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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的光辉,忽明忽暗,随风飘摇着,几经挣扎,却不曾熄灭。冰凝雪抬手将它拢了拢,霎时间银光便照,那铜镜里的容颜,也逐渐清晰了很多。
冰凝雪望着自己镜中的容颜,肌肤如雪,酥媚入骨,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一双刚劲有力的手按在她的肩头,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理使得她一瞬间心头发冷,条件反射似的,便擒住了那双手。
出乎意料地,那双手没有逃开,任凭她死死擒住。
冰凝雪有些诧异,回过头来时,却看见了一张再为熟悉不过,却是最为陌生的面容。
她……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却从来不曾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过他。每逢见他之时,他总是站在那高高的圣坛之上,被一层碧色的雾气遮蔽了容颜,任凭她如何努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冰凝雪的眼泪,忽的“刷拉”一声流了下来。
冰凝雪颤抖着退后一步,提了裙摆,惶恐跪下,“神灵安好。”
“恭喜神,恭喜神灵复生……”她呆呆地跪在那里,本来还有很多很多说辞要道出,此时却是不知为何,哽咽在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
冰凝雪看着那脚步淡淡,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将她的下颔,一点点扬起。
她没有挣扎,也不敢挣扎,任凭他用力,将自己的头仰到不能再仰的地步。
水流觞望着她那遍布泪痕的面容,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哭了?”
“哭了,可就不好看了。”他淡淡说着,可那淡淡的言辞,却是让玄狐周身一阵哆嗦,她不敢说话,忙拂袖擦了擦泪痕,冲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婴儿般天真无邪。
她无疑是极美的,美的水流觞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看着那跪地的女子笑了,“怎么,本座前来,竟让玄狐这样不开心么?”
“没有,没有,”冰凝雪眨了眨眼睛,将那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她笑着俯身,“恭迎神灵。”
“先起来吧。”水流觞淡淡说着,将手指从她的下颔处收回。冰凝雪起身,垂手侍立一侧。
水流觞向前走了几步,直直地逼在她的身侧,猝不及防地抬手,竟是一把揽上她的腰肢。
冰凝雪忽的愣住了,不知神灵何意,却也不敢反抗。她低下头去,慢慢的红了脸颊。
“神……我……”她低头局促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今夜,陪我。”冷冷的,不容拒绝的命令下达,玄狐冰凝雪瞬间抬起头来,脸蛋红得和熟透了的蜜桃一样,她局促着,手脚不知道放到哪里。
“你喜欢我?”神灵抬手,在眼前女子的樱唇之上摩擦着,冰冷,虽是语出挑逗,行动却是冷冷,不带一丝温情。
那女子脸上,两行清泪倏忽而下,她紧咬着嘴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水流觞忽的俯身,吻上了那两瓣樱唇,“今夜,陪我。”
冰凝雪含泪点头,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如何想的了。
水流觞将她拦腰抱起,瞬间移位于床榻之边。他将那女子放于榻上,并没有所谓的什么安抚行为,只是一个抽身,便将她胸前的一片白布撕裂。
“啊……”冰凝雪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惶恐。她低低的唤了一声,便是不自觉得抬手遮挡住胸前的一片雪白。
水流觞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拎住她的胳臂,提将过来。那样的大力,冰凝雪不敢挣扎,只得任他拎着,伏在床榻一侧。
大手按住她的头,直直插进她的发丝里,使劲攥了攥,击地冰凝雪一声痛呼,身体便是一阵颤抖。
转眼观着那水流觞,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态,只见他一把将那女子身上的轻薄纱衣扯下,发出“撕拉”的一声裂帛。
冰凝雪又羞又痛,却也只好任他按着,伏在榻上,不敢擅动半分。
此刻,不论是多痛,她的心里,只怕是开心的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千年怨恨()
冰凝雪伏在榻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心里有些无助,可此时此刻,她自己都整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任凭他在身后冲撞着,头脑都有些麻木了。
说不上舒服,只是撕裂地疼痛着,虽然作为一名战士,她可以忍受比这千倍万倍的疼痛
。
身体的力气,仿佛是被一分分抽走。冰凝雪挣扎着,想要拿起那些散落在榻上的纱衣残片,哪怕是将自己的身体盖上那么一点点,也好啊,那样,至少不会令自己如此尴尬,甚至觉着这般羞辱。
水流觞从来不顾她的感觉,正如几百年前一直重复的那样。不同的只是,之前只是心理,而这次换为身体了。真不知他们之间,关系是更进一步了,还是低俗了。
忽的,冰凝雪有些想哭,却又想不通自己为何想哭。
身后的撞击越来越剧烈,她将那身下的被褥,都要抓成布条了。
冰凝雪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榻上的红烛扑闪了几下,朦胧的微光淡出来,几只慵懒的飞蛾扑腾的翅膀越来越慢,有些混混欲睡了。锦帐中的人影晃动着,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缠绵交叠着,运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刚才慢慢息声了。
水流觞翻身下来,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手扶头侧躺着,闭目养神。
即便是那旷世的神灵,毕竟也是雄性,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疲倦吧。
冰凝雪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丝血沫来。方才她强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到了现在,嘴唇都要咬破了。她有些慌乱,慌忙扯了纱衣。将自己的身体盖上。水流觞伸手将她拦住,那仅有的纱衣也被他撕扯地丢在地下了。
他还是不想放过她,依旧伸手在她身子的各个部位狎玩着,尽管她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去阻挡。
冰凝雪仰头望着天花板,大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心里该放些什么。
“动作这么生涩……”水流觞有些意犹未尽,“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听得此话,冰凝雪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蜷缩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神……我……”她掩面想要掩饰。
水流觞起身望了那洁白的床榻一眼,那块鲜艳的血红映入眼帘,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想到,你果真是呢。”
“本座以为,这么多年玄狐艳名远播,怎么说也不会是……”
“神……”冰凝雪低下头来,“别。别再说了。”
“哈。”一声轻笑,带着无比满足,水流觞猛地将她翻过来,也不顾及其他,直直的压了上去。
“神……神……”她艰难地转头,有几分局促。然而。他是不管这些的,之后发生的事情,又是一次顺理成章了。
是夜。说不定是知晓了玄狐的死去,玄鸟心里乐呵,到了深夜都睡不着。她便披了黑纱,在长长的走廊里徘徊片刻。
耳边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过,一声接着一声。是女子的声音,甚至是自己熟悉的。某个女子的声音。
玄鸟自然是知道,那样引人遐想的声音,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出的
。
玄狐?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夜夜笙歌起来?玄鸟有些愤怒,更有些狐疑,心里骂了声“不要脸的骚狐狸”,便是轻蔑一笑,敲了敲门。可真要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羞辱下那贱女人了。
出于女子的正常反应,玄狐有些紧张,忙缩了缩身子,想要问出“谁”,却被那身上的男人捂了嘴。
他出奇的冷静,代替着她问了,“谁?”
冰冷的声音,即便是到了现在,依旧是不改冷静。玄狐动了动身子,忽的心里有些崇拜,虽然她一向是崇拜他的。
玄鸟听到这个声音,愣住了。身体的反应比口里的反应快了很多,她倏地跪下,沙哑着嗓子,“神灵息怒,属下只是来寻玄狐,不想神灵在此,冒犯之处……”
“得了!”水流觞不耐烦地挥挥手,却没有停住身下的动作,腰间向前一抵,虽然他捂住了冰凝雪的嘴,那一声的痛呼还是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啊……”
“没有听见本座在办事儿吗?”水流觞有些不满。
“属下……属下告退!”玄鸟恍惚着叩首,知道神灵恼了,再不敢说什么,欠身而退。
身后女子轻微的呻吟声还在继续,听起来好似很舒服的样子。玄鸟默然,一步步向前走去。她的步履说不上沉重,心里也说不上难受。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忽的有些感慨。
玄狐她……她还是成功了啊!即便是一只骚狐狸,可她还是成功了啊。透过长长的黑袍,那女子的眼睛有些发红,依稀可见,她的眉眼动了动,黑袍之下,便是渗出“咯咯”的鬼魅笑声来。
坐到了自己的宫室里,玄鸟笑笑,不知道是怎么下了决心,将那从头到尾罩上的黑纱褪下。平日里,她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让那黑纱露出一角来。
女子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容貌细细端详着。如果,那还算是容貌的话。
仿佛是被烈火焚烧般,血肉模糊着,伤重的地方,都能看见森森白骨,其上挂着零星碎肉。那双眼睛血红血红,仿佛随时都能滴下血来。
那是一个不成人样的面容,那是一个女子的面容么?那分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玄鸟将自己的容貌端详了片刻,忽的抬手,从那白骨上揪下一片碎肉来。那些血污如同被画上去一样,即便是将那皮肉撕裂,也不见血痕渗出。
不痛,一点都不痛……
玄鸟笑了,笑得咯咯同鬼魅。
很久很久之前,到底是多久,她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夜,身中跗骨火的自己。攥着手中的涅槃玉,一步一踉跄,一步一路血,挣扎着逃亡,毫无方向,毫无目的,只顾着逃命,身后是燃成一片火海的故乡。
她不愿回头,也不敢回头,直到跗骨火在五脏六腑中燃烧着。直到跪倒下去,再也没有逃亡的分毫气力。
她听见身后有响动了,好似是一个人在呼喊。“看,赤凤王后在那里,快来人啊,找到了,她在那里!”
四面八方传来响动。无数的火把点燃起来,将那夜空都照的凄厉
。
她动了动手指,向前爬了爬,还想挣扎着逃跑。涅槃玉……涅槃玉……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啊……她意识恍惚着,挣扎着想要将那玲珑剔透的玉石捏进衣服里。
一个人用力踩住她的手掌,使了劲儿向前摁去。“你还逃啊……害的小爷我追了三天三夜,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疼……钻心的疼……她用力睁开眼睛,然而极端虚弱的身子。视线模糊到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记得眼前一片白色,够了,看到那片白色足以……她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了。
“想藏东西?哈,”那人嗤笑着。一把将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插在她身边的土地上,“涅槃玉呢?涅槃玉在哪里?说出来。让你死个痛快!”
她意识朦胧着,却是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
“哈,在这里!”那人粗暴地将眼前的女子提起,伸手便摸进了她的胸口,“哈,在这儿,找到了呢!”
涅槃玉,被摸走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它的啊……她朦朦胧胧的想,意识早已模糊地快要进入梦境了,也许,自己是要死了吧……
窸窸窣窣的,又有几个人过来了。看见那倒在地上的女子,开口问着她身前的男人,“这女人是赤凤王后?”
“那是……可是小爷我找到的呢!”
“有没有看见涅槃玉?”她听见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大王说了,找到涅槃玉可是重重有赏呢!说不定啊……哎,你小子可别想吃独食!”
那兵士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状,“没有,好好动动你们猪脑子!那么重要的东西,谁会随身带着?肯定是藏了起来呢!”说着,他又猥琐地补上一句,“没有,小爷我把她全身都摸遍了,就是没有,这不,正问着嘛!”
“哈,这娘们长得嫩,可别让她死了,死了就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一个让你忽的来的兴致,伸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真好看,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妞儿了!”说着,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拍手笑道,“真心好,还有一口气呢!”
说着,便是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便是伸在腰间解开裤腰带来。
就算是被跗骨火侵蚀的意识模糊,她也是知道该做些什么,狠心起来,一口便是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周身也只剩下这么一丝力气了……
“呵!”一个兵士眼尖手快,瞬间捏住她的下颔,嚷嚷道,“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