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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庞七笑道:“是丫头和宫宝师弟吔。”
颜仙儿暗暗咬牙:“妖女!”起身往前怒奔。
庞七哈哈大笑,随后追赶:“师妹,等等我。”
这时,在一旁的一心和尚定睛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喊:“别去,危险!”
庞七一边追赶颜仙儿一边回头笑道:“一心师傅,瞧把你吓的,是宫宝师弟,不是纳兰图霸,有什么危……。”这句话还没说完,发现一心、邹奇、易云三人忽然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停了停步,怪咦一声:“咦,我话没说完了,人就没了,没礼貌?不对啊,人怎么没了呢?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此时,箫声猝止,大火隐灭。
投火自焚的血鸦和地鼠也无。
更奇怪的是,窟崖下的人全都没了。
颜仙儿察觉有异,也刹步不敢往前。
庞七跟步过来,手指后方:“仙儿师妹,不好了,易师兄、邹师兄、一心师傅三个忽然就没了。咦!宫宝师弟和丫头她们人呢,怎么也没了?糟糕,这下麻烦大了,有古怪,有古怪的很!”
颜仙儿道:“是有古怪,快离开这里。”
刚要走,脚下沙子忽然往下旋转起来。
那沙子转速好快,且有极强的撕扯力。
两人跺脚借力往上跳,跳到半空翻了个筋斗,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飓风,竟将前面两座沙丘吹起,然后排山倒海一般往颜仙儿和庞七的头顶压下,硬生生的将她们二人压了下来。
……
……
眼看颜仙儿和庞七闯荡过去,叫都叫不住。
邹奇、易云、一心料知不妙,遂起身追赶,怎奈往前跑了两步,却发现颜仙儿和庞七从他们眼前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邹奇和易云你看我我看你,脸色急转而下,邹奇问:“一心师傅,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心没有答话,跳起来朝虚空拍去一掌。
虚空里响了一声“啊”,跟着没了声息。
一心沿着一排脚印追赶,怒喊:“休走!”
邹奇和易云听出前面有微弱的气息,也紧跟在后,穷追不舍。三人追过一段,发现脚印止于崖口,失了可追的线索,于是驻足查看脚印。这脚印有些像人类,但其脚印又比凡人大了五倍有余。易云奇道:“这么大只脚,该是个大家伙才对,何以又看不见?一心师傅,这究竟是个什么妖物?”
一心道:“有可能是永夜魔王的影子护卫。”
易云和邹奇各念:“永夜魔王?影子护卫?”
邹奇愕道:“你说那怪物,他破除封印了?”
一心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从刚才的情形判断,他的两个影子护卫应该可以进出自由了。刚才我们可能是中了幻术,小僧知道血鸦和地鼠袭击谢掌观是十天前的事了,所以小僧料知有诈,特意用虚空眼洞察气息,隐隐约约瞧见一个身形,故才跟仙儿施主她们两个喊话,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易云道:“既知是那魔王掳了人去,我们还等什么。”
邹奇道:“师兄,救人的事急不得,那影子护卫尚且能隐能遁,变幻无穷,永夜的魔力更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依小弟之见,那影子护卫掳了仙儿师妹和老七,回去还需时间,咱们就趁这档功夫赶紧找到白师叔,求他老人家出手襄助。”
一心点点头:“邹施主言之有理,此去寻找白老施主和前往永夜栖地‘崦嵫沙堡’是同路的,倘若找得到白老施主自然最好,即使找不着,也不会耽搁救人的时间。”
易云挺了挺手中之剑:“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三人也没时间理会夜里活跃的魔兽,只管往前直淌步。
说到这永夜魔王,各派宗卷其实都有记载,传说这永夜魔王生于一千年前,那时阴阳轮回,九面玉狐霸守九幽之门,强迎魔君噬天,虽然我道奋勇抵抗,魔君噬天未出,但九面玉狐却受了噬天一滴魔精而孕,诞下魔子永夜,意欲遗祸人间。后来,伏九面玉狐,平九幽之乱,天下渐定,但永夜藏影匿形也渐渐长大,眼看祸乱又起,龙涎寺便用大日佛婴将其封印在崦嵫沙堡。
据传,这永夜的魔力高到离谱,其实力堪比先天。
一千年来,倘非被封印所制,天下岂能如此安宁。
当世能与之交锋者恐怕只有白继文和纳兰图霸。
即使谢宫宝这般强悍的修为,怕也要输上一筹。
第四百二十五章 爬通天树uAiG。()
话说谢宫宝和方思弱渡过黑水河,依着插天巨树寻来幽林。
可是找到醉心猿,却发现它神情哀伤不愿理人,背着手弓着背老态龙钟的穿进林子。谢宫宝领着方思弱一路跟着,他找醉心猿说话,醉心猿失魂落魄的还是不肯搭理他,谢宫宝实在纳闷,于是边猜边问:“猿伯,你跟先生又闹别扭了是不是?先生骂你了吗?”
不管他说什么,反正醉心猿就是不吭声。
它像具行尸走肉,走路歪歪倒到没力气。
方思弱看出些端倪,拉了拉谢宫宝,悄声说道:“白叔叔不在这里,可能出什么事了吧?你别瞪着我呢,我是瞎猜的,以白叔叔的修为,能出什么事呢,反正我觉着它心事不小,你先别吵它,咱们在后面跟着就是,等它心情好转,你再问它。”
谢宫宝猜:“是师傅外出没带它,它生闷气?”
这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花有水,曲径通幽。
醉心猿走到林子深处,径直来到那插天巨树的底下。
那树大到怕是来两百人也合围不住,顺着树干往上瞧,两百米高处筑有屋宇。眼瞅着醉心猿爬了上去,谢宫宝和方思弱也相继往上爬,爬到屋宇门前,从屋里飘来好大一股酒香味,原来屋里酿着许多美酒,门前还有一方小酒池。醉心猿跌跌撞撞的走到酒池边,把酒葫芦装满,然后仰躺枝上,一边喝酒一边看天。
谢宫宝几次想过去跟她说话,都让方思弱拦住。
她们俩只能远远作陪,看醉心猿喝了睡睡了喝。
方思弱知道谢宫宝对醉心猿极为恭敬,以小辈自居,于是给他出了主意,叫他少说话多做事,接下来六天,谢宫宝依照方思弱的意思,每天都去摘果取水,照顾着醉心猿的一日三餐。——事实上,方思弱心思缜密,她早感觉到醉心猿悲大如死的心境,她预感不妙却不敢明言,她看着醉心猿可怜,于心不忍,便只能差使谢宫宝照料着它,也算是聊表安慰了。
正所谓人心肉长,猿猴亦复如是。
六天来,谢宫宝默默照顾,醉心猿自然有感触,心境略有好转。头三天一声不吭,到第四天的时候便有了点反应,有时会敛起老态,挺直腰杆朝谢宫宝呜呜两声,虽没啥意思,起码说明它肯说话了。
到第七天清晨,谢宫宝睡梦中,察觉眼前人影晃动。
他睁眼,发现醉心猿倒挂在房梁上,脸对脸看着他。
谢宫宝道:“猿伯饿了么,你想吃什么,我去弄。”
醉心猿从梁上跳下,背手弓背一边摇头一边走远,走出门后,它又回头往屋里瞅了瞅,厚厚的嘴唇使劲抿了抿,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而后朝谢宫宝招了一下手。
谢宫宝大喜,跑出来:“猿伯,你肯跟我说话了。”
醉心猿遥指西面,呜呜两声,无力的挥了挥手。
谢宫宝跟它相处五年,与猿语能听懂十之七八:“你叫我回去?我来是找先生的,没见到先生,我不能回去。猿伯,你跟我说,先生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些天都没见他回来。”
醉心猿抬头看天,愣了半晌,嘴里又呜呜几声。
谢宫宝道:“你是说,先生他……他飞升了?”
醉心猿点了点头,黯然神伤,一脸的悲意。
谢宫宝犯了一下痴,自言自语说道:“九幽之期还有半年,天路还没开呢,他怎么就能飞升?猿伯,你别骗我呢,先生的修为就算通达九天,现在距离阴阳轮回还早着呢,他要飞升,也飞升无路。”
这时,方思弱醒来,接口说道:
“小宝哥哥,有路的。”
谢宫宝问:“路在何处?”
方思弱道:“你的记性好差呢,这飞天的路其实你早就见识过了,我听你说过,你在一贺派降伏子午鼠,然后你是怎么驾驭子午鼠飞出来的?期间你都看见什么了?你不妨仔细想想。”
谢宫宝凝思回忆,想起一贺派修建的那座塔。
当日他乘子午鼠从塔顶飞出,几乎飞出天际。
塔顶之上有团缓缓旋转的黑云,云团里有一黑洞。
想到这儿,他神经一紧,愕道:“那黑洞雷光电闪,莫非就是……!”
方思弱笑道:“是啦,那可能就是天路。五行灵兽通着天地灵气,说它们能够打开天路,我想是说得通的,你想想看,子午鼠干嘛要用息土修塔,它吃饱没事干么,说不定它就是想打开天路呢。”说到这儿,她把手指天,又道:“你再看看这树,这树是猿伯精血所化,与天地灵气相通,否则断无可能冲天破云,我料准这上面就是天路。小宝哥哥,白叔叔飞升是好事,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谢宫宝道:“飞升也是渡劫,哪这么容易,我得上去瞅瞅。”
方思弱点点头:“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谢宫宝不肯让她上去,说道:“觉阎沙壁有禁足之力,修为越高,越是受力,你若跟我一起爬上去,我怕你体力不支的时候,我没办法护你,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猿伯,我上去找先生,你帮我照看好她。”说完,蹬腿借力往上一跳,像只猴子似的抓住树干,一蹦一跳的往上爬去。
醉心猿见他爬去高处,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
而后,捶打胸口狂啸一声,也纵跳爬了上去。
它爬的好快,追上谢宫宝,唧唧呜呜两声。
谢宫宝道:“你说上面危险,你陪我上去?”
醉心猿老气沉沉的点点头,然后一猿一人如履平地直奔苍穹,只是这禁足之力很是束人,越往上爬,这股怪力的作用就越强,恨不能将他们拉扯下来似的。谢宫宝和醉心猿咬紧牙关和禁足之力相抗,从底下爬上云层竟足足花了五个时辰。
爬过云层,他们便再也爬不动了。
歇息了一个时辰,又继续往上爬。
爬到天黑,让禁足之力折腾的几乎脱力。
他们休息一晚,再往上爬不到一百米,猛地像是冲破了某出结界,禁足之力突然消失。俯首投目,底下云雾飘绕,却已极远极远;抬头看天,天空碧蓝,蓝得像海一样。在天空高处有一小片黑云,但看不太清,谢宫宝料准那必是天路,于是跟醉心猿那黑云奔爬上去。
没了禁足之力的束缚,他们攀爬如奔,快的像两道闪电。
随着他们越爬越高,树顶在望,那片黑云也越来越大。
以致于他们爬到树顶,这团黑云大到连天也遮盖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天路uaIG。()
树顶像是遭遇过天雷袭击,周围全都烧焦成炭了。
从树干烧焦的程度判断,这树烧毁了至少有百米。
谢宫宝看的真确,头顶百米是个盘旋飞绕的黑洞。
那黑洞云层叠嶂,雷电霹雳作响。在黑洞洞口飘着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全身散射着金光,一动不动的背手昂立着。谢宫宝知道这是师傅白继文,他使劲喊了两声,可是白继文充耳不闻,仍然一动不动。
谢宫宝按耐不住激动,驾起霓裳羽衣飞冲上去。
可是飞到黑洞的洞口,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他心不由一沉,原来眼前的师傅只是一道虚影。
他在洞口边伸直脖子往里看,只见黑洞的云团缓缓往上旋转,每隔十余米就有一个白衣人飘飞冲天的影子。谢宫宝一阵伤感,心道:“你飞升上天是好事,可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跟我相见呢?”
这一刻,谢宫宝鼻子一酸,委实伤感到了极点。
五年的传授之恩,从此就这样天人两隔了吗?
不知不觉间,白继文的模样清晰的浮上心头。
那五年,白继文少言寡语,脸上从不挂笑,他跟谢宫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口诀教给你了,自己学”。也是,师娘方熙弱过世,他心都死了,沉溺苦海之余,他能兜授个徒弟就已经是奇迹了。谢宫宝从来没怪过白继文对他的冷淡,他能理解白继文孤苦的心境,或许尝遍了人间苦涩,也就只有飞升九天才能摆脱心锁。
想到这儿,敛了伤感,不由替师傅感到高兴。
师傅那一道道飞天掠影,染亮了漆黑的天路。
这条路寄予了无数先辈的希望,却无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