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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说着什么不涉红尘,事实上,他才是涉尽红尘的人啊。。。。。。
那女婴见了白岚,哭得更加猛烈了,而当白岚将她抱在手上之时,她却是嘿嘿嘿裂开嘴笑了,甚至伸出了小小的手臂,让他抱上一抱。当时的白岚也没有多想,只觉着既然如此,那这个孩子必定同自己有缘,恰好自己呆在松林仙境,一人孤孤单单的,是时候该有个伴儿了。养个孩子,或许能让自己的人生,多添一丝快乐呢。如是想着,白岚便乐呵呵的将她抱回松林仙境抚养了。
从那以后,松林仙境多了一个女孩儿,每日伺候着他,每日同他打打闹闹,也给这终日沉寂的松林仙境,也添上了很多很多欢声笑语。
白岚视她如女儿,对她百般呵护百般疼爱,是看着她成长,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了这个时候。然而他却没有想到,他当她是女儿,而她,却并未将他看作是父亲
。
涟嫣喜欢他,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这点。白岚是万万没有想到。
那样潜滋暗长的情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萌芽,却终于要在今日结束了。
白岚望着那女子痛苦万分的面容,紧攥的双手终于伸展了一些。他苦笑一声,“嫣儿。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这让我如何。。。。。。。如何下得了手?”
那意识渐失的女子仍是迷糊着。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主人。。。。。。杀了我,不然就来不及。来不及阻止她了,我。。。。。。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快,快啊!”
她越是催着,越是令白岚的心一寸寸的绞紧。白岚转过头去,他慢慢将手放下了。他做不到,即便是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他也做不到。
“你肯。。。。。。你肯为我犹豫。。。。。。这一分犹豫。若是为我,那便够了,那便。。。。。。够了!”
那红衣女子凄凉着苦笑了一声,那一声话语,轻飘飘的,似叹息。又似呢喃。说出以后,涟嫣的心里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闭目睡了过去。
说是睡了过去,其实也只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而已。那双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本应纯净如水的眸子。却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血红之色。
这时候的涟嫣,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露出的,再没有了为姑娘之时的天真,有的只是妖冶到诡异的嗜血。
抱着她的白岚心里还在挣扎,还在苦闷,还在难受。
眼前的女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妖冶起来,一双白嫩嫩的酥手,瞬间便是环上了白岚的脖颈。
涟嫣向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呼了一口气,“主人哪。。。。。。”
“主人,您好呀。。。。。。”
“呵呵呵。。。。。。”
女子妖娆着,红袖遮住了半边面颊,几声轻笑,却是如同罗刹艳鬼般**蚀骨。她凝眸望着白岚,从那血红眼眸之中流淌出来的,是风情还有**。
到了这个时候,白岚方才惊讶了起来,他立刻将怀中的女子放下,却见涟嫣在榻上略微翻滚了身子,再回首之时,却是几番数不尽的风情。
“嫣儿。。。。。。你怎么会?”白岚吃惊的望着眼前女子,一句话凝噎在喉。
“怎么会什么?”
那女子径自掀开被褥,甚至是掀起了自己身上蒙着的片片薄纱。“白岚,你是我的主人呢。。。。。。”
涟嫣的大半个身子,光滑洁白,曲线诱人着,全数暴露在了白岚的眼前。那妖娆的神情,让一代隐士白岚都忍不住转过了头去。
非礼勿视,即便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童,可如今,她终究是个女子。
“主人哪,您这转过头去,是闹哪般?嫣儿不好看么?”
“您为什么不敢看我?”
那女子捂住嘴玲玲浅笑着,“怎么,几万年了,主人您都不想女人么?”
白岚转过头来,三声无奈,“你不是嫣儿,嫣儿她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
“哦?那她是什么样子?主人,您帮我,比划出一个试试?”
涟嫣笑了,俯身手肘撑住头,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还带了几分自己原有的天真出来,她还想说出什么,却见白岚转头已经是怒起。
这个时候,白岚再也顾不得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人了,劈手就是擎天一掌,凌厉的掌气没有半分不忍,向她冲天而来。“妖孽!”
若是在平日里,那女子定是被他吓得魂不附体,定是惶恐着跪了下去,定是半分怨言都不敢有,只是到了现在。那女子却是妖娆轻笑一声,随即一抹发丝衔于唇角,“方才没杀我,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机会吗?哈哈哈。。。。。。”
“我让你杀我的时候你不杀,到现在,主人您摆出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是要怎样?”
“我方才是相死来着,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主人啊。”
她动也没动,径自抬起手,指间五彩流光缤纷,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硬生生的将白岚的攻击握进掌中,稍稍一个用力。便是让它消散无存。
“主人哪,您这,是要杀了我吗?”
涟嫣轻笑着,翻身从那榻上下来,“白岚。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对我这么愤怒。甚至是杀之而后快?”
见白岚没有应声,她也没有太多逼问,径自笑着说了下去,“半身功体,白岚你以为凭着半身功体,你就能败我?”
“松林仙境的白岚,真是多谢你传给我的半身功体,”她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着一股冰霜之气自心脏之处涌来。令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这半身功体,可是助我怨灵一族突出转生海的利器呢,这么说,你也算是对我有恩情了,既然有恩,我涟嫣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一掌的仇,我便不和你讨了,这便饶了你性命,不过。。。。。。涟嫣的事情,嫣儿自己能管好自己。您就不要再费心了。”
“哈哈。。。。。。”
涟嫣大笑着自他身边走过,径自离去。
“嫣儿!”
白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那女子无动于衷,笑的没心没肺。涟嫣想要离开,可白岚不可能放她离开。从前他不会放她独行,是怕她遇上了什么危险还是,可如今,他却是不想将这个出自于松林仙境的祸害放了出去。
虽然是祸害,可那也是嫣儿。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白岚便很少出手,到了此刻,他想将那女子阻挡,之后的一切,再想想办法。无奈之下,一拳挥出。涟嫣自然是料到了那一击,她回身侧步,五指一张,便是将白岚的拳路接住,将那凌厉的掌气也全数卸尽了。
“嫣儿,你是我的对手吗?”
白岚冷笑了一声,“给我回来,今儿,哪里也不许去。”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再出一掌,其中蕴含着的掌气磅礴,宛如九天之上的巨龙盘旋,涟嫣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因而也就没有抵挡的意思,她睁着血红血红的双眼,凝眉望着白岚
。
白岚吃了一惊,也是恐怕将她伤到,顿时回手收拳了。
“你舍得杀我吗?”
“给你杀我的机会,你却偏偏不要,主人,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我待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哈哈哈。。。。。。”
恰恰在白岚收拳回去的那么一刹那,那女子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随即右手化为血红血红,一个抬手,便是在白岚胸口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红印记。
“哈哈。。。。。。”
她狂笑着,那一身红妆,推门渐渐跑远,渐渐淡漠在了一片雪地中。
“嫣儿,你快回来!”
白岚着急地想要追上前去,然而刚迈了几步,胸口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好似心内燃起了一团烈火,将自己的全身都要焚尽了。
“哎。”
他有些无奈,只好却步了。
方才击中胸口的血印,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伤,白岚抬手运功了片刻,吐了几口血气,也便好得差不多了。
再睁眼之时,松林仙境之中,杯盘倾倒,一片狼藉。飞雪仍是千年不尽,却终于,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他一人。
一切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他一人在这漫天雪地中自酌自饮,守着岁月一点点凋零。可拥有了涟嫣的时间,不长不短,恰恰四千多年。可就是这不长不短的四千多年,已经足以让他忘怀之前的几万年,自己是如何经过的。
“嫣儿。。。。。。”
他攥了攥拳头,望着今日满目的狼藉,不由得悲从心生。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白岚一声无奈,然而此时,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不论是对于冰凝雪,还是身边成长的涟嫣,到了今日,自己竟然谁也救不了。
再说那日的玄狐冰凝雪。
在水流觞眼中,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地位,玄狐她自己清楚的很。如今,连腹中的胎儿也失去,心头那最后一丝微妙的希望都被剥夺。迈出松林仙境的那一刻,她只觉着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觉着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垮掉了。
离开的时候,她哭了,却没有任何声音。
这个结局,自己早已知晓。不是吗?水流觞他怎么会在乎自己,怎么会在乎自己的孩子?
冰凝雪悲伤的可以,甚至都悲伤到有些喜悦了,是啊。。。。。。。自己幸亏没有将那孩子生下,幸亏让它死在了腹中。不然的话。落在水流觞的手里,它又会有怎样的未来?
要将这发生的一切告诉水流觞吗?那真算是笑话了,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儿
。又怎么会俯下身子,前来看自己一眼呢?她在他的目光之中,永远也寻不到自己。
腹中有种渐空的感觉,仿佛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被无声无息的抽走了。
如果只是当初,自己只是他手下,殷殷期盼着一丝垂怜的小狐狸,那今日,也算不得是这般伤痛。自从和他有了那样一层关系,冰凝雪情不自禁的。要的更多,更多。
可事实上,她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
远处便是珈蓝古庙,可如今,再次望向那熟悉的建筑时。她却有了几分害怕,眼眶也是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如同往日一样,她俯下身子,恭敬的向他请安。
水流觞挑起了她的下颔,带着几分轻佻。“我要的东西呢?”
那女子惨淡笑了一笑,抬手将龙凤血石给他。水流觞看了她一眼,略微惊诧着,“你身上没有白岚的气息,怎么,他没有碰你,今日倒做了柳下惠?”
那样略带戏谑的神情,冰凝雪见得多了,甚至也都早已习惯了,可今日,那样的话儿却如同金针一样,一分分扎进了她的心里,也痛到了骨髓里。
那女子笑的更是惨淡,“你会在乎吗?”
说完了这一句,她径自拂袖转身。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没有欠身问安,自作主张大胆离去了。
水流觞心里虽是诧异,却也没有在意什么,只念着她可能是心里不好受,便任着她去了。
冰凝雪一个人步入了自己的宫室,她靠在墙角,足足坐了一天一夜。
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说出来,让水流觞都心惊胆寒的决定。
珈蓝圣殿之中,水流觞手中攥着龙凤血石,静静感受其中巨龙腾飞的冲撞,即便是他,心中也是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好强悍的力量啊!”
自然,他丝毫不在意那自行离开的女子。
今日的水流觞,来到了珈蓝圣殿最为深处的密室之中。
他将那幽蓝的宫门轻轻推开,此间宫室同以往不同,没有一丝光线。那是连火把都照不亮的纯黑之境。
阴冷潮湿的墙角,瑟缩着一个米黄色衣服的少女。
她听见有人来了,明显是被吓坏了,手舞足蹈的尖叫着,“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
当然,水流觞不会顺了她的意思。
她越是呼喊,越是胆怯,那宛如恶魔的脚步便是一步步逼近。
那可怜的女子一点点向后挪去,直到身子顶上了墙角,直到退无可退。
水流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唤了一声早已被遗忘了的名字,“秦书瑶。”
不错,那是月华大陆之上,东莱国君秦岚同舒慕青的女儿。
六年前的那日,父亲不听劝告,逼杀自己心头上的人江安
。秦书瑶也是个刚烈女子,付出一切代价也不会让江安死去,便拿了一把匕首顶上了脖子,说着那些要死,我同王兄一起死的幼稚话儿。
也许当她再长十岁,便会真正将一切弄明白。她会知道自己当年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为了心爱的人,受些苦当然没有什么,就算是殉情,到头来最差也能传为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