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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故作惊讶道:“哦?原来这里就是武阳啊!那又怎样?”那汉子笑道:“既然知道这里是武阳,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田嘉向荆轲道:“二哥,你听说过武阳城中有哪个英雄喜欢在地上摔跤打滚吗?”荆轲笑道:“这等人怕不是英雄?”田嘉道:“那是什么?”
“狗熊!”
那汉子见二人一问一答,分明就是在骂自己,心道:“等你知道我出处后,自教你这对男女跪下来向大爷求饶。”也不再着恼,高声道:“大爷叫做韩忠,人称韩一刀的便是。”
田嘉笑道:“哦,原来是韩一刀韩爷呀。那可不该叫作韩一刀,叫韩一摔岂不更贴切。”
韩忠气得脸色发白,一副牙咬的啧啧作响,道:“哼,韩爷是在为我主人办事。你们打了我们,便是误了我主人的事。若知道我主人是谁,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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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回 武阳云壁()
田嘉道:“那我倒要听听你主人是谁?”韩忠反问道:“我且问你二人是不是燕国人。”田嘉道:“是。那又如何?”
韩忠笑道:“是就好办了。既是本国之人,岂不知道武阳云壁之名。”田嘉说道:“这倒是听说过,江湖人都说云壁大侠算得上个响当当的人物。”
韩忠失笑道:“又岂是只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武阳城中云爷就是第一号人物,便是整个燕国,他也能排在第二位。”
田嘉道:“那燕国中第一号人物是谁?”
韩忠嘿嘿笑道:“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国都中的田光田老前辈,他老人家名动七国,谁人不知。连他都不知道,你两个真是孤陋寡闻,招人笑柄。”
荆田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不禁哑然失笑。田嘉道:“那你们是在替云大侠办事了,反是我们将你耽误了。”
韩忠面露得意,道:“你明白过来就好。要知道你现在得罪的可不是韩爷我,而是云大爷。我看你两人年纪轻轻,若乖乖向我磕头谢罪,大爷便不跟你们计较了。嘿嘿,如若不然,教你这对男女出不得武阳。”
田嘉心道:“好个仗势欺人的恶奴。听父亲说云大侠是个谦和君子,怎地手下人是这般德行,他又要办什么事?”说道:“好,那你就带我们去见云爷,我们当面向他请罪。”
韩忠道:“呸,凭你们也想见云爷……”话没说完,忽的怪叫一声,身子又已铺在地上,四仰八叉。正是荆轲又发足将他踢倒。
田嘉迫上前去,长剑虚晃,笑道:“你们是想死在这里,还是带我们去见云爷。”韩忠见这对男女着实凶恶的紧,若不听她话,说不得真成了她剑下之鬼,心中盘算着:“好,我就带你们去,到时候让云爷亲自教训你们。”满脸推欢,服起软来,应承道:“好,姑奶奶,你老人家剑下留情。小人这就带你们去见云爷。”
武阳云壁的确是武阳城中第一号的江湖人物,云家庄也是武阳城中第一流的庄园宅邸。
韩忠让二人在外稍候,自己先去通报。云壁早已在庄上等他回来复命,见他进来,急忙问道:“人找到了吗?”
韩忠一脸委屈道:“小的本要追上了,却杀出一对男女。将小的们拦住不说,还一顿好打,这才误了云爷大事。”
云壁道:“你们可曾说明,是在帮我办事。”韩忠道:“小的怎敢不说,可那对男女听得云爷名号,视若无睹,毫不将云爷放在眼里。”
云壁勃然变色,怒道:“在武阳境内还敢有人跟我为难?这对男女现在何处?”韩忠忙不迭的道:“他们嚣张的很,打了小的们还要来找云爷晦气,现就在庄门外。还请云爷替小的们做主啊。”
云壁奇道:“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带他们进来。”
韩忠应声而去,得意洋洋到了庄门之外。田嘉见他再出来时,已面带笑意,也笑道:“怎么这一进一出之间,便似换了个人般。”
韩忠道:“是你们要自投死路,可怪不得我了。哼,等见了云爷,教你们再笑不出来。”田嘉笑道:“是嘛,是你还是我,谁笑不出来,到时候自有分晓。我们能进去了吗?”
韩忠便朝前带路,领着荆田往庄内去,心道:“等见了云爷,看他如何教训你们。”
待进了正堂,只见上首端坐着一人,丹凤眼,卧蚕眉,约摸四十上下年纪,紧板着一张脸,正是云壁。
韩忠朝前叫道:“云爷,这对挑事的男女来了。”云壁在上首说道:“我倒也看看是什么样人,来跟我作对。”
放眼望下,但见那青年男子气宇轩昂,一脸英气,是个陌生面孔。再看那女郎时,登时认出是谁来,“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赶忙离席,快步如飞来到近前,喜道:“贤侄,你怎么来了?”
田嘉盈盈拜道:“嘉儿拜见云叔父。”
这云壁江湖人称云里郎君,在燕国名声不斐。早年前误被仇敌算计,身陷绝境,幸得田光出现,救得他性命。
自此之后云壁视田光为救命恩人,常赴蓟探望与他。自然跟田嘉见过面了,并有叔侄相称。
韩忠本拟云壁会好好讲荆田教训一番,没想到他二人竟以叔侄女称呼起来,想起在梅林外对田嘉无礼,口出狂言,这时一张脸上尴尬犯难无比,哪里还有半点笑意。
云壁又道:“贤侄,这位少侠是?”荆轲抱拳道:“在下荆轲。”
云壁又是“呀”的一声,惊诧道:“莫不就是力战转轮王,箭射魏公子的荆轲荆大侠!”荆轲谦声道:“大侠二字,荆轲愧不敢当。”
云壁大喜,忙安排人另设两上席,请荆田就座。韩忠立刻安排妥当,还一连向荆田请罪。
田嘉恼他蛮横,见他今日这番作派,平日里自没少借云壁之名,在武阳境内欺辱良善弱势,便说道:“韩大爷可不万不能如此,小女子可承受不起。”
云壁见状,知韩忠定是没少得罪这贤侄女,便向他瞪目而视。韩忠诚惶诚恐,连扇自己耳光,只打得啪啪作响。
田嘉才道:“还请韩爷日后少做些倚强凌弱的事。”韩忠连声答应称是,见机忙向云壁请退,连滚带爬的退出大堂。
云壁才道:“贤侄跟荆少侠是要往都城去吗?”田嘉道:“正是。韩忠方才似是在替叔父追什么人,小侄跟他冲突起来,误了叔父的事,还请叔父海涵。”
云壁笑道:“一场误会而已,贤侄切不可介怀。”田嘉笑道:“叔父是在追仇家吗?”
云壁听得这话,神情颇是怪异,而略带尴尬,似是不愿回答田嘉一般,支支吾吾的没说出话来。
田嘉见状,道:“小侄冒昧了,还请叔父莫怪。”云壁叹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怕人笑话而已。你跟荆少侠俱不是外人,我也不隐瞒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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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回 飞来桃花()
云壁说完,又长叹一声,自嘲笑道:“说来此事也是我不该痴心妄想,才咎由自取而成。”
荆田知他是要诉说始末,便静静听他去说。
云壁道:“我少年时,便娶了一房妻子过门。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甚是恩爱。谁知道十年前,她却得了个怪病,久治不愈,不久后也亡故了。”
这事田嘉曾听田光说起过,心道他要追的是什么人,难道竟还跟他亡妻有关。
云壁叙道:“自发妻故去之后,我再无心男女之事。这十年来我孑然一身,也从没有过续弦之意。
五天前里我带着庄客外出狩猎,到了一座山岗之上,正自追逐一只獐兔。那兔子好生狡猾,连避了几只箭,转到一座矮坡后。
我策马过去,没见那畜生影子,却见一女子昏趟在地,而双目上兀自有泪痕未干。我见她身上穿的单薄,而外面正自严寒之际,怕她再在此地,身子撑不住,便让庄客将她带回庄内,请大夫来替她治愈。
我问大夫她因何昏迷,大夫道她因身子虚弱,没挡住风寒,才致一时昏了过去,过不多时,便能醒来。
果然没过多时,她便醒了过来,问她这是在哪里。我道:‘这是武阳城,因你昏迷在外,被我撞见了,将你救起,带到我庄上调养。’
她听得这话,竟像是极恼我救了他一样,伸手在我身上就锤,口中只道:‘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死了。’
我猜她定是遇上了伤心之事,也不跟她计较,任由她锤打,安慰说道:‘姑娘年纪轻轻,正当灿烂年华,不能因为些许事想不开,便有轻生之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没过一会,她停下了锤打,伏在我肩上竟哭了起来。我又是一阵安抚。但想到男女有别,便教她在床上安躺,好生歇息,我便先出去了。
只听她在床上抽泣说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搭理我,一个个都想我走。’我听到这话,虽知她定是想起些往事,才迁怒到我,便回身去劝她,说道:‘姑娘,你不要胡思乱想,尽管在我这里休养,没人让你走。’
她听得这话,还是不悦,道:‘那等我好了,你还是要赶我走是吧?’我便说道:‘姑娘请宽心,在云某这里,姑娘高兴住几日便住几日。’”
田嘉不禁笑道:“我父亲说的没错,叔父果然是个君子大善人。”云壁摇头叹道:“我也只是见她可怜,怕她再无理取闹,便顺着她说。
她身子好了过来,果然也没走,在我庄上住了起来,但一连两日,都是闷闷不乐,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我又问过她姓名来历,,她只告诉我她叫灵羽。”
荆田听得云壁说出这姑娘姓名来,竟是灵羽,心头齐是一惊,好在二人都未露声色,云壁也并没察觉,继续说道:“我又问她怎么孤身一人在外,是不是遇着什么不愉快的事,她却没跟我说。但她极是健谈,和我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也就没再问了,跟她闲聊起来。
到这两天,下起雪来。我见她身上还只是一件单衣,便出去买了几件厚实衣服,拿来给她穿好避寒。
她见到之后,先是高兴,然后竟又哭了起来,说道:“云大哥,你对我真好,从来没人像你这样对我。’
我笑道:‘我大你快有二十岁,将你当成晚辈,照顾你些也是应该的。这大哥两个字,我年纪大了些,着实担不起。’她道:‘你才不老。’
我便先出去了,让她在房中将衣服换上。过不多时,她已穿上新衣,走将出来,忽的向我问道:‘云大哥,我问你我好看吗?’
我听得这话,不明所以。我是她叔父辈,怎能说她好看不好看,岂不是居心不良。她见我不说,又生起气来,还要将刚换上的衣服脱下来。我见状,忙说道:‘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云壁在荆田面前说起这话来,饶他是个男子,也不由得面庞微微发烫,甚是尴尬。好在荆田兀自一本正经的听他叙说,没丝毫取笑之意,这才稍稍安心,又叙道:“
她连道不信,还说我是在敷衍她。我连忙解释起来,说所言句句真心,她好半天才将脾气收了起来。
哎,其实我确实不是敷衍她。她容颜艳丽,天姿国色,庄中上下哪个不说她是绝世佳人。
只听她又道:‘那你喜欢我吗?’我听到这话,着实是大惊失色,身子也不禁退了一步,只道她说错话了,否则怎会向我问出这等话来。
谁知她见我不答,又问了一遍,还道:‘难道我配不上你吗?’说话间已是神色黯然。
我见状连忙说道:‘不,不,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我年齿大你许多,把你只当作天人一般,对你怎敢有痴心妄想。’
她道:‘这我不介意,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喜欢我吗?’
哎,我自发妻亡故后,再没对女子动过爱意。也不怕荆少侠和贤侄笑话,其实我自初次见到她,便,便对她生了爱慕之情。只是碍于两人年纪相差太大,才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只恐招人笑话。
那时心中只道她感我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许报答我,才一再问我喜欢她吗。我便鼓起了勇气,结巴说道:‘灵羽姑娘神仙一般人物,云某,云某自然喜欢。’说到最后,自己都惭愧得恨不得找个洞便钻了。
她听我这样说,立时欢喜起来,脸上笑意盈盈,说道:‘那你肯娶我,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也不赶我走吗?’
听得这话,我心里欣喜如狂。已将话说开了,而她又如此主动,再不隐瞒遮掩,连声说道:‘会!会!’竟一时忘行,手舞足蹈起来。
我二人便商议着将婚事办了,我也不愿声张此事,便没邀宾客,想今日在庄上简单办了就好。
哎,也正是今日,本该是大喜之日,却出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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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该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