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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佑知道这会儿喊什么冤枉都已经是枉然了,这个狗官做定了主意要置自己于死地,看样子这九条黑色锁链和早上捕事所用的玄铁锁链差不多,只是更粗更大,内力更强。
“不是我做的,大人也不能屈打成招吧!”反正逃不脱也赖不掉,咬死不承认就是了,左天佑很快做定了主意,不过心里明白如何对付眼前的九条玄铁铁链确实要费一番功夫。
冯禄心里装着书房里的蓝焰晶,本想吓唬吓唬这个小跑堂的,就可以画押扔地牢了,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杠头,一番吓唬了还是死不低头!
左天佑盯着脚下渐渐游弋过来的黑链,慢慢往后退却,边退边想不知这铁链子的内力如何。
这种九兽口里的玄铁链乃是天上的一件神物,五行属金,威力极大,有蛇形,有蛇性,以缠束力无穷著称,即使进入金丹期的修士,如果被玄铁链缚住也难以逃脱,而且会散尽一半功力,普通低阶修士若是功力太低,几乎要命丧于铁链之中。
左天佑虽然此时对这件神器不甚了了,可从其蛇行样子和四周萦绕的黑气已经知道摆脱这东西几乎不太可能,必须想办法不被它勒死才是关键。
冯禄乃是进入金丹期的高级修士,现在心里着急结案回去,恨不得立即发力勒死左天佑,可是当堂整死嫌犯,准要被上面追查,他头上那位监察主位也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能太过嚣张,冯禄权衡了一下利弊,全身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内力,一掌打出,将真气注入到中间巨柱的黑色蛟龙的口中。
左天佑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狗官功力不俗,乃是一名真正的高级修士,只见他浑身上下升腾起一片紫色轻雾,面色变做黧黑,双眼闪出一道雪白之光。
被灌注了真气的黑龙在巨柱上游动了起来,扬天一声长啸,“嗖”地一声飞入大梁之上,乌乐一直跪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这时连魂儿都被吓没了,连滚带爬逃出了大堂。
左天佑眼看着黑龙在大堂里翻云覆雨,弄得电闪雷鸣,寒风阵阵,玄铁铁链如得了将令,纷纷加快了速度,一条条从左天佑脚边往上爬去,转眼功夫就把他绑了个密不透风。
动弹不得的左天佑被黑龙搅起的狂风吹得长发飘散,暴雨凶残地瓢泼而下,把他从上到下淋了个透湿。
冯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绿色,双眼一片血红,一声大吼道:“招还是不招?!你身上的铁链威力无穷,以你的那点儿功力,我再一发力定让你小命不保!”
左天佑心里有些着急,用神识快速在自己的空间壁翻找着功法,心想邪能压正?!以现在的功法定能对付得了这几根破铁链子。
蛊雕之前一直睡着,这下子也被惊醒了,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惊呼道:“这铁链被妖化了,好不厉害啊。左天佑,快打出障壁,还能抵挡一阵。”
原来这玄铁铁链落入冯禄手中后,被他遣人带入抚修仙林进行炼化,但是炼化者何人无人知晓,冯禄也绝口不提,只是这铁链被炼化后妖性十足,能吸人真气,被冯禄使的是作恶多端,不知勒死多少修士,夺了多少人的真气,上面沾满了屈死者的鲜血。
左天佑被铁链缚身后,感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妖性,早已打出一层障壁,死死抵住铁链的缠绕,可是障壁这时被缚得太紧,左天佑觉得身上还是被勒得难受,心想再不甩开这东西,真是性命堪忧了。
但现在空间壁上只有功法的内容,并没有显现出法术来,左天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毕竟现在自己浑身的经脉已经有几处被勒紧,真气的气路就要被阻住,再等一会儿,只要全身经脉都被勒死的话,真气就要在丹田里被憋爆了。
我擦!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万分紧急之时,左天佑的神识一看瞅见那一盒子闪着红光的渡厄石,心里立刻活动开了。
玄铁铁链五行属金,火能克金,自己手里这些三昧真火不知道能不能克得了这玄铁的玩意儿,但是完全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里,左天佑调起真气,从渡厄石中取出一股真火,运在手中,瞅准了铁链最密集的地方,全力打了过去。
第69章 跌落地狱()
刚打出那股真火,左天佑就感到丹田处的铁链又紧了一分,顿时发现自己再也提不起一口真气来,心想幸亏及早想到空间里还有真火,不然再等等真要被这妖气十足的链子给勒得爆体而亡了。
冯禄坐得高,往下看去,发现缠紧了左天佑的玄铁铁链有一块地方竟然闪着红光,心里十分纳闷,那是什么东西?这小子都被缠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有多余的气力使用法术?
其实,左天佑现在已经在尝试着使用御火术了,只是御火和御水御风一样,同属于比较高级的法术,以左天佑现在的功力只能使出这种法术不到一半的法力,但是对于毫无准备的冯禄和妖化的玄铁铁链来说,已经足以抵挡住它们升腾不已的杀气了。
被左天佑一掌打了出去的真火“啪”地落在了几股铁链缠绕的地方,开始只是一小簇火光,可仅仅一口茶的功夫,火势瞬间变大,最密处的铁链上遍布小的火蛇。
这一下左天佑觉得丹田处轻快了不少,两三处经脉好像又被打通了,呼吸也顺畅了不少,只是热气蒸腾,脸上被烫得难受。
可是左天佑现在顾不上那灼人的热气,赶紧再度调起真气来推向火头,使火势燃得更大,汹汹的火光中一条条玄铁铁链变做通红的火蛇,痛苦得来回扭动着。
烧毁这条妖链,自己才能解脱得了,否则这狗官怎么肯善罢甘休!左天佑知道自己的处境,半分都不敢懈怠。
冯禄看着左天佑身上逐渐燃起的火光,被惊得张口结舌,伸出一只手指着左天佑,气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妖化过的玄铁铁链,连金丹期的修士都对它奈何不得,甚至一些高级修士只能任凭这九根妖链夺走自己一般的功力,而毫无办法。
当初冯禄费劲心机,才找到一个高人替自己炼化了这玄铁铁链,为的就是在审案子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若是没了这玄铁铁链,光靠监察院那几根仙杖,简直连小孩子都吓不住,这日后审案子可怎么办!
左天佑这边一看火头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了,只有一条链子还是紧紧绑住了自己的腰际,就再度发力,先收回一小股真火,“哗”地打向那条缠在腰上的铁链,这一下整整九条铁链都淹没在了汹汹的大火中。
火光冲天中,左天佑越发感到那股灼热感不断袭来,虽然又障壁抵挡,可是仍然滚烫无比。
不行,这可是三昧真火,再烧下去该把我也点着了,现在该让火势转个方向,去烧那九个神兽了!
想到这里,左天佑左右运气,连连打出几股真气,把几条火头打向神兽的方向。
这时,左天佑才意识到自己在运气御火,心里也有些惊异,心想御火术乃是一种较高级别的法术,本来还得再修炼几年才能学习,没想到今天在情急之下竟也能用得这样流畅,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堂上的冯禄也万万没想到一个区区的跑堂伙计竟然能驾驭三昧真火,而且还毁了自己的玄铁妖链,真是飞来之灾!
怒火万丈的冯禄,抬手一挥黑色蛟龙一声长啸,飞向大堂上空,接着喷出一股巨大的水柱,来回浇在燃烧的铁链上,这蛟龙吐出的水乃是无根之水,三昧真火抵挡了一阵,就黯淡了下去。
左天佑分外珍惜自己存留的这点真火,赶紧伸手一翻收回一股,十分小心地放回了渡厄石中,剩下的火光在蛟龙喷出的水柱中慢慢地熄灭,接着几条链子就像失了力气一样一下子从左天佑身上滑落,纷纷掉在了地上,任凭冯禄怎样打出真气,也收不回九兽口中,柱子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机括仿佛全部损坏。
冯禄的绿豆眼睛这时瞪得老大,脸色比发功时还要难看,青绿色的脸已经变得五颜六色。
真火一灭,左天佑倒是浑身一松,觉得凉爽无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抖了抖两只湿透的袍袖,冲着冯禄一作揖道:“还望大人明察!”
冯禄这时在大堂上是再无伎俩可施,总不能当堂自己动手一掌劈死左天佑,毕竟动刑逼死嫌犯和动手打死嫌犯完全是两个概念,弄死一个左天佑办法还是很多,冯禄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压住火气一下子计上心来,
左天佑看着冯禄那六月天气般的脸色,心里暗暗猜这家伙八成还有坏水没冒完,沉住气看他还有什么刑具能用,可就在左天佑做好了全副准备抵挡下一波刑具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不断往下掉的过程中,只听那冯禄的声音在耳边阵阵响起:顽固抗法,毁坏刑具,判入狱七天!
什么抗法,毁坏刑具,入狱七天,左天佑耳边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嘭”地一声跌落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入狱!入狱!左天佑是炼体的修士,这样被摔了一下倒不是太要紧,可那狗官的最后一句话反复在他脑海里萦绕。
“喂!好像又来了一个!”一个低沉声音从左天佑身边响起。
“冯禄那狗东西又打发来一个!这里可没他的地方了!老子绝不跟别人合用一间!”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抱怨道。
“你俩叫唤什么!赶紧把灯点起来,说不定是个半死的,那冯禄有条妖链,要是被那破链子绑过,不死也顶多剩下半条命!”一个尖细的娘娘腔不屑道。
果然,“轰”地一声,在这漆黑无比的黑暗里,突然冒出几盏灯火,左天佑条件反射地闭紧了双眼,害怕突然产生的亮光闪瞎了自己的眼睛。
“不是半死的,结实着呢!”那个低沉的声音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
“你看,他身上有铁链子勒过的印子!这家伙什么功力?竟然被妖链绑了还能全身而退!”尖细声音眼尖看出了左天佑衣服上的勒痕。
左天佑慢慢睁开眼睛,从指缝里习惯了一下灯光,拿开捂住眼睛的双手,看了看四周,不禁为眼前的一切惊得瞪大了双眼。
第70章 千年冤魂()
一簇跳动的火苗静静地在墙上燃烧着,下面是一只青铜的兽头,张开的大嘴里有一个空洞,里面没有任何灯油之类的东西,左天佑惊异这火苗是如何燃烧起来的。
这样盛着火苗的兽头灯托一共有四五个,分别位于几个不同的隔间的墙壁上,跳动的灯火下面有几间牢房,但是灯火照不到的黑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间存在,一股股阴风从暗处吹来,裹挟着一种潮湿的霉味和铁栅栏上的铁锈气,让左天佑感到周身发冷。
左天佑浑身还是湿漉漉的,被阴风吹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发现自己身处两排牢房的中间甬道上,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在那黑暗里有一对对小灯泡一样的眼睛在闪烁漂浮。
擦!这就是监察院的地牢?这也太他妈邪性了!左天佑感到这个黑暗的所在里的阴森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牢狱,心想光那灯泡一样的眼睛就足以把扔进这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喂!你这后生是为了什么被扔到这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沙哑着嗓子问道。
左天佑寻声望去,在那幽明不定的灯火下,他看到一个面容苍白,浑身是伤的老者躺在一间牢房的地上,这个老者身下没有任何铺垫,地牢的地上四处都是小水洼,黑黑的水里不时有一些硕大的黑壳昆虫爬进爬出,有的还能振翅一飞,扫得左天佑一脸臭水。
左天佑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有件命案牵扯到我。”
“喂!小子!什么命案?谁死了?老子多久没见过天日了!说来听听解个闷儿!哈哈!”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欢快地叫道。
左天佑一听,看到自己左前方的一间牢房的门口坐了一个尖耳猴腮身形极瘦的修士,身上穿着件云纹头的灰色武者服,已经破损了许多地方,领子被扯得也只剩了半边,倒是那脸色十分红润,和这里的黑暗十分不协调。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被无故牵连进来的。”左天佑答道。
“那你可太亏了!那狗官判了你多久?”尖细嗓子的修士叹道。
“七天。”
“七天?冯禄啥时候这么好心了!”尖细嗓子惊叹了一声,然后冲着甬道对面的一间牢房说道:“梁七,咱俩不过勒死了一个低阶修士,就被判了三十年!这狗娘养的,等我出去非宰了这王八蛋不可!”说完尖细嗓子“呸”大力吐出一口浓痰,痰落水起,几只大爬虫被吓得四散逃开。
左天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