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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乔不知小光有揩油的毛病,还眯着眼陪着慈笑。
谢宫宝却惊出一身冷汗:“小光,住手!”
小光倒也听话,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捏了捏自己的兜肚,又指了指聂小乔的胸膛,使劲摇头,放佛在说“我刚检查了,她没有穿兜肚,好奇怪哟。”——谢宫宝摸了一把额汗,把小光接了过来,无比尴尬的解释:“我刚才没有说清楚,这娃儿不是我跟仙儿姐生的,他……他是骄皮娃娃,非人非妖。”
“哦,那也很好,那也很好。”
聂小乔脸色一沉,极度失望,没了谈兴。
她把身后的马车招来,跟谢宫宝和诛姬道:“好了,我回府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吧。”跳上车,掀开帘子钻进车厢,然后令马夫赶车投去墨色。
等马车走远,蹄声渐无,诛姬跟谢宫宝说道:
“跟子女见面却不敢相认,她心里可真苦。”
谢宫宝一愣,可不,族长跟我见面几回,明明两两相望,彼此皆明,她却偏不认我。今晚在后宫又见到了仙儿姐,族长也一样隐忍不认,她心里的苦水一定比黄莲还苦吧。——时下,黑虎山上族人皆苦,她岂肯独善其身,如果族人不出,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认我和仙儿姐的,更何况她跟颜羽王……,也许也因此羞于相认。
回到听雨轩已是深夜时分。
两人烧水洗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柳三娘突然造访,她替柳下送请帖来了,说是大事已定,再也不必遮遮掩掩,明晚昌阳侯府设宴,请她们务必准时赴约。
第二百三十四章 老七露陷【求月票】()
话说阮梦莹和王忠殊离开颜羽王宫,在城外山巅落脚。
她们俩真气耗费过巨,已现颓态,实不宜再驾羽远行。
于是盘坐山巅,仰天地之气,而颜仙儿四个则侍守在旁。
天亮时分,一行收功,阮梦莹要庞七带路去找姜在黔。
而庞七扭扭捏捏、东拉西扯,不肯启程上路。
阮梦莹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顿时起疑:“叫你带个路,你推三阻四,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你姜师伯?”
庞七瞎掰:“当然见过了,姜师伯那天晚上跟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在一起呢,让我不小心撞见了,他就下令要我和水瑶师姐、仙儿师妹回山复命。”
云水瑶道:“不对吧,上回你也没说翠儿姑娘啊?”
庞七干笑道:“上回没说吗?那就是忘记说了。”
阮梦莹脸色一沉:“满嘴跑胡,没一句真话!”
庞七眼珠子急急的转了转,拍拍胸口道:“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天晚上我还跟他喝酒了呢,呵呵呵呵,你们要是不信,以后可以问宫宝师弟自己啊。”话罢,把嘴一捧,心呼:“哎呀,露陷了,这下麻烦大了!”
颜仙儿和云水瑶秀眉深皱,微微跺脚。
阮梦莹哈了一声:“你总算说实话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天……那天……,让我想想,哦对了,那天宫宝师弟魂体出窍刚好路过,呵呵,刚好路过。”庞七依旧在编,却又编得漏洞百出,以至于好没底气,提着裤衩转身要逃:“尿急,我……我上个茅房。”
“站住!”
阮梦莹叫住庞光,转而又瞥向王忠殊。
见王忠殊醉卧枝头,一味喝酒,她摇头叹息:“哎,你们师徒俩真是……。王师兄,老七这么不长进,你就不管管?常言道,教不严师之惰,你就只顾着喝酒,自己的徒弟也不管了?”
王忠殊仰起身子,坐在枝上笑道:
“我以为师妹要帮我管哩。”
阮梦莹道:“小妹可不敢越俎代庖。”
“那好吧。”王忠殊从枝上跳下,走到庞七身旁,伸手拍他后脑勺,斥喝:“劣徒,跪下!”——庞七搓揉着后脑疼处,苦着脸环看在场,迟疑着跪了下去。——待他跪好,王忠殊又训:“为师平时教你做人坦荡,你都当耳旁风了!就算扯谎你也要编个好一点的,连句谎话都不会说,你真是蠢到家了。今天什么地方也不去了,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阮梦莹吃惊不小:“你平时就这么教徒弟的?”
王忠殊一边灌酒一边问:“是啊,有问题吗?”
阮梦莹道:“师兄啊,你这简直是胡来嘛。”
王忠殊抿嘴微笑,走要崖边,环指:“师妹你瞧,这里好山好水可曾有人开凿耕种?可见自然的都是美的。其实人也一样啊,七情六欲乃人之天性,可雕却不可束,倘若兜授教人苛责太重,约束太深,使人有欲难疏,时间一久必遭反噬;所以为兄只教门下弟子分辨善恶,明辨是非,至于其他的我也就不多管了。”——说到这儿,顿了顿语,脸露极苦,又道:“哎,不管的好,我怕管来管去,最终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师兄,你……。”
阮梦莹脸色一红,勾头没敢往下说了。
王忠殊最后那句真是戳中了她的泪点。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白继文刚刚成年,意气风发,少年成名,她为之高兴,觉得代替师傅教养白继文是她这一生当中最得意的事了,由此渐生爱慕,此后十余年她们俩惜惜相伴,出游、练功都在一起,虽然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极好,却始终没有越轨半步。
然而那时王忠殊却正值苦恋,但从来没有向阮梦莹表露出一丝爱意。
他不愿跟白继文争,情愿独处苦海,发了疯似的约束着自己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传来白继文跟方熙弱成婚的消息之后,他不忍阮梦莹闭门哀哭,在双子峰礼司观的屋顶之上足足陪了三天,最后情欲难抑,破门进屋跟阮梦莹告白,由于久处苦海,情绪激动,一场告白险些变成强辱。——在遭到阮梦莹的极力反抗和大骂之后,他便从此嗜酒,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阮梦莹看着王忠殊的颓废,这些年一直暗暗自责。
她能感觉到王忠殊当天晚上的表白是发自肺腑的。
如果那晚不骂他,或许他也不会伤心到现在。
此时,阮梦莹回品旧事,心里好不酸疼。
她回头看了看颜仙儿几个,确定她们听不到此间说话,忙即又道:“师兄,当年是我不对,辜负……辜负了你一番情意,我……我应该跟你道个歉。”
王忠殊呵笑:“师妹,我早就放下了。”
阮梦莹转头偷偷抹泪,继而极为难得的堆了堆笑:“你放下就好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就不说了。对了,你那些歪歪斜斜的道理我是不认同的,像老七这么撒完一谎又一谎,若不严惩,他能说实话吗。”
王忠殊高深莫测笑道:“不是不惩,有时候兜授教人也要用巧。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像老七性子顽劣,话多好动,就只要让他跪着,不出片刻,他自己就会招供。”
“真这么灵?”阮梦莹半信半疑。
王忠殊笑而不答,想喝酒却是没了。
于是吩咐徐真和颜仙儿两个进城打酒。
这下,庞七跪不住了,直喊:“徐师兄,仙儿师妹,等等我,我也去!师傅师傅,我反省好了,我说实话,我指定说实话,你就让我跟她们一起去吧。”
听他要招,王忠殊把徐真和颜仙儿又喊了回来。
然后跟庞七说道:“好,你说,我让她们等你。”
庞七鼓着嘴巴,眉头都皱到鼻尖上了,迟迟疑疑了好半晌,才老老实实的说了真话。不过,他怕责罚,不敢说自己曾在浪人营被人剥衣捆绑,只说自己夜探营寨,刚巧遇上谢宫宝;他也不敢说谢宫宝拿捏着他的把柄,以此威胁要他劝颜仙儿和云水瑶回师门,他只说是谢宫宝苦苦求他。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尿遁()
王忠殊一众听完,皆横眉怒眼瞪来。
庞七缩头缩脑,不敢看她们的眼睛。
自归墟之后,轩仙流上下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要寻回谢宫宝,为此还付出了十多条性命,而庞七明明找到了人却隐瞒不说,这怎能不叫人气愤。王忠殊当即斥责:“这事也敢欺瞒,你真不知轻重了,你别起来了,还是跪着反省吧。”
庞七委屈着解释:“这是宫宝师弟的意思。”
颜仙儿柔着声气道:“你就那么听他的话。”
“都怨我了,我怨谁去。”庞七含糊不清的嘀咕着,继而呵呵干笑,跟王忠殊和阮梦莹道:“师傅师叔,我觉着吧,宫宝师弟八成就在无霜城里面呢,呵呵呵呵,我反省好了就不跪了,我们快去找他吧。”说时,迫不及待的就想起身,但给王忠殊的厉眼一瞪,立时软趴趴的又不敢动了。
阮梦莹想了想,问王忠殊:“师兄,你觉得呢?”
王忠殊道:“宫宝师侄行踪诡秘,谁把的准呢。”
“我,我把准了。”庞七举手搭话,放佛跟人抢功似的急急说道:“你们想啊,宫宝师弟为什么混在浪人营里,那肯定不是为了做贼对不对,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救人了,事实上那叫翠儿的姑娘就是他让我救的,我送翠儿姑娘回家的时候,听她说宫宝师弟还要救昌阳侯这小子。——嗯,我的估断肯定没错呢,那天晚上救走昌阳侯的肯定就是宫宝师弟了,他这会儿一定在侯府好吃好住好玩呢。”
“宫宝救昌阳侯这事,你刚才怎么不说!”
云水瑶火爆脾气一蹭而出,习惯性的扬手要打,但看到王忠殊站立在旁,这一巴掌就没敢拍下去。她收了手,转身跟阮梦莹道:“师傅,不如让弟子到侯府探探去?”
颜仙儿和徐真也来请令:“弟子也去。”
庞七唯恐落下,急声急气:“还有我。”
阮梦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一起往侯府走一遭。”
王忠殊苦苦笑道:“师妹,你忘了掌门师兄那一剑了?宫宝师侄跟白师弟的个性太像了,你说他心里能没恨吗,所以你和我过去,他指定要躲着我们不肯相见的,依我看还是先投家客栈,等会儿让仙儿师侄先去探探。”
阮梦莹道:“嗯,就听师兄的,大家下山进城吧。”
当下,一众令火凤自返师门,而后下山进城。
……
……
无霜城不像昨晚那么熙熙攘攘,拥堵不堪。
前来朝会的要么连夜返乡,要么凌晨回还。
此时的无霜城人流穿梭,闹而不堵。
阮梦莹一行投了一家客栈,先点菜吃饭,待酒足饭饱,阮梦莹跟颜仙儿细作交代,然后差遣她投往昌阳侯府。——时隔一个时辰,颜仙儿去而复返,喜禀师傅,说昌阳侯今晚设宴,邀的正是谢宫宝。
众人听罢,均是大喜。
王忠殊醉醺醺问:“昌阳侯没说宫宝在哪儿?”
颜仙儿道:“这个,昌阳侯今天好像很忙,我要不说自己是轩仙流的弟子,他恐怕还未必就肯接见,见是见着了,可也没说上几句话,他就给几个人叫走了,我有些话就没问到。师傅师伯,昌阳侯给您二位也下了帖子,他说师傅师伯尊驾至此,若不嫌弃,也请前来赴宴。”说时,把两份请帖放在了桌上。
王忠殊和阮梦莹面面相望,均有去意。
阮梦莹跟颜仙儿道:“宫宝跟你白师叔遭遇相似,脾性相同,这回你掌门师伯伤了他,他心里这恨怕是不小,我怕我和你王师伯赴宴去,还没见着他人,他就跑了。干脆,天撒黑你就先去,见着宫宝先劝着,他要是不听劝,你就给我扣牢了,不准他跑,为师和你王师伯迟些会到。”
颜仙儿嗯声点头。
阮梦莹眉头一锁,令道:“其他人都留在客栈待命。”
游目四望,察觉客房里少了一个人,忙又问:“老七人呢?”
云水瑶回道:“他说肚子疼,要上茅房,都去半个时辰了。”
“我这个徒弟就那么几个花招,他这是尿遁走了,由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放火杀人,一会儿他自己会回来。”王忠殊面窗望街,一边说一边灌酒,神情俊逸,言词洒脱。——颜仙儿、云水瑶、徐真见他神色,听着他话,不由向往。
阮梦莹道:“你这么放纵他可不行。”
王忠殊笑道:“我是放松不是放纵。”
……
……
庞七以拉屎拉尿为由偷出客栈,本想也往昌阳侯府耍耍,但行之于街,看见街边三五成群说着昨晚大朝会一事,他很好奇,于是驻足停步听了一些。——他听到有人说公主回宫跟颜羽王相认了,还听到有人说颜羽王退位给了公主,且与五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听到这个消息,庞七顿即打消了要去昌阳侯府的念头。
他心血来潮,想找帝女贞耍耍,当下直投颜羽王宫。
可是来到宫门边,被王宫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