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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年的怨气。
她这微一低头,脖颈也从轻纱中露了出来,肤若凝脂用来形容再也适合不过,恍惚间冷醉尘竟回忆起三年前自己站在窗外的场景,那个氤氲水雾中浇水沐浴的女子,美得如虚如幻
文羡晴抬起头来,正对着冷醉尘紧紧盯着自己还有些痴呆的目光,那眼神中有种单纯的侵略感,看着他嘴角处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登时一股怒火无边而起。
只见文羡晴展颜一笑,仿若大地回春般,远山近水都已失去了颜色,柔柔的声音自她口中响起:“我的后背美吗?”
冷醉尘此时有些不能自己,听到文羡晴的问话便很自然的脱口答道:“很美”
总算他算是性子坚韧,尚有急智,此话一出便立刻察觉到不妥,定神间已看到三丈之外那张面如冰霜的脸,情急之下连忙又道:“啊,不美,一点都不美”
寒气陡然间更增十分!
冷醉尘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又冲口而出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
随后又苦笑一下,心道:“未料到我竟然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那厢文羡晴早已是怒发冲冠,尖声叫道:“我就知道你脑里只有龌龊卑鄙的想法,无耻小贼,纳命来!”
第四十八章 恩怨(上)()
在自己意识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冷醉尘就已经知道今日无法善了,自己与她本来就积怨已深,她那展颜一笑之后的问话不正是在寻找借口么,可恨自己定力不够,竟然被美色吸引,无端被她寻到机会。
他正待要解释一番,文羡晴却哪里还要给他机会,素手一翻,手中三根银针已向冷醉尘迎面打来,银针尚在空中,文羡晴紧接着长袖飞舞,刹那间十指连动掐了数个法诀,口中一声轻叱,那三支银针表面所刻龙纹顿时动了起来,绕着针身翻滚不休,瞬间化作三条火龙,凶厉异常,张嘴咆哮,口中隐有龙吟之声。
冷醉尘面色大变,他没想到文羡晴抬手就是这般极厉害的杀招,那狠辣的手段背后,散发出的是非要至他于死地的态度。
来不及再出口开脱,保住小命要紧,幸好冷醉尘这三年来并非碌碌无为,于道法上也下过不少苦功,眼看三条火龙转瞬即到,心中也不像以前那般紧张得手足无措,他知道躲避无用,那银针受文羡晴控制,方向可随时变化。只见他口中一声轻喝,口中吟咒,手上掐诀,跟前三尺处泥土猛然立起,形成一面薄薄的土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可那三条火龙哪是一面土墙所能抵挡得住的,只是稍微停滞,便将那面土墙冲破,依旧厉啸着向冷醉尘扑来,尚有三尺,灼热的气息已扑面而至。
冷醉尘要的,就是那稍微停滞的刹那,双手再抬起之时,手上肤色已变作赤金,此时三条火龙已至面门。冷醉尘脸上不见惧意,双臂探出,徒手抓向旁边两条火龙,同时嘴中吐出一口唾沫,直击当中那条火龙。
“叮”“叮”两响,冷醉尘的双手已将旁边两支银针抓住,手与针相碰之下竟有金属交击之声,而当中那支却被他张口咬住。仔细看去,他手上像是抓住了两团火焰,但却伤不到他,他那一身道袍乃是昆仑山上金蚕所吐丝线织就,水火不伤。而他嘴中所含银针早已冷却,表面上还覆有寒霜冰粒,却是他在关键时刻吐出一口唾沫同时运起寒冰诀,熄灭了银针上的炽热火焰。
冷醉尘松口将银针吐出,手上两根也抛落于地,银针掉落于地与山石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这时他手上的赤金之色也逐渐褪去,回复白皙。
文羡晴怔了一下,虽然她没有想过一招就能伤了对方,但也没料到冷醉尘会用这种方式避过。
回过神来,文羡晴不待冷醉尘休息,伸手从头上取下一只细长发簪,手上掐了一诀,那发簪迎风一晃顿时化作了三尺长剑,剑身流光闪动,上刻云纹,古意盎然,一望而知是柄神兵利器。
光芒闪过,长剑划出一道痕迹,而那剑上所闪出的流光却在空中凝成一片薄薄的光镖向冷醉尘袭来,听那划破空气的丝丝声响便知若被击中比被划上一剑好不到哪里去。
冷醉尘急忙运起真元,强行带动身体横移一尺,堪堪避过那道光镖,随风而起的头发有几丝被划到,登时断作两截,轻轻向地上飘落。
断发还未落地,文羡晴又连续不停的划出多剑,数道虹光直击冷醉尘,已把他的去路全都封死。而那冷醉尘眼神一凛,双足如立地生根,上半身如狂风中的柳枝般不停飘摆,险险的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袭击。
尽管冷醉尘连续避过多次袭击,可他道行比之文羡晴毕竟差了一筹,只见文羡晴握剑的右手轻轻的抖了一下,那道虹光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击在了躲避不及的冷醉尘胸口。
没有丝毫声响。
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冷醉尘犹如当胸受到一记力愈千钧的重击,顿时被击得飞起,落地之后又连退数步方才站稳,再抬起头时嘴角已沁出几丝鲜血。
文羡晴见冷醉尘受伤,心中欣喜,开口道:“好叫你知道,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
文羡晴的声音越说到后面越小,待最后一字出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因为她看到冷醉尘两道凌厉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直刺入人的心底。那张脸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可文羡晴却感觉那就像是一头欲择人而食的野兽一般。
要说野兽,文羡晴并不害怕,身为修道之人又岂是寻常兽类所能伤得了的,就算是身俱妖法的异兽,无忧阁也桊养不少,以她的性子又哪会惧怕分毫,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冷醉尘这个样子,她的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说话间气势不由得便弱了几分。
只听冷醉尘寒声道:“文小姐,我早已说过当日我虽有过错,但并非有意为之,何况我年龄尚小,就算有错也当情有可原,你大人大谅,何必处处刁难于我,那婚约也是阁主提出,我并无意,况且我师父对你大哥有救命之恩,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我知晓自己道行差你甚远,但狗急也要跳墙,若你再下杀手,我拼了性命不要也当全力反击,必不让你好过!”
说到最后,冷醉尘语气中已有决绝之意。
文羡晴呆了呆,看着冷醉尘的脸,脑中只有他拼死一搏的话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方回过神来,登时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底升起,这无耻小贼竟如此张狂,自己道行比他高,为何要害怕?
似是觉得刚才的发愣有些丢脸,文羡晴面上一红,叱道:“无耻小贼你休要狡辩,那日要不是你偷窥于我,我爹又怎会为难之下将我与你定下婚约,那我就领教一下你的道法,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与我拼命!”
说罢长剑一挥,手上又掐了个诀,剑身划出一个奇形,剑尖往冷醉尘身上一指,霹雳之声骤然响起,一道电光划破晴空向冷醉尘击去。
冷醉尘心头叫苦,只恨自己未带任何法器,空手相斗本就占了下风,冷醉尘说出那番话本就是想吓她一下,又哪是想真的与她拼命,生命如此珍贵,此刻吃亏大不了以后修得高深道法再找回场子,自己还有金丹大道要修,怎能英年早逝,哪知文羡晴却是任性刁蛮得势不饶人,自己一番话不仅没有达到效果,反而激起她相争之心,实在是得不偿失。
情势已容不得冷醉尘再细想,只得运起全身真元化于掌中,托住了那道闪现不停的雷电,一时之间,倒也还能顶得住。
文羡晴却是冷笑连连,心道我无忧阁紫府雷法威力巨大,又岂是你这修道不过两三年的小子所能抵挡的,念及于此,又在剑身上注入两分真元。
冷醉尘双臂一沉,压力骤增,他知道自己再也顶不了多少时间,没有办法,只得兵行险招。他牙齿一咬,运足十二分的真元大喝一声,双手一引,那道雷电直往陨石而去,同时冷醉尘拔地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向文羡晴冲了过去,同时一掌劈出,一股劲风袭向她。
文羡晴丝毫不现惊慌之色,他们之间距离尚有三丈远近,足以让她从容避过。只见她脚步一滑,已经右移了两尺,那道劲风从旁掠过,对她毫发无伤。
而冷醉尘在劈出那记掌风之时,前冲的方向已经改变,稍微左移,好似知道文羡晴会向右躲闪,就在文羡晴站定之时,他的身影已到近前。
文羡晴稍微有些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冷醉尘能够料敌机先,此刻已无暇再躲,但她仍旧毫不惊慌。
因为她手中有剑。
右臂一抬,长剑已稳稳的指向冷醉尘,剑上寒芒闪烁不定,只要他再前进半分,必被长剑刺伤,此剑名曰流云,是她爹文人凇所赐,乃由太乙精金所炼,是修道界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她很自信无人敢试其锋芒。
可她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居然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只见冷醉尘稍稍右偏,却冲劲不改,直往剑尖撞去,“嗤”的一声,锋利的剑锋刺破金蚕丝织成的道袍,顺势而刺入冷醉尘左肩,如切腐土。
冷醉尘心头冷笑;“哼,小爷我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文羡晴又哪会料得到冷醉尘年岁不大,却会不顾自己安危以身试剑?但见他左手抬起握住剑身,不让长剑再刺进身体,右手一掌直向文羡晴按去。
文羡晴用力一抽,长剑竟抽不出来,心头顿时骇然,那可是断金切玉的神兵,天知道他是以多大的力量死死抓住那剑身的。
毫厘之间已不容文羡晴思考冷醉尘的疯狂,她双足轻点,飞身向后飘出,却不肯撤手丢下流云,于是带动冷醉尘一起飘起。
冷醉尘人还在空中,动作不变,而文羡晴却察觉到他嘴角似有一抹冷笑,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笑。
也不见冷醉尘如何动作,右手一翻,竟然凭空多出了一张金色符纸,当文羡晴还在惊诧那张符纸是如何出现之时,冷醉尘已将符纸贴在了自己胸膛之上。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
两人由一柄剑连着,凝立于空中,目光交替之间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冷醉尘左手因握剑而被划出的伤口正在滴血,那一滴滴血在空中突然变得十分缓慢,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时间,才落在地上摔出了一粒粒血花。
那方才沉睡的一切在鲜血摔碎的时刻猛然间惊醒,冷醉尘的胸口闪过金光,一道三尺粗细的雷电发出耀眼的光芒,携着狂暴的力量从天空中劈下,正中冷醉尘的胸膛。
那竟是一张引雷符!
第四十九章 恩怨(下)()
雷电瞬间蔓延过两人的身躯,这道雷电的威力非是刚才文羡晴所发紫府雷法的威力可比,在这天威之下,两人都没有抵抗之力。
扑通两声,两具身体瘫倒于地,冷醉尘身上的伤口处一片焦灼,已经被雷电灼烧,没有鲜血继续流出。流云剑依旧插在冷醉尘的左肩,而他的左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剑身,人已经昏厥,仿佛连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有这般用引雷符的,这个疯子”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文羡晴的脑中,便死死的昏了过去。
峰顶之上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人身上冒出几股青烟,袅袅升起,随风飘摆。
等到冷醉尘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了。
醒来之后冷醉尘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愈合,而且精神充沛,运功内察之下,发现本身真元又强劲了许多,似是境界有些突破,正感到奇怪之际,坐在一旁的归幽子笑道:“师尊用灵火续元大法为你固本培元,助师弟你一举突破修道瓶颈,直达固元境,实在可喜可贺。”
冷醉尘愣了一下,茫然道:“这我不是身受重伤吗?怎么”
话未说完,归幽子接道:“师弟日日修炼刻苦,体内真元凝结,灵气充盈,正是此次受伤,雷电之力直击胸口大穴,使真元得以顺畅疏导,再加上师父从旁相助,为你舒筋活脉,导引真元,方能于伤时突破出尘之境,我又用龙虎太华丹为你强健真元,破而后立,正是道家根本。”
冷醉尘连忙恭身道:“多谢师姐再造之恩。”
微微笑了一下,归幽子说道:“你我同属一门,姐弟至亲,帮你乃是我份内之事,不过师弟你以后莫要如此卤莽,那上皇引雷符威力巨大,怎能以身试法,你如今道行不够,怎承受得了天地之威,幸好师尊他老人家手段通玄,方能于化危境于坦途。虽然你习惯了天雷之威,但上皇引雷符乃是用来制敌,非是用于偕亡,这种宁为玉碎的事,最好还是莫要再做。”
顿了一顿,又道:“何况晴儿将来是你妻子,何必非要这般兵戎相见。”
冷醉尘淡淡道:“她又何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