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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宫宝道:“我随口问的,你不用解释这么多。”
颜仙儿嘴角抹笑:“解释清楚最好,别是你误会我赖着不走。”
其实孤居大山,谢宫宝倒也希望有人作伴。
他有些习惯颜仙儿的不惊不扰、默默的服侍。进屋后,看见桌上饭菜,澡盆热水,心里不觉升起阵阵暖意。来到轩仙流,他只有颜仙儿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亲人,有她在身边,的确处处暖心。——天色很晚了,两人吃饭洗澡,便各自打坐歇息去了。
次日,工匠们早早就到了。
谢宫宝不图享乐,觉得没什么可修的。
他只想早些安置好师傅、师娘的灵位。
因师娘身份尴尬,她们夫妻的灵位不能入驻宗庙祠堂,故而只能按照阮梦莹投机取巧的法子吩咐工匠在宗庙祠堂加盖一间小楼,专门用来供奉师傅、师娘的灵位。——工匠们手脚麻利,只用了五天时间便起了一栋两层小楼。这小楼与宗庙祠堂相通相连,建筑格局也与宗庙一样,谢宫宝将师傅、师娘的灵位安置在此,也算是了了师傅的心愿。
诸事以毕,谢宫宝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虽然他稀里糊涂的立宗开观了,但祭司观只是形同虚设;表面上,他贵为一观之主,实际四间破屋,门下无人,极尽寒酸,不过博人一笑而已。——更何况,他心系族长聂小乔,压根儿就不愿待在轩仙流,故此以游历为名向众师伯请辞下山。
颜仙儿舍不得这夫唱妇随的暖心日子。
她有意随行,怎奈谢宫宝却不来相邀。
碍于性子,她不好央求,只能苦苦忍受。
第九十五章 他乡遇仇()
谢宫宝下山行至山脚,驾羽飞往幽都。
心想,不知道雍牧师兄探到消息没有?
扇羽飞过一阵,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极远处有一团黑云飘动,那云晃了晃便消失了,谢宫宝没有多想,催动真气加速飞行。——哪知经过黑云消失之处,突然有一颗巨石从下界飞击而来,谢宫宝身子微侧,巧妙避开。
他心知不妙,把身子悬停半空,眺望下界。
只见下面丛林起伏,有条水流湍急的溪谷。
那溪谷边有一座凉亭,亭子里面好像有人?
正俯望间,但听下面传来一阵响亮的人声:
“此去幽都路远,何不下来品茗一杯?”
谢宫宝心道:“看来,真是冲我来的。”
心念之余,俯飞下去,展眼一望,只见亭子里面有一张茶桌,桌旁坐着一个青衣老者。这老者不束头发,发丝披肩散而不乱,眼睛有神,脸浮霸气,不像邪恶之人。——谢宫宝慢步走进亭中,冷声问道:“不知道仙长拦下晚辈,又何指教?”
那老者引手请坐:“先品茶后说话。”
谢宫宝依言坐下,端杯闻了一闻。
只觉清香扑鼻,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虽无不妥,他仍不敢大意,只抿了一小口。
那青衣老者问:“可曾尝出熟悉的味道?”
谢宫宝不理解他的意图,摇了摇头,道:“晚辈不擅茶道,尝不出熟悉的味道来,只觉得这茶入口微苦,过喉甘甜,应该属于避暑凉茶吧。”
那青衣老者笑道:“没错,的确是避暑凉茶。为了迎你,老夫特意去了一趟月牙城寄灵仙堂摘取茶叶,然后又去了壁龙潭取来泡茶用水。五年无音讯,老夫以为你仍然能够品茶入味,看来我判断错了,你早就忘根忘祖,忘了屠隐嘱托。”
闻听此言,谢宫宝心头大震,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青衣老者以壁龙潭之水泡茶本就意有所指。
后又牵扯屠隐,岂不等同于是一种言语威胁!
要知道,当年屠隐叔侄和谢宫宝之间的事除了邹奇,世上无人知晓。如今,青衣老者一语点破当年往事,除了威胁,还能是什么?——谢宫宝什么都不怕,就怕屠娇娇的去向被人揭露,给她招来不必要的灾劫。——他倏地站起,厉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青衣老者清静如水,不为厉色所动。
他一面摆弄茶具,一面缓缓说道:
“人说故人难忘,当年万里护送之恩,人家姑娘可都时刻记念在心,前些日子知道你还活着,她默默的陪你左右,你可知道?天乞帮凶案期间,她不留余力帮你揭发真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也不能说你记不住,只能说你太傻,既然没看出来思弱就是娇娇。”
思弱就是娇娇?思弱就是娇娇……?
这句话不断重复的萦绕在谢宫宝的耳边。
对啊,思弱和娇娇的言行举止何其相似。
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谢宫宝鼓大了眼珠看着青衣老者,他感觉这名老者的身份殊不简单,似乎与方思弱(屠娇娇)存在某种联系,否则当年之事他又怎能洞悉?想到这儿,心念一动,朝青衣老者细细打量,脱口说道:“莫非你是……!”
青衣老者笑道:“老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娇娇知道你九面玉狐侵体,不顾个人安危去龙涎寺盗取大日佛婴,结果事情败露被空寂老和尚扣留,如今她性命危急,你是不是应该往龙涎寺走一遭去,找老和尚要人呢?”
“多谢上仙相告,晚辈这就去龙涎寺。”
听屠娇娇受困龙涎寺,谢宫宝心里莫名一急。
匆匆站起,做了一礼,改变行程往西面飞去。
……
……
夜晚,乌云蔽月,时有电闪。
西行路上突然下起绵绵细雨。
谢宫宝高空俯望,只见层峦起伏之间有一处光亮颇明,他降落下去,却是个山涧小镇。这小镇极是怪异,人人都哭丧着脸,几乎家家挂白,街上阴风阵阵的,也少有人出门走动。——谢宫宝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客栈里面灯光昏暗,掌柜失神落魄的也不多话,收了银两便让店小二领他去客房歇息去了。
趁小二在前引路,谢宫宝就问了:“小兄弟,你们这里怎么怪怪的?”
店小二悚然一震,战战兢兢回道:“客官,知道怪怪的就行了,您别问,说多了只会吓着您,晚上您也别乱走乱逛,安安心心的住一晚,明天天一亮,小的建议您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最好不要在这里多留片刻。”
见小二支支吾吾的,谢宫宝就更奇了:“你说给我听听,我不怕吓。”
店小二苦笑不答,把谢宫宝领进客房便退了下去。
谢宫宝一阵无趣,心想,这里怪与不怪与我何干,我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洗了把脸,饭也不吃,坐在床上打坐起来。眯眼入定,耳力暴涨,突然听到隔壁客房传来人声,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睡得正香,你干嘛拉我进你房间来?”
“表妹,表哥想死你了,让我亲一下。”
“亲什么亲!你别忘了,我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
“表哥都跟你解释三回了,你还要我怎么说?表哥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我心想邹奇反正都承认了,你们母子要是继续留在轩仙流,这天长日久的难保不会说露嘴不是,所以表哥呢也是为了你们母子的安全考虑,想偷偷把你们母子接回野拂碑林,这难道错了吗?——不管怎么说,聪儿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我疼他都来不及呢,怎会害他;再说,你回了野拂碑林,我们还不是天天可以乐呵。”
“别狗嘴吐不出象牙,谁要跟你乐呵了!”
“你以前骚…劲可大了,我还不知道吗。”
“你别……别这样,我……我不想。”
听着这些yin秽词话语,谢宫宝猛地猝醒过来,心道:“白姑娘说去杀她表哥,原来却是私会来了。”——他很意外,在西域路上竟然遇上这么一对狗男女。隔壁…肉搏在即,谢宫宝很是气愤,他以为白骆衣经历一场人生惨变,脾性变好了;他以为白骆衣心里恋着邹奇,再也不会任性胡来。哪里知道,狗始终改不了吃屎,她还是风sao依旧,放荡不堪。
第九十六章 尸祸()
谢宫宝替邹奇感到不值,这白骆衣简直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dang妇,他实在想不通邹奇为何这般护她?难道仅仅为了一纸完不成的婚书就要负责到底?——他越想越气,气极之下魂体暴出,穿墙过壁去了隔壁客房。
他要杀了这对无耻的狗男女,以泄心头之恨。
到了隔壁,看见马擒龙把白骆衣按倒在床上。
谢宫宝咬牙正要下杀手,只见白骆衣推开马擒龙:
“表哥,你敢用强,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听这话伏有杀气,谢宫宝心想,她还真有杀意!也奇怪了,得知白骆衣有心杀贼,谢宫宝满腔的气愤立时消去大半,缩回墙内,只把脑袋悄伸出来紧紧盯着这对表兄妹。
端见得白骆衣话音刚落,马擒龙哈哈大笑起来:“表妹,别开玩笑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就当你本事大,你也舍不得杀我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会下得手呢;更何况我还是聪儿的爹呢,你杀了我,聪儿就没爹了。”——说时,又猴急似的想要脱去身上的衣服。
白骆衣脸上泛起一丝极厌之色,巧妙的闪身下床,笑问:“你还记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呀,那我问你,是方思弱重要还是我重要?”
马擒龙干笑两声,沉默片刻,一本正经说道:
“表妹,你不知道,这几年野拂碑林没什么建树,一直与《末法真经》无缘,而那巡天二使跟教主走的近,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一个学会了‘幽冥鬼眼’、一个学了‘离火荒天诀’,说到底巡天二使不过虚名而已,却处处压制我们,这也是我爹引以为恨之事。——这《末法真经》说起来也只是教主才有,不过据查,白继文遗留下来一份残卷,现在就在方泰吉手上,从七星坛内部传出来的消息,方泰吉日夜修练,早已通晓‘离火荒天诀’、‘黄泉寄语’、‘幽冥鬼眼’三大神技,实力早就超过巡天二使了。——所以,教主不肯授经,我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方思弱身上了,只要我娶了方思弱,方泰吉自然就会把真经传我。”
白骆衣往桌旁一坐,风情万种托起下巴。
而后,轻轻的哼两声,像争宠似的冷笑:
“说了半天,方思弱还是比我重要。”
马擒龙走过去从背后怀抱她,狡笑:“要说感情,当然是表妹重要了,否则我怎会冒险到轩仙流偷偷接你呢。方思弱不过一黄毛丫头,她哪里比得上表妹你有风情。哎,为了《末法真经》,也只能委屈你了,等娶了这丫头,学到真经之后,我就把她给休了,专心疼你。”
白骆衣暗暗咬牙,杀气暴涨,继而敛起杀机:“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方思弱天姿国色,我自认没她长得好看,你却跟我胡扯。好啊,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你想娶人家,也要人家看上你才行,依我看,你没戏。”
马擒龙眼角闪过一丝淫光,哈哈笑道:“这臭丫头眼高于顶,我可没指望她看上我。不过,她这次自寻死路招惹龙涎寺,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教主不肯出面营救,七星坛就算拼上老本也是束手无策的,所以方泰吉放出风来,谁能救出方思弱,谁就是他的女婿,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思弱敢不遵从么。”
白骆衣暗暗冷笑,没好气道:“你继续做白日梦吧,我回房去了。”
马擒龙拽住她,邪笑:“好戏还没开锣,你怎么说走就走。”
白骆衣扒开他手:“这两天我身体不好,过几天再说。”
……
……
待得白骆衣回房,谢宫宝也随之魂体回窍。
听了马擒龙的非分之想,他又好气又好笑。
可气的是,马擒龙色胆包天竟然打起方思弱的主意来,简直无耻之极;可笑的是,马擒龙压根就不知道当年界山的所有细节,他若真把方思弱娶过门,怕也是没命消受的。——事实上,谢宫宝认为这只是马擒龙一厢情愿而已,更是不自量力;饶是如此,他心里仍然难抑其怒,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着,心里有股酸味。
投宿客栈,遇上这般龌龊之事,实在扫兴的很。
心道:“既然遇上了,索性来个有仇报仇!”
此念一起,眼冒寒光,杀气随之油然而生。
正想冲去隔壁,突听窗外“吭”声巨啸。
这啸声惊天动地,震人耳膜,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啸声之外,更恐怖的还有一波波人嘶惨叫之声。
谢宫宝怔愣一下,忙推窗眺望,一时看呆。
原来对面房顶有人,这人耸立不动,但却像鬼喊一般怪啸不止。街上也诡异的很,深夜时分竟还有一百多人浪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