚落到司莱的面前,血淋漓人头正是李德比亚
“混蛋!”司莱看着李德比亚裹满了碎草和鲜血的人头,感到一阵晕眩,李德比亚是他的亲外甥,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军官,本来都已经准备与联姻的家族在9月结婚的,
可就是因为前线紧张,年轻热血的李德比亚将婚期延后,再次主动要求上战场,作为上司加舅舅的司莱,利用职权将他安置在这个位于巴拉斯与亚伦之间的一个安全地带,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
突然而来的打击,让一向冷静沉着的司莱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抬起头,看向山坡顶部那个年轻的骑兵军官,知道自己很显然是被猎鹰军的斥候耍了,
他猛地拔出佩剑,向后方的大军喊道“他们是敌人,冲上去杀光他们。。。杀。。。。”一道在山坡顶端出现的黑色长线,让他的喊声嘎然而止,
下方所有人的眼睛瞳孔也在这一刻放大,
那是整整一大片的骑兵,无法看清楚数量,只能看见战马的喷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带起一阵阵白烟,一匹匹披着重型马甲的重骑兵,位列在整个队列的前端,重型战马的头上上附着长型的马面甲,厚实的躯体就像一座厚实的小山,体型健硕异常,全副马甲披挂,如同一头狰狞巨兽注视着下方,
从前面只能看见战马头上的两个眼最为瞩目的,是马甲外那一层密密麻麻的针刺,不要说撞上,就是擦着也能划拉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马上骑士头顶上飘扬着一缕长红缨,连人带马打磨的光亮华丽,阳光的照耀下犹如突然从地下冒出的魔神,带着蔑视一切的霸气,震撼着山下所有亚伦人的心,
“我叫朵卫颜,我可以明确的说,你们已经回不了亚伦了,给你们一个选择,投降或者死!”
朵卫颜扬起手中的马鞭,用震撼所有亚伦人的声音大喊道,不管怎么说对面也是10万以上的集群,就算是全部啃下来,本方也会难以避免的遭受损失,如果能够俘虏对方最好,换取赎金也能够大赚一笔,但是他的好意明显被拒绝了
“准备作战!”山坡下方的喊声,似乎已经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下方的亚伦大军虽然已经乱成了一团,但还在摆出了想要抵抗的架势,士兵们开始集结,无数的长枪耸立起来,13万人组成的巨大的平面让整个天地都搅动起来,
乱草纷飞,寒风刮过,
“真是愚蠢的决定!”
骑在马上的朵卫颜脸色冰冷,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愤愤声,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无数的草原强弓在这一刻拉开,身后的猎鹰大旗在风中咧咧作响,上面那只绣着金边的猎鹰,犹如活过来一般,翱翔在苍穹之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1195 屠杀()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随着朵卫颜一声响彻坡顶的喊声,他高举的右手就像高举着战刀猛然落下,
在他的身后,数万名库吉特游骑兵射手,同时向着下方的坡地高抬起手中的复合强弓,就像是审判者落下的判决之锤,“崩!崩!崩!”剧烈而急促的弓弦震动带来一阵如同暴雨砸在坚硬地面上的脆响
“刷!刷!刷!”白色羽尾刹那间布满了天空,在一阵震撼天空的剧烈呼啸声中,无数的白线犹如从山坡顶部暴起的蝗虫群,向下方正在集结的亚伦大军覆盖而去,那一刻,甚至让下方的亚伦人产生一种被遮盖了天空的感觉,
“注意,箭袭!啊!”
下方的亚伦人乱成一团,还没来及的喊出声,迎头落下的箭镞就狠狠的砸在他们头上,亚伦人连声都没吭一声,就被无数的箭簇射穿了身体,手臂,四肢,他们单薄的皮甲完全就像纸张一样被锐利的箭簇撕开,尸体成片的滚落到泥泞的土地上,靠近坡地的一线,最少有三千人死于库吉特游骑兵的集群射击之下,
“妈呀!”前面遭遇的惨烈打击,让后面的亚伦士兵都惊呆了,
他们位于大军的中路,对于前面的情况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士兵们对于面前危局的判断,因为在远处的视线里,从坡地上俯冲而下的大批黑色骑兵如同两道巨大的羽翼,从亚伦前军的两侧冲下来,刚刚接触,明晃晃的弯刀就在亚伦军的集群中带起一片鲜红的血雾
“杀!”惨烈的厮杀声响彻云霄,飞驰的战马从正面袭来,满山遍野的雪亮刀光就像闪电一样充斥着所有人的眼睛,担任前军的5万军队,在汹涌而来上万的黑甲骑兵冲击下,顿时变得七零八落,大片的士兵在还没来得及集结的情况下,就被黑色的库吉特骑兵群从中间冲散,士兵们彷徨无措,任凭军官们大声嘶喊,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
谁也没想到,骑兵集群的冲击会是如此可怕,不断压上的骑兵集群,不断将亚伦人的军阵冲散,如同黑潮整齐突进,亚伦人的单薄抵抗,在这些装备精良的骑兵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不少的中队不过才刚刚接触就变成了地下的尸体,弯月般的刀光不断落下,鲜血的人头翻滚,
海潮般的黑色骑兵不断向着中军的方向突进,延绵十余里的亚伦大军就像被一条巨大黑蛇缠住,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不断闪动的刀光完全主宰了战场,
“不要乱,扎稳阵脚!”在队列的中段,由部分精锐士兵组成的中军方阵,亚伦的军官们大声呵斥着,把脚牢牢的钉在地面上,紧握着长矛,所有人的心都在砰砰狂跳。前排士兵的牙齿不由自主的发出“咯咯”的碰击声,脸色发白。
在方阵的后面,督战的军官指挥士兵排成了散兵线,亮晃晃的箭头对准了前面的溃散士兵的背后。
“所有人回去,否则格杀勿论!”督战军官们向着前面大声喊道,但是前面奔溃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人听他们的,上万人形成的大溃散,就像一场海啸般从前面退回来,
“放!”面无表情的督战队军官一挥手,中间的军阵开始射箭,返身逃跑的士兵一个个中箭惨叫着倒下,但是逃跑的士兵却越来越多,完全无法阻挡,混乱很快就波及到了中后军,
即使被督战队用弓箭射击,溃军也不敢在返身回去作战,在丘陵间的树林里,泥泞里,散乱的石块间,刀光绞碎了一切,也绞碎了亚伦人抵抗的信心,
亚伦士兵中大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市民兵,眼前的凶残屠杀场面已经让他们傻了,
“不要杀我,我投降!”一名多罗克士兵向着背后追来的库吉特骑兵惊惧的大喊,随着刀光划过,他还未闭嘴的人头就飞上了天空,面对来势汹汹的骑兵集群,纪律和作战能力极差的义勇军,再也不顾军官们撕心裂肺的喊声,散乱的退向两侧树林里,因为那里可以让他们在这场屠杀中寻得一线生机,
敌人飞扬的马蹄闷响起万千惊雷,没有身临其境的人,很难想象这末世的景象。不说去看,光是那仿佛永无止境地马蹄声,就能够让人崩溃。在一阵地动山摇中,三千名朵卫部的重骑兵,开始沿着高处的山坡发起集群冲锋,那震天撼地的巨大马蹄声,是对亚伦人发起绝杀一击的长鸣
“前进,为了长生天!”
朵卫部的重骑兵全身重甲,骑在高大厚实的战马上,嘴里高喊着口号,手中挺直尖锐的三米骑兵长枪,迈开沉重异常的马蹄,就像重型坦克一样从前面亚伦人的军阵碾压过去,啪!啪!啪!清脆而又惨烈的肉碎骨折的声音,前面的亚伦人直接被整排的推倒,
无论是人,无论是马,在这股黑色的铁甲洪流的重压之下,纷纷给揣倒在地,刀砍马踏,人头翻滚,朵卫重骑兵骑兵就象那袭过稻浪的台风,就算能够侥幸逃过的人,也会被随之而来的被铁蹄踩成肉泥,
重骑兵的突击,完全搅乱了亚伦军的整个中线,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去,在里边猛烈的搅动起来,亚伦士兵们不再理会命令,争先恐后的丢下了武器,转身逃跑。一下子把后面的督战队伍冲垮。
到处是一片亚伦人的彷徨喧嚣声声“逃啊!逃啊!”“没命了!”士兵们四散逃走,溃散的队列铺满了整个丘陵地,跃动的人头黑点就像开了闸的水,
互相踩踏、拥挤,倾轧,冲撞着,白花花的武器丢了一地,到处是丢弃的旗帜。顷刻间,整支大军完全奔溃奔溃,象江河浪头般汹涌,
在重骑兵和突击骑兵的后面,上万的库吉特弓骑兵就像在草原上狩猎一样紧随其后,他们不断用手中的弓箭驱赶着前面溃军,消耗着溃军的体力,只要发现溃军有想要停留的迹象,一排排的箭簇就像风一样射从这些迅捷的像鬼魅般的黑色骑兵手中射出来,
”啊!啊!“
前面奔跑溃逃的亚伦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到了最后,竟然已经演变成看谁跑的更快,
溃散的士兵,漫山遍野的尸体,鲜红的人血顺着丘陵间的沟壑流淌着,整个丘陵犹如地狱,
激战持续到下午,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阴沉沉的,仿佛是上苍也不忍心眼着这一场大屠戮展开,用彤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十几万亚伦人在逃跑,4万名库吉特骑兵在后面追,满地的旗帜被马蹄践踏踩过,连片的尸体一直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