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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兄之劝告,我定当谨记,今后必定不再外露此物。只是这酒还是你自己饮尽吧,我等就不分润了。”玄正指着身前四分之一的酒杯,拒绝道。
钟馗哈哈一笑,洒然道:
“今天喝了你一口好酒,我已经是占了大便宜,我又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神,就不喝了。岑兄、道缘兄、宁晓,你们还是喝下吧,宝物在前,可不要浪费了。”
见钟馗拒意坚决,玄正也不好再推辞,示意了玄偏与宁晓,然后就端起酒杯喝下了那四分之一杯仙酒。
喝下仙酒之后,钟馗看到三人的表现,也是知道了刚才三人为何会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这反应着实有些大了。
『不过,他们的反应怎么各不相同啊?』
钟馗用手指捏了捏嘴唇上的胡须,有些疑惑的想到。
几人的脸色倒无变化,只是身周却有异像呈现。
只见玄正那边却是突兀的吹起一阵冷风,几片枯叶也是凭空出现绕着他身边盘旋,似有剑锋划过。一眼看去,萧瑟无边。
玄偏这边又是不同,身边出现几点亮光,呈北斗七星之状排列,亮光越来越大,又凝实变成几个鸽子蛋大小的光球飞进他的眉心。
至于宁晓,本来是有异像的,然后一晃就没有了——一柄晶莹剔透的赤红宝剑凭空生出,就要向着眉心钻去。
只是宁晓眉心里已经有了两个东西,自然不会容许其它的妖艳贱货进来占位置。神农赠予的神秘事物中露出一点微光,在途中一分为二,一点进入宁晓灵魂,一点又到了那可微型太阴星之上。
那微型太阴星收到好处之后一颤,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宁晓眉心,将那柄赤红小剑给定在眉心之前,清辉洒落,将小剑染上了一层白霜。
小剑剑身一颤,知道是惹不起的大佬,垂头丧气的钻进了宁晓的胸口膻中**,不再出现。
“……”
宁晓睁开眼,砸了咂嘴,只觉得那口仙酒还是少了一些,不怎么够啊。而且,这味道又不像是酒味,倒像是果汁一般,怪哉,怪哉。
刚才喝下仙酒,宁晓只觉得有种魂飞天外、飘飘欲仙之感,身体的变化都无法感受到,但眉心那边的事情却“看”得一清二楚。
神农送的东西是大爷,就连微型太阴星都只能给它跑腿,而且,脑海里面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宁晓来不及去仔细观看脑海中的新法诀,将目光转向了玄正与玄偏,却正好看见玄偏将光球收进眉心的场景。此时玄偏可是全身发光,比周围的夜明珠还要明亮,仿佛那杯仙酒与他的法身出现了共鸣一般。
又看见玄正身边枯叶、剑气齐舞的萧瑟之景,心道『想必就是师父所领悟到的那一道剑意吧』。
看到师父、师叔两人身边的异像,也猜测到是修炼了苍木秘术《幻神篇》带来的影响,才能以虚凝实。
过了许久,两人才清醒过来。
宁晓抽空将脑海中新增的东西看了一遍,一篇名为《劫运录》的法诀。开篇几字却很是大气——“聚诸般因果,劫运成道。”
宁晓只是扫了一遍,便知其颇有些晦涩难懂,并非可一蹴而就的法诀。不过看其中的意思,应该是直指大道的法门,今后也可以用它来与《苍木正心诀》相互佐证一番。
玄正将片片枯叶都收集到手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剑意以及自身元神的更加凝实,不由面露喜意。
看来自己再隔不久就能登临元神巅峰了,虽然是取巧而至,但自己总要报仇,多一些倚仗也能多斩几个仇人。
玄偏眼中的喜意也是掩藏不住,自己这好处可不止修为,法身的妙用可还不止这些。
接下来几人也是相互道贺,再继续喝酒,讲述自己的经历。
讲着讲着,钟馗就讲到洞庭湖近年发生的一些大事。
“岑兄,这洞庭龙君可了不得,以前我只知他待人随和、大方好客,在这洞庭湖任职,也是泽被一方。直到前几年,我才知道他可是深藏不露之人。”
“当年你我相识也是在他嫁女大宴上,想必你也知道他那龙女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玄正点头,那龙女身为洞庭龙君宠爱之女,可不仅是贤良淑德,而且还美若天仙的。
“哪知道龙女嫁过去之后,她那夫家不仅冷落了她,还把她发配去放牧雨工。若不是一个路过的义气书生将这消息带了回来,龙女怕是要被折磨致死了。”
宁晓眼神一凝,这故事——好熟悉。
第97章 太阴之变()
钟馗没在意宁晓的神情,继续道:“洞庭君知道了此事,还未有所动作,他的弟弟钱塘君便跑去寻仇去了。不仅将龙女带了回来,还一口吞下了那个泾阳君,这才团聚。”
钟馗依旧记得,那天,一条百丈赤龙从八百里洞庭湖里冲天而起,朱鳞火鬣,颈有断裂的金锁,一路雷电霹雳相随,向着泾川飞去。
从出洞庭到回归洞庭也不过用了四个时辰,回归之时意气风发,威势赫赫,也令得自己心生敬畏。
“枉我在这洞庭湖边过了近百年,也不知其中竟有如此大能。听岳阳城隍说,那钱塘君本是钱塘江水君,尧时兴水九年被天帝罢了官职,就被洞庭君管束了起来。”
“到了几百年前,又兴水欲淹五山,还未成功就被洞庭君囚禁了起来。弟弟都如此强横,当哥哥的洞庭君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如今这洞庭湖可是安生的很,无有妖物、修士胆敢放肆。”
钟馗一脸的佩服,光以自己的名头就能镇压一方,洞庭君的道行与品德俱是上佳。
听到此处,宁晓哪里还不知道这就是《柳毅传》的故事,只是想不到自己前几天还想到此人,如今就从钟馗这边听到这个故事。
“钟叔,后来呢?”
钟馗不解:“后来事情就平息了啊,龙女回归,钱塘君也重获自由,安定的生活在洞庭水宫之中。”
“那个帮助了龙女的书生呢?”
宁晓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但那也只是前世书中所记载,并不一定准确。
比如刚才钟馗所说的钱塘君想要淹掉五山,却被洞庭君囚禁了起来,与宁晓所知版本也有不同,前世书里可是说钱塘君淹掉了五山,被天帝囚禁于洞庭湖的。
五山,便是五岳。
想来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钱塘君本事再大,也不足以与那五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山君相提并论的。
毕竟龙族的辉煌,早已在龙凤初劫里被埋葬了。
钟馗讲了一大段话,不由端起酒碗牛饮了一口,放下酒碗道:
“那书生得了一大笔宝物,自然是回到家乡了呗,还能有什么后来?”
“哦哦,多谢钟叔解惑。”
宁晓有些失望的答了一声,看来柳公子并未傍上龙女这个白富美呀。他还以为就算过程会有些出入,但结局也应当是不变的。
『所以,以前的知识可能会不太准?』
这让宁晓有些不安,自己如今这般悠闲自在的修炼,就是因为自以为知道一些秘密,心中颇有尽在掌握的错觉。
『看来,今后不能再想多了。』
宁晓修道十年,定力还是有的,抛开这件事,整理好了心情,便问道:
“钟叔,这酒虫是何物?为何你刚才捉到它之时如此开心?”
钟馗闻言,两只手指捏起酒虫,笑道:
“这酒虫可是好东西,可将清水化而为佳酿,若本就是酒,其品质则会更加上乘。从今往后,好酒却不用愁了。”
说着,钟馗便以法力催动酒虫,使其释放出一阵酒香雾气,落入身旁的酒缸中,再分给众人。
几人一一品尝,都品出其品质比之前更佳。
宁晓惊奇,不想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若是凡人得到,岂不是多了一个无需本钱就能收入的财路?
忽的,钟馗好似听到了什么话,对玄正三人拱手歉声道:
“今晚我可要失陪了,集镇之中有一妇人将要临盆。虽然其并未求到我钟公庙中,我也得去为其看护一番,保其母子平安。今夜未竟之事,只有明夜继续了,到时我必自罚一缸。”
钟馗起身运起法力,便要离开,又想到什么,留言道:“岑兄,我这茅屋有些简陋,今夜你们便先将就着罢,明日待我修整一番,再好好款待你们。”
待到话音落下,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宁晓有些无语,这钟叔的神职到底是什么,怎么连看顾孕妇这种事都做上了?而且看他那样子还很是熟练,像是乐在其中一般,这得是有多闲啊。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钟馗……
玄正摇头失笑,对宁晓解释道:“你也别奇怪,钟兄这人就是这样,集镇中的大小事务本就不多,他平日就算全都揽下来,时间也很是富裕。当年我与他相识之时,他这般中途离去的次数也少的很。”
又转头对玄偏示意:“今天我等也得了不小的机缘,接下来便好好巩固一番,也不浪费这些仙酒了。”
“说起来也是我们愚笨,空守宝山而不得其宝,若不是钟兄提点,我们可能还摸不清这仙酒的真正功效。”
玄偏哼哼道:“若是你早些给我喝一杯,我也能发现其中的玄妙,又怎么会等到今日。”
玄正笑着摇头:“师弟你自己不就是半壶仙酒么,何不自己取出来喝几口?何必再找我拿?”
玄偏一想到自己从体内取出仙酒再喝掉,心里一阵恶寒,突兀的站了起来,走向钟馗的茅屋,只留下略带狼狈的声音:
“不给就不给,反正那半壶在我这里,我迟早会取出来喝掉的,到时候你可别眼红。”
“自然不会。”
……
钟馗的茅屋终究还是不够大的,两个人是够,但三四个人就明显会很挤。
因此宁晓就取出了彩云追月,将其泊到茅屋前不远处的池塘之上,月明星稀、舟楫轻摇,倒也别有一番意味。
玄正终究还是进了钟馗的茅屋,坐船是不会坐船的,这辈子都不想坐船了。挤一些就挤一些,反正自己与玄偏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宁晓坐在画舫之上,脱去鞋袜,把脚伸进池水中,荡出层层微波,水中月影也随之一阵摇晃。
‘到这水里面洗澡一定很不错。’
宁晓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想到还有正事,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眉心的微型太阴星之上,刚才眉心里的大佬可是分出了两样好处的。
脑海中的《劫运录》自己也瞟了一眼,如今也该看看另一样好处是什么了。
意识渗入太阴星,入眼是一片清冷白光,宁晓只觉得意识有些僵硬,仿佛快要冻结一般。
却是由于太阴星里面的月华高度凝练,阴气深寒。
过了一会儿,宁晓意识恢复清醒,转而看向中心那一点犹如呼吸一般闪烁的银白符箓,想来就是今天另一个收获了。
也不怕会有危险,宁晓将意识投入符箓之中,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过了无尽的空间,来到了一处宫殿之中。
入眼是一株高大的月桂树!
“你是谁!?”
一个冷清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宁晓本能的将意识转了过去,对上了一双如同月亮一般明澈清幽的眸子。
第98章 太阴神箓()
宁晓在见到那一株高大月桂树之时就已经对此地有所猜测了,再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心中猜测更是坚定。
此地便是——月宫。
这女子身材高挑,身着一袭月白宫装,宫装之上无甚装饰,只有双臂挽着一条银白丝带,上面星星点点闪烁着晶莹光芒。纤腰可堪一握,胸前却是波涛汹涌,许是处于自己的宫殿之中,一头过腰及臀的青丝却没被盘成发髻,随意的披散在背后,在月宫不时吹过的清冷之风中轻轻飘扬。
女子五官精致,皮肤细白,面庞上似乎散发着光芒,宁晓只能以“美人如玉”四字形容。脸上却无甚表情,就连刚才那句问话也好像不是她说出的一般,配上其清幽的眼眸,仿佛万载不变的寒冰。
『啧,好一个冰美人。』
女子道行何其之高,哪里还察觉不了宁晓那如同凡人一般,对自己打量了好几遍的窥视?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大能之间皆是神念一扫便知对方是谁,也不会让对方产生不悦感。像宁晓这样以凡人的方式上下打量的做法,很容易让他人误解,这在宁晓偷偷潜入月宫的背景之下,已经形同轻薄调戏了。
『原本还以为是哪位精修太阴之道的道友,不想却是个藏头露尾的流氓之辈。看来是我太过平和,以至于那些人都以为我软弱可欺。』
女子这般想到,脸上也终于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