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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娘狂妄到以为可以以一挡百吗,这简直愚蠢之极,愚蠢到害人害己。
现下,熊木岩的计划泡汤不说,可能还要置公主于险境。
谢宫宝担心,没有兵力牵制乔慕白,届时乔慕白会不会掉过头来排查野店住客,盘查持昌阳侯令之人?如果是这样,那公主的处境就危险了。谢宫宝暗骂柳三娘愚蠢,同时也暗自侥幸,得亏自己获悉情由,不然公主稀里糊涂就给人害了。
回到野店,外面马棚拴着十几匹马。
瞧着眼熟,当是柳三娘一行的坐骑。
谢宫宝锁眉心骂:“这男人婆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当下推门进店,发现柳三娘一众果然在大堂吃喝。
谢宫宝拍拍风尘,扫了一眼在座诸人,而柳三娘一众也都齐齐朝他看来,短暂的目光相触,却有着冰一样的寒意。谢宫宝察觉,刚推门时,还听见她们细细的说话声,此时全都闭口,只剩下刀锋一样的眼神。
谢宫宝心道:“这时候机警还有个屁用。”
当下收敛目光,朝地吐痰呸的一声:“今天是什么鬼日子,下了半场雨不说,走到半道上还有设卡的不让人过,真是倒霉。掌柜的,给我来一间房对付一晚。”
“不好意思,小店客满了。”那掌柜的是个娘们,三十五岁上下,模样还算精致,就是有些骚,说话时还习惯性的拿着丝帕擦拭汗脖子,一点也不懂避讳外人。
谢宫宝也不啰嗦,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就当你客满了,这十两银子足够你给我挤出一间吧。我老寒腿,也不挑房间好是不好,只要有床,被子厚些就行。”
“好呢,老娘给你挤,给你挤。”
那掌柜的见钱眼开,咯吱一笑,拿了银子就往胸衣里塞。可是还没等她把银子塞进去,让走过来的柳三娘一把抢了过来。那掌柜恼道:“嘿呀,抢钱就抢钱,怎么还袭我胸口,你要是个男的我就当你犯手瘾了,你说你一个女的怎么还摸我,你不嫌害臊啊。”
“掌柜的眼力好,我女扮男装,居然给你看出来了。掌柜的别恼,这人跟我们是一伙的,他既然把钱都给你了,那就给你好了,不过房就不劳你费心了,他跟我们一起住。”柳三娘抢了银子,遂又抛还给了掌柜,同时另一只手却持匕首偷偷抵着谢宫宝后腰:“老朱,大家伙开好房点好菜,就等你了,你倒好,掉队且不说你,怎么一来就要开房跟我们分开住,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今趟走的货比较多,你得跟我们一起看着,走,我领你进屋。”
谢宫宝只觉后腰吃疼,料想匕首怕是插进去一节了。
左右瞥看,除了柳三娘,身边还站着姚总管等四人。
他不是不想反击,只是在大堂动手怕要招来麻烦。
无奈之下,只能投以苦笑:“好啊,那就走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搅屎棍()
柳三娘诡异一笑,同姚总管四人挟持着谢宫宝上了二楼。可是一进客房,谢宫宝立时催动真气反击,柳三娘只觉虎口巨疼,持匕之手再难拿捏,“嗖”的一声匕首脱手飞去,稳稳插进墙壁。没等柳三娘反应过来,谢宫宝脚下一疾纵去丈远。
“叫我跟你住,那还等什么,上床吧。”
谢宫宝滚到床上,拍拍棉被,故意调侃着。
“淫贼!”柳三娘大怒,抄起身旁凳子砸去。
谢宫宝探手接住凳子,朝柳三娘罢手:“别打,我看姑娘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住店歇宿的过路人,无冤无仇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吧。请各位给个道让我出去,成吗?”
柳三娘道:“还跟我装,你以为粘上胡子我就认不出你了。”
谢宫宝辩道:“我装什么了我,我都不认识你。”说话间,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不由得心里又道:“这男人婆子眼睛没这么毒吧?”唯恐被猜,索性挺直腰杆,做出一副不惊不慌之态。
“再装,信不信我宰了你!”
柳三娘双手抱胸,哼声不断。
这时,姚总管呵呵轻笑,朝谢宫宝微微拱手:“公子受人之托来我府上传信,是我等不明是非得罪了你,还望公子莫怪。说到底也是我家小姐跟你之间有些误会,如果没有这些误会,我等也不至于如此怠慢,呵呵,既然是场误会,就请不要记在心上了。”
“看来你们真是认出我了。怪了,我扮成这样,你们也认得?”
谢宫宝卸下背篓,摘下斗笠,一脸迷惘的看了姚总管,又看柳三娘。他就不懂了,自己脸上涂满风尘,且是一副胡渣邋遢之象,此等装扮就连他自己都很难辨认,何以刚刚踏进野店,就给柳三娘一伙认了出来?
“认出你又有何难,姚总管精通易容之术,别说你这装扮,哪怕植上人皮,他也能一眼看穿。”柳三娘眼角上眺,趾高气扬,大有鄙视之意。姚总管瞧出柳三娘仍在置气,怕又生误会,赶忙解释:“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公子,老朽不是有意卖弄,实是有要事相问,不得已才以这种方式把你请进屋来,得罪之处,你请海涵。”
“还是总管说话中听,不像你,青面獠牙。”
谢宫宝摸摸腰上疼处,忍不住奚落柳三娘。
他腰间皮开肉裂,可不就是柳三娘的杰作。
他实在难忍柳三娘的莽撞,只要遇上她准没好事。
不过青面獠牙四字用来奚落一个姑娘确实重了一些,这就好比一把毁容的刀,一刀一刀的把柳三娘划成青面獠牙之象,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面,柳三娘哪能忍得,怒甩袖子大哼一声,冲到门边:“姚总管,我不想跟这淫贼说话,你问他吧。”
而后,嘭的一声摔门出去了。
她一走,屋里诸人均都抹笑。
谢宫宝问:“你们笑什么?”
“哈哈……,公子真是……。”姚总管抚须哈笑,欲言又止,引手请他入座,待两人围桌坐好,方才又道:“我家小姐出生侯门,自然有将侯之相,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别看她平时粗野,其实有时候也很心细。只不过就是有些任性,从来没人敢招惹她,没想到碰见你,却让她连嘴也不敢顶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物降一物?这词用得让人心惊肉跳。
谢宫宝莫名一阵惶恐,歉声道:
“是我把话说重了,对不住。”
“无妨,年轻人斗斗嘴才好呢。对了,敢问公子贵姓?”
“哦,我叫仇海,姚总管有什么要问的,但说无妨。”
“仇海?好名字,就是有些杀气。呵呵好吧,仇公子,那咱们就言归正传,昨天晚上收到你的传信之后,我等装扮商队连夜上路,哪料走到这里给关卡拦住,再也过不去了。老朽觉着这关卡布的蹊跷,以往也有个几回,但都是以兵演为由阻拦爵爷围剿浪人营,这回乔慕白又布兵设卡,我怀疑他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了?所以老朽想问,你说是庄护卫托你赶来报信的,那这一路上你可曾泄露了消息?好好想想,是不是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当然没有,我一路快马加……。”
谢宫宝话说到一半,不由心咦一声。
而后满目堆奇的看着姚总管,且心里揣想。
这不对啊,熊木岩筹谋之前,早做好准备。
他派人到侯府传信,设卡的因由必有细述。
既如此,姚总管何以还多此一问呢?除非……。
想到这儿,谢宫宝另一半答话索性也不说了,直接问道:“姚总管,昨晚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过府传信吗?”听着姚总管摇头晃脑回答没有,他立时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不知道拦路设卡的因由了。”
姚总管听出话音,愕问:“公子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谢宫宝不由朝天哈声,既是感慨,也作苦笑。
搞了半天不是柳三娘愚蠢,而是自己搅了局。
他发现整件事,自己充其量就是一根搅屎棍。
此时回想,确实如此,熊木岩派人传信,目的是要柳三娘出兵牵制友桑军营,这本是一步好棋,却让谢宫宝的传信抢在了信使前面,以至于柳三娘错过信使,没能按计出兵,这就直接导致了后面一切的连锁反应。
谢宫宝于此而叹,忽又觉着自己报信的初衷跟熊木岩并无二致,都希望柳三娘出兵,但事与愿违。——有此疑惑,谢宫宝就问了:“姚总管,不瞒你说,其实昌阳侯被俘,我一直有意搭救,只是浪人营的贼寇手段毒辣,为确保侯爷安全,我才没敢轻举妄动,本来到侯府报信,就是希望你们出兵围剿,能不能剿灭浪人营倒是其次,起码制造一场混乱,于我救人也大有帮助。可你们却只来了十几个,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姚总管晃了晃手:“出兵不行,你也看到了,这还没出兵了,乔慕白就把路封了,这要真出了兵,还不得跟他杠上,杠不杠的也不怕,就怕打草惊蛇暴露了救人的意图。所以老朽左思右想,觉着还是轻装上路,赶往断背山找三法……。”
话到最后,戛然顿止,放佛未尽之言藏着天大的秘密。
以至于哽喉断字之际,要用一声干笑来掩盖脸上悚色。
不过,谢宫宝于个中情节了解的很通透,这一听也就明白了:“你们找他支援,谁想他也要找你们支援,这事真是巧到家了。姚总管,想找三法老,用不着赶去断背山,他就在这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护花工具()
听着他话,旁侧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立即怔住。
姚总管更是悚然站起:“什么!三法老他……?”
谢宫宝正要答话,突听大堂嘭声作响。
屋里诸人脸色猝变,打开门缝往下窥望。
原来是一队官兵踹门闯进店来,这些官兵个个带刀,凶神恶煞,领头的更是嚣张,一进门就目运杀气狠狠的扫视着大堂住客。柳三娘一众坐在大堂一角,于吃喝之间也毫不示弱,投去厉目凶光与之针锋相对。
“哎哟,怎还带着刀呢,往常可不是这样。”
掌柜瞅见气氛不对,喜迎上前,把香汗淋漓的丝帕往官兵脸上挥了一挥:“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我这里刚刚酿好一批好酒,算你们有口福了,都别傻愣着,快坐啊,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下酒菜。”
那领头的看着掌柜,立时变换成一副贼笑之象。
且直勾勾的盯着掌柜的胸脯子,馋着口水说道:
“梅掌柜的奶,啊不,梅掌柜的酒一定是香甜可口,可惜今天卑职有军务在身,暂且就不喝了,等空闲的时候再过来细细品尝。”馋胸意淫之后,遂又板起脸,朝身后官兵喊话:“你们几个上去挨门挨户搜,凡是店里住客统统给我押到大堂里来。”
众官兵应是,纷纷扬刀要去搜查客房。
这时,梅掌柜脸色一沉,堵去楼梯口:
“站住!刚刚还好言好气,怎么转眼就翻脸了?什么军务在身,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老娘在这荒外做点小买卖容易吗,我就不能惯着你们,若由着你们胡来,我这往后的生意还怎么做,你们想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那领头的干笑道:“梅掌柜的地方谁敢撒野,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讨饶实属无奈。请梅掌柜行个方便,卑职保证客客气气,不对住客动粗,你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都客气点。”
梅掌柜嘴角抹笑,让开道来。
……
……
眼看官兵上楼,谢宫宝道:“糟糕!快堵住他们!”
姚总管四人听出话里危机,当下不敢迟疑,跟谢宫宝开门闪出,堵在二楼梯口。官兵们涉级而上,请他们让道,谢宫宝却笑:“我等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这次走的货都价值连城,出门时东家交代不可让生人接近,所以还请军爷高抬贵手不要搜了,不如这样,我摆个席面就当是赔罪,不知可否?”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也不搭理谢宫宝,冲梅掌柜道:“梅掌柜,这帮客人可不像一般路数,卑职答应你客客气气的,可他们却横加阻扰,这就怪不得我了。”当下把手一挥,一众士兵纷纷拔出刀来。
但就在士兵拔刀之际,堂下柳三娘一众也拍桌而起。
双方对峙于瞬息,放佛空气凝结,有忽然之感。
这帮官兵平时作威作福,几曾料有如此局面。
在他们看来,只要拔刀,一切阻扰自会解除。
哪料刀是拔了,阻力未解,反而激起众怒。
那领头的察觉谢宫宝乃至堂上柳三娘一众皆凶目如刀,顿时打了个冷战,朝众人环指:“好,好的很!看来昌阳侯令现身,果然不简单。”话虽瞋怒,却也不敢硬来,当下令众兵把守店门,自己则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