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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文尔雅的杵在哪里,增添了几分柔情,当的是千娇百媚。
谢宫宝说什么也不信,催动真气又拍去一掌,依旧打她双肩。
这一回,谢宫宝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激荡的真气把周边的山石都震碎了,然而纳兰图霸仍然稳如泰山,未伤分毫。这下谢宫宝彻底犯蒙,且不说他现在已经晋升先天之境,纵然以没有晋升之全力拍打纳兰图霸,也没可能伤不到分毫。
他质疑的看着纳兰图霸,说道:“教主,你当真没事?”
纳兰图霸抬掌作势:“你怀疑我硬撑么,要不要我打你两掌试试。”
谢宫宝笑道:“先不忙,等我打完最后一掌再说。”话罢,平掌前推,这回直接打她腹部,意图用更直接的攻击方法震碎她五脏六腑。这一掌果然有效,纳兰图霸承此一掌,倒退三步,按理也该吐血了,可惜她稳住脚步,还是那么霸气凌然的杵着,面色如常,呼吸均衡。
这时,巡逻的婢女闻听巨响,赶来查探。
看见谢宫宝和纳兰图霸对峙于湖面之上。
众婢女均龇牙怒目,喝斥谢宫宝大胆。
纳兰图霸把一对凶目射向婢女们,喝道:“多事!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待婢女们慌步退开,她双手微展,以显示自己无碍:“宫宝,你太弱了,这样也伤不了我。”
谢宫宝委实不解,摊开手,问道:
“为何这样?你使了什么妖法?”
纳兰图霸道:“笑话,你才晋升半年,初窥仙道,区区三掌就想伤我,岂不是痴人说梦。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乏了,有话明天再跟你说,我现在派人领你去见诛姬,她会安顿你歇下。还有,我得提醒你,我跟你打了赌,事还没说呢,你别试图一走了之,你若走了,便是诛姬的责任,我会治她的罪。”
她话说完,没等谢宫宝搭腔,诛姬便从远处暗廊窜出。
谢宫宝大喜,从湖心跳上岸,喊道:“诛姬姐。”
纳兰图霸轻咦一声:“我没喊你,你倒来的快。”
诛姬瞅了一眼谢宫宝,激动得胸腔起伏,继而指向走廊众婢女,跟纳兰图霸笑道:“属下刚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没敢走近,刚听教主提到我了,属下才敢近前。”
纳兰图霸道:“你来得正好,带他歇息去吧。”
诛姬欢喜之极,应诺一声,喊谢宫宝跟她走。
就在这时,石殿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嘭响,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大门跌跌撞撞闪出,谢宫宝看得真确,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方泰吉。他捂着胸口,像是受了伤,一出大门,顿即驾云腾飞逃去,而纳兰图霸却没追赶,慌张的直奔石殿。
谢宫宝不理解,石殿没人,方泰吉怎会受伤呢?
他一时按耐不住惊奇,跟着纳兰图霸闯进石殿。
两人站在浴池边,盯着前面敞开的石门,这石门八成是方泰吉打开的,可是石门开着,却给一面红布遮挡啥也看不见。——纳兰图霸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招摇宝幡设下的结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硬闯的!”
谢宫宝盯着石门里头的红布,喃喃说道:
“你布设了招摇宝幡!难怪难怪了。”
纳兰图霸瞪起一双恼怒的眸子看着谢宫宝:
“哼!好一招声东击西、里应外合!”
谢宫宝心想:“教主就是教主,果然机警的很,一下就猜到了。”事没办成,此前所有计划都付诸东流了,谢宫宝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吃哑巴亏,于是装糊涂,笑道:“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教主的意思?”
纳兰图霸从牙缝里蹦出一字:“滚!”
谢宫宝拱手作揖:“好,晚辈告退。”
等谢宫宝离开之后,纳兰图霸轻挥袖筒,将石殿大门关紧,随后身形晃了两晃,噗的一声狂吐了一口血雾。这一瞬间,她脸色煞白,连站也站不稳了,虚弱得瘫坐在地,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自言自语:“臭小子出手忒重,再迟些就露陷了。”
原来她承接谢宫宝三掌,其实受了重伤。
适才看似无伤无碍,实乃强压伤势所致。
她把淤血呕出,缓过气之后,忙盘膝坐定打起坐来。
……
……
诛姬在前宫选择一竹林小院,安排谢宫宝歇下。
而后令厨子备了酒菜,两人一边叙旧一边喝酒。
诛姬的问题很多,她跟谢宫宝别于霸王岛,自此就再没见面,她把在霸王岛别过之后、谢宫宝的所经所历都问了一遍。谢宫宝看见她风采依然,极是高兴,问什么就答什么。诛姬听罢,对谢宫宝神奇般的遭遇感到惊羡不已,她端着酒杯,走到窗边,抬头望月,叹道:“明月袭人,令人伤感,我这辈子怕是哪儿也去不了了,没有这个福分陪你闯荡世界。”
说完,举起杯子,杯口撩开她的唇瓣,把酒一口喝尽。
谢宫宝道:“别说丧气话,明天我走,你就跟我下山。”
诛姬噗吱一笑,又坐回桌边:“姐跟你开玩笑呢,待在总坛有吃有穿多好,你看看你四处闯祸,到处涉险,我要是跟你,就算属猫的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不是我这个做姐的说你,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南疆,别到处惹事,就像今天晚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跑来挑衅教主,得亏没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姐也救不了你。”
谢宫宝苦笑道:“今晚也是形势所逼,无奈的很。”
诛姬刚刚听谢宫宝说过今晚来总坛的因果情由,此时见谢宫宝一脸的无奈,不由鼻哼一声,说道:“方泰吉这算盘打的可真响,你明他暗,难道他不知道你明面上挑衅教主是自寻死路吗!小宝,方泰吉这个人老谋深算,你得提防些,可别再让他当枪使了。”
谢宫宝道:“都是为了思弱好,我也不跟他计较这些。”
诛姬笑道:“你对思弱妹子可真好,我这个做姐的都快嫉妒死了。不过话是这么说,方泰吉要真为思弱妹子好,就不该让你送死,我是怕他另有心思,你别忘了,五行灵兽可不是一般东西,他真舍得用在思弱妹子的身上?嘿,可能是我多想了,总之,往后姐不在你身边,你要多长几个心眼,别事事听人摆布。”
谢宫宝打趣:“听你这口气,就跟交代后事似的。”
诛姬勾头轻叹:“可能吧,人的生死谁说的准呢。”
听出她话里有话,谢宫宝端正脸色:“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种丧气话呢,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怎么了?”
诛姬敛去脸色哀容,笑盈盈说道:“我跟你闹着玩呢,就看你紧不紧张我。”
谢宫宝察言观色,瞧出她笑得颇具僵硬,料她是在掩饰,忙道:“别装了,你什么都能掩饰,就是掩饰不了假笑,我看你必定有事瞒着我,跟我说说,你要不说,咱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酒也不喝了。”
诛姬笑着笑着,脸色一僵,随后急转而下,哀哀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娘她……她……。”
经她提醒,谢宫宝始才想起碧游仙子翁雨彤。
当日霸王岛上翁雨彤和诛姬几经周转才相认。
之后,她们母女随同吴冕一起回的总坛。
谢宫宝问:“你娘怎么了?难道……?”
诛姬摇摇头:“她暂时没事,就是……就是有些犟,她非要跟教主犟着来,说我是她跟你师傅生的,惹得教主大怒,教主一气之下把她关进了地牢。哎,她修为尽失,年岁又大,前些天我去看她,她又老了许多,地牢条件不好,我怕她迟早挺不住,她要是死了,我还能活多久呢。”
第四百一十二章 探地牢()
谢宫宝知道,纳兰图霸和翁雨彤因师傅之故早就反目成仇,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也实属正常。他道:“放心好了,你娘死不了的,纳兰图霸不是到现在还没动手吗,可见她只想出气,没想杀人,不过待在地牢确也不好,趁现在天还没亮,走吧,带我看看她去。”
诛姬道:“不行,没有教令,你去不得。”
谢宫宝来时本身是做幡尸教徒打扮的,这时他把衣帽往脑袋上一扣,笑道:“现在天色还黑,你去跟你娘送酒肉,刚好缺个打灯的,我这身打扮正好可以给你拧灯笼,谁认得我呢。”
诛姬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去看看她,说不定她会高兴。”
打算好主意,诛姬取来一个菜篮子,讲究着桌上的酒肉打包装好。
然后,谢宫宝拧上一只灯笼,两人出屋绕院,直投宫门。
诛姬好歹是一坛之主,虽软禁在此,其身份仍很尊贵,她在前面走着,谢宫宝提着灯笼跟在后面,偶有巡逻的教徒经过,见是诛姬,都闪避一旁,执礼甚恭。两人出了宫门,淌过广场,在浮宫边缘顿了顿步。
再往前就是一片虚空,再无别路可走了。
站在边缘俯首下望,腐坡尸地一览无余。
下面的楼房亮着微光,光影里有人走动。
诛姬道:“路在左边,跟我来。”
两人往左走了二十多步,瞧见一石梯盘在浮宫边缘之上,石梯倾斜而下,左边是岩壁,右边是虚空,委实陡峭凶险。顺着石梯往下走,时觉身子右倾,时觉一脚踩空,每一步都禁不住的幻生坠落之感。
两人涉级而下约莫二十米,穿进一山洞。
洞口有两人值岗,那两人也不阻拦诛姬。
山洞的洞道不窄不宽,可供两人并行,走到山洞尽头,是一面厚厚的土墙,土墙上开着一个海碗般大小的小洞口,透过洞口往里瞧,里面点着一盏长明灯,竟是一个洞室。洞室里面有床,床上蜷缩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诛姬把酒肉取出来,从小洞口塞进去。
而后喊话:“娘,我跟你送吃的来了。”
翁雨彤没起身,只道:“先搁哪儿吧。”
诛姬强笑着又道:“小宝过来看你了。”
翁雨彤倏地起身:“小宝,哪个小宝?”
谢宫宝把灯笼举过头顶,透过小洞口朝翁雨彤招了招手:“前辈,是我呢。”
翁雨彤左看右看,瞧清楚谢宫宝,顿时像发了疯似的冲到小洞口边,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杀千刀的骗子,还有脸来见我,你骗得我好苦!”
这顿骂来得好没道理,诛姬脸挂不住了,她没料到母亲见着谢宫宝竟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赶紧救场:“小宝,我看她准是还没睡醒,否则不会胡乱骂人,看也看过了,咱们走吧。”
谢宫宝知道诛姬怕他难堪,故才如此一说。
他道:“骂就骂吧,骂两句又不会死人。”
她们二人话声未落,翁雨彤在洞室里又瞋怒起来:“谢宫宝,我问你,你师傅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师傅死了!哼,你师傅教会你一身本事,你不知感恩,竟还咒他早死,你简直混账!”
谢宫宝心想,怪了,她怎么知道师傅没死?
心想之余,嘴上说道:“前辈为何这么说?”
翁雨彤拍打墙壁,道:“你还好意思问我,纳兰图霸这个贱人上回过来跟我炫耀,说她已经找到你师傅了,她还恬不知耻的说,说跟你师傅相约好了,要一起飞升,厮守仙界。哼,这贱人虽然讨厌,可她绝不会拿你师傅的生死开玩笑。”
谢宫宝心道:“纳兰图霸找着我师傅了吗?怪不得……!”
他记起两月前他应约去往七星坛,那时路径师傅的隐居之所,他没忍住回去了一趟,可回去之后他发现洞府似经历过一场打斗,并且隐有血迹,而师傅和醉心猿都已不在。当时,谢宫宝不知情由,现在听翁雨彤点拨,他立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纳兰图霸找到了师傅的隐居之地,洞府里打斗的痕迹必是师傅和纳兰图霸留下。
想通此节,忙赔笑解释:“前辈,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没错我师傅确实健在,他老人家隐居避世不肯见人,就连我他也不肯见了,所以我也就只能说他过世了,骗你实属无奈,您别见怪才好。”
翁雨彤道:“放屁!他连纳兰图霸这个贱人都肯见,怎就不肯见我!当日你若如实相告,我何至于沦落到修为尽丧,容颜尽衰,又何至于让纳兰图霸捷足先登跟你师傅定下约定。”话到最后,欲哭欲泪。
谢宫宝心想,确实。
当日在霸王岛,她若知道师傅还活着,必不肯与姜在黔三个拼命,她不拼命,修为和容颜又岂会尽失尽丧。可是,师傅沉沦苦海,不肯见人,他要是诉说实情那便有违师命了,这是他不愿做的。可不管怎么说,翁雨彤一生的悲剧都因痴念师傅而起,时下他也只能聊表安慰了:“前辈,纳兰图霸诓你呢,我师傅跟她可没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