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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那女子的挣扎,风无意动了强力,将她抱在了怀中。
桃小意抬头,“以前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现在,你是这样的?”
风无意微微怔住。
“你想怎么做?”
风无意将她在怀中抱的更紧。
“放我离开,放我离开!”桃小意挣扎着,使劲儿挣扎着。
“放你去哪里?”
“幻王婆婆那里,我要去幻王婆婆……”
风无意笑了,“战神死在我的手上。而你又是我的人,你以为幻王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你杀了战神……”
此时的桃小意方才忆起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她满目惶恐着,“你杀了战神!”
“那又如何,幻王迟早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风无意说着,丝毫不以为然。
怀中的女子疯了一般,惶恐着挣脱了他的怀抱,逃离不到半寸,便被他重新拉到了怀里。
见她这样,风无意心里也没有多好受,忙俯身吻那女子嘴唇,却见她疯了似的向后退去。他见她这样,也念着她一时接受不了,别弄出什么事端来,便也只好放她下来了。
自然,他不会让她离开,在那女子身上下了几道禁术之后,低声一句,“小意,我真心对你,别再闹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很多事情,你且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自行离开,留小意一个人无力的坐在那里,眼神空茫。
幻王这一边儿,四件宝物既已凑齐,所有的人心里喜悦的当儿,也是卯足了劲儿迎接一场大战。
不知此时的风无意心里所想何事。他竟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冲天攻势,连躲都没有躲上半分。
他明明有着逃脱的能力;可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便是干了一件;近乎是找死的事情。
风无意的性命,眼看着危在旦夕。
那桃小意见状,喉间一声尖叫,楼潇潇拦她不住,使她飞身跳进战圈,扑在了自己主人的身上。
他明明是坏人啊,可此时的桃小意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不能让他死!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死!
这似乎是桃小意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轻易地触碰到了死亡。
当然;幻王战神一行人不可能让她死。
见状;幻王来不及救援;站在一边的战神则是匆忙一剑;将巨大的掌印解了开去。
毕竟是自己老婆的功力;对风无意来说;要解开这样的掌气;可能得多花一些神思;可对于战神来说;则是轻而易举。
若只是这样;那幻王同战神;也未免将风无意看得太浅了。
只见他嘴角一丝轻蔑;随即眼神一动;瞬间本体分身同出。
九泉妖后指甲尖利;一个轻晃;便是绕到了幻王身侧;他的本体;则是一掌击中离龙;阻断了他想前来的所有救援。
妖后的突然攻击;无论是幻王还是战神都没有料到;这位老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妖后的手掌便是向着她的心窝掏去。
幻王闭了眼睛。
我这老婆子的性命;怕是真要折在此刻了吧……
反正也活了这么多年,死生早已看,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只是,难耐的剧痛并未同想象中的袭来,幻王惊讶睁眼,却看见战神挡在了自己身前。而妖后的那只手,则是穿胸而过。
“河列!”
老人撕心裂肺一声呼喊,这约莫是几千年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出他的名字。
“想杀若儿。除非……”
“除非我死!”
战神喉间一声喑哑,随即一掌击出,那妖后虽然有些惊异,仍能勉强闪过。
她退后几步,卷了一抹发丝衔于唇角,妖娆的声音轻笑着,“那你就去死吧。”
妖后笑着,将手中的物品扔下,那是一颗滴着鲜血的,仍旧在跳动着的心脏
。
随后分身本体瞬间归一。风无意还是原来的风无意。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仍然有时间回过头来,将那几乎吓傻了的桃小意抱住,飞身离开。
这。好似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动手杀人。
一定是将她吓坏了,风无意抱着怀中的女子,心里这样念着。
“风公子……”
那追随而来的涟嫣,脚步刚迈上此地,便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不觉心中一阵凛冽,脚下都有些瘫软了。
她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什么误会的话儿来了。
此番突变;众人尚且来不及反应。
待到反应之时;眼前只见幻王抱着战神的身体;双目无神。
师父……
楼潇潇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哈。”
幻王轻笑一声,“老爷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到了这个岁数,你我也该看开了吧……”
她合住战神那不瞑的双目,口里喃喃念了句什么,众人也没有听清,只看见老者的身体微微颤抖。
话说那风无意揽了桃小意,在树林之中快速跳步。
不过一刻间,觉察到身后没有追兵,风无意便是将怀中的女子放下。
“没事儿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也望了望四周,这里恰好是一座断崖。
那桃小意仍是愣愣的,面色苍白,还未从方才的惊恐之中回过神来。
风无意忽的大为羞惭,“真是对不住,瞧我,将你都吓到了。”
他抬手还想摸摸那女子的头,然而桃小意却是像被针扎了一样,惊恐着向后退去。冷不防,被脚下一棵不长眼的藤蔓绊倒,风无意眼尖手快,自然将她扶住了。
怀中的女子露出了极端惊恐的神色,手足无措的挣扎着。那样的神情,让风无意都觉着不忍心了。
“怎么?”
“我是主人啊,抱一抱怎么了?”
“你不是,你不是!”
桃小意好似陷入了疯狂状态,排斥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嘴里惊叫着,“你不是他——”
“哎。”
风无意拦不住她,只好在她背上轻轻一磕,将那抵死不从的女子拖了回去。
约莫是被吓着了,瞧我,真正不该在她面前杀人。
至少那时的风无意是那么想的
。
战神河列死去,蓝亭中的众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悲痛中。
悲痛中还不算,众人还在汲汲营营,该怎样去安慰自己那丧偶的师父。做了几万年的夫妻,要说不悲痛,那可真是骗人的。可幻王却偏偏做出了这样的一副样子,当众人们都在思索该怎样小心安慰她时,她却开始安慰了众人。
也许真是至高修为的幻术始祖,又也许是年岁已高,对于生老病死,都早已参透。
幻王很快,甚至是很冷静的操办了战神的后事。
如今皓连古都的情势,也明显不该是悲伤的时候。墨若薇同江安还被隔绝在月华大陆的那端,不知生死呢。
当务之急,仍旧是重新打开天梭通道,而重新打开天梭通道,则需要千方百计的取得玄鸟身上的涅槃玉。
要击杀水流觞座下的玄鸟,光有武力还不够,还需要众人去想,如何能瞒过水流觞的耳目。
此事若是惊动了水流觞,那便不是杀人夺物,而直接演化成全面出击了。
在这方面,白岚又一次发挥了其先知之灵。
涟嫣下山之时,他给予涟嫣的宝物,其中便有一串手铃,可以幻化出影像。瞒住所有人的耳目,不论其武功术法多强悍,即便是创世神亲临,也突不破这幻术的屏障。
只可惜。这样的幻像,也只能持续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幻王沉吟着,面上露出了喜色,“够了。”
神之子白岚,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宝物,这些都是出自其母白汐殿下之手,任何一样拿出来,纵观整个皓连古都,都没有能够与其媲美者。
除了此物,涟嫣还为蓝亭众人带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音语”。所谓“音语”。乃是一面铜镜。凭借它可以随时随地的与任何人通话,自己的身影现身于铜镜之中,还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任何攻击。
雪中送炭。白岚他是故意的吧?
单凭这两件宝物,众人对于他上次打了江安的事情,瞬间释怀了。
自然,看到这一片亲人对主人白岚印象好转,涟嫣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白岚并不在乎他们如何看待自己。
关于玄鸟一事,离龙自然心情急急。
甚至不等幻王下命令说,离龙,前往取回涅槃玉,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当然。离龙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主儿,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自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身陷珈蓝圣殿多年,和玄鸟他们说不上交情,但也颇为了解。
既然是了解,离龙静下心来想了一想,便知道那黑纱遮面的在何种情况下会落单。
毕竟,谁也不肯为了一块涅槃玉惊动水流觞,况且,离龙同她,乃是私仇,自然也不想有任何人插手。
玄鸟曾经是赤凤一族的王后,这点离龙是知道的
。只是千年之后,赤凤早已族灭,至今不余一人。即便是玄鸟,也是依着一种诡异的不生不死状态活着,好似是怨灵,又好像不是怨灵。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离龙没有心情去思索这么多,他只需要想到一条线索,就足够了。
玄鸟的身体虽然已不是凤凰,可千年来,她的内心,却仍是为了当年灭族的事情纠结着,痛苦着,许久不得解脱。 以至于每年的九月初二,都要前往赤凤族的故地,祭拜一番。
今年也不例外,何况如今,已经是八月底了。
在离龙看来,这是天要逼玄鸟于死途。
离龙猜测的不错,数千年来,玄鸟的确是为了灭族的事情心有纠结,拜祭之事,也早已成为了她多年的习惯。
转眼又是一年的九月初二。
初二的新月好似一把银勾,银光洒下,全是清冷。此间还是早秋,便是添了几分萧瑟出来。
昔年的美貌绝伦的赤凤王后,如今一袭黑衣罩了全身,双目嫣红如血,早已见不得阳光。
是谁逼她至此?
这个问题,秋落意早已问了千年。
她得到的答案是那贪心不足的白凤王,那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白凤族人。于是,她迁怒于此,将白凤族残害殆尽,甚至连千年后的遗孤都不放过,她极尽所能,极尽凌辱,将那最后存活的女子残杀之后,念着自己的仇恨也该是有个了结了。
大仇已报,那些天杀的人们已经付出了十倍百倍的代价,可自己为什么不快乐?心里无边空洞,饕餮一般,用再多的杀戮也填不满。
自己仍是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满手血腥,如同一个杀人机器。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天要逼你,而是自己执着于某个心念,忘掉了曾经的初衷,扭曲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自己同自己较劲。
月夜里的秋落意,步子放的很轻很轻。
黑纱遮了眼睑,黑夜和白天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分别,或者是她早已学会了不用眼睛来看事物。
在那遥远的赤凤残城,秋落意向着一块石碑屈膝而跪。
事实上,哪里有什么残城,千年后的今天,不过是一片荒野罢了。
碎石瓦砾,蒿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
昔年赤凤王族的一切,除了她自己,还有何人会惦念?
今夜的秋落意无语,只是抬手茫然抚了抚那残存的石碑,虽是饱经风霜,千年前自己刻下的几个大字仍是棱角分明,“赤凤之墓”。
秋落意张了张嘴,喉间沙哑几声轻笑。
身后风吹草动,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秋落意却是没有回头
。
这个气息,带着几分熟悉,秋落意唇角轻笑,她当然知道是谁。
她开口,声音淡淡,没有一分惊诧,“你来报仇了吗?”
“离龙。”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她脖颈间的发丝截了几根,又在那石碑之上,留下一道深深剑痕。
玄鸟起身,那蒙住全身的黑纱,挡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她转过身来,“离龙啊,找到这里,看来你真是蓄谋良久,想要除掉我。”喉间响一声说不出的诡异声音,玄鸟手中猩红色的利剑应声而出,“琉月,是我所杀。”
她忽的笑了起来,邪魅喑哑,好似死地归来的修罗。
“你还活着,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你我之间,终归要有一个了结。”
“不死不休。”
离龙面无表情,根本不想同她啰嗦些什么,对于眼前的女子,他从来都只有一个字,“杀。”
不多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