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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丞察觉顾轻鸿直接炼化真气,心中泛起一个怪念头,这样是不是也算是双*修呢?和双*修确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顾轻鸿轻松靠在椅背上,只感觉浑身暖融融的,几处有伤的位置传来一阵酥麻,富含生机的真气正不断修复了伤势,舒服的感觉让她缓缓闭上了凤目。
顾轻鸿懒懒靠在椅子上,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双峰高耸了些,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时隐时现的凤目轻闭。白皙的眼帘上睫毛时而微微颤抖,即便是看不到真容,肖丞不由微微失神。
忽然觉得这位师姐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且无懈可击,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此时的顾轻鸿无疑是最真实的,更像个女人。
“轻鸿师姐,你将你的真气也给我渡入一点,我看能不能炼化真气中的剑意!”肖丞一边缓缓渡入真气,一边说道。
顾轻鸿睁开凤目,微微颔首。如果她的真气能帮到肖丞,她同样不会拒绝。
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肖丞的手腕上,缓缓将一缕真气渡入肖丞经脉之中,她的真气很霸道精纯,若是全力注入肖丞非爆体而亡不可。
可尽管是一缕真气渡入,肖丞便感觉经脉传来一阵刺痛,这真气中蕴含着极为凌厉的剑意,是即将大圆满的剑意。
肖丞皱了皱眉,却没阻止顾轻鸿。这点真气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内,而且地坤剑内镇丹田,这些真气也不会坏事。
顾轻鸿的真气始终是顾轻鸿自己的,他即便是炼化其中的剑意也没有多少用处。可这样却能深切的体悟顾轻鸿真气中的剑意,或许能提高他剑道方面的领悟。
月光下,二人相对而坐,互相按住对方的手腕渡入真气。四只手臂合为一个圆,两人炼化真气中的生机或者剑意,形成一个巧妙的第三周天。似乎生生不息。
肖丞努力捕捉顾轻鸿真气中凌厉飘渺的剑意,确实有所领悟,所谓的剑意的‘意’本质就是剑道意志,每个人的意志不同,剑道意志也不同。
有了这次的体会,他找到属于他的剑道就会容易很多,至少知道剑意具体是什么东西。
莫约三分钟过后,肖丞的草木真气即将告罄,便收回了手指,循环一断,顾轻鸿也收回了手指。
“怎么样?”顾轻鸿身体前倾,一只手撑着脑袋,不咸不淡的声音中多了些柔和。
“还好,略有所得!”肖丞回过神,点头笑道。
“别着急,剑道一向是欲速则不达,也许某天突然有了感觉,就能悟出剑道,反正你还年轻,有得是时间!”顾轻鸿淡淡劝慰道。
最近一段时间,她虽然在剑道塔中,可偶尔也会看看这边,发现肖丞没昼没夜的练剑,有些佩服。
作为师姐她没有师傅,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也就不知道该怎么教肖丞,心中难免还有些歉疚。
见顾轻鸿老气横秋的说他还年轻,肖丞愣了愣,笑问道:“轻鸿师姐,你今年多大岁数?我问过不少人,包括李承逸都不清楚你的年纪”
顾轻鸿干脆懒得理肖丞,旋即随口道:“还是多操心你自己的剑道,我的年纪不重要。”
顾轻鸿不愿意说,肖丞也不会穷追猛打,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年纪已经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动辄便是几百年,一个五百岁的和五百五十岁的修者年纪差距似乎就并不显得太大。
“对了,最近你不是一直在剑道塔中么?怎么受伤了?”肖丞疑惑问道。
“上了三十一层,受了些伤,不太碍事!”顾轻鸿漫不经心道。
上了三十一层?岂不是又突破了一个剑道之境阶位!
肖丞有些惊讶,无论是修为还是剑道境界等等,越往上越难,顾轻鸿在剑道塔中只待了一个多月而已,竟然又再次突破了,这速度真有些不可思议。
这才明白过来顾轻鸿今天为何心情这么好,对修者来说实力是最重要的,修为、境界等突破是头桩喜事,即便顾轻鸿什么都不在乎,可也没达到四大皆空的程度,自然也会因此而高兴。
“那恭喜师姐,喝酒庆祝一下!”肖丞拱拱手恭喜道,说着手中多了一坛天龙酒,轻轻搁在桌子上,又拿出两个酒碗。
顾轻鸿看着酒坛似乎淡淡笑了笑,凤目中闪过几许笑意,蓦然又想起了那晚和肖丞喝酒的情形,现在想来却真有些好笑。
“好!”顾轻鸿痛快伸手接过酒碗,拍开酒坛的玉封,给自己到一碗酒,给肖丞也倒上一碗。
顾轻鸿正准备端起酒碗,肖丞道:“等等,喝酒划拳才有意思,我们来划拳,谁输了谁喝!”
“还要划拳?你肯定输,除非我让你!”顾轻鸿微微摇头,似乎失去了划拳的兴趣,一个游戏如果注定一直赢,那就没多少意思。
“你又不知道划什么拳,怎么能认为我一定会输?我们来杠子杠子,简单来说就是杠子、老虎、鸡子、虫虫,杠子打老虎,老虎吃鸡子,鸡子吃虫虫,虫虫钻杠子,来来!”肖丞笑着解释道。
顾轻鸿早已经入微,任何动作都逃不过顾轻鸿的感知,她可以在别人出手之前知道别人要出什么,所以划拳总是赢的。
既然顾轻鸿不会读心术,那么从口中瞬间喊出来,肯定无法预料喊的是什么,这便是肖丞想出的法子。
反正以前连石头剪子布都划过了,也不在乎杠子老虎虫虫。
顾轻鸿一学就会,两人立即开始……
“杠子杠子老虎……”
“杠子杠子杠子,妳输了,喝!”肖丞就知道顾轻鸿第一次肯定喊老虎,所以直接就赢了。
“杠子杠子鸡子……”
“杠子杠子虫虫……妳输了,喝!呵呵!”
“杠子杠子杠子!”
“杠子杠子虫虫……”顾轻鸿轻轻喊出虫虫两个字,别有一番风味,口音圆润,清亮的嗓音,听起来极为有趣。
恐怕谁都想不到,传说中的岛主,竟然会在逍遥岛和肖丞玩这种有些幼稚粗鄙的游戏,在大多数人看来,顾轻鸿都是个不苟言笑不爱说话的人,可她偏偏不是。
两人好胜心都很强,一个不让一个,渐渐就变得激烈起来,顾轻鸿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气氛一片热络,师姐弟的关系变得极为融洽亲切。
不过划拳和实力无关,顾轻鸿划拳经验其实很一般,多年前和兄长划过拳,后来知道遇到了肖丞再划拳,拢共没有几次,所以输多胜少。
半个时辰过后,两坛酒见底,两人意犹未尽,不过也喝得差不多了,即便天龙酒并不算烈酒,再喝下去肯定也会醉。
顾轻鸿喝着酒,思绪不由回到了多年前,只是兄长已去,那些时光一去不复返,看着苍穹之上的那一轮圆月,眼神忽然一动,看向肖丞。
肖丞发现顾轻鸿突然看着他,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说给你听听?”顾轻鸿放下酒碗,双手扶着桌子,眼神变得有些伤感,声音柔和道。
“恩,说来听听!”肖丞点头道,他也很想知道顾轻鸿有什么样的过往。
顾轻鸿仰头看着西斜的圆月,淡淡简述道:“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具体什么年份记不得了,那时候岛上还有不少人,我父亲是当时逍遥岛门主。
在没有人得到逍遥剑认可的时候,逍遥岛是没有岛主的,叫做门主,我父亲倒在了分神天劫上,剩下我和兄长相依为命。
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似乎只有三岁,所以印象并不深,我兄长对我来说既是兄长也算是半个父亲,他比我大三十岁。”
——
~(未完待续。。)
第六五四章 :黯然神伤、空悲切(三更)()
那一年那一天是个大雪天,这年的第一场雪并没有比往年晚一些,反而更早了半个月,逍遥岛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原驰蜡象。
天空不断飘落这鹅毛大雪,地面存着厚厚的积雪,足足有一尺多厚。
一个胖嘟嘟还有些婴儿肥的女孩,耳边梳着两个精致的小辫,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粉扑扑的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可她脸上皆是灿烂的笑容,贝齿咬着下唇,模样极为可爱。
女孩莫约十二三岁豆蔻年纪,穿着小皮靴,风一般的在雪地上奔跑,两个小辫雀跃的摆来摆去,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呵呵呵……哥哥你别跑……”
女孩手中握着一个雪团,而在她前面的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身白袍,潇洒异常,一边跑一边笑道:“来,快追我啊,我可没用全力!”
“哼,哥哥耍赖皮,你脚长一些,我跑不过你!”女孩停下脚步气喘吁吁,撇过头,气呼呼道。
青年知道女孩是假装生气的,可即便是这样,他看着女孩的神色,也有些不忍心,转身来到女孩身边,蹲下身摸摸女孩的脑袋。
女孩狡黠一笑,伸手就将一个雪团丢进青年的领口中,露出精灵古怪的调皮笑容:“嘻嘻,哥哥中计了!”
“是是是,妹妹最聪明了!”青年对这团雪混不在意,笑容和煦的刮刮女孩的琼鼻。
而这时,远处传来一声轻呼:“轻风,该启程了,阁主已经催的不赖烦,其他人都等着你一人,回来再叙吧!”
呼声清亮,可因为下雪的关系。被寒风撕扯的有些飘渺,青年神色僵了僵,无奈的摇摇头,溺爱摸摸女孩的脑袋:“妹妹,看来哥哥真要走了,所有人都等着我呢。
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在岛上要乖,别吓跑,剑冢千万别去,也别调皮扯长老们的胡子。听见没有?”
女孩低下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弥漫着一层水汽,努力摇头道:“哥哥别去,去了就没人理我了,岛上都是些老头子……”
青年极为无奈,其实他也不想去,可时势所迫,不得不去,堆起僵硬的笑容道:“男儿生于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即使不想去,也得去。
妹妹不是一直想吃玉面果么?昆仑内墟中就有一棵玉面果果树,哥哥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几个回来。玉面果吃了之后据说就能变得美若天仙呢,妹妹长大了之后肯定是个仙子。”
女孩也知道她哥哥必须去,但终归是不舍,听到青年后半句话。郑重的点点头,破涕为笑:“嘻嘻,肯定很漂亮呢!那要多久才会回来啊?”
听女孩松口。青年如释重负,点头道:“恩,最多两个月,最快一个月就能回来,我只是进去转转,走走过场!”
女孩犹豫很久,才低头低声道:“恩,那我数着日子等哥哥回来!”
青年摸摸女孩的脑袋,看向远方,挥挥手,御剑横空飞向天际,女孩看到青年转身离去,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滚落下来,溅落在雪地上,融出一个小洞。
“哥哥……早点回来……”女孩在茫茫大雪中飞奔,一脚深一脚浅,眼泪连成线,一路飞奔一路回声,却中没能追上青年的速度。
青年站在虚空,转过身,努力挥挥手,心中万千不舍,星目含泪,轻喝道:“快回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会给你带玉面果。”
青年决然转身,卷起广袖撩了撩有些湿润的眼角,转眼消失在天际。
女孩茫然若失看着空白的天际,呜咽喃喃道:“我不要什么玉面果……我只要哥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青年说好要给她带一个玉面果回来,可却再也没有回来,她不要玉面果,只要哥哥……
自从青年离开一个月之后,女孩每个清晨每个落日黄昏后都会站在岛礁上眺望南方,希望下一刻青年就会满脸和煦笑容出现在她眼前。
“回去吧,这里太冷,海风大!”一个白胡子长老劝慰道。
女孩坚决的摇摇头,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双手冻得无法动弹,依然不想走,一种可怕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全身。
就这样,女孩每天都会来岛礁上,时间飞逝,又过去了两个月,春暖花开却依然不见归人。
“哥哥,你说好了两个月,怎么三个月都还没回来!”女孩茫然若失看着天空,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烁着水渍,手中紧紧握着青年的本命牌。
夜色渐进,女孩站在岛礁上愣愣发呆,突然手心中传来一声轻响:“咔嚓……”
女孩听到声音,浑身一颤,瞪大眼睛,露出绝望不可置信的神色,颤抖的小手将本命牌拿起来,本命牌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可这细小的裂缝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本命牌裂了,人就死了……这裂缝不仅仅出现在本命牌上,也出现在她幼小脆弱的心肝上。
天依然阴霾,依然有海鸥在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