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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站在护国将军府前,她将之前那个“将”字玉佩拿出来给侍卫们看,问道:“将军可在府中?”
侍卫摇摇头,道:“将军在校场练兵,小姐可去那里看看。”
“嗯。”
“小姐,我们还要去校场么?”趁着方才苏清婉与侍卫说话之际,元宝便将今日四小姐的行踪传信给了王爷,刚上马车,他便试探着问道。
“你可知如今坐在你旁边就有一个女鬼……”苏清婉很是镇定地说出了一句让人听起来不能镇定的话。
元宝吓得跳起来,头正好砸在了马车上,痛得他直叫哎哟。
不敢再问,这下元宝直接挨着苏清婉坐下,两眼警惕地看着四周。
有了那枚玉佩,校场的士兵便放行,苏清婉还是依着上次风铃儿领着自己走的路,果然来到了校场练兵的地方。
不时听到“砰”、“砰”的兵器声,刚循声看去,就看到风天熠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凌厉地练着招式。
苏清婉一清丽女子,在校场里尤为突兀,风天熠余光看到后,收下手中的长剑,朝她走来小三外传。
汗珠顺着男子小麦色的脸颊滴落下来,浑身透着力量,那种战场的杀戮感在此时被掩盖得不见了。
“苏小姐今日怎到校场来了?”风天熠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
“出来走走,经过校场就过来看看将军。”苏清婉脸不红心不跳地随口编道。
“铃儿今日进宫去了,若是她在就可以陪陪苏小姐了。”风天熠见苏清婉并不在意校场的脏乱,倒是头一次见。
“清婉可不像其他闺阁女子,只是清婉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将军可否答应?”余光瞄到一旁的弓箭,苏清婉可不想放过这么好求教的机会。
见风天熠并未拒绝,她兴奋地说道:“还请将军指教指教清婉的箭射之技。”
对于苏清婉这么好学的要求,风天熠自是不会拒绝,但因着男女之防,他便将要领一一告知,其余就让她自己实践。
只见校场上,一身劲装的将军身边,站着同样一个柔情女子,只是当那女子拉弓射箭之时,一种独特的英气展现出来,让旁人都看花了眼。
“听说是苏丞相府的四小姐。”
“这样看来,还真是与将军相配呢!”
“是啊,是啊!”
“……”
风天熠和苏清婉完全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校场士兵议论的对象,而那些话也悉数传入了某个王爷的耳中。
墨北寂刚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校场之中两道刺眼的身影,脸上扬起邪魅的笑意,刻意朗声道:“将军还真是好兴致呢!”
“你怎么来了?”苏清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嫌弃之意。
墨北寂置若罔闻,他走到她跟前,声音低沉道:“有人想要打将军的主意,本王当然要来了……”
苏清婉气极,自己的好心情都被他搅了。
“风将军,今日不早了,那清婉就先回去了。”苏清婉朝墨北寂哼了一声,象征性地行了个礼,就朝风天熠告辞道。
看着苏清婉离开的背影,风天熠难得地挑眉看向墨北寂:“你与她说什么了?苏小姐好像生气了。”
“没说什么。”墨北寂低笑着,故作神秘地答道。
***
清苑
翌日,青竹刚伺候好苏清婉梳洗,忽的想起某件事,将怀中收好的平安符拿出来,道:“小姐,这是前日三小姐在祥云寺智和大师那里求的平安符哦。”
苏清婉接过,将平安符收好,突然发觉不对劲,追问道:“在智和大师那里求来的?”
“嗯,听人说前几日求签的人特别多,因为智和大师又要闭关了,还不知何时能出关呢?”青竹将从桃儿那听来的话悉数说与了苏清婉听,可不知,苏清婉越听越觉得蹊跷。
犹记得前几个月前,自己去找智和大师时,有个小和尚给自己传的话是智和大师已经闭关了,而且一年半载还不会出关,可三姐姐前日在智和大师求了平安符,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给骗了?!
候在一旁的元宝有些心虚地低着头,就怕精明的四小姐怀疑到自己头上老牛吃嫩草之只为你停摆。
而殊不知,越是这种心虚的样子,苏清婉就越能怀疑到,她冷声唤道:“元宝,抬头。”
元宝一听,无奈,只好抬眼看过来。
眼神里有一丝躲闪,苏清婉看得仔细,但并未言明,走到他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若是将这张脸换成一个小和尚的脸,元宝的身形还真的与那小和尚异常相似!
“小姐有何吩咐?元宝先去给院子里的花松松土。”每次元宝做了亏心事,就会不敢与苏清婉对峙,而这也意味着,那个小和尚就是元宝易容的!
“青竹。”看着元宝在院子里忙活的身影,苏清婉将青竹唤了过来,将小包药包递给她道:“元宝累了,倒杯茶给他吧。”
青竹了然,看来元宝又得罪四小姐了。
只是这一次,元宝却忘记防青竹了,见青竹倒了杯茶给自己,他还是喝了下去。
果然,第二天,青竹就没有看到元宝,听人说,元宝又在茅房里没能出来过。
“小姐,今日要去容瑜小姐的商船,可不能失了礼才行,那个容瑜小姐可是有‘西月国第一琴’的称号呢!”自从苏清婉收到请柬后,一大早,青竹就激动地给苏清婉打扮,满意地看着自家小姐又长高了些。
铜镜中的女子容貌又长开了些,褪去了少许稚嫩,默默地将发间好几支珠钗扯下,只别了一支翠玉簪子。
“元宝身体还未恢复,今日就青竹随同伺候吧。”看来下药下得重了些。
很快出了相府,苏清婉和青竹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向城郊而去。
容瑜乃是帝都首富容府的嫡女,每年春日的游湖赏春就是在他们的商船上,而邀请的大多是慕名前来听琴的人。
下了马车,仅是站在岸上,苏清婉就听到有优美的琴声从商船上传来,循声上/船,便见一个白裙女子坐在船头,身前放着一把古琴,低头仰首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丝丝琴音缓缓而来。
风铃儿看到苏清婉,便扬扬手示意她过来,苏清婉不敢打扰,连带着脚步都放轻了不少。
就在苏清婉慢慢靠近的时候,白裙女子手下的琴音愈发凌厉了起来,手中的动作也明显比之前加快,排山倒海般的音律就这样压了过来!
众人听琴的心猛地提了上来,而就在此时,音律再次变缓,娟娟琴音如小溪般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里,安抚着方才的躁动。
“叮!”一个尾音,女子的手还停在半空,微颤的琴音就这样慢慢地停了下来。
“啪啪啪!”
众人还未从那变幻莫测的琴声中回过神来,而女子的琴音已经结束,随即后知后觉地响起了拍掌声。
“容小姐的琴声真是一绝啊!”
“真不愧是西月第一琴!”
“……”
拍掌声夹杂着赞叹声,容瑜起身行礼,一身白裙衬得她温婉柔美,俯身间垂下一缕长发。
“果然瑜姐姐的琴声就是一绝。”李意兰得意地看了一眼苏清婉,好似就怕她不知晓一般。
闻言,苏清婉赞同地点点头,可她刚一站定,容瑜就将目光投向她:“苏小姐若不来试试,这可是二皇子珍藏的古琴呢!”
第八十五章 她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随意捏!(6k+)()
容瑜突然将话题转向她,苏清婉觉得有些意外,她可不记得何时与这位容大小姐认识。
此次商船上的人还是挺多的,能得容瑜点名,众人纷纷循声看了过来。
“哦?苏小姐也是爱琴之人?”身姿挺拔的墨子逸适时出声道,暖阳下,白袍洁净陬。
苏清婉朝墨子逸行了个礼,抬眼间,却偶然看到容瑜扬起的嘴角一扯,一丝不屑的神色从她的脸上划过溻。
难道她曾经得罪过这位容大小姐?
“还真是扰了诸位的雅兴了,清婉不会弹琴。”心里这般想着,苏清婉微微摇头,她直接承认自己并不擅长。
从那次生辰宴上,容瑜就知晓苏清婉并不擅长琴艺,原以为搬出二皇子,苏清婉会因不敢拒绝而尝试弹奏,那必定会闹出笑话,可没想到她竟会直言推辞。
“苏小姐可是左相府的小姐,岂不会弹琴?”容瑜话里的语气明显较之之前尖刻些。
苏清婉眉头微蹙,这个容瑜对自己莫名的敌意还真是令人费解,可她也不会示弱,呵笑一声:“哦,如此一说,那容大小姐出身皇商,定是会开铺业,打理生意了?”
“你……”女子当然不会抛头露面打理铺面,容瑜被堵得无话可说,温和的脸上有了变化,心底里对苏清婉的嫉妒慢慢显现出来。
“瑜姐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李意兰扯了扯容瑜的袖子,低声道。
落了下风,容瑜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反驳,只好淡笑,当做不在意。
“四妹妹年岁小,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苏锦绣碎步而出,一身湖蓝色的裙衫精致奢华。
一开始苏清婉就瞧见了人群中的苏锦绣,这种场合她应是会出席,此番苏家就她们俩人到场,平日里很少来往,自然也不会一同前来。
只是这苏锦绣出面的时机把握得也太“好”了吧!只听到她又接着说道:“若是容小姐不嫌弃,锦绣愿意一曲代为赔罪。”
说完,苏锦绣还有些脸红地看了一眼墨子逸,眼神里的波光流淌着。
墨子逸置若罔闻,他颔首道:“那就洗耳恭听了。”
苏锦绣一听,小脸上的红晕更甚,虽说比不上容瑜琴技高超,但还是颇为熟练,这不,她盈盈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琴声幽幽而来。
既然她要炫技,苏清婉也懒得与她们多说,径直朝船尾人少的地方而去。
船尾有丫鬟端着瓷杯走过,苏清婉正好口渴,便顺手拿了过来,看都未看,直接一口喝下。
甘甜的滋味一下肚,一股后劲这才窜了上来。
“酒?”苏清婉脸颊上两坨微红,这身子想必是第一次喝酒,一杯下肚,竟有些微醺起来。
没了酒水,丫鬟只好再去准备。
苏清婉脚下不稳,此处人群众多,还真有些不适。
扶着船边,她慢慢走到船尾,春风拂面,她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在户外探险时,特别是风险难测的森林里面,苏清婉就学会了时刻保持警惕的状态,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临近,也就是这样的经历,让她耳聪目明,反应较之常人快了许多。
因此,即使面朝着湖面,她还是能听到身后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就在对方站定之后,苏清婉脚步一转,就在这个瞬间躲开了那人的推搡!
只见那人伸出两手是打算将她推下船,却没料到苏清婉突然往旁边一闪,来人来不及收手,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顺势从船上跌了出去!
“噗通”一声,一抹身影坠入湖水之中,平静的湖面上顿时荡起阵阵波纹。
“救……”苏清婉瞧了一眼正在水面上扑腾的李意兰,眼神凌厉,原来是她。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因是落水的声音吸引了船头的人,其中有人过来一看,忙大声呼喊道。
容瑜等人哪里还顾得上听苏锦绣弹琴,忙命船上的护卫下水救人。
“咳咳……”李意兰一身衣裙均被浸湿,发髻凌乱,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湖水所破坏,整个人显得乱糟糟的。
“兰儿!兰儿!”一见落水之人是自己的亲妹妹,李辅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李意兰狼狈的模
tang样,便将身上的袍子解下,将她包裹住。
“咳咳……”李意兰似乎呛了口水,咳了几下还未舒缓下来。
若是右相的女儿出了事,容府自是不能免责,容瑜脸色一紧,便吩咐道:“靠岸,快去请大夫过来。”
“兰儿,你怎这般不小心……”李辅之给李意兰后背轻拍着,见她比之前缓和了些,这才放心下来。
李意兰裹着长袍,这才发现众人皆是看好戏的神情,她一时羞愤难耐,手指准确地指向苏清婉,尖锐的声音随即响起:“苏清婉,你怎能将兰儿推下去?!”
方才她过来时就注意到了,当时船尾除了她们两人就无别人,定是无人看到真实的情况,只要她一口咬定,谁又能证明其实是她想推苏清婉入水呢?
对于李意兰的指控,苏清婉并没有觉得意外,按照此人害人不成反害己的行为,最后肯定是要她来背这个黑锅的。
可,她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随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