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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先嗔道:“什么乱扯,你才是胡说八道。”然后眉头一锁,缓道:“不过这确实是个难题。凭我们几人,挡不过魏文的千军万马。如想脱身过关,硬闯还是不行。”
盖聂道:“应尽快想个法子,先出西岭关,否则魏文一到,局势更加不利。此险山虽是隐蔽,但也不是久藏之地。”
田嘉道:“头先失败了一次,现在再想用计赚过去,很难。”
鲁勾践道:“我说你们怎么就想着跑啊,咱们就跟魏文大干一场怎样。便是万马军中,老鲁尸横在地时,也定已先将魏文杀了。死便死了,岂不快哉!你们说呢?”
盖聂笑道:“鲁大哥说的是,魏文一再相逼,欺人太甚。若是别无他法,便只有放手一战。”
田嘉道:“这还是太冒险了,胜算也小。”踌躇之间,想到一事,向那王坦问道:“王将军,这关外有小路能绕过西岭关吗?”
王坦一直独缩在一角,这时田嘉突然问起他来,竟是毫无反应。想是并没留心田嘉这边,一时没入耳。
鲁勾践猛吼一声:“问你话呢!”
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直惊得王坦虎躯一震,好一阵哆嗦,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来,陪笑道:“末将一时没听见,不知各位大侠有什么吩咐?”
田嘉笑道:“王将军不要惊慌。我看西岭关口与山脉相连,不知道这关外可有山路是直接绕过关口的?”
王坦支吾道:“这,末将自坐镇西岭关来,也曾巡查过众山,并未见过有什么小路能绕过关去。而附近山上樵夫猎户出关贩卖时,也都从关口过,也未听他们说过有。”
田嘉听他之言,这一条出路自然是断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神色惆怅。
鲁勾践骂道:“你这将军怎么当的,部下又不听你的。问你这个那个,你也都不知道。哎,老鲁都替你着急。”
王坦窘道:“那庞春小人,一向心怀异心,今天正好给他碰着了机会,这才有了变故。至于这山路,末将委实不知……”
鲁勾践道:“快趁早闭嘴,谁有空听你解释!”
第八十九回 兵临城下()
这时隐约听得洞外传来脚步声响,朝这边过来,越来越近。
鲁勾践道:“这帮措鸟找的好快啊!”众人情知藏不住了,各取兵刃,一齐奔出洞去。果见十几名军士正在外搜捕,正要到洞门口来。领头之人赫然便是黑白双刀中的白刀艾鹏。
众人心道,艾鹏来了,魏文肯定已到西岭关了。
那艾鹏陡见六众冲了出来,大惊失色。单是盖聂鲁勾践这两个大高手在场,也教他但寒了。他随行只有十余名军士,哪敢与对方硬拼。心中叫苦迭,不敢请缨来搜此地。
艾鹏急忙招呼:“快撤,下山去通报公子。”甫一照面,便要撤了。
原来在众人关下激斗,重回到此处后,魏文便即到了。庞春向他备言前事,便令时派遣众军到关外搜捕。
大队人马分批而出,便是那山寨,也从前山径自上去了,俱扑了个空。只余这一处险峰峡谷未曾搜查,因山道难行,大军上来费劲。艾鹏便有意逞能,便向魏文请命,只带了十余军士上来探风,不想果遇到了正主们。
鲁勾践身子一纵,已闪到前面,截了他们去路。艾鹏一众被困在当场,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田嘉道:“你们来的好快啊。只是就这几个人,恐怕少了点吧。”
艾鹏操刀护在胸前,壮起胆子道:“公子大队人马已到了关下,你们逃不掉了!”
话音刚甫,鲁勾践在其后,盖聂在其前,两柄剑同时出手。艾鹏还没来得及防备,但见得周身剑气纵横。
待得他反应过来时,盖鲁二人已退回原位。而那十几名军士俱已伏尸在地,仅剩他一人孤零零的立在当场。
田嘉笑道:“我们逃掉逃不掉,只怕你是看不见了。”
艾鹏游目四顾,俱是强敌虎视,将一口刀在手中紧紧攥着,脸上冷汗冒出,强笑道:“公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放了我,我在公子面前为你们求情,让他饶过你们。怎样?”
鲁勾践怒道:“魏文这狗贼是何等人,爷爷还用他饶?他不过仗着军甲,还有那什么狗屁公子身份。若再敢放肆,爷爷照样取他项上人头!”
艾鹏见搬出魏文没能唬住众人,反被他将魏文一顿训,心中登时怯了,连声道:“是,是。鲁爷说的是。”
这些人中他最惧怕的就是这天南一剑。当日亲眼见他削断方木白一条手臂,到现在想到还觉恐慌,何况现处险境之中,不免跟他说话万分恭敬小心。
田嘉轻抚发梢,道:“我就放你一马,饶你下山去见魏文。刚才鲁大哥的话你都记下来了,你回去告诉他,趁早收手为时未晚。若敢攻山,绝不留他性命!”
艾鹏大喜,连连道是,伏地扣谢,便要转身下山。但见鲁勾践兀自挡在身前,半步也不敢往前踏。回头又向田嘉乞怜。
田嘉向鲁勾践道:“鲁大哥就先饶他一条狗命。”鲁勾践便蹬目喝道:“还不快滚!”
艾鹏如获大赦,小心从他身边绕过,往山下仓惶而逃。
鲁勾践不解问道:“这等黑道败类,为何不让我将他了账。教他早登极乐,也好来世重新做人。”
田嘉道:“杀他易如反掌,留他下去,他定会向魏文禀报,承说此地地势险要,好使魏文不敢贸然率大军攻山。”
盖聂道:“不错,大军上山不便,只能零散而来,虽众而不能聚。咱们可倚险而守,若他们到时,咱们便在守住入口接战。”
众人环视四周地形,但见得此处四壁临崖而成,虽上通山寨,但间隔一座陡崖,区分着地势高低。若非江湖高手轻功了得,寻常军士绝难从上跃下。而这下方,只一条崎路通往山角。而区隔处通道乃险崖相间,当中通道只能一两个人同时过。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他们现处这地,正是四壁当中,有平地洞穴可居。端的是天造地设而成,一座易守难攻的所在。
鲁勾践走到了通往下方的交口处。他身子颇为宽大。往那一站,便将通道挡了一大半,哈哈笑道:“老鲁便守在这里,教他们依次来送死。”
田嘉心道:“傍山而守,只能守得一时,并非久长之计。”但她怕折损士气,将这丧气之话,并没说出来。
众人又怎会不知,也都是放在心里,且走一步看一步。
王坦到是个直爽的人,忍不住说道:“守住通道,扼其咽喉。只能将敌军抵挡一阵,却久守不住。一来若敌军进攻,前赴后继而上,我们在体力上就耗不住;二来若敌军围而不攻,我们孤立于此,前不能进,后不得退。又无粮草供给,不消一日,必然不战自破。”
他在军中决策惯了,这时将双方利害,胜负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鲁勾践朝他翻了白眼,道:“偏你看的明白。那王大将军久经征战,这时可有退敌之策。”
那王坦只道鲁勾践真是向他请教,颇是得意,精神一振,说道:“魏文带来多少兵马暂且不论,光我西岭关中,骁勇带甲之士,便有五千之众。诸位虽都是江湖好汉,身怀绝技在身,加上末将,也只有六人,便是通天本事,也挡不过数千之众。傍山而守之法也只保得一时,依末将之见还是请降为上,或许能得安全。”
他本是一方大将,如今跟这帮草莽混在一处,也是无奈之举。更不想真当一个叛将,还想着魏文念他往日战功份上,会对他从轻发落。
五众见他侃侃而谈,将敌我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还道这个将军能有些计策。谁想说到最后,竟要请降保命,着实跌破眼镜。
鲁勾践登时发作,到也没动手了,只取笑道:“魏文欲杀我们而后快,你如今弃城关,杀官军,跟我们在一起了。你还指望请降,魏文就放过你吗,再让你做你的大将军吗?
枉你还是带军打仗的,事到临头,想不出退敌之策,尽说些投降之辞!你还是趁早将嘴闭上,老实待着。不然魏文没到,我先将你这胆小之徒,丢下山去,跌你个粉身碎骨。”
王坦长叹一声,不敢再言。
第九十回 临崖三战()
众人被困于此,魏文又大兵临境,一时踌躇无计,只得先养精蓄锐,以待厮杀。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只听得陡崖之外,人嘈杂动,惊得半空中雁鸟齐飞。
田嘉道:“是魏文来了。”
一齐奔到崖口之外,但见得崎岖的山道之上,零零散散,漫山遍野俱是军士。但还没迫到近前,最前的也有三丈之远。山势险峻,不时还有军士拥挤,坠到崖下。
领头的正是庞春,见六众出来,守在崖口,便命众军士停下不前。
王坦骂道:“狗贼庞春,欺人太甚!”庞春冷笑道:“好你个王坦,背反公子。如今天兵已到,尔等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
王坦剑指道:“你乃我部下小小俾将,安敢诬我造反。”
庞春冷笑不语,让军士让出一条道来。只见缓缓走出二人,正是须龙子和方才逃下山去的艾鹏。只是这艾鹏二进山时,已是得意倨傲,不似头先那般怯弱之状了。
二人分立左右,当中闪出一人。顶冠配剑,窄袖宽袍,正是公子魏文。
王坦见魏文现身,心中一慌,先自手软了,将扬起的长剑放了下来。灵羽也是脸色倏变,面露惧色,身子朝后微缩。
魏文面色一沉,朝他两看了一眼,立时神态悠然的说道:“田姑娘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可真有缘啊。”
田嘉没好气说道:“见到你这等恶毒之人,真玷污了我双眼。”魏文不以为仵,笑道:“田姑娘脾气还是这么大。”
盖聂向前踏了一步,正色说道:“我念你是王孙贵胄,对你一再相让。南山会已给你留了情面。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怨仇,你竟一再相逼。”
若在往日里,魏文定还是不肯承认,只打个哈哈笑过便了。但这时他发动兵马前来,已是困兽之斗,十拿九稳,就再不遮掩了,冷冷笑道:“当日玄机庄上,你当着群雄之面,打的我一败涂地,颜面无存。本公子是何等样人,岂能受你这等武夫折辱。不杀你,难消我恨!”
盖聂微一摇头,神色默然,道:“当日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比武切磋,胜负乃是平常之事。你堂堂贵族,心胸竟如此狭隘,如何配得上你公子之称。
我给你些颜面,敬你好歹是个贵族,不与你计较。但我若不给你情面,区区魏文,算什么人物,也配跟我叫阵。今日盖聂在此,你尽管动手便是。饶你千军万马,看先躺下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将鱼肠一振,嗡嗡作响。
魏文失声笑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王坦灵羽反叛于我,死罪难逃。荆轲本是杀手,今日我正好顺手,替江湖同道除害。至于鲁大侠,你当日在猛虎林坏了我事,现在要是能帮我杀了盖聂。我既往不咎,放你回赵国。”
鲁勾践哈哈大笑,道:“老鲁是好说话之人,只是这口剑不答应!”将长剑一振,宛如龙吟。
荆轲仗剑道:“我只懊悔当初做杀手时没杀了你,看今天能否了却心愿!”田嘉笑道:“二哥,这等奸徒,若一剑杀了可太便宜他了,可要多刺他几剑。”
灵羽蓦地向前一步,高声说道:“魏文,我已和你脱了干系。你陷害盖大哥,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
鲁勾践笑道:“说的好。王将军,你还要请降吗?”王坦是深受皇粮之人,被逼无奈,才落到这般处境,终还是不敢跟魏文叫嚣,只结巴说道:“我……庞春,我一定要杀了你。”到底还是气势不足。
魏文拍手说道:“好一帮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本公子就成全你们。”
话头刚落,盖聂身行如箭,欺了过来。魏文身子一闪,已退到后面去了。须龙子闪身而出,截住盖聂。
二人在山道上动手,俱个小心,怕不慎坠下崖去。
这里非是平原,两人一斗起来,腾挪之间,已篇幅不大,兀自将窄路占住。众人都不便上前帮手,在这险崖上行夹攻之斗,实在不便。
魏文亦是如此,知众军士无法聚众而攻。也只得先由二人单打独斗。他知须龙子和盖聂有一战之力,正好先用他杀杀对方锐气。
二人第一次是在馆驿中交手,第二次在章化城头激斗,俱是夜战。这第三次则在这悬崖峭壁之上,这时申时已过,天也渐黑。
这三战委实一次更险过一次。
须龙子心念盖聂在章化城头不杀之恩,出招间暗自留力。盖聂察觉出来,心道:“此人虽助纣为虐,但也良心未泯。”但这时魏文大军压境,己方处境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