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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醉尘立马将神识扩散出去,以他的修为,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看了月窈一眼,继续往老地方行去。
到了之后,冷醉尘正准备掐诀抓鱼,月窈突然说道:“今天有些饿,多抓一两条鱼来烤。”
冷醉尘是个玲珑心思,听到她这句话,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很清楚月窈的修为比他高深,或许自己没有探察到的,月窈却已了然于心。不过他不能在月窈面前表现得太过怯懦,尽管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为了活命就算低贱到尘埃里也在所不惜,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也就没有示弱的必要。
何况在月窈面前,他还是希望能保留一丝男子的尊严。
如往常一般抓鱼杀鱼然后捡柴烤鱼,这一次他烤了四条。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就在鱼刚刚烤好的时候,文羡晴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淡然的表情中隐透一丝杀气。
月窈仿若先前根本不知晓文羡晴跟在后面,站起身来轻笑道:“文小姐来得正巧,归尘师兄刚烤好,不如一同吃鱼。”
文羡晴淡淡道:“我并非来吃鱼的。”
月窈接道:“归尘师兄烤鱼的手艺绝佳,文小姐大可一试。”
文羡晴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冷醉尘,没有再言语。
“不必多言,我烤了半天不能浪费,待我吃完再说其他。”
冷醉尘淡然的说完递过一只烤鱼给月窈,又拿起一只自顾自的大吃起来,没有再理会文羡晴。月窈只是微微一笑,接过烤鱼后小口的吃着,也没有再多说话,而文羡晴则是侧身看往远处。
等到冷醉尘吃完,文羡晴随即转过身来,口中道:“我日日勤修道法,不为得道,只是为了与你切磋印证一番。”
冷醉尘淡然道:“文小姐言重了,归尘不才,当不得文小姐如此看重。”
文羡晴没有再多话,也没有理会月窈在一旁,素手一抬,头上一根细长发钗凭空飞起,眨眼间化为手指粗细的梭形法宝,绕着文羡晴的身躯转了几圈,然后静静的悬立在她身前三尺处,不再动弹。
冷醉尘眉头一皱,见那悬浮于空中的法宝浑身散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和君临天下的气息,一道紫色电芒缠绕其身,一望可知内含无上威能,正是自己当做聘礼送给她的紫金梭。
看样子,文羡晴已经将紫金梭祭炼为她的本命法器。
想到这法宝曾属于自己,还没有捂热便被生生的夺走,今后就算有机会也不敢抢回来,冷醉尘的心里也是有些绞痛。
月窈看着那紫金梭,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这件法宝所散发出的纯正仙气可非寻常法器所能比拟,必是飞仙遗物无疑,看来这文家的家底也不可小觑。只不过现今文羡晴的修为尚浅,无法发挥出法宝的威力,若再期以百年,待她道行精进,修为高深,借此法宝纵横灵界也非难事。
见冷醉尘死死的盯着紫金梭,文羡晴心中冷笑,气海中真元鼓荡,手上掐诀,口中发出一声轻斥,骈指向冷醉尘一指,紫金梭便如凭空消失一般,再出现时已在冷醉尘胸前。
还不见冷醉尘有任何的动作,却见聘婷站立一旁的月窈五指轻动,登时万千气机便锁定在紫金梭上,犹如一只看不见的手将紫金梭拽住,再也进不得分毫。
文羡晴知道月窈已出手,便不再保留,运足了全身的真元牵引着紫金梭不停的变换方位,忽隐忽现,上下翻飞,但紫金梭却始终被一股阴柔的气息包裹,无法突破冷醉尘面前一尺范围之内。
冷醉尘只觉眼前金光闪烁,好似同时有数十根金箭从四面八方向他射来,但都被一面无形之墙挡在了身前。
月窈看着冷醉尘淡定的表情又是轻笑,心想他面对如此法宝竟也能这般冷静,连心跳都没有加速。
其实她根本没想到冷醉尘的表情毫无淡定,只余木然,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差点被紫金梭洞穿,若不是月窈出手相助,他此时必然已身受重伤。当然没有人知道他背上汹涌而出的冷汗,还有骤停了一息的心跳。
不过看月窈轻描淡写便挡下了文羡晴的攻击,看来她的修为境界也并非她所说的炼气境,而是高出他和文羡晴许多。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修为却精深数倍,这不太合乎常理,冷醉尘意识到月窈还有很多故事没对自己说起。
见自己全力一击仍旧无法突破月窈的阻挡,文羡晴也意识到了差距,深深了望了月窈一眼,挥了挥手,紫金梭便又化作细长发钗飞回了她的秀发之中。
“月小姐所为何来,我与他切磋而已,与月小姐有何关系?”文羡晴质问道。
月窈淡然道:“仗绝世法宝之利与手无寸铁的人斗法,也算不上公平,而且文小姐你出手便是要命的术法,这也不似寻常切磋印证文小姐是客,须知为客之道。”
“月小姐似也非主人。”文羡晴盯着月窈接道。
月窈微微一笑道:“我登岛日久,与归尘朝夕相处,自不能见你将他重伤,不然在逍遥前辈面前如何交代?恐怕文阁主也不希望见到你与他如此恶斗吧。”
文羡晴轻哼一声道:“朝夕相处?看你们这样子也不是好友这么简单,倒有些郎情妾意。”
月窈淡淡道:“你要这般想法也无不可,不过如何想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冷醉尘一时如坠云雾,这两个女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郎情妾意?什么也无不可?她们是在说自己吗?怎么自己倒似个看客一般正在围观斗嘴的热闹。
文羡晴缓缓行了两步,又道:“月小姐,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不如就共结连理如何?我去求我爹和逍遥前辈取消婚约。”
月窈微笑道:“文小姐说笑了,你们已订下白首之约,我看你和归尘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怎可这般儿戏”,月窈的话里话外却没有否认情投意合那四个字,顿了顿,又接道:“更何况,我只是归尘师兄的侍女,如果能与他共结连理。”
冷醉尘闻言呆了片刻,看了月窈一眼,心想这姑娘如此给自己脸面,虽然有些贻笑大方,不过这样的朋友很是值得一交,只是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倒是有些怪异,不能共结连理只是因为侍女身份么?
文羡晴愣了愣,冷笑道:“月小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以你的绝世姿容,若是侍女,伺候的必然是神仙中人,这个小淫贼又何德何能,莫非月小姐认为这样说法便能给他涨些脸面?他配么?”
冷醉尘默然不语,只因月窈的话确实太缺乏说服力,这话说出去,恐怕灵界数十万修士没有一人会相信,只会觉得可笑。对于文羡晴的羞辱之词,冷醉尘也只是在心里腹诽,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口舌之争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听月窈淡淡笑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愿意即可。”
文羡晴一时被这句话噎住,半天张不开口。
片刻之后文羡晴才气冲冲的道:“既然如此,那若我真与他结为道侣,那你不是也要做我的侍女?”
月窈又是一笑,道:“非也,我月窈只是归尘的侍女,却并不是你的,与你们是否结为道侣没有关系,文小姐倒是多虑了。”
文羡晴又是气急,哼了一声道:“你出身月氏,抢男人倒是行家里手。”
月窈淡然接道:“文小姐过奖。”
“这样的男人你也要抢,可见你的品味之俗。”
“你视之如草芥,旁人却视之如珍宝,这也是常事。”
“本小姐不相信你能护他一生。”
“我就是要护他一生,你又能奈我何?再说以归尘的根骨天资,再过一二十年,你必不是他的对手。”
冷醉尘没有想到平日温婉的月窈偶露峥嵘会有如此霸气,不过也越发的茫然,这半天他没有说一句话,此刻听着二人的交谈,却也说不出来任何话。
第六十三章 侍女(上)()
回到木屋,冷醉尘的情绪还是有些无法平静,本来一件简单的争强斗胜,却在二女的交谈中透露出了很多讯息,仿佛自己便是一个战场,两个少女围绕着自己有些明争暗斗,但偏偏又不是真的抢人。文羡晴的态度自是很好理解,不过就是为了出气而已,月窈出手阻拦也好理解,但她表现出来的不只是朋友援手这么简单,这其中的心思也需要仔细琢磨一番。
冷醉尘自小在海盗中间长大,终日都是和一群强盗交流,见到的女人也多是被虏来发泄**的,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又哪会知晓少女的所思所想,在这一块,是他暂时还无法跨越的盲区。
冷醉尘思来想去仍旧不得要领,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弄明白,师父的安排似也不像当时所说的照顾月窈一段时间那么轻描淡写,从月窈对自己的态度和言语里便能感觉得出,这其中必有隐情。
怎么突然就冒出个侍女的名义?看月窈的样子不像是玩笑之语。就冷醉尘自己本身而言,因为天性多疑,尽管与月窈相处日久,感情渐深,自己却还没有完全彻底的真心接纳这个朋友,怎会身份又会往更深层次转变?况且文羡晴的话虽然难听,但表达的意思冷醉尘也是很赞同的,以自己的身份和修为,怎么可能会有月窈这样的侍女?看师父对文人凇的那些话,或许还不止侍女那么简单。
而且月窈的身份也存在疑惑,她年龄不大却修为如此之高,挥手间连顶尖法宝也奈何不得,这月氏一族,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修仙家族。
究竟内情如何?冷醉尘如鲠在喉。
月窈不在他的屋中,而是回了她自己那间,冷醉尘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这种云遮雾罩的感觉非常不好。
踌躇片刻,他还是起身出门,走到了月窈的屋外。
屋门无风自开,显是月窈已知道冷醉尘站在门外,而月窈则是俏生生的站在窗边,含笑望着冷醉尘。
这个笑,意味深沉。
冷醉尘点了点头,走进屋中,随意的坐在桌前,正在措辞之际,月窈已开口说道:“今日我可是帮你挡下一次杀劫,怎么感谢我?”
冷醉尘接道:“她也不敢杀我,说不准让她发泄一次,今后便不会再找我麻烦。”
月窈轻笑道:“那件法宝威能无匹,那姑娘下手也没个轻重,说不准你就命丧当场呢?”
冷醉尘想了想道:“那行,算我欠你个人情。”
月窈温柔说道:“我不需要你欠我人情,记着我的好就行了。”
又来了,又来了冷醉尘心头一颤一颤的,面对月窈时不时的撩拨,再配合她的花容月貌,冷醉尘总是有些无法招架,白了月窈一眼道:“那你又要问怎么感谢你。”
“归尘忘性甚大,不时刻提醒你一下,你又哪会记得?”
“”
我忘性甚大么?你不是经常夸我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的?
冷醉尘伸手在桌面虚抚两下,又开口道:“其实我来,是有些问题想问。”
月窈撩了下秀发,答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你解惑?”
冷醉尘沉吟两息方问道:“你月氏一族有什么特别的么?当然,若不方便就当我没有问。”
月窈淡淡道:“没什么不方便我月氏也没什么特别,非常普通的修仙一族,只是家父与逍遥前辈交好而已。”
“但我感觉没这么简单。”
“或许是你想得太多。”
面对月窈如此敷衍的回答,冷醉尘有些问不下去,她不配合自己刨根问底也没用,口里说着没什么不方便,这话里却是很不方便。月窈暂时的隐瞒到底是否存在恶意,冷醉尘一时也判断不出,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从这几年的接触来看,她对自己尚算真诚,也没有算计自己的必要。
冷醉尘转念又是一想,文人凇既然知道月氏,自己将来肯定也能打听清楚,只是时间上稍晚而已。月窈也应该清楚自己将来必能打听到,那此时的隐瞒又有何意义?
冷醉尘想了想,说道:“如此便罢,今日你所说的侍女这个事情”
“怎么?”月窈打断他道。
冷醉尘顿了顿,说道:“也要谢你为我撑着脸面,只是这种方式未免有些不妥,过于虚假,徒增笑耳。”
月窈不以为意,轻声道:“若是月窈一片真心呢?”
又开始撩拨了,冷醉尘力保淡定,盯着她的双眼道:“归尘出身卑微,何德何能,若月窈真心,归尘自是侥天之幸。”
月窈认真道:“归尘无需如此自贱,月窈确是真心。”
冷醉尘呆了一呆,有必要这么严肃认真么?平日偶尔撩拨我一下倒也没什么,怎么此刻言辞这般恳切,叫我如何与你继续聊得下去?这可不是冷醉尘预想的事件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