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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个资格。”白岚淡淡说着,“任何时候,你都着这个资格。”
“谢谢你,小岚,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谢意,来得太过廉价,可是。。。。。。我没有能够给你什么,也无法为你做出什么。”
“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白岚淡淡说着;“而且,我想要的,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给得了的。”
冰凝雪低下头来,默然无语。
“我肯定杀不了他。”
“小岚你在说笑吗?”冰凝雪闻言笑了,“我不在的这三百年里,你的功力竟退步至此了吗?”
“我不相信。”
“这不是功力的问题。”
“那是什么?”
“定数。”
“定数?”那女子听完一楞,随即轻轻笑着,“小岚,我说多年不见,你说起话来,竟然越来越玄乎,越来越,像一个神棍了。”
“这就是你对我的解读。”
不在乎她说些什么,或是懂与不懂,白岚呵呵一笑,“你想要的那些,我会尽力完成。”
听完这话,那女子的眼眸动了一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悄然绽放了。
“谢谢你。”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
“谢?我并不需要。”
“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白岚推开了房门,临走之时有些犹豫,他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来,向着那女子说出一句,“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那便回来吧。”
“小岚,小心。”
“能伤得了我的人,不是他们。”白岚说着,静静关门离去。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景致,熟悉的摆设,甚至连眼前这不断跃动的烛火,都是如同三百年前,她离开的那日。
冰凝雪坐在榻上,手指一寸寸地滑过那些飘拂着的纱幔。
心,随着手指的滑动,一分分下沉着。
可它,为何会如此空旷?
今夜的冰凝雪一人独坐,眼前跃动着的烛火,是温热跳动着的心脏,不断攒动着,昭示自己还活在世上。冰凝雪有些茫然,她甚至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原本是那样无邪的女子。
她有着向善的本性,却毅然走在了背离的路上。
三百年的血海浮沉,这杀人人杀的江湖,冰凝雪着实是有些厌倦,可厌倦归厌倦,除了继续沉沦
。她又有什么办法?
朝阳初升的时候,阳光如同顽皮的孩童,在她的眼睑之上奔跑跳跃。
冰凝雪抬手挡住那分炫目,懒洋洋的起床。
昨夜,是这三百年以来,她睡的唯一一个好觉。
披了衣服。将自己梳妆好了,一如三百年前那样,冰凝雪坐在桌前,与曾经的人们共同吃了最后一次饭。
饭罢,白岚找了个借口,将涟嫣支开。
“你可以走了。”抬眼看着那红衣女子的身影越行越远。白岚侧目向她说道。
“恩。”
冰凝雪站起身来,“小岚。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儿吗?”
“讲。”
她的语气犹豫着,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伤痛,“我……我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涟嫣丫头?”
“为什么?”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赤红背影,冰凝雪低头,苦笑了几分。“我不想让她知道,她心目中的小雪姑娘,是一个我这样的人。”
“言重了。”
听了那话。白岚心中亦有几分苦涩,却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安慰他,只好淡淡说了一声,“个人选择罢了,没有什么谁对谁错。”
“到了今天,你还肯说出这样的话来哄我。”
冰凝雪惨淡一笑,又欠身向他行礼,“告辞了。”
那白衣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白岚方才缓过神来。
她走了。
心里微微一痛,却又强烈地控制着。白岚口中微念,“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松林仙境之中,大雪依旧纷飞着,一如往日。
且说那日,江安一行人,卯足了劲儿,设计围杀水流觞不成,反而损失了两名朋友。虽说这两名朋友——幽无影和百花公子花落萍作为七星剑灵,最后的结局就是回归,可这样的回归方法,也实在是有些伤人了。
回到了蓝亭,战神将重伤昏迷的墨若薇放于榻上,探了探她的鼻息,“这女娃儿伤得不清!”
老爷子咕哝一句,忙抬手要替她传输真气。
“你受了伤,我来吧。”幻王将他拦住,“顾好你自己吧!”
言毕,便是出掌,击在那女子的后背之处。丝丝浅紫色的气息,顺着幻王的身体,向那虚弱的女子传输了过去。
“呦,老婆子也会关心我啦!哈!真是千年等一回啊!”战神抬手运功,嘴里却是不闲着,不时打了岔。
幻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满口胡言一句,本座便再给你一掌伺候
!”
“切。”战神不屑,奈何身受重伤,咕哝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了。
受到真气震动,墨若薇猛地转头,呕出一口黑色的鲜血。她的面上,也是现出了极其痛苦的深色,额头之上,几颗豆大的汗珠应声而落。
“娃子,心疼了吧?”战神瞅着立在一旁的江安,还不忘打趣。
江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虽是伤的严重,可墨若薇的自我恢复能力却是一流的,不过是三天的功夫,她的功体已经是痊愈。
中了定海七星穿胸一剑,想来那水流觞的功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客死异乡倒不会,但身受重伤则是肯定的。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斩草除根!好不容易趁着他三成功体之时,将他打成重伤,如今回到皓连古都,又怎会给他时间,让他恢复到十足十的功体?
这是非常时期,蓝亭之中所有人所达成的共识。
乘胜追击,倾巢而出,直接打到水流觞的老巢,珈蓝圣殿里去!
做出了这个决议之后,五天之后,江安一行人,便是乘胜来到了珈蓝圣殿。
由于墨若薇功体受损,众人便一致同意,将她留在蓝亭里固守后方,其余的人,包括离龙和楼潇潇,全数出击。
眼前的局势,很是分明。
水流觞的身前,只有玄鸟同玄狐二人,而江安一方,则有幻王、战神、楼潇潇以及离龙、江安。
当离龙对上玄鸟,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你,你竟没死?”玄鸟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不觉惊讶出口,“离龙?不会的。不会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
“中了赤浮之毒,断无生还的机会!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离龙?”直到现在,玄鸟仍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亲眼看见离龙抱着凤凰琉月,跳下了万鬼丛生的三途河。如今怎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瞧啊,玄鸟,你做出的好事,你放纵了一个,我们的敌人呢,呵呵呵……”女子玲玲的浅笑声在耳边响起。一如往日的妖媚。冰凝雪一袭白衣化作了赤红,语带讽刺。自空中现身而出。
“骚狐狸,闭嘴!”
玄鸟一声厉喝,随即手中朱红长剑祭出,将这僵持了的战局拉开。
离龙对玄鸟抱有的,那是怎样一种恨意?
他不出掌,也不愿出剑。径自跃上云端,化为本相金龙,向那地上的黑纱女子冲杀而去。
今日的金龙。可同往日大有不同。今日的金龙,硕大身子的背后,好似有着一只雪白的凤影。
然而玄鸟,却并不以为意,甚至连本相都不愿显露出来
。
一人一剑,对上了这只磅礴的巨龙。
楼潇潇对上玄狐冰凝雪。
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浅笑着,抬手长鞭祭出,“太子妃,怎么,见了本宫,还不行礼吗?”
“你……你是……”
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惊得楼潇潇全身一个寒颤,“王后娘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是……”
“本座,玄狐,冰凝雪。”
那妖冶的女子,抬手挡了半面,“王儿,见了本宫,还不跪安吗?”
“纵然你有再多的不满,本宫也还是,还是魔王亲自册封的王后,这其中的规矩,难道墨塑祈都没有教过你吗?”
她幽幽说着,声声诱惑,随即便是手中长鞭扬起,直直向眼前的蓝衣女子击过。
毕竟是幻王教出来的徒弟,楼潇潇虽是眼中惊异,却仍是沉着应战,将那些铺天盖地的攻击,尽数消弭。
若是平日里的玄狐,对付一个楼潇潇,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的形势却是,前几日,玄狐为了帮水流觞挡住那致命一击,伤至肺腑,到了今日,那伤口仍是没有愈合。
久战之下,冰凝雪有些体力不支,而楼潇潇则是一道剑气击出,冰凝雪躲闪不及,恰好被刺中了肩膀。
“你——”她咬牙,扯了一块碎布,将那伤口堵住。还欲挺身再战之时,远处便是一道剑光袭来,自楼潇潇腰间迅速穿过。
她一口鲜血溅出,手中的长剑也是握不住,丢在了地上。
神之子白岚的身影慢慢淡出。
他并未看那踉跄着的女子,只是看向冰凝雪,“你受伤了?”
他抬手,手中金色光芒淡出,冰凝雪肩膀之处的伤口,以及前几日胸口贯穿的七星剑气,瞬间被他消弭而去。
“是她伤的你吗?”白岚淡淡地问了一句,随手一道银色剑光,击在了那踉跄女子的腿上,逼得她不得不单膝跪地。
“你,你无耻!你竟偷袭!”
楼潇潇开口骂着,满脸不屑。
“你不服?”白岚笑着,拂袖之间,金色光点淡出,洒满了楼潇潇一身。
在那么一瞬间,他便是将那女子周身的伤痕,全数医好。
“现在可好?再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试,如何?”
“你……”楼潇潇咬牙,“你欺人太甚!”
“什么时候?”
白岚背过身去,丝毫不承认,“伤了小雪的账,都还没跟你算,医好了你身上的伤,竟算是欺人太甚了。”
楼潇潇不再与他多讲,劈手绝招讲出,长剑之中,好似有一条巨龙呼啸,转眼之时,那条巨龙化为冰柱,直直向白岚逼来
。
“不自量力。”
他没有动一个手指头,甚至连转身都没有,只是眉头一皱,那怒吼冲天的巨龙瞬间失声,化为了一地水流。
那水流又好似听话一样,霎时间化为了无数水刀,反杀而去,将楼潇潇的周身各处,都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啊——”就在那么一瞬间。楼潇潇,败。
全身的力气,好似被那水刀尽数抽取,她全身使不上一丝力气,身子如同一滩软泥一般倾倒了下去。
“你……你是什么人?”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楼潇潇方才意识到眼前定不是常人。
“有趣的功夫。”
“原来你是墨溯祈的女人啊……”白岚走近一步。将地上流水残珠,捻了一寸在手。眸中金光再次淡出,直直透向那女子的心脉。
“墨溯祁他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吗?”
“神之子,白岚!”
“想不到,想不到你竟下山了。你竟出了松林仙境,你……”楼潇潇捂住胸口。咳嗽地满手是血,忽的,她畅快一声,“哈哈,败在你手,倒算是抬举我了。”
“你的功力。差墨溯祁太多,甚至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白岚冷冷看着她,“看在同墨溯祁的交情份上。我不杀你,离开吧。”
言毕,白岚拂袖转身。
“墨溯祁已经死了。”冰凝雪淡淡,向着白岚说出。
“死了?”白岚听到这话语,明显是有些诧异,“他死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何人所杀?”
一、
蓝华王朝的女主又要更替了……这个消息,在百姓中间长了腿似的传播开来。
“听说,新王后竟是苗疆姑娘!她还只有十八岁!”
“没见过世面的糟老头子,要是你当年生个闺女多好,凭着几分姿色,也能……”一双粗糙的大手推开旁边跟大家讲述小道消息的杨老头,径自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一饮而尽,指着那些伸长了脖子听八卦的人们,讪讪打趣道,“日子可比现在好过多了啊!哈哈哈……”
“少打岔,王三儿,你不懂,你不懂!”杨老头连连摇头,瞪大了眼睛,招呼着周围的人们凑过来,“几分姿色?上任白莲王后知道不?因为那十八岁的苗疆姑娘,呵呵……”杨老头神秘的笑笑,瞪大眼睛,伸手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