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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七见被发现,打算跳下来继续跑,这时林子那头走来几人,他定睛细看,过来的是几个姑娘,其中一个戴脚链手铐,却是白骆衣。庞七大奇,心道:“怪了,白姑娘这是怎么了,为啥锁着自己呢?”
树下的姑娘们汇合一处,互相做了问候,说开话来:
“你们几个大嗓门喊什么呢?我们老远处都听见了。”
“嘿,轩仙流的庞老七拿了坛主的琴,我们追他呢。”
“跟他好好说,坛主来信了,嘱咐我们不要惹事。”
“我们有分寸,对了怎么只你们几个,白龙使呢?”
“刚看见他带着一贺派的少门主绕去北门了,估计这会儿上路回总坛去了吧。”
“他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说把白骆衣这贱人带回总坛去,我可不想看押她。”
“瞧妹妹说的,她作威作福这么久,现在修为废了,咱正好有怨报怨不是。”
听着下面的姑娘们说话,庞七可不傻,听出些端倪,顿时没了跟姑娘们戏耍的雅兴,他哈哈大笑,从树上跳下来,将适才所取之琴抛还,然后说道:“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走了。”说着,趁人不备,劫走白骆衣,飞也似的逃去。
他把白骆衣带进深山,随后将其丢下,说道:
“白姑娘,这次救你了,以后你要好好做人。”
不等白骆衣答话,他又一蹦一跳的跑下山去。眼看花秀纺的姑娘们追过来,他想掩护白骆衣,现身出来对姑娘们喊:“哈哈,我在这儿,来啊追我啊!”
一众姑娘追出一段路,有人发觉不对劲,忙喊:
“别追了,那贱人没跟他在一起,八成在后面!”
“对对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咱别上当。”
……
……
庞七在山上东窜西跑好一阵子,回头看见身后没人,遂觉乏味,嘴里念叨:“她们说一贺派的少门主?那准是商姑娘了。”脚下提速绕到城北郊外,别看他嬉嬉闹闹一味的寻乐子,在轩仙流时每日的功课却是没胆子落下,所以其修为一点都不弱。他也没买快马,就这么徒步奔行,一口气轻轻松松的跑了三百里山路。
其时太阳刚刚下山,群山荫黑,雾霭泛起。
前面有座破庙,庙前树下拴着一头髯公虎。
那髯公虎看见庞七走来,昂头狂啸一声。
庞七把剑伸了伸,说道:“再喊,我一剑砍了你!”
他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去,庙里有一男一女,其相貌不是商君和白龙使还能是谁。白龙使和商君烧了一堆篝火烤肉吃,看见庞七闯进来,均是一震。不等商君和白龙使开口说话,庞七走到篝火边坐下,哈哈大笑:“商姑娘,真是你啊!你说你要回去,怎滴没回呢?哦你撇下我,却跟他在一起,你什么意思嘛。”
商君望向白龙使,说道:“我是要回的,是他强拉硬扯。”
庞七朝白龙使上下打量:“他是谁哟?不认识,没见过。”
白龙使见他甚是轻蔑,戒备之余,不由来气,冷哼一声。
商君这头却道:“他说他是白龙使,跟谢公子是好朋友。”
庞七做聚思凝目状,想了想,说道:“白龙使,没听过。”
白龙使气得喘起粗气,撕块肉食递给商君:“商姑娘,吃吧,吃饱了我们就上路。”
商君不去接那肉食,说道:“谢公子在我们一贺派做过什么,我都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我再重申一次,我和谢公子没有成亲,那晚合欢楼什么都没发生,我爬楼抢亲是怕他坏了我们的规矩,对他对我们都不好。话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别再强拉硬扯,你说你是谢公子的朋友,我才好好的跟你说,没有反抗,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信你话了,今晚我不会跟你走了,你要再使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她说话之时,庞七一把抢过白龙使手上肉食,没皮没脸的啃吃起来。
等她话说完,庞七接下话茬:“话不能这么说,没成亲可以成嘛。”
白龙使暗喜,心想这家伙竟帮我说话?笑道:“对,谢老弟有情有义,他决不会负你的,再说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谢老弟是人中龙凤,就该多配几个像商姑娘这般出色的姑娘。”
商君起身走去门边,不知是害臊了还是怎滴,反正又气又恼:“你们俩别拿我说笑,我是个寡妇,我怎么能配谢公子呢。”
白龙使呵呵轻笑:“好好好,不说谢老弟了,我也不向你打听他的下落,你也饿了,过来吃点肉,喝点酒。”待商君过来围火坐好,他又说道:“其实呢本使之所以留你,是因为我教教主好奇,是她想要见你,往年都是黑川先生来来去去的,这回少门主亲到幽都,出于礼节,我们理应好好接待,把你请去总坛正是最高规格的接待。”
商君道:“我又不认识你教教主,我不想见。”
白龙使道:“本使已经接令,请商姑娘担待。”
在商君和白龙使说话的时候,庞七像只贼老鼠只顾吃喝,好像旁边没人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两大块肉食,喝下一坛子酒。此时吃饱喝足,打了几个饱嗝,捂着肚皮说道:“哎哟肚子疼,我去方便一下。”弓着背一蹦一跳从侧门出去了。
等庞七走了片刻,白龙使随手一摸,发现包裹不见了。
他弹跳而起,脱口说道:“糟糕!他把我教令偷走了!”
当下想也没想,从侧门冲将出去,门外是片乱石岭,他跟着脚印一路往前追,忽然踩到一片树叶,叶子下面盖着一坨屎,这一脚踩下去吧唧一声,奇丑无比。白龙使大怒:“狗杂碎!别让我逮着,让我逮着,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破庙里,白龙使刚追踪出去,庞七就闪了进来。
他拽住商君就往正门外跑,一口气跑了十余里。
商君问:“你跑什么?哦你偷人家东西了。”
庞七笑道:“哈哈哈……我这是调虎离山,我不偷他东西,怎么把他引出去呢,不把他引出去,我又这么救你出来呢。小妮子吔,那白龙使是纳兰图霸的狗腿子,不干好事的坏东西,你跟他去总坛还能有好,这次幸亏有我,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商君怔了一下,说道:“他不是说他是谢公子的朋友吗。”
庞七挥挥手去了一声:“人家说什么你都信,你太笨了。”
商君勾头稍稍思索一下,说道:“其实我没有完全信他,我只是怕他真是谢公子的朋友,所以我就没去反抗,我主要是为谢公子着想。”
“你们姑娘家家的心思真怪,我不懂了。来来来,看看白龙使的包裹里都有些什么?”庞七把包裹摊开,包裹有一身换洗的衣裳,还有几十片金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檀香令牌,庞七把令牌端在手上看了看,说道:“难怪他这么紧张,原来他把教令放包裹里了,哈哈,丢了教令,这回看他怎么向纳兰图霸交差。”
第三百九十七章 雾隐术()
商君叹道:“哎,你们这里的人我不懂,我还是回去吧。”
庞七眼珠转了转,笑道:“回去?那可不行,白龙使一准儿算到你要往回走,你回去就是那个……那个什么,那个自投罗网,你现在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了,你还要自投罗网吗?呵呵,你只有跟我一起去七星坛才是最稳妥的,到时让我宫宝师弟送你回去。”
商君低着眉头想了想,问道:“七星坛远不远?”
庞七呵呵干笑,答道:“不远不近,还好还好。”
商君打起精神:“那好吧,我跟你走一遭。”
两人连夜奔袭,也不知奔了多少里地,只觉有些疲倦了方才歇脚,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她们俩在山道边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背靠大石养精蓄锐。可还没等睡着,忽听一声虎啸,紧接着一个黑影从远处奔赴而至。
两人看得仔细,这黑影是一头髯公虎。
虎背上有人,不是别个,正是白龙使。
庞七打了个哈欠,烦道:“你这人真是讨厌的很,刚要睡着,你就来了,你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白龙使跳下虎背,说道:“一路上都是你们的脚印,追你们还难么。”
庞七拍打额头,自言自语:“哎呀大意了,怎么能留脚印呢?”
白龙使伸手索要:“把包裹还我,本使可以绕你不死。”
庞七拍拍肩上的包裹,笑道:“想要包裹啊,你来追我啊,追到我了,我就还你。”说罢,薅住商君,将其抗在肩上,掉头就跑。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白龙使大怒,纵虎直追。
庞七哈哈大笑,把个对敌当成了追逐戏耍的游戏。
他只往山里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耍得白龙使团团转。
商君这头却喊:“你抗着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庞七道:“你没有我跑的快,我当然要抗着你了。”
商君道:“我是说你放我下来,让我施法困住他。”
庞七轻咦一声,把步子顿住,放下商君,笑道:“原来你有绝招啊,好好好,让我看看你耍的是什么绝招?”
“你小瞧我了。”商君摆好架势,等白龙使纵虎奔近,遂把手凌空一抹,周边的晨雾顿时朝她聚拢过来,而后她又结印念咒,这雾向四方扩散,瞬间变浓。——白龙使纵入雾区,立时失去了方向,这片雾就像是个结界阵法,不管往那边走,都走不到尽头。——商君趁机拽住庞七很有规律的走了几十个方位,然后闪出雾区。
庞七把手指了一指浓雾里面的人影,拍手夸道:
“好手段,他真给困住了,这是什么功法?”
商君道:“这是雾隐术,我还只会些小手段,传说这术最厉害的不是施雾困人,而是驭雾隐身,我祖上有人会使,像我们还没领悟到纲要,暂时就不会。”
庞七张大嘴巴:“哇隐身,你教我吧,我肯定能领悟。”
商君道:“这怎么行,我奶奶说,雾隐术是我们用来防身的,不能传给外人。”
庞七捞头干笑:“也是,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呵呵呵呵。”
商君道:“走吧,这雾只是些障眼法,困不了他多久。”
“咦!雾里面怎么还有别人。”庞七擦了擦眼,仔细端看,发现那人托起髯公虎径自飞了起来,飞到百米高空,又俯冲而下。庞七看清楚那人长相,失声惊呼:“哎呀,是马老怪,你的雾隐术对他没用,这回不跑都不行了!”
惊呼之际,又扛起商君,撒腿就跑。
这回他知道厉害,不敢再追逐戏耍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
……
实际上除了马源,左边山岭还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
那男子见马源把白龙使连同髯公虎一起带出迷雾,急忙奔赴下山,朝白龙使微微拱了拱手,嘘寒问暖。——白龙使看了看马源,强笑着道了声谢;紧着又看向头戴斗笠的男子,说道:“怎么,是你把马老引来的么?一贺派的事你也跟马老说了?哼,你胆敢对我阴奉阳违,你别忘了,当初若非是我带你觐见教主,你早给谢宫宝杀了,还能活这么久!”
那男子哈了哈腰,道:“属下不敢。”
白龙使气得暗暗咬牙,本想再斥,让马源罢手打住。
马源指向前面山岭,说道:“人都跑了,追到再说。”
三人纵上山岭,瞧见远处树摇草晃,一道人影去的好快。
马源哈哈大笑,弧跃而去,眼看追上,伸手要抓庞七,突然平地起了一层白雾。这雾散得好快,也越聚越浓,马源迷了眼睛,这一抓就没抓住,他腾上半空往下瞧,这层白雾从左山一直延伸到右山,比适才困住白龙使的那团雾浓厚许多,就好像山谷里的一层云海,里面的情况完全看不清楚。
白龙使追到雾前,朝里面喊:“商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何必逃跑。”
喊声传出,里面却没回音,那戴斗笠的男子请命:“属下进去帮你逮她。”
白龙使往这人胸口上打了一掌:“吃里扒外的东西,滚开!”
这时马源降落下来,扶稳了那人,笑道:“白龙使,你别发火啊,这事怪不得他,老夫这两天在白驼山庄避暑,听说你到了幽都,老夫心想白龙使手持教令,既然来了必有大事,所以老夫便去寻你,希望能为教主尽些微薄之力,说来也巧了,没找你,却遇见了他,是老夫再三逼问,他才跟我说了实情。——不过话说回来,白龙使这般责难他,是不愿与我分享奇功吗?”
白龙使赔笑道:“哪敢,这份功劳本使一个人也吃不下。”
马源拍拍那戴斗笠的男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