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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帮楚景辉说这么亲事的态度并不坚决,为了楚景辉一个小辈做这事情根本不值得,但当看到方玉嘉之后立即就坚决了态度。
方玉嘉绝非普通人,虽看不透什么地方特殊,可凭他多年来的直觉,如果得到方玉嘉,对他必定有天大的好处。
肖浮生感受到伴山道人的威压,心头一凛,姿态更是放低几分。
“原来道人是为这事情,呵呵,这事情全听道人的!”肖浮生连连赔笑称是。
肖丞紧皱一起,心头泛起一阵恶心,不是因为伴山道人,而是肖浮生。
作为家族之主,平日里高深莫测,现在被伴山道人一唬,立即就怂了,堂堂家主竟然低声下气。
以前虽然很不喜肖浮生,但觉得肖浮生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极为强硬的,现在看来……不知道肖浮生自己害不害臊,他都觉得丢人。
“提亲?我不答应!”肖丞毫不避讳,双眼直视伴山道人,对伴山道人的威压似毫无所觉。没有道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从没低过头,就算当年被无数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都从没低过头,金丹强者他见得多了。
“放肆!这你有你说话的份吗?”肖浮生脸色一变,怒喝一声,又赔笑道:“道人别介意,这孽障一向如此,那么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
被肖浮生呵斥,肖丞眉头紧锁,脸色不好看,却不想继续说什么,伴山道人提亲不是现在能解决的,更不是说几句话便能解决的,除非现在就动手。
可一旦动起手来,他恐怕面对的不是伴山道人一个人,还有肖浮生,肖浮生绝对不介意帮外人来清理门户的。
为今之计是先和肖浮生好好“谈谈”,再处理别的事情。
伴山道人淡淡瞥了肖丞一眼,放开神识查探肖丞,发现竟看不透肖丞的修为,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便释然了。
看不透肖丞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肖丞的修为已经超过他,不过这根本就不可能,第二种则是肖丞没有任何修为,只是个普通人,肖丞自然是后者。
对于肖丞的话伴山道人全然不在意,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另一件事说起来不好意思,是来讨债的!”伴山道人淡淡一笑,摸索出一张白纸。
肖浮生微微错愕,不知道这讨债从何而来,看向伴山道人手中的那张纸,瞬间明了。
白纸是个借据,上面写这王器易某年某月借一千万,下面有王器易的签名。
“本来呢,本道不应该在今天说起这事情,但最近一直没见到王器易,所以刚好今天就来问问!”伴山道人将准备好的说辞复述一遍。
他们是方天教的人,行事都要很小心,免得暴露身份。
别的可以不用在乎,但必须在乎九处,九处这个国家机构就连方天教本身都极为忌惮,今天是老太太大寿,九处的人肯定会来恭贺。
而且王器易的死疑点重重,不知道王器易的身份是否暴露,他本就不喜王器易,现在来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免得教内的人问起来没有个说法。
肖丞听到伴山道人的话,心中一凛,难道说这伴山道人和王器易有关系,甚至也是方天教的人不成?
肖丞立即调动神识仔细查探,却没感受到伴山道人身上存在任何邪气。肖丞暗自思衬,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恩,劳您亲自跑一趟,不过最近器易离开了家族,我也没找着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说!”肖浮生笑着解释道。
他之所以命魏良翰发出通缉令,另一层意思便是想让“离开”的王器易看到他已经开始处理肖丞,希望王器易看到之后能回来。
“哦!是这样!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伴山道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肖浮生的神色,见肖浮生竟没有任何反常,便猜到肖浮生根本就不知道王器易是怎么死的。
可笑还希望王器易能回来……
既然肖浮生不知道,他就不需要在肖浮生身上浪费时间。
“好了,本道看您们爷孙两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叨扰了,等你们处理完,我们再谈谈提亲的事情!”
伴山道人淡淡一笑,说完便转身离开,爷孙两人急着自相残杀呢,他就不耽搁这个时间了。
……
一路无话,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一眼望去,四座别致而造型各异的古朴院落。
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四座院子的白色墙皮业已脱落,朱漆木门已经腐朽,很多地方都是破洞。
四座院子就像蜷缩在地且皮毛脱落的将死老狗,萧瑟凄凉。
周围罕有人迹,散发着腐朽霉变的气味。
肖丞认识这地方,这里四个院落正是叔伯们活着时的居所,死后这里就变成了荒地。
吱呀一声,肖浮生推开一个院落的木门,阳光从门口倾泻下来,打照在斑驳的苔藓上。
肖丞稍稍迟疑,便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进入院子中,不知道肖浮生带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忽如其来的明亮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院子内荒草蔓生,阳光下的荒草充满生命力,四周的房屋一片破败,窗户早已经烂掉,匾额也脱落在地,花坛中开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微寒的风中显得有些瑟缩。
肖丞看着陌生而熟悉的院子,不由怔在原地。
这正是他儿时生活的地方,六岁之前便一直在这里度过,已是很久远的记忆。
三岁之前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日子,那时候父亲还在,经常带着他到屋后的溪流中搬螃蟹,那时候的父亲总会莫名其妙夸赞他长大后一定是个坚强的人。
这大概是每个父亲的望子成龙情节。
那时候他还太小,对于父亲的记忆很少,只记得父亲咧嘴一笑总会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让人错以为他每天都会刷十次八次牙。
走过中堂,看到了一幅老旧照片,这是他六岁生日时的照片,不过照片中只有他一个人,照片左边大概是他儿时的涂鸦,上面画着一个极为抽象的人,写着歪东倒西的两个字“爸爸”,却没有妈妈两个字。
看到这些,肖丞难免有点伤感,谁都有小时候,谁都年轻过,不过这种情绪很快便被强行斩断,眼神愈发明亮,道心更坚定几分。
不知不觉来到屋后的竹林,竹林很茂盛,地面积攒着半尺的干枯竹叶。竹林的中央是一片开阔地,是用来修炼的。
肖丞淡淡看着肖浮生的背影,不知道肖浮生带他来这里是个什么意图,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回忆过去?
“哼!你老子不是东西,你就更不是东西!”
肖浮生忽然回过头,怨毒近乎狰狞的盯着肖丞,整个人的气质大变,和以前的深沉严肃完全判若两人,此时更像一头即将狩猎的野兽。
“那么我老子的老子就更不是东西!”
肖丞冷冷看着肖浮生,没有怒意也没有伤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你可知道你之前看到的那老道是什么实力?你竟然呵斥别人,你难道要将整个家族拖进坟墓吗?孽障!”肖浮生怒道。
“准金丹实力怎么了?难道你喜欢低三下四,别人就要和你一样!”肖丞淡淡摇头,不知道肖浮生是什么逻辑。
“你懂什么,知道什么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吗?知道什么叫隐忍吗?知道老夫支撑一个家族有多不容易吗?”肖浮生越发愤怒,肖丞这孽障竟然还敢嘲笑他。
“叫我来这里,难道就是想让我歌功颂德?”肖丞失笑道。人总喜欢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现在肖浮生说的这番话无疑就是给自己一个大义凛然的借口而已。
“好!好!”肖浮生咬牙切齿,脸色变了变,继续道:“那老夫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你四叔肖国伟?”
“因为他该死!”肖丞看了肖浮生一眼,不管肖浮生会不会信真实原因,他都懒得去解释。
“该死?”肖浮生冷哼一声,目光咄咄逼人,又道:“那器易呢?你赶走器易干什么?他到哪儿去了?”
肖丞听到肖浮生满口的器易器易,喊得比亲儿子还亲,便一阵犯恶心。
从肖浮生话中他能听出,肖浮生至今都还不知道王器易已经死了,估计还盼着王器易回来吧。
“我没赶走他!”
“事到临头还不敢承认!”
“我只是杀了他而已!我知道你肯定还想问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该死!就这么简单!”
肖丞将该死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没有人比王器易更加该死。
此时他也不想解释为什么杀王器易,因为这固执的老头是不会相信的,便是该死两个字全然概括。
起风了,竹林中传来一阵好听的沙沙声,显得格外静谧。
肖丞轻飘飘的话飘到肖浮生耳中,让肖浮生如遭雷击,腾腾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你杀了器易?”
肖浮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十米之外的肖丞,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他怎么都想不到王器易竟然已经死了,怎么死的?王器易可是先天三阶的高手,肖丞有这个能力杀死王器易吗?
忽然想到王能超的话,那天王器易带着五十个佣兵去抓捕肖丞,最后五十个佣兵反水。难道王器易是被五十个佣兵乱枪打死的?
想到王器易被无数颗子弹穿透身体而死,肖浮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王器易跟他整整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天早上就等着他的拆迁,每天看到王器易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而且王器易也是他唯一的门客。
竟然让肖丞这孽障给杀了,竟还说王器易该死!
“我看该死的是你!”
肖浮生怒发冲冠,花白的发髻瞬间散乱,脸型扭曲,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
周身气势乍然升腾,杀气四溢,衣服头发无风而动,气势极为惊人。
肖浮生的气势让周遭天地都为之一滞,无数青色的竹叶纷纷飘落下来,就像下雨一样。
他原本不想亲自对肖丞动手,毕竟影响不好,打算交给警局。
但当他得知王器易竟然死在肖丞手里的时候,早已怒火焚天,失去了理智,唯一的想法便是杀死肖丞为王器易报仇。
“你去死吧!”肖浮生怒喝一声,快速冲向肖丞。
肖浮生速度极快,如同一道残影,所过之处,纷飞的青色竹叶尽数化为齑粉,如饿虎扑食,一往无前。
肖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尽管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当看到肖浮生得知王器易被杀的事实之后,怒发冲冠不顾一切的要杀死他,依然觉得命运这东西真他娘的荒诞,亲祖孙竟要同室操戈。
在肖浮生眼里,他这个亲孙子可能什么都不是,或许早就希望他死了干净。
前世他确实做过很多错事恶事,但重生以来自问对得起良心,可肖浮生却一再针对他,想抓他,想罚他,到最后竟想借他人之手杀了他,现在为了王器易就想立即杀死他。
虽然这之间有一些不方便解释的误会,可何至于此。
这两个月是他最难的两个月,修为从无到有,而这期间还要不停面对肖浮生的责难,四处躲藏,有家不能回,受伤了却要呆在桌青莲那里,让一个女子来庇护他。
这些都罢了,肖浮生十几年前还逼死了他父亲,十几年来家族直系纷纷死亡,可肖浮生又做了什么,最近还为了面子试图逼玉儿嫂嫂改嫁。
这种亲人不要也罢,这种家主不要也罢!
想到以前的种种,肖丞也不由怒了。
和煦明媚的阳光下,青色的竹叶纷飞不止,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透射到地面,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
肖丞穿着黑沉沉的风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微眯紧紧锁定肖浮生。
肖浮生急速靠近,如同残影,身法极为迅捷,和凌虚步竟不遑多让。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肖丞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狂乱风压,发丝飞扬,神色平静。
一只遒劲的打手并掌拍向他,直奔他的额头,若这一掌拍实在,脑袋肯定会变成烂西瓜。
肖浮生面部狰狞,眼中杀意强盛,拍向他的脑袋没有任何犹豫。
肖丞见手掌拍向他的脑袋,心中一凛,伸出右手几乎同时拍向肖浮生的手掌。
“轰——”两只相触一起,发出骇人的轰鸣声,一道白色的波纹从两掌之间爆开,咻咻两声,将四周几根竹子懒腰斩断,在竹林中栖息的鸟群均噗咛咛飞走。
两种真气相撞,周围爆出巨大的风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