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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七搔了搔头,向谢宫宝喊:“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云水瑶拔剑遥指:“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还解释什么!谢宫宝,妄我师傅处处护你,你竟然狼心狗肺下如此毒手!总之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说时,把剑掷于半空,双手托举向天,催动剑灵,那剑立时由一变五,齐齐朝谢宫宝飞刺过去。
这些剑来势迅疾,谢宫宝也不敢大意。
他只有异种真气可以用,护不了气墙。
于是瞧准剑势,把手一揽,硬生生的将五把飞剑揽了下来。
要知道云水瑶是气驭剑灵,剑上附满真气,一般人别说揽了,就是碰一碰都会受伤。——可谢宫宝不同,他体内异种真气自成一体,可塑金身,防御性极其强悍。因此,他揽剑之时,将真气聚于右臂,故才不伤不损。
谢宫宝揽了剑又即掷出,五剑插在了道路中央,发出铮铮之声。
他指着剑,说道:“你就跟它们一样,只会龇牙,没长脑子。”
听到这话,庞七噗噗笑出声来:“可不,她就是没脑子呢,磕磕碰碰的总是把腿摔破了,她摔破了腿,就要我背她,我不背,她就龇牙。”
“闭嘴!”云水瑶扬手往庞七后脑勺拍打了一下,怒道:“这种事你也拿出来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谢宫宝,我不跟你磨嘴皮子,我师傅的仇今晚说什么也要报,就算杀不过你,我和老七大不了一死。”
谢宫宝问:“我说我不是凶手,你信是不信?”
云水瑶道:“姜师伯亲眼所见,岂容你抵赖!”
“那我跟你就没话可说了。”谢宫宝冲云水瑶挥了挥手,而后把目光移到庞七身上,说道:“看来你比她明白事儿,我就跟你说。阮师伯遇害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情的真相我现在不能说,我怕我说了,反而害了你们。总而言之,我需要时间,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到时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庞七跟云水瑶说道:“我觉着他说的有理吔。”
云水瑶道:“什么理!他绕来绕去啥也没说!”
庞七捞捞头:“是哟,好像说了,又好像啥也没说。宫宝师弟,你解释一下嘛。”
“有什么好解释的,三个月都等不了吗?话就说这么多了,我走了。”谢宫宝晃了晃手,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老七,看好你相好的,别让她再追我了,她要是再敢追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云水瑶脸上一红,跺了跺脚,上前拔起剑来要追:
“什么相好的,你跟我说明白,你别想走!”
庞七挺直腰杆,叉腰大喝:“你跟我站住!”
云水瑶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揪住庞七的耳朵:“你吃错药了,敢冲我嚷嚷!”
庞七哎哟哎哟喊了几声疼,说道:“看吧看吧,宫宝师弟真是没说错,你又没脑子冲我龇牙。哎哟哟,呵呵呵呵,瑶瑶,轻点成不成?我喊你也是为你好不是,你就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嘛,再说你又打不过他。”
云水瑶松开庞七的耳朵,自言自语念道:
“三个月?三个月后真有不一样的答案?”
庞七一边揉耳一边道:“你就信他一次嘛。”
云水瑶泄了口气,继而脸上一红,羞问:“你刚叫我什么?”
庞七说道:“叫你瑶瑶啊,娘的,可惜不管用啊,还是疼。”
云水瑶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怎么尽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庞七没心没肺的说道:“上回你磕破脚了,叫我背你,路上你一直喊疼,非要让我喊你瑶瑶,你说我喊你瑶瑶,你就不疼了。可我刚才喊瑶瑶,我怎么还疼呢,哎哟,疼死我了。”
“你这憨货!”云水瑶脸色由羞转怒,扬手又要打他。
……
……
话说谢宫宝甩开了云水瑶和庞七,一路沿着激流直上。
回到山洞,已是深夜时分,他见葵九入定,也不打扰,自个儿站在洞口昂头看天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小光抱着酒坛子过来,呜呜的叫。谢宫宝接过酒坛,说道:“平时不机灵,这时看出我有心事了,怎么,你是要我借酒浇愁吗?”
小光鼓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喝……喝……。”
“好,我承你的情,喝光它。”谢宫宝抱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喝将起来。待得喝光,他把酒坛子丢下崖去,抹干了嘴,又道:“谁说喝酒就能浇愁,真是没道理。小光,看好门户,我要修炼了。”转身进洞,盘腿坐下,很快就入定了。
次后两日,谢宫宝叫葵九休息,听他说法。
他把剑法秘术一一念来,葵九也牢记在心。
这日午夜,八荒琴于寂静中忽然不奏而响。
谢宫宝精神为之一震,令葵九和小光留守山洞,而后魂体出窍,疾冲上天,不在云涧滞留,一个弧跃到了黑虎山上。——也怪,往常黑虎山上戒备森严,今晚感觉有些松散,至少灯光好像暗了不少,周边灰蒙蒙的让人琢磨不透。——谢宫宝管不了这许多,潜入地底,以地行之术钻到了庄护卫的房间。
庄护卫坐在桌边,掌着一盏黄灯,探着桌面的地图。
瞧见谢宫宝到了,庄护卫把揽月剑抛给他:“还你。”
谢宫宝接剑在手,急问:“怎么,纳兰图霸来了吗?”
“纳兰图霸没来,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要说。”庄护卫展了展桌面上的地图,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看看这个,这张地图是我画的,近来我发现曲池时常去往东边,你看这东边实际上是面山壁,可是守卫却尤为严密,我摸索了一个月才摸清这边守卫换岗的时间,昨天晚上我找到机会探了一探,发现这山壁底下是个寒洞,我猜方姑娘必是关在这里。”
谢宫宝大喜,趴在桌上看那地图:“没错,守卫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倍。”
庄护卫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谢掌观,你把方位和路线都记熟了,过一会儿你就去救方姑娘,我怕再迟些,你想救她也救不了了。”
谢宫宝心头一紧,问:“为什么?”
庄护卫望了望门窗,下意识的压低声响,说道:“今天中午,严松邀我喝酒,他喝醉了胡说一通,他说曲池明天一早要带队去幽都,说是和纳兰图霸在白驼山庄交易。我就猜,曲池跟纳兰图霸有什么可交易的,除非是方姑娘,所以我今天晚上才急急把你招来,就怕误了你救人的时辰。”
谢宫宝点点头:“对,不能误了救人的时辰。”
他知道,纳兰图霸执掌幡尸教以来,少与外人见面,她居然肯到白驼山庄跟曲池交易,那交易的必定就是方思弱了。他想,庄护卫说的没错,假如曲池明早出发,他要再想救人就难了。
当下再不敢多想,抓了地图,提剑欲走。
庄护卫拦他:“不不不,你这样去不得。”
谢宫宝道:“我魂体遁地,也去不得吗?”
庄护卫道:“你有所不知,昨晚我去探视,发现寒洞四周到处都是七煞锁魂阵,我估料这地底之下也怕有不少,这阵法跟以往的大不相同,里面的七煞小鬼都吞噬过黑渊之力,就算你魂体复原了,我怕你陷落进去,也杀不过它们。”
听他这么一说,谢宫宝倒吸一口凉气:
“又是黑渊之力,该死的曲池老贼!”
庄护卫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叫你来救人,自然就有办法。我身上涂有曲池亲手调制的香料,七煞小鬼虽没人性,却也认得这种香料,为今之计,只有我跟你一起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谢宫宝晃了晃手:“不妥,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害了你的性命。”
庄护卫哈哈轻笑,压压嗓门,且又朗声说道:“谢掌观出世不到一年,事迹却在天下疯传,龙涎寺一役,你以一人之力勇挫幡尸教;归墟一役,更有驭龙飞天之壮举。这些美谈佳话天下有谁不知,有谁不心神向往。庄某是识英雄重英雄,今晚能跟谢掌观携手作战,哪怕是死,也死有所值。”
谢宫宝愧声道:“庄护卫谬赞了,很多事情哪有表面那么光鲜。”
庄护卫拍拍他肩:“救人要紧,何必多想。何况黑虎山的兵力部署,我早传讯给了大王,现在我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全当陪你走一遭地狱吧。”
谢宫宝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便多谢了。”
说时,搭住庄护卫的肩膀,念动口诀,两人同时潜去了地底。
第二百七十七章 弥天大谎()
在地底潜行一阵,两人冒头出来,藏在草丛里瞥望。
东面山壁下有灯塔数十,岗哨过百,果然戒备森严。
庄护卫指向前方,悄声说道:“那就是寒洞入口。”
谢宫宝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五十余米处有灯塔两枚,灯光照耀下隐着一个小洞口,洞口边上分别站着四个岗哨。他眼利,察觉这四个岗哨距离洞口有十数步远,站位不近择远,颇为怪异。他也把手一指,问:“那几个岗哨与洞口之间有距,难道留白之处就是七煞锁魂阵?”
庄护卫点点头:“嗯,洞口设有两个阵法,肉眼难辨,昨晚我潜到洞口,就陷进了七煞锁魂阵,要不是我身上有香料气味,早也死了。谢掌观,我料曲池在地底之下也埋有此阵,此时不宜过去,免得陷落阵法闹出动静,让他们发现。”
谢宫宝道:“那什么时候过去合适?”
庄护卫道:“快吃宵夜了,再等等。”
两人俯伏在地,任风吹树摇也不动弹。隔了一会儿,有人推着几辆车从黑处过来,那些岗哨一窝哄的凑到车边,抢酒抢肉,而后蹬在一旁吃喝起来。
庄护卫轻喊:“就现在,我们走!”
谢宫宝不作迟疑,拉着庄护卫又潜下地底。
正如庄护卫担心的,地下果然埋有七煞锁魂阵,他们潜着潜着,不知不觉陷落阵法,周遭景象随之一变,眼前混沌不清,头顶有黑气盘绕,此黑气正是黑渊之力,在黑气腾绕之间,又有七个绿光恶灵龇牙舞爪。
谢宫宝心道:“这阵法确与以往不同。”
当日诛杀红毛尸王,他便见识过黑渊之力的厉害。
时下七煞恶灵也得黑渊之力护体,怕是杀不过了。
七煞恶灵见有人闯入,嘶叫一声俯冲下来,谢宫宝也无惧色,仗剑昂立,准备迎战。这时,庄护卫按住他持剑之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后冲恶灵大喝:“休要作怪!”那七煞恶灵听到喊声,停顿半空嗅了一嗅,像是闻到香料气味了,戾气随之消减。
庄护卫把手一指:“它们给我开了门,快走!”
两人趟过一面若隐若现的绿光通道,冲出邪阵。
而后,往上一纵,冒出地面,来到了寒洞洞口。
这洞口不大,竖着一扇石门,门上结冰,颇觉寒意。
“走,进去。”谢宫宝拉着庄护卫穿门而过,里面是条通道,沿着通道走上百步,竟是到了一间冰窖,此地触目是冰,晶莹剔透,不染一丝尘土。在冰窖最里面摆着一张寒玉床,床上躺着一名绿衫女子,凭寒独艳。
谢宫宝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他抑制不住心中喜悦。
“丫头!”傻愣片刻,提步往那绿衫女子奔去。
然而,奔至冰窖中心,脚下踩空,让一股黑气旋涡卷去了地底。
谢宫宝环目一扫,竟又陷落在七煞锁魂阵之中。他暗呼不妙,心道:“庄护卫还在上面呢,他不在,这几个小鬼可就难缠了。不对!这阵法不对!”——他感觉有一缕黑气钻进他的鼻孔,而后侵入他的魂识。谢宫宝察觉这黑气像是人为操控,忙催动魂力将其逼出了体外。
……
……
然而就在这时,有三人从黑气浓雾中走了出来。
这三个人不是别个,正是曲池、蓝宫卫、严松。
谢宫宝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有此遭遇。
曲池冲谢宫宝哈哈大笑:“师侄,我等在此侯你多时了。”
严松手摇折扇,也朝谢宫宝拱手:“师弟,别来无恙啊。”
谢宫宝持剑之手微微用劲:“你们好像知道我今晚会来?”
严松笑道:“那是当然,这是我师傅的一计。你以为我蓝师叔老糊涂了,跑去献器,自投罗网,他要不借献器的由头把方姑娘的事说给你听,又怎么能把你引来黑虎山。哈,你倒是滑头,一直躲着不肯露面,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不过,两个月前我发现庄护卫鬼鬼祟祟,我就知道你一定到了,所以我跟我师傅就赶紧布置,昨天我还特意邀庄护卫一块儿喝酒,故意说了一通酒话,我想他应该要跟你通风报信的吧。”
谢宫宝暗暗泄气,想不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