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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步丰今天从外面看得清楚,宗派里的人物都有些一致的打扮,比如衣着、发饰、甚至出手的法术都该差不多才对,可是步丰打外面看到的情况是,那些人各自有自己的一套,根本不可能是一个门派里出来的,所以他这会儿言之凿凿。
左天佑听了点点头,知道步丰当时准是看得清楚,但也不去揭穿他,接着又问老吴道:“这帮人什么打扮,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老吴想了想道:“这帮家伙穿得普通,没什么特别,可出手很重,我功力低看不出他们是什么阶段的修士,但是你看这满地东西还有那窗户就知道他们的修为挺高的。这帮人进门就砸,砸完就走,一声不吭,我又拦不住的。唉!”
步丰听了摇摇头对左天佑道:“依我看你们客栈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看样子不是为了自己过来滋事的,好像背后有人指使。”
第94章 雨夜黑影()
左天佑对有势力暗中指使过来砸场子这事心里有数,毕竟去太初岛前,在仙碑那儿力战好几人这事儿不太可能就这么没声没响地就过去了,总会有些后续,也肯定得罪了什么人,只是左天佑还不知道敌人具体在何方。
老吴拿着一条抹布用力擦着刚摆好的桌椅凳子,口中自言自语道:“就那么十来天里,过不了两日就有人上门找茬,应付这帮子混账弄得掌柜的头都大了,这不今天都差点儿起不来床了。唉!不是我说,咱们就是个生意人,不该去赢那个仙会的什么物件儿,不然现在平平安安地做着生意,多好!”
左天佑看看老吴那张这几日瞬间老相了许多的脸,心里也生出一丝怜悯,觉得掌柜的和老吴真是无故受了这么多惊吓,掌柜的还好,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可老吴哪儿知道原因!他跟着掌柜的这么多年了,若不是这些天太过痛苦,想来他也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发起这样的牢骚。
可是,情况明摆着是,麻烦刚刚找上门,想捱过这阵子放松下来怕只是一种妄想,左天佑甚至现在都不敢向老吴保证明天肯定没事儿。为了各种目的上门滋事的那是拦也拦不住的,只是现在他左天佑回来了,老吴和掌柜的不用在为此担惊受怕了而已。
在太初岛时,左天佑借布阵收拾了孙家的管家黎元忠这条老狗,这家伙当时连滚带爬跑回了上房去,听说后来借口身子不适,匆匆离岛回了孙府,想来这家伙应该早了左天佑一两天就回到了青桓城,天知道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孙修明肚子里又在憋着什么坏,如何盘算整治左天佑和客栈。说不定今天过来打砸的一群人,暗中就是孙家指使的,这都不好说。
左天佑眉头紧锁,满腹心事,半天没有开口,步丰听了老吴的话接口道:“你们客栈为了那次仙会没少往里面搭钱吧?我那两天恰好有事出城不在,后来街面儿上的人都说你赢了件东西?嗨,不是我说,你们周掌柜这就不对了,承办仙会本就是个图名声好听的事儿,赔上点儿灵石灵晶的也是应该的,真真不应该让你出头去夺什么宝物!算你运气好,最后弄回来一样,你家掌柜的倒是得了便宜了,你呢?看着好像有了多大的名头似的,被那仙碑记了一笔,可是如今呢?不都是麻烦!”
左天佑眉头一挑,鼻子里轻轻一哼道:“掌柜的图的不是几块灵石灵晶,若论灵石客栈里还是不缺的,不然怎么请得起您时常喝这乌草茶?!”
老吴一直痛恨步丰这种无赖时不时来店里混吃混喝,左天佑这句话正好说在他心里,赶忙接口道:“可不是嘛!丰三爷,您是不知道啊,现在在云逸山那边都采不到乌草了。最近乌草啊降心草啊什么的,那价钱都是一路看涨,就连银叶草的价也是翻着跟头地往上跑,您今天这壶乌草茶少说也值个一块中等灵石的价,更何况还有我们后院的井水!”
步丰听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沉吟了一下才略有尴尬道:“嗨!几块灵石的事儿!别往心里去!告诉你们掌柜的,这乌草茶的账先记着,以后打总了结,放心就是了,我步丰在这云仙街上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左天佑心里暗暗冷笑,根本不去理睬步丰的信口胡言,看了看门外的天气,发现天色黑了下来,一股裹挟着泥土腥气的味道越来越浓,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儿结结实实砸了下来,门外街上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湿成一片,风在雨落之时停了下来,一阵黏黏的湿热从天上散开,弄得屋里的三个人都一片汗湿。
“这雨来得够快的!我这会儿回去还得施个避雨的法术,太麻烦了,就在这儿等会儿雨停吧。”步丰自说自话,接着喝壶里的茶。
左天佑刚刚回来,其实正着急去瞧瞧掌柜的,可无奈步丰赖在店里不走,也不能丢下他上楼去,一来这样可能要惹怒这街霸,二来大堂里没人也十分不安全,所以左天佑只好在大堂陪着,眼望着外面的大雨心中烦闷,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流下的粘汗,胸中有些憋闷,往外一瞧,突然发现大门上头有一道黑影闪过。
外面暴雨如注,这种时候什么东西会从门头上飞过?那影子如此之大,绝不可能是什么鸟类,黑灯瞎火的,难道有人在客栈房顶上不成?左天佑满心疑惑,慢慢朝门口走去,想到跟前查看查看情况。
大理石台阶之上尽是雨水,门上屋檐的瓦当里流下的水柱和瀑布一般,弄得人从屋里压根看不清外面的情景,什么街道、店铺、房子、大树都被雨水冲刷在了一起,一条黑一条灰,几点幽暗的灯火被水晕开,看着只觉得城里一片荒凉,这萧索的大雨让满腹心事的左天佑只感到一种压抑。
左天佑出了一下神,才努力调整心思,开始寻思刚才看到的那抹黑影,心想明明瞧得十分清楚,看走眼是绝不可能的,怎么走到跟前了反而看不到了?
心里正奇怪,突然一道银光在雨幕里闪过,刚才看到的那黑影竟然又出现在雨中,而且雨水仿佛浇不到黑影身上,不断从两边分流开去,左天佑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
擦!这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深夜上门是何居心!左天佑隐隐感到外面的黑影来得蹊跷,只怕还是寻隙滋事的来由,不过一想到白天的残局还没收拾利索,晚上再有来打夜场的,又不禁怒火中烧,恨不得破口大骂。
黑影慢慢走到了水幕跟前,左天佑心跳陡然加快,凝神仔细去看,觉得这东西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形。
擦!今晚难不成要跟恶鬼斗狠!
就在这时黑影猛然劈开水幕,走了进来,左天佑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第95章 火中恶斗()
黑影裹挟着一阵雨气冲了进来,左天佑虽没看清这东西长相,可心知来者不善,抬手就是一击,痛打出一道真气流。
步丰在左天佑身后惊得跳了起来,连连往后躲,几步退到账台附近,根本不敢上前出手。
真气流“唰”地一声飞了过去,左天佑本来做好了对方全力反攻的准备,双眼不敢完全睁开,四周的情况只能看到些大概,可等了等真气流打过去没有出现什么动静,左天佑才睁开了双眼去瞧,这时才看清楚对手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这个庞然大物是个身高足有两人多的壮汉,周身升腾着浓浓的黑雾,远远看去,会让人以为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这壮汉面色赤红,双眼如炬,青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火要喷出来,脸上布满黑色的妖纹,宽大的鼻翼呼出一股股白色的粗气,两只大手像熊爪一般厚实,一看就知道这一掌可以把人拍成肉泥,还有两条如门柱粗细的腿,左天佑心说,这明明是个妖兽啊!
攻击夜罴的真气流丝毫没有引起这畜生的痛苦,而是没入了它周身的黑雾中后就没了踪影,这家伙依旧“呼哧呼哧”,一脸横肉抖个不停。
这东西身边的黑雾是什么东西,竟能吸收一道真气流,好生厉害!左天佑心里暗暗惊叹。
步丰被堵在大堂最里面,眼看左天佑和夜罴对峙不动,心里好生着急,在后面冲左天佑叫道:“这东西叫夜罴,是种驯化了的妖兽,形似人,可没有脑子的。”
左天佑也看出这壮汉瞅着不大对劲,觉得行为面貌不像人类,而且它周身的黑雾阴森邪气,能吞真气流,不容易攻破,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左天佑看一招不破,决定再出一招,抬手从空间里调出玉如意来,拿在手里,如意在手中快速旋转,浑身光芒四射,左天佑调起一股强大的真气,注入如意之中,挥手打出。
如意一下直扑夜罴面门而去,速度极快,也许是如意通身的光亮惊到了夜罴,这家伙突然暴怒起来,一声大吼拿起一只鼓凳,直直砸向左天佑,那力道真有泰山压顶的架势,好在左天佑身形灵活,身子稍稍一偏,鼓凳一下砸到了步丰的脚边,顿时碎成无数木渣,四处迸溅,步丰一个躲闪不及,一只眼睛直接被木片戳瞎,鲜血直流,痛得满地打滚。
左天佑没想到步丰会被木屑击中,只能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可大敌当前,那管得了他,便纵身一跃跳到几步外的楼梯上,眼看如意“咣”地一下击中夜罴的鼻梁,一霎间那夜罴的脸上黑血横流,痛得吼声震天,客栈大梁上悬着的十几盏紫檀宫灯瞬间掉落下来,灯火四处飞溅,一眨眼功夫点燃了大堂里好几处地方。
临仙客栈的紫檀宫灯里点的是极为难寻的貘脂灯油,每只宫灯中有一小盒油,这些油消耗得极慢,所以客栈的灯总是长明不息。
宫灯翻着个跌落下来,燃着火苗四处飞溅。
左天佑一看大吃一惊,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从楼梯上一跃而下,抄起一只养鱼的瓷缸便往一处火源那儿扔了过去,瓷缸应声落地,一整缸水“哗”地泼洒开来,浇灭了两处小火源。
然而火星子迸得到处都是,遍地暗暗的小火苗,连楼梯扶手,二楼栏杆上皆有灯油火苗,落在大理石地上的还好,凡是落到木头上的都立刻燃烧起来。
老吴在后厨也闻声赶来,那想得到这里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先是被夜罴吓得几乎愣在那里,接着才反应过来遍地是火,急得赶紧拿起一只木盆舀起大堂里水缸里的水就去救火。
左天佑一看老吴来了,就先不去管那火势,心想赶紧了结了这妖兽再说,便抬手再度运气,又将如意打了出去。
这次左天佑发现夜罴周遭的黑雾稀薄了许多,连它的步履也摇摇晃晃,就在这个当口,如意闪着光,飞速再打过去,这一次直接打在了夜罴的前额上。
这种夜罴以气力著称,乃是某些修士为获取妖丹而豢养在家的一种妖兽,它身子巨大,行动迟缓,脑子又如兽类,不过长得略似人形,所以左天佑击打这只夜罴并不感到十分吃力,只不过其力气惊人,要多加小心躲闪。
如意对夜罴猛然一击,顿时把它的额头开了一个大口,黑血一股股喷涌出来,疼得这畜生连声大吼,暴怒不已,拿起东西四下乱扔,因为力气太大,桌椅凳子被猛力摔出去后,皆触地粉碎,左天佑一躬身闪入紫檀屏风之后,躲过好几次致命一击,可步丰倒在地上捂着伤眼起不来,被飞来的各种桌椅凳子砸中,痛得差点儿死过去,左天佑瞅准时机,几步过去,将他拖到屏风后面,才算救下他一命。
老吴一只木桶浇灭了这里,那里又着起来,扑了这边的明火,那边又窜出新的火苗,左天佑哪里能想到为了打只妖兽还会引来这样的灭门之灾,心里焦急万分,在屏风后瞅准时机,再度跳出一掌全力打向那夜罴。
左天佑看出这夜罴就是身子太高,刚刚进门时已经撞坏了大门的门框,现在头上净是大伤口,更是发了狂,只有将它打倒才能减少客栈更大的损坏,于是这一掌死命打在了夜罴的腹部。
夜罴肚子吃痛,立刻蹲下身来,暴怒的青色眼睛里全是怨毒的眼神,一掌趁左天佑不备“呼”地抡了过去,左天佑反手打出一道障壁,生生把夜罴的这一掌顶了回去,翻身一跳,跃上了夜罴的肩头,挥起拳头猛击它的眼窝,这畜生痛得抱头猛摔,狂吼声震耳欲聋,几只小茶盏都被吼声震得掉下地去,砸了个粉碎。左天佑此时又亮出一把真气刀,看准夜罴的一个空隙,抬起胳膊救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夜罴的半边脑袋瞬间没了踪影,一股股黑白红不甚分明的颜色稀里哗啦从它脸上流下来。
左天佑看这畜生已经差不多了,咽气不过是时间问题,便一个鱼跃上了楼梯,准备先去二楼接掌柜的快走,他觉得这里的大火靠老吴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灭得了,再不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