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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只是表面光鲜,我师傅也未必喜欢了。”谢宫宝朝阮梦莹、空相等五人拱手作别,转身投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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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祭天剑与祭天剑诀的区别。
祭天剑:上古仙剑,千年万年祭养于天,无形无影,乃是一把仙灵之剑。
祭天剑诀:此诀根据祭天剑悟得,只有混元上仙可祭剑在天,孕育剑灵,用法有二:用法一,借天雷坠下,地裂山开,中招者人成齑粉;用法二,掏天取剑,人剑合一,功法倍增。
第八十三章 下榻双子峰()
阮梦莹怒拍座椅,瞋目喝道:“你给我站住!小小年纪就沉不住气!”——待得叫停谢宫宝,又朝秋道仁道:“掌门师兄,白师弟这些年着实可怜,难道你就不能再网开一面吗?小妹刚刚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还请掌门师兄斟酌。小妹觉得,宫宝师侄代师立宗开观,选址可在我双子峰右峰,哪儿又正是宗庙祠堂,开观之后可令人在宗庙旁边兴些土木,专门用来供奉白师弟的灵位,这么一来既了了师弟的遗愿,也不算触犯门规了。”
“好,就依你。三日后破我《八子遁元》,就准他开观。”
秋道仁耐心尽失,什么都不想说了,索性爽快答应下来。
不过,答应归答应,但却出了个不可能完成的难题。
这《八子遁元》是轩仙流压箱底的剑阵,威力无穷。
“掌门师兄,你……。”阮梦莹愕道。
不容她说完,秋道仁罢手止声:“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开宗立观需要靠实力,否则岂能服人。”说时,朝空相拱了拱手,笑道:“门中琐事太多,叫大师见笑了,老道已经命人备下斋饭,不如请大师移步,吃饱喝足了上路也不迟啊。”
“秋掌门客气了,贫僧掺和鄙派家事,自知唐突,不敢再留。”空相起身,打了个佛手,而后走到谢宫宝身边,续道:“仙侄,常怀感恩心,莫忘挖井人,你要知道有轩仙流才有你师,有你师才有你。今日之事贫僧不做评判,不过三日后仙侄若是破不得阵,开不了观,可以考虑来我龙涎寺,届时贫僧愿将继文老友的灵位安置在舍利塔,往后与佛同塔,日日闻经,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他这些话,明面上好像是拉拢谢宫宝。
实际是拿话激人,助谢宫宝一臂之力。
他了解佛道两家执法、处事极不相同。
龙涎寺以柔滋身,而轩仙流则以刚毅立世。
所以空相知道秋道仁嫉恶如仇,内心刚强,不会轻易逾越门规。因此,他便以此话相激,目的是要告诉秋道仁,轩仙流不肯接纳白继文和方熙弱的灵位,龙涎寺可以;同时,也向秋道仁表明态度,轩仙流不待见谢宫宝,龙涎寺愿为他常开方便之门。
谢宫宝听出端倪,感激着道:“大师的话,晚辈谨记了。”
“诸位,那贫僧就告辞了。”空相微微一笑,转身去了。
秋道仁望着空相离去的背影,心有所思,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抚动长眉,端眼细看谢宫宝,适才的怒火也渐渐消失。——沉吟半晌,跟阮梦莹说道:“殿外校武是三天之后,我看宫宝师侄跟你比较亲近,这三天他就跟着你了吧。”说完,背手往内殿去了。
殿中仪事已毕,四大掌观也都起身离座。
王忠殊不管其他,喂了口酒,阔达的发着笑先一步淌出殿去。
姜在黔走到谢宫宝身边,笑道:“双子峰礼司观都是些女儿,怕有诸多不便,师侄不如到我卧星峰烝司观歇歇去?”
姜在黔话声刚落,谷苍永也靠了过来,哈哈笑道:“是啊,双子峰都是女的,你去了也不自在,干脆你跟我回摘星峰禅司观吧。”
不等谢宫宝接话,阮梦莹又抢过话头:“瞧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跟女人就不能待了么,白师弟不就在我双子峰长大的。
姜在黔笑道:“是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谷苍永听罢,哈哈大笑。
……
……
四人走出殿门,外头一众弟子都看向谢宫宝。
他们面目惊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议论着。
阮梦莹拍拍谢宫宝肩膀:“你跟我来吧。”
两人在众弟子羡慕的眼光中驾起霓裳羽衣冲天飞起。击翅高飞,居高临下那么一看,五峰呈翠,峰顶彩屋映光,有虹桥架在云涧,乍看犹如天上宫阙。两人在云端之上划过两道长长的弧线,最后落入双子峰左峰。
这里娇树翠竹,怪石清泉,极雅极静。
在山坡上青砖绿瓦,筑有房屋十余间。
二人来到屋前,宽旷的院外有四十余名仙子正在用心练剑。这些仙子看见谢宫宝跟师傅一起走来,都是一愣,停下剑招,交头接耳的偷偷抹笑。——谢宫宝给这么多放电般的眼睛盯着,好难为情,索性昂头望天不去看她们。
阮梦莹板起脸,冲弟子们斥喝:“笑什么!都给我好好练剑!”
众仙子吓得赶紧收声,把剑又练了起来。
阮梦莹领谢宫宝淌进院门,里面是个三进三深的大院子,房屋修砌极密,花卉仙鸟处处可见。——两人来到院后,只见前头有一道窄窄的断岩深谷,谷下云翻雾涌,而谷口则驾有一条藤桥。渡过桥面,阮梦莹忽然脸上一苦,手指竹林小屋,说道:“你师傅就是在这间屋子长大的,往后三天,你就住在这里,可好?”
谢宫宝能体会到阮梦莹的用心,心中感慨万千。
心动感慨之余,微微笑道:“全听阮掌观安排。”
“怎么还不改口,我不配当你师伯么?”阮梦莹白了他一眼。
谢宫宝自打第一眼看到阮梦莹时,就倍感亲切,别说叫师伯了,叫啥都行:“您误会了,师傅他老人家终究是被逐出师门的,晚辈是怕名不正言不顺叫错了贻笑大方,既然您不介意,那以后弟子就叫您师伯了。”
阮梦莹大喜,眉开眼笑:“这就对了,想让你师傅魂归宗庙,往后这称呼可不能乱,该叫师伯的就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师伯,该叫师兄师姐的也得叫顺口了。我们轩仙流门规极严,凡事都是有规矩的,你以后要多学多看,千万不要再口不择言顶撞你掌门师伯。”
“师伯的话,弟子记住了。”谢宫宝拱手作礼,师伯二字叫得好不顺口。
阮梦莹开心极了,觉着谢宫宝言行举止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师弟。一时恍惚,脑子里浮现出白继文的影子,竟情不自禁,脸上泛起一丝酡红,转而喜极又悲,泪水在眼眶里一荡一荡,险些流淌下来。她不想让谢宫宝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随便点头,转身走了。
第八十四章 小屋私语()
谢宫宝沿竹林小路走进去,开门进屋。
这屋子不大,却一尘不染,陈设素朴。
里有玉床、琴桌、书架各一张,棋盘一副,茶具一套。除此之外,屋后还有一个云海小阳台,台上有张软塌,周边挂着白纱和风铃;而在阳台前面则是万丈悬崖,俯首下界,云雾漂动,如梦如幻。——谢宫宝坐在阳台软塌上,感触着白纱拂面,听着风吹铜铃,不知不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闻到一阵清香。
他睁眼一瞧,看见有人,却是颜仙儿坐在旁边:
“咦,仙儿姐,你来怎么也不吭声啊?”
颜仙儿痴痴的盯着风铃,嘴角点笑,答非所问:
“这风铃声清脆润耳,惹人眠意,真是好听。听说,白师叔从9岁那一年就住在这儿了,那时候他很小,怕黑怕静,不敢睡觉,师傅就挂上风铃催他入眠。师傅养大白师叔,却又喜欢上白师叔,当年师傅碍于纲常伦理,不得不把这份喜欢藏着,哪晓得却让方熙弱趁虚而入。——小宝,师傅是个可怜人,她老人家后悔了,或许……或许她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们两个身上。”
谢宫宝怔了一下,没底气的问道:“怎么,她还不知道休书的事?”
颜仙儿点了点头,模样柔得像片浮云:“嗯,师傅把我们的事看得很重,我现在不敢跟她说,你……你最好也别说。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到时候她要是怪罪你始乱终弃,我怕我怎么解释也没用。其实休书是我叫你写的,我不能害了你。”
怪不怪的,其实谢宫宝并不是那么在乎。
不过,阮梦莹的心思他也能理会到一些。
不管怎么说,阮梦莹对白继文先有舔犊之恩,后有单思之情,于情于理谢宫宝都不愿意驳了阮梦莹的心思,令她希望破灭。但是,阴阳轮回已不到两年,谢宫宝是死是活尚不能确定,倘若瞒着不说,万一到时候自己一命呜呼,颜仙儿岂不又要独守灵位,害她一生。
沉默半晌,谢宫宝强笑道:“你想说就尽管说,我不怕怪罪。”
颜仙儿眼睛闪着失望:“你就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吗?”
谢宫宝摇摇头,轻轻发叹:“哎,有些事你不了解。”
颜仙儿道:“我不了解么?我当然了解了,我们俩跟师傅和白师叔一样,岁数上不合适,我向来喜欢独处,也……也没想过嫁……嫁什么人。不过,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步白师叔的后尘,我们俩即使没有关系了,你也不能跟那妖女纠缠不清,否则你会身败名裂,真到那时,我也不会原谅你。——至于休书,我想先拖一阵子吧,等我想好了,再跟她老人家解释。”
谢宫宝身缠死结,明知颜仙儿误会已深,却无言以对。
没错,他厌恶世俗婚姻,更何况还是一桩荒唐的冥婚。
但即使有万般的厌恶,也无损他对颜仙儿的儿时情感。
假如没有死结,基于情感,他不反对与颜仙儿厮守。
可惜“假如”二字终究不是事实,他不想误人一生。
此刻,他不能解释自己的处境,索性闭口不言。
颜仙儿一番情感抒发,心情也好了一些。她进屋端来酒菜,搁在桌上,勉强柔笑:“师傅说,双子峰没有男人,她怕你不好意思,吃饭就不叫你了。她老人家教我特意给你预了一份端来,这都怪我,刚才见你睡得香,不愿吵你,现在酒菜都凉了,要不你就将就着吃点。”
“还有温气,一点都不将就。”谢宫宝抓起筷子,大口吃将起来。
等谢宫宝吃饱喝足,颜仙儿说道:“师傅教我跟你说,不要担心破阵的事,其实关键不在破阵,你只要对掌门师伯恭恭敬敬的,多讲点礼数,想要达到目的就不难了。你自己待在这儿,我去练剑了,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对了,你要觉得无聊,可以随便走走看看,我们双子峰是有些好景色的。”
见她收拾碗筷要走,谢宫宝倏地站起:“我去看你练剑,好不好?”
颜仙儿心噗通一下,脸上一红:“师姐们都在,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师姐们都在才好呢,阮师伯不是说要我多讲点礼数吗,那我现在就跟师姐们打个招呼去,你从旁指点,看我哪里不对。”谢宫宝打着趣,而后大步出门,站在门前朝颜仙儿招手。——颜仙儿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得端好菜盘子也跟出门来。
……
……
两人来到前院,颜仙儿先把菜篮放回厨房。
然后,才与谢宫宝一道提剑来到院外。
礼司观的弟子大多都在院子外头练剑,当的是剑影如网,飒飒生风。谢宫宝一来,众仙子立时放缓剑招,一边练着,一边盈盈发笑。听到这些笑声,颜仙儿脸色酡红犹见羞态,但心里却像涂了蜜一样美滋滋的。
谢宫宝拱手作礼:“抱歉,打扰师姐们练剑了。”
云水瑶收剑走来,看了看谢宫宝:“你倒是肯叫师姐了,真是矫情。”
“以前是我礼数不周,水瑶师姐不要见怪。”谢宫宝这一改口,顿时显得跟人亲近了许多。为了此行目的,他必须学着处处守礼,更何况师出同门,改口也是顺理成章。
“听庞老七说,你连掌门师伯都顶撞了,我哪敢怪你哟。”云水瑶打趣的白了他一眼,继而朝颜仙儿道:“小师妹,师傅准你这几天不用练剑,你还提剑来做什么?”
“已经两天没练了,再不勤些,就生疏了。”颜仙儿拔出剑来,随意的轻舞两下,以证自己练剑之心,也证自己清心寡欲不为谢宫宝所动。
云水瑶点了点头,拔剑出来与颜仙儿的剑交碰一处:“这样也好,我就陪你过几招,也让人家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免得日后他仗着修为高天天欺负你。”话罢,冲谢宫宝轻哼了一声,而后两人长剑脱手,走起剑招。
她们俩以气驭剑,脚下走位却如同霓裳舞步。
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