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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手指了指:“师傅,你走个吸纳试试。”
谢宫宝依言深深吸了口气,不由大喜:“阴阳二气!”
第二百九十六章 兜授假经()
蓝宫卫点了点头,哈着腰道:“这里曾是余孝天和余任天两位先祖修炼的地方,这顶上的八卦图也是他们布阵施法点化而成,都一千年了,依然盘旋其间,真是玄妙。”
“你是说这八卦图?我明白了。”谢宫宝走到石桌边伸手抹了一下沾满灰尘的桌面,稍作运思,又道:“难怪乌镜枷没有阴阳二气,难怪塔底的八卦炉可以炼取黑渊之力,原来窟塔就是个大阵法,这副八卦图可以窃夺周边灵气,化阴阳二火。”
蓝宫卫笑道:“正是如此,乌镜枷仅此一地可滋修炼。”
谢宫宝窃喜,若基此修炼,不出一月魂体便能康复了。
之前被祭天剑刺穿魂体,导致他魂体上面的修为折损。
此后,他足足熬了五个月的时间,才把修为修炼回来。
而这回伤势虽重,但修为未损,疗伤自然就快得多了。
要知道,七煞恶灵只是戾气悍重的邪物,被此等邪物伤害,动摇不了修为;而祭天剑千年万年祭养于天,其灵力足可摧山灭地,更可杀仙诛魂,当日纳兰图霸遭此剑重创,尚且需要闭关疗伤,何况谢宫宝的修为不可与纳兰图霸相提并论,他给祭天剑一剑穿身,只损修为而不死已是万幸。
此时,谢宫宝心里窃喜,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修炼?你想修炼真经,怪不得将计就计了。”
蓝宫卫脸浮贪色,一激动跪了下来:“不不不,弟子一心一念都想着怎么营救师傅,正如上回说的,曲池修为太高,倘若让他知道是弟子救了师傅,他必不肯绕我,事到如今,也只能贴着脸皮恳求师傅传法了,弟子发誓,学成之后必助师傅逃出升天。”
谢宫宝搀他起身,心道:“你如此贪心,可怪不得我了。”
心念之际,暗暗运思,一面瞎编一面说道:“气灵双修是《末法真经》的入门纲要,想修炼真经,必须剔除凡骨,也就是说先修气,气乃天地之本,只有吸气入海,固本培元,才能超凡入圣,最后才传你魂体修灵。所以,我修灵一脉想要修炼真经,就必须散尽修为,从头练起,不知道你可愿意?”
蓝宫卫怔了一下,勾起头纠结的来回兜步。
兜了两圈,继而笑问:“真这么麻烦吗?”
谢宫宝正色道:“嫌麻烦,你可以不学。”
蓝宫卫急道:“学!当然学!求仙之道从来就不简单。”顿了顿语,瞅着谢宫宝肩头的小光看了一眼,弓背抱拳尴尬着又道:“师傅,这娃儿善喷纯阳紫火,有助于炼取黑渊之力,你看是不是把他留在火炉边帮忙?其实这也无奈之举,修炼嘛非一朝一夕,往后只有提高熔炼的速度,严松才不会起疑。”
谢宫宝伸手轻拍小光的头:“以后辛苦你了。”
小光懵懵懂懂的搂着他的脖子,使劲点头。
“那事不宜迟,我引你下去干活吧。”蓝宫卫大喜,火急火燎的把小光抱了过来,然后跟谢宫宝说道:“师傅先在此稍候,弟子去去就来。”他下塔之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又即复返,回来二话不说,又再次下跪,激动不已的朝谢宫宝连连磕头。
谢宫宝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叫他盘膝坐好,自行散功。
而后兜授他一些肤浅的修气功法,再教他运气法门。
只等蓝宫卫运功入定,两耳不闻之后,谢宫宝绕到他的背后,悄悄坐好,默运功法,魂体从头顶静静飘出,盘浮在肉身之上,最后使劲走着吸纳之法。他不想让蓝宫卫知道自己在疗治魂体的伤势,所以运功之时,时刻提防蓝宫卫猝醒,也时刻准备着魂体回窍。
如此行功至晚饭时分,两人一明一暗,各自收功。
蓝宫卫初窥修气之道,只觉经脉舒张,无比爽快。
开始他心存顾虑,此刻得知修气之妙,欣喜不已。
谢宫宝孱弱的魂体得以疗治,窃喜自不必多说。
……
……
回到九幽斋时,石亭里瓷瓷罐罐零散的滚落一地。
陈幻山和陆景升醉倒在地,背靠着亭柱睡得正熟。
早上严松送来的酒菜,谢宫宝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原本都放在橱柜里,哪曾想出去一趟,那些剩酒剩菜全给他们一扫而空。谢宫宝又好气又好笑,吃的他不在乎,哪怕一个月不进米饭,他也不会饿死,只是可惜了几大坛美酒,竟是一滴也不剩了。
谢宫宝走进石亭,脏兮兮的只觉难以下脚,不由心道:
“这两个牛鼻子老道,对他们好点就蹬鼻子上脸。”
心语未泯,瞧见张翠儿从洞府里钻了出来。
她笑喊:“你们回来了,快进来吃饭吧。”
小光听喊,唰的一声钻进洞府抱了一小坛酒出来,嘴里吐词不清的喜叫:“酒酒。”谢宫宝看着小光抱坛止渴,却高兴不起来,他走到门边,跟张翠儿尴尬着道:“雄起已经死了,再也没人逼你做什么,以后别拿身子换酒换肉了,你缺什么可以跟我说。”
张翠儿把双手背在身后,紧张的扯动衣角:“这酒不是……不是我拿身子换的,是公子您自己的酒。哦公子,您别怪奴婢不请自来,其实奴婢本来打算今天就跟着大伙儿出工干活的,我早上过来看您,发现您不在,原想帮您把衣裳洗了再去干活,哪料陈真人和陆真人也来了,我怕他们把酒肉吃光了,所以我就预了一份,所以也就没去出工了。”
谢宫宝哦了一声,走进洞府,平目一扫。
发现火炉里搁有两盘热菜,一小蝶精肉。
他把手指了指:“这是你给我预留的?”
张翠儿小声道:“奴婢知道公子快回来了,特意给您加了热。”
谢宫宝随意吃了几口,听到张翠儿的肚子咕噜作响,把她招到身边坐下:“他们两个吃得烂醉,你却饿着肚子,我吃饱了,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哦对了,从明天起你别出工干活了,我管你吃喝,还有,帮我看住这两个牛鼻子老道,别让他们翻箱倒柜,把我的酒喝光了。”
张翠儿大喜,心呼:“真的吗?公子的意思是要收留我吗?”
想着想着脸色一红,连连点头:“嗯,奴婢一定看好他们。”
她哪里知道,谢宫宝是因为今天开心,故才有此一说。
此时此刻,谢宫宝仰面深吸,站在门口望顶埋思,惬意之极。他想,曲池把他关在乌镜枷,未必就是坏事,起码从师兄口中证实了丫头的安全。不管身在何处,只要丫头安全,他便觉安心,何况今天在窟塔塔顶吸纳了不少灵气,他魂体的伤势颇见好转,枯竭的魂力也在慢慢恢复,照此下去,逃离乌镜枷也就不远了。
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见天日了,谢宫宝不自禁的一阵兴奋。
他幻想着,出去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丫头了呢?
可是回头一望,又是一阵郁闷,他看着斯斯文文的张翠儿,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颜仙儿。说实话,当日在霸王岛上,颜仙儿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线,他不后悔痛斥颜仙儿,只是有些后悔那日激愤之下赶她离开,因为阮梦莹死后,局势变得极为混乱,他怕颜仙儿会受牵连。
想到这儿,谢宫宝叹了口气:“哎,希望你不会出事就好。”
第二百九十七章 装神弄鬼()
骤雨初歇,蝶舞逐香,正是花枝繁茂盛夏季节。
幽都天乞帮,刚逢一场晴雨,转眼又毒日当空。
其时正值晌午,酷热难耐,帮中乞丐都慵懒着,少有人走动。不过在毒日烘烤之下,后院院墙之上却趴着一名男子,这男子鬼鬼祟祟的瞅着墙角边的一片花草,那些花草红黄蓝绿色彩齐全,生长得斑斓好看。
仔仔细细扫了两遍,看见有一株花给雨水吹倒。
那男子不多想,跳下墙把那花扶正,浇土粘好。
而后展嘴一笑,拍去手心的泥土,痴痴的望着面前的一间屋宇。
也怪了,那屋子里人像是感应到他痴迷的目光似的,推开后窗探头出来,却是名女子:“我让你走,你偏不走,还天天过来!徐师兄,不是我不念师门之情非要赶你走,只是……只是你师傅……。算了不说了,总之你别再来了。”
那男子也不接话,回首微笑,跳出了院墙。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个,正是颜仙儿和徐真。
……
……
自打离开霸王岛之后,颜仙儿万念俱灰,只觉天下虽大,竟无立身之地,她漫无目的的走过一山又一山,不知道该投去哪儿?她穿过妖山一路往东,到过月牙城,在仙堂小歇一月,心境难复平静;之后又登上旅途,不知不觉来到幽都天乞帮,自此大门不出,把欲锁死,重修道心。
而徐真则远远跟着,不惊不扰,哪怕被赶,也坚持不移。
在月牙城,颜仙儿住仙堂,他就在仙堂门前的竹林搭屋。
到了幽都,颜仙儿住天乞帮,他就于不远处的山洞栖住。
说白了,他就跟当年的王忠殊一样,痴迷得走火入魔。
可不管徐真再怎么痴迷,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知道,颜仙儿原本是神女之心,一心向道,她炼心锁欲这么多年,性情寡淡,无欲无求,不喜欢与人交往,更不把男人放在眼里,试问徐真又怎能博得她的欢心。而谢宫宝就不同了,他跟颜仙儿不仅儿时为伴,还有一段香火姻缘,单凭这点羁绊就足以引起颜仙儿的注意;何况,谢宫宝出山,以弱冠之年晋升混元上仙而名动天下,这叫满身仙气的颜仙儿总能不动心。
其实,颜仙儿的向道之心是因亲人不在,了无牵挂之所为。以往她性情寡淡,也是因为无亲无故,苦守孤寂所致。直到谢宫宝的出现,她才心有所寄,也心有牵挂,就放佛坠落凡间的仙子一夜之间失去了仙气,由此陷入爱欲。
正因为颜仙儿性格孤傲,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也因为以往无欲无求,心净的一粒灰尘也不沾染。
所以一旦动情,眼里心里便如火烧,难以自控。
总之,颜仙儿除了谢宫宝,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而徐真自作动情,最多也就闻闻香屁罢了。
……
……
看见徐真跳墙离开,颜仙儿紧锁的眉头松了一松。
然后倚在窗口,托着双腮,盯着花花草草出神。
隔一会儿有个老妈子端着一碗冰镇糖水推门进来,颜仙儿没太在意,只叫那老妈子把糖水放在桌上,便打发她走了。可当她累了,端起糖水要吃的时候,猛见得碗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画着一副凶杀场景,一女昏迷躺地,一女提剑擦血,而画中还立有一碑,碑上写着“阴阳渡”三字。
颜仙儿看见这画,吓得连碗也端不稳了,乒乒掉落地上砸了个稀烂。
她无比惶恐的把画揉成一团,丢出窗外:“她……她活过来了吗?”
怔愣片刻,推门出去四下探望,不见可疑之人,遂又奔去厨房找人询问刚才是谁往她房间送冰镇糖水的?厨房里的老妈子都说今天没煮糖水,也没人去过她的房间。颜仙儿听老妈子们这么一说,顿觉后背发凉,回到房间后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觉着大事不妙了。
天黑时分,天乞帮来了一彪人马,颇有些喧闹。
颜仙儿神经敏感,来到前院,站在过道上瞅着。
庭院拴着几头髯公虎和十几匹马,大堂里招待着七八个陌生人,全作幡尸教打扮。颜仙儿见此情景,只觉诡异,她拦住一个端盘送茶的老妈子问,那老妈子跟她说,来者是七星坛的贵宾,今天到此不为别的,是来购买晶魄的。颜仙儿心道:“中午送汤递画,晚上购买晶魄,哪有这么巧。哼,我倒要看看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她就站在过道暗处,一直盯着大堂。
可是七星坛一众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喝完茶,装好晶魄就告辞了。
颜仙儿暗想:“这不是她的风格,她若来了,必会生事。难道她没活吗?”
正要转身回房,突听后院有人喊叫:“着火了!着火了!”
颜仙儿提步冲到后院,发现别处都好好的,只有她栖住的房间着火,而且火势越烧越旺,族人们都奔过来浇水灭火,一桶一桶浇上去,这火才得到控制。颜仙儿冷哼一声,喃喃说道:“果然是她,这才是她的风格!”
当下纵身上屋,几个起落出了天乞帮。
然后一路摸黑,企图追上七星坛一众。
奔步之间,遥见前面林子里灯火摇晃,黑影一团,料知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