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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高丸功法奇高,恶名昭彰。
此事若真,谢宫宝怕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当中,阮梦莹最是着急,她正要开口询问。
这时,空明朝她摇了摇头,神识传音:“阮掌观莫急,谢仙侄没有遭害,他与令徒仙儿早就附在屋顶之上了。老僧心想,雍帮主这些话八成是谢仙侄神识传音教他说的,坐观其变吧,或许会有收获。”
阮梦莹心下安定,感激的冲空明点了点头。
此时,白鹿寒无词反驳,只能咆哮:“你……你含血喷人!”
“笑话,我含血喷人?”雍牧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服。而后冲和尚们大大咧咧的招了招手:“一心和尚,你出来一下,麻烦你把昨晚的事给大家说说,看看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了。”
一心和尚缓缓步出,冲在座一一施礼:
“小僧昨晚在后山破禅,先是遇上颜仙儿颜施主跟另外一名女施主,据她们说,谢施主确实遭到高老施主的追杀,小僧三个本想进山寻人,哪知高老施主却又突然天降,将小僧三人均都打伤,后来得亏谢施主赶到、引走高老施主,小僧也才保得性命。——至于高老施主是不是受人指使,这个小僧就不得而知了。”
雍牧罢了罢手,白了一心一眼:
“你话还真多,什么叫不得而知。高丸是狗鼻子么,他怎么那么大本事找得到我师弟?这只能说明白一点,白驼山庄在幽都的势力无处不在,白庄主发现我师弟踪迹之后,便把消息透露给了高丸老贼。”
这赃栽得、恨不能隔壁老王媳妇被强也要算在白鹿寒头上。
白鹿寒肺都快气炸了,此时的容忍已达极限:
“好!就当是白某做的,你又能把我怎样!”
……
……
这话出口,众人交头接耳,全场哗然。
天乞帮一众怒气冲冲的持械冲上台来。
白驼山庄的弟子也拔出兵刃相持。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阮梦莹和空明面面相觑,都把眼睛望向屋顶,不明白谢宫宝何以还不现身。就在她们二人打算出声阻拦之时,却见颜羽国那位年轻男子严松突然罢手叫停:
“都停一下,请听严松说两句!”
在场所有人顿时收声,都不自禁的投目看去。
严松无比潇洒的撒开折扇,一面扇一面劝:“够了,雍师兄,你我都是寄灵仙堂的弟子,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别人还以为寄灵仙堂只会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了。——这次小弟过来,家师特意嘱咐,要我务必协助雍师兄查明真相,这几天小弟带人翻遍大山,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证物,所以小弟可以证明这起凶案与白庄主无关。”
众人听罢,都以为他在敷衍雍牧,更不信他有证物。
要知道,天乞帮遇袭,凶手干净利落,无迹可寻。
怎么别人都没找到有用证物,偏就他找到了?
雍牧却脸露满意之色,领着手下蹲回原位,问:“好,我信你,你快说凶手是谁?”
严松环顾众人,放佛这伙凶手就在其间。
看完一圈,最后把眼投向雍牧,苦笑道:“雍师兄,不是小弟不肯说,实在是这伙凶手功法盖世,上仙众多,一旦说出来只怕他们恼羞成怒,到时候你我两族都将遭遇灭顶之灾。——不过,家师的意思,这仇咱还得报,为今之计,只有你我两族合并,在功法上取长补短,报仇当也不难。”
第五十八章 合并文书()
凶手功法盖世,上仙众多?
啥意思?他究竟意指何人?
在场诸人,包括白鹿寒都不经意的看向阮梦莹和空明,好像她们两个就是凶手似的?因为严松的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当今天下堪称功法盖世,上仙众多的仅有轩仙流、幡尸教、龙涎寺三家;而此时幡尸教固然嫌疑最大,但阮梦莹和空明也未必就清白了。
空明道:“严施主不用顾虑,有话但说无妨。”
阮梦莹也哼哼两声:“幡尸教荼毒人间,无恶不作,贫道早就怀疑这起凶案与魔教有关了,只是一直苦无证据。严仙侄,有什么证物,你只管取来,但凡证实此事是魔教所为,我轩仙流定给死难者讨回公道。”
“有二位仙长壮胆,晚辈也就没什么不敢说的了。不过,此次晚辈奉家师之命赶来幽都,除了查明真相之外,还有一件大事要办,不如先请二位仙长、当然还有诸位一起做个见证。”——严松合上折扇,笑盈盈说着,见阮梦莹和空明没有异议,忙又说道:“家师认为,烝鲜族流民遇袭不是一起单纯仇杀,可能与五年前烝鲜族灭族之祸有关,家师不忍兄弟族群飘零中州,遭人暗算,他老人家诚请雍师兄一行南下,从此两族合并,福祸共倚。”
说完,撒开折扇,高人一等似的问雍牧:
“不知道雍师兄意下如何?”
……
……
在场诸人纷纷点头,认为严松说的有理。
此次凶案如果真是五年前烝鲜族灭族之祸的延续,那么两族合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起码颜羽族尚有寄灵仙师坐镇,当能护得起两族的平安。——只不过,两族因先祖意气而分,千年互有摩擦,难道真能合并?
众人都看着雍牧,只见他晃了晃手:“两族合并,祖制不许,你忘了,我可没忘。”
严松呵呵一笑,从衣袖掏出一卷卷轴。
然后,恭恭敬敬递放到雍牧的桌旁:
“雍师兄,这是你我先祖写的合并文书,还落了签名,你仔细辨辨。这卷文书说的很详细,当年余任天率部出走创建烝鲜族是因为与兄长余孝天不合,临老了兄弟俩又心生悔意,所以写下了这合并文书。——可惜你我两族积怨已深,当年才没人遵循先祖遗愿,合并文书也从此下落不明。直到五年前,家师一众下了一趟祖墓,这才让合并文书重见天日。”
雍牧拿起卷抽,毫无敬意的随意翻看。
他一边看,一边听着背后方思弱的话。
突然,噗噗发笑,手指卷抽朝严松道:
“拿这么个破玩意儿就说是先祖文书,你信不信我能给你整出一箩筐来。——依我看,这卷破玩意儿倒是让我看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你的嫌疑最大。你们颜羽族加冕称国本来就很无耻,说你们袭击我族搞阴谋合并,相信也没人反对吧。”
这话出口,如刀如剑,院子里所有人全都蒙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雍牧。
均想,这懒叫花子怎么说话这般精准犀利?
经过雍牧提醒,大家才意识到,严松利用凶案的恐怖气氛吓唬雍牧,提出合并,未必不是阴谋合并,这嫌疑的确很大。——阮梦莹和空明相互抿笑,以为雍牧的惊人之语是谢宫宝神识传音所教,都忍不住用赞许的眼神望向屋顶。
此时,严松没料到雍牧口齿伶俐,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继而扇开扇子,轻轻松松的跟没事似的笑道:
“雍师兄何以如此多疑?烝鲜族流亡中州,还剩几人?小弟阴谋合并又能给我颜羽国增加多少土地,多少人口?雍师兄,你我同祖同宗,家师是看你们流落异乡,受人迫害,心下不落忍了,这才令小弟提议合并。说句实话,合并与我们有什么益处,犯得着耍什么阴谋吗。”
雍牧把耳竖着,一边听方思弱说话,一边道:
“哦——,原来你杀我族人是不图好处的。”
“那是当然。”严松笑道。
哪知,他话声刚落,雍牧就拍桌而起:“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刚说‘你杀我族人是不图好处的’,他答‘那是当然’,既然他已经承认了,我看也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我承认什么了!”严松身形一震,恍才明白。
他也没了好脸色,怒瞪雍牧,继而转身朝空明抱了抱手:“大师,您向有枯佛之名,德高望重,您给评评理,晚辈方才邀他合并是不是一番好意?他倒像条疯狗,逮人就咬,刚刚冤枉完白庄主,又来冤枉晚辈,说不得一会儿还要把在场所有人都要冤枉一遍他才甘心。”
空明佛手在胸,如一尊悍然不动的大佛突兀的展了展笑:
“妄语入耳,如屋顶窥听,皆入毒也。”
……
……
这句话表面上是劝严松守静养心,莫信妄语。
实际上是在点拨屋顶上的谢宫宝,该现身了。
谢宫宝暗赞:“老和尚发现我了,他好厉害。”——屋顶窥听,既被说成入毒,再不现身好像说不过去了。他朝颜仙儿使了个眼色,拉着她手跳了下去:“师兄,说话要有证据,文字机巧当不得数。”
院中男男女女投目屋顶,竟都如痴如醉,看直了眼。
谢宫宝和颜仙儿一个黑衣裹身,像个镇天神将。
一个白衣无尘,洁如暖玉,活脱脱的瑶池仙女。
她们飘飘落地,更像从天而降的一对神仙眷侣。
颜仙儿一着地,看见这么多人都看着她,羞得赶紧撒开谢宫宝的手,奔着小步子来到阮梦莹跟前,小声的温柔的、怯声怯气说道:“师傅,弟子……弟子昨晚……昨晚……一夜没回,让您老担心了。”
阮梦莹轻责:“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旁边的师姐妹们也跟着捂起嘴偷偷发笑。
颜仙儿脸上一红,行了行礼,退往一旁。
众人都看着谢宫宝,只见他不慌不忙先朝空明、阮梦莹、白鹿寒一一作礼
而后走到严松身边,翘起嘴角,展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笑意:“严兄千里迢迢赶来,又这么不辞辛苦帮我族查明真相,我相信严兄不是凶手。不过,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却又迟迟不说,也怪不得我师兄拿话激你了,这样好了,你当着大伙儿的面揭发凶手,我就叫师兄答应合并,怎么样?”
第五十九章 矛指轩仙流()
严松不敢相信谢宫宝,只问雍牧:“雍师兄,他能替你做主?”
谢宫宝一来,雍牧如释重负,又恢复了懒相。
此时像没骨头似的瘫在椅上,懒里懒气回道:
“这事费脑子,别问我了,问我师弟吧。”
“好!那小弟就直言不讳了!”严松大喜,兴奋得拿扇子敲手,转头看了看阮梦莹,继而又朝空明作礼问话:“请问大师,如果晚辈说出凶手,惹得凶手一门恼羞成怒,龙涎寺肯否与我颜羽国结盟,消得一时之灾?”
“若真如此,龙涎寺自当全力周护,严施主请明言吧。”空明道。
凶手即将浮出水面,众人屏住呼吸,静待严松开口。
只见严松目光一寒,突然转身,把扇指向阮梦莹:“偷袭杀人、嫁祸白庄主的凶手就是轩仙流!”
此话当的是惊天动地,不可思议。
众人齐齐乍呼:“哦——!”
阮梦莹蒙了一下,大拍桌子:“你敢胡说八道!”
……
……
严松胆子壮得很,也不理会阮梦莹。
他脸上突起狡意,朝众人环顾抱拳:
“各位,晚辈手握证据,绝非信口雌黄。通过这次凶杀事件,晚辈甚至还怀疑五年前屠灭烝鲜族的可能也是轩仙流。——相信大家都知道烝鲜族灭于一场大火,可事实并非这么简单,当年家师勘察现场,发现月牙城焚为灰烬,连一砖一瓦一尸也没留下。当时,家师就想了,凡火岂能有如此威力,他猜这火不是凡火,而是《离火荒天诀》招来的‘离恨天火’。——哼哼,当今天下,懂得施展《离火荒天诀》的除了幡尸教,就是轩仙流了吧。”
阮梦莹大怒,倏地站起,暴喝:“你!”
随即哈了一声,压下怒火,又坐了下来:
“贫道不跟你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你妖言惑众一大堆,还不是漏洞百出。那《离火荒天诀》是《末法真经》一技,天下人谁不知道《末法真经》是幡尸魔教不传秘法,说我轩仙流会使,除了博人一笑,有人会信么。”
严松恭恭敬敬跟阮梦莹做礼,接着哈腰问话:“真的不会使吗?那请阮掌观听听这首诗。”说罢,挺直腰杆,扇动扇面,嘴边酝着佳词。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看着他,只见他稍酝片刻,一边翩翩兜步,一边押韵的念了起来:“十年恍一梦,奉命盗真经;北冥存知己,琴箫点仙姻。天下风云起,鬼差勾妻魂;驾羽回轩仙,提剑杀一人。——阮掌观,不知道这首诗算不算妖言惑众?如果算,那晚辈就是诬蔑轩仙流的罪人,应当以死谢罪。”
阮梦莹听着诗句,眼圈一红险些流出泪来。
这首诗出自白继文之口,岂能算得妖言。
众所周知,当年正邪大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