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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玄天记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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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着,谢清华一边在心底忖度着,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越瑾意,反而比方才那温柔而又纵容的望着她的越师兄,更令她亲近和放松。

    大概人与人交游,哪怕戏演得再好,也不过一个“真”字吧!

    越瑾意看着谢清华似笑非笑的挑眉模样,心头一软,当真把手中的茶点扔到了自己口中。

    嚼了两口,越瑾意的眉头一皱,甜,太甜了,他简直怀疑做这茶点的师傅把自己糖罐子里的糖全都倒了进去,可顶着谢清华灼灼的眸光,越瑾意偏偏不能吐出来,还得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咽下去。

    “如何,师兄?”谢清华关切的望着越瑾意,“这茶点可合你的口味?”

    实际上谢清华的肚子都快笑破了,修道之人的肉体,往往是向着更完美的方向进化,越瑾意的修为何其高深,他的味觉比之她谢清华,也自然更为敏锐。

    她能接受的口味,在越瑾意尝来,就无一不是过重了。

    也亏得越瑾意一心多用的本事着实是练到家了,哪怕被甜味冲得知觉都快消失了,也还不忘以武气凝结成声,将谜题的答案传到越石的耳中。

    当然,自家师妹当面,认了师兄这个身份的越瑾意即使被这块茶点甜得牙都要腻掉了,对着谢清华声声关切的温柔询问,也只能发挥自己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忍耐力,把这块甜得发苦的茶点往肚子里咽下去。

    “不错,”越瑾意咽下这块茶点,神色淡淡的评价了一句,看似不经意的举起茶杯,极力按捺住自己想把一整杯茶水灌下去漱口的欲/望,只喝了一口,又强自放下茶杯道,“不过甜食虽好,夜晚食之,尤易发胖,还望师妹注意。”

    谢清华着实是忍不住了,唇角一弯,噗嗤一声笑出来,修道之人,即使没有灵气的滋养,但长年受灵气冲洗润养,身体形成惯性,自动会调节到最好的状态,哪里来得发胖之说?

    一听便知道是越瑾意不甘心,现编出来诳她的,但望着越师兄竭力保持平静淡然的模样,谢清华终于良心发现,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师兄苦笑,师妹自会遵守。”

    即使极力遏制,可说到最后的“遵守”二字时,依旧有笑意从她的话尾之中溢出。

    她低垂着头,遮掩住自己明媚的笑颜,却没有注意到本该被甜得牙腻的越瑾意压根没有方才的窘迫,他的神色从容自若,而此刻看她的眸光,又有多温柔。

    也对,这世上,有谁能不爱自己呢?

    ………………

    “两位,请问我与叶郎可以坐这儿吗?”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在耳旁,谢清华放下茶杯转头看过去,便见着笑吟吟说话的文素绣,和她身后一片茫然的叶铭哲。

    越瑾意眉头微皱,显然很不满意有人来打扰他与谢清华难得缓和下来的气氛,谢清华唇边却扬起微笑,轻笑着漫回了一声,“坐吧。”

    文素绣拉着叶铭哲坐下后,也不点茶,仿佛只是与谢清华二人偶然相遇的一对有情人一般,只望着叶铭哲,时不时相视一笑,偶尔与他喁喁低语。

    有情人之间,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足够快乐。

    相比之下,谢清华和越瑾意这一对打着明晃晃旗号的有情人,却更接近于合作伙伴的关系。

    谢清华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文素绣这是存了破坏的心思来的,两个粘粘糊糊的大活人坐在身边,她和越瑾意本就有诸多隐秘,哪里还说得下去?

    只是要她拒绝文素绣,她却也不愿意,孔老夫子教学生,也有个因材施教的道理,谢清华处理与臣属之间的关系,也自有一套不同的办法。

    太近太密自然不可,但太远太疏,也失之人情,如何保持与臣属之间的良好距离,着实是一门大学问。

    若是来的人是王雪儿,她绝不会容许她打着干涉自己的主意坐下,雪儿与她关系太密,某些时候则需远之,免得王雪儿有朝一日被纵容得失了分寸。

    文素绣则不同,与她太远,因着往日里的随波逐流,本身也缺乏主见,在文素绣难得有自己主意的时候,谢清华最先该做的绝不是打击,而是无声的鼓励。

    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有了方才谢清华那一声“坐吧”。

    ………………

    为免被这一对有情人闪瞎自己的眼,谢清华和越瑾意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窗外,看着人群中的热闹与辉煌的灯火,眼不见为净。

    灯会上那儒雅中年人恰好念到第八十五道谜题,也正是从这一道谜题开始,这些不分上下的士子终于有人退场。

    “第八十五道谜题,细雨春灯夜色新,酒楼花市不胜春。和风欲动千门月,醉倒东西南北人。”念了这么多道题,即使再好的嗓子,此时也不禁有些沙哑,那中年人竭力提高声调道,“该诗打一物,请诸位以诗和之。”

    “终于有点意思了!”谢清华听着这道谜题,抬眸望着越瑾意,唇角勾起,也不避讳文素绣二人,轻笑道,“师兄,走到这一步了,可别让师妹我失望啊!”

    第八十五道谜题,其难度有两重,一重在于猜出诗中所打之物,一重在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现场写就一首以诗中所打之物的新诗,与前诗相和。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越瑾意星眸含笑回道,“师兄自不会令师妹失望。”

    除了第七座高台上的越石,其余六座高台上的郎君,不约而同的停下了笔,凝神细思。

    念题的中年趁着这时刻,正好歇歇嗓子,那心思伶俐的伙计,不用他主动吩咐,为他端来了一杯温水润润喉咙。

    将杯中的水全数灌下之后,那中年人将杯子还给伙计,对着他感叹道,“东家这一回的灯会赶巧了时间,才来这一番龙争虎斗,往年的灯会,上台的士子解到第八十道题,便当得起这灯会魁首之位。”

    “可今年,到这八十五道谜题,也还未分出上下,说不定今回东家灯楼上那一盏晃花人眼的莲花玉灯,恐怕当真要被这七位郎君中的一位摘走。”

    沉思了半晌,六人中诗才最差的梁生率先投笔认输,他起身拱手一礼,朗声道,“梁生自认诗才平平,诸位,今次我先离一步了。”

    说着,不待服侍自己笔墨的伙计启动机关,将高台降下,他连第六十道谜题时,自己挑选的那一盏船灯也弃之不顾,径直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身手矫健潇洒,背影飞快的没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颇有几分古之任侠之风。

第155章 一落两人() 
“真是洒脱啊!梁生!”奉亦望着风声猎猎的梁生背影; 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羡慕之色;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干脆潇洒。

    梁生孑然一身,因此而孤寂; 也因此而毫无拘束; 而他奉亦; 无论表现得再洒脱; 家族的重担始终沉甸甸的压在他的肩上; 日夜不得解脱。

    奉亦停下笔,心间忽然升起意兴阑珊之意,他看着纸上作到一半的诗句,摇了摇头; 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放下笔,顿了顿笔端; 将这首诗继续作了下去。

    张宗秦性情稳重,梁生的退出只让他略微瞥了一眼; 便继续低下头; 在纸上笔走龙蛇,倒是吴爵,看着梁生潇洒跃下的背影; 直接搁下了笔。

    吴爵再怎么自认为自己不像是儒门子弟,一身浩然正气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偶然练出了的,也改不了他一言一行,乃至于一举一动; 都深刻的铭镌上了儒家思想的痕迹这一事实。

    他从来信奉中庸之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梁生离开之后,便无人为吴爵分担关注。

    他若是再向上攀爬,作为其中除了那身份不明的赵石以外,台上唯一闯到这一关的寒门子弟,受收获的关注有多少,将来要遭遇的风险无疑就有多少。

    在天下英才会最后的结果即将出现之前,他吴爵最该做的不是为了一盏莲花玉灯在世人睽睽目光下,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而是应该藏锋。

    唯有藏锋,不会让他夭折在青云之路的半途之中。

    想到这里,吴爵干脆的搁下手中的毛笔,起身,长身玉立,拱手一礼之后,开口朗声道,“青云不才,于诗之一道上略有欠缺,古时虽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之说,奈何以青云之诗才,着实难以效仿古人,为免贻笑大方,此回灯会,我吴青云认输。”

    说完这句话,无需吴爵主动示意,为他服侍笔墨的伙计便已经启动机关,将第一座高台降落到原来的位置上。

    吴爵提起自己挑选的一盏胖乎乎的金鱼灯,和另外一盏灵动的鲤鱼灯,施施然的下了台,不同于消失在人群之中的梁生,他提着两盏灯笼,径直向着王雪儿所在的那一座茶楼的二楼走去。

    即使提起退场,但人群之中,依旧有不少女郎为他的风采所迷,想要堵住吴爵的路,把她们提篮中的鲜果和花朵砸到他身上,以表示自己一片深深的倾慕之情。

    吴爵纵使有些武道根底,可在真正的修武高手看来,都是三脚猫功夫,哪里抗得住这些女郎们如火的热情。

    下台时施施然的自在模样迅速在吴爵身上消失,左支右绌之后,吴爵护着自己赢来的灯笼,好不容易才从女郎的阵阵胭脂香风之中冲出,擦着头上细密的汗珠,落荒而逃。

    “倒是个聪明人,”谢清华百无聊赖的点评道,“此人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虽不乏野心,却也是个可造之材。”

    “这世人谁人无野心?”越瑾意接过谢清华的话,不以为意道,“世人总是耻于言钱,似乎一字提了钱,便沾染上了铜臭之气,可若无钱,难不成我等还要回到远古以物易物之时吗?”

    “而野心,在世人眼中,与这钱何其相似,世人同样耻于言这二字,可若无野心,人世不如一潭死水,无甚趣味可言。”

    说这话时,越瑾意的星眸高远而漠然,带着近乎于神性的光辉,即使遮掩了容貌,依旧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引人向往,却又心生胆怯,不敢直视其人。

    ………………

    吴爵可不知到眼前这时刻,正有他一心想要得到其人赏识,位高权重的两名大人给他的高度评价,他从妙龄女郎的包围中突围而出,心心念念只有茶楼上,那令他一眼便钟了情的美人儿。

    王雪儿看着递到她眼前的金鱼灯笼,疑惑的问道,“这是送我的?”

    王雪儿从来清楚自己的美丽,也知道自己这般雍容华贵的牡丹之色,对于世间诸多有征服欲的郎君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大晋风气开放,自她容貌长开,但逢佳节,收到的来自诸多郎君的礼物足够填满一栋库房。

    而在各色灯会上一展所才,只为赢得一盏花灯以博她一笑的郎君,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可送女郎花灯也有讲究,或者以珍贵罕见取胜,或者以灯中诗画所描绘之情意代言己之心声……

    各色花灯,皆各有其意。

    但如吴爵这样,提着一盏可爱虽可爱,却滑稽无比的胖乎乎金鱼灯笼,就敢来送给她王雪儿的郎君,说实话,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她还当真是第一次见!

    吴爵点了点头,喉咙干涩,说出话语却直白坦然至极,“青云心悦女郎,心知此时人卑力微,不敢求伴女郎终身,惟愿此盏金鱼灯笼,能带给女郎些许幸运,吉祥长随女郎身侧,不离不弃。”

    他看着王雪儿的目光充满了忐忑不安之意,此时的吴爵,不是高台上那个胜负在心,风采翩然的俊美郎君,而只是一个痴心人罢了。

    王雪儿的心可比文素绣坚硬多了,吴爵直白坦然的告白虽然令她心生愉悦,可他话中那微妙的分寸,更令王雪儿感兴趣。

    此时?在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字,暗叹一声吴爵的狡猾,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好似一生仅有一次的钟情,这样的姿态,让她觉得拒绝都是一种罪过。

    何况不赞美她的容貌,不表达自己如海的深情,话语之中,只愿她吉祥永随身侧,这样的告白,很难不在她心中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而吴爵话中“此时”那两个字,却又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余地,王雪儿经历了一回生死,看人再不是以往的纯粹,理智告诉她,眼前的郎君,骨子里透着勃勃的野心。

    若吴爵此回的目的是让她王雪儿记得他的话,那么他做的很成功,这样野心与痴情交织于一身的矛盾青年,哪怕回了建康,王雪儿也不可能把对此人的所有记忆扔在角落之中。

    “吉祥长随身侧,”王雪儿接过吴爵递来的金鱼灯笼,这也是她今夜第一回接受郎君的花灯,她重复了一遍吴爵对她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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