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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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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那份报告你也看了,有些情况还是要亲眼看看才做得数,不过,肯定少不了要去一些不太……规范的场所。本来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不过带着‘女朋友’的话,去这样的地方似乎不太方便,嗯,所以……”
  “褚、未、染!”沈醉咬牙,这人果然是诚心找她的麻烦,“你到底要怎样?”
  
  褚未染倒是气定神闲,笑眯眯的“嗯”了一声,“沈大律师,唔,沈小姐……或者,我还是叫你小醉吧,亲切些。”
  沈醉被惊吓得险些岔了气儿,来不及反驳,他已经不怕死的又道,“其实,我早就想找个合适的称呼,毕竟,我们也是有名分的人了,整天‘律师’、‘市长’的让别人听见也不合适,你说对不对哇,小、 醉?”
  
  去他的见鬼的名分!
  沈醉把手指攥得紧紧的,生怕一个控制不住,拳头自动招呼到他的那张帅脸上。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话气她。想当初她也就夸了他那么一句,也值得如此报复?
  哼,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啊小人!
  
  “沈醉,麻烦叫我沈、醉。”从齿缝里憋出的话,带着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冷意。
  “唔,好吧,沈醉——”他这会儿倒是从善如流,没再纠缠。褚未染虽然觉得沈醉现在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比以往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养眼,但还是算了,看来她被他气得不轻,考虑到两人还要共处一段不太短的时间,他决定暂且放她一马。
  转身提起两人的行李,褚未染朝不远处正在排队等客的出租车比了个手势,等着对方驶过来,先拉开车门将两人的行李放进去,才回头招呼沈醉,“过来,我们走了。”
  
  山城毗邻长江,城市里的街区沿江而划,并不怎么规则。街道也是斜的,走起来就像是迷宫,连问路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不过司机师傅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困扰。在任何一个城市,出租车司机总是最了解道路情况和百姓民生的人群之一,熟知城市的每一条道路是他们的谋生手段,每天接触到的形形□的乘客,则给了他们接近真实的机会。
  
  褚未染显然也有这样的认知,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用半生不熟的山城普通话跟司机师傅拉家常。其实他的气质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逼仄狭小的车厢,半新不旧的座套,滔滔不绝的出租车司机,怎么看都跟他一身贵气不搭界。
  可是他对此却适应良好,完全没有半分不适。他仔细的听司机师傅拉拉杂杂的讲话,偶尔插上一两句,适时地把对话引向他需要的方向,一切再自然不过。
  
  沈醉坐在后排,在心里重新评估这个人。这个男人,一眼看过去,以为是一眼清泉,一望便知底细。再看,却又变成一泓深潭,不见其底。而不到最后时刻,恐怕很难知晓他其实是一条湍急的暗河,你所见所闻,不过十之一二。
  或许他作为官员的那一面,与她这几日见到的并不一致,或许,他在面对百姓时,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无状,或许她此前对他的评价,还是武断了。存了这样的想法,她便不再像刚上车时那样气鼓鼓,也开始试着仔细分辨司机师傅极富地方特色的普通话,听他讲着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渐渐的,对这座城市生出了几分好奇。
  
  这几年,山城主要的市领导走马灯似的轮换,富民强市的政策一茬接着一茬,经济却始终不见起色。
  工矿企业纷纷裁员倒闭,失业大军纷纷开起小买卖,每日为了蝇头小利奔波劳作,日子却依旧过得紧巴巴。眼看物价见长,房价也一日高过一日,几乎就是跟在北京上海广州的屁股后头紧追不放,相对本地远低于一线城市的平均工资,工薪阶层连日常的生活都捉襟见肘,更别谈靠自己的力量改善居住环境的愿望,那绝对是白日梦。
  
  与红火的楼市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当地经济的持续低迷。虽然房地产企业对税收的贡献不小,但那是以百姓怨声载道为代价的,虽然帐面上漂亮,但对改善民生的作用不大。
  造成如此局面的原因多种多样,且众说纷纭。坊间对此也颇有些传闻,最大众化的版本莫过于——当地黑恶势力猖狂,欺行霸市随处可见,放贷设赌招摇过市,纵然经历多番严打,依旧屹立不倒,为祸一方,让人不得不怀疑警匪一家的说法。
  
  山城的公安系统也不是不作为,近几年也屡有大案告破,被上级嘉奖的干部也不少,但社会治安却没有多大改善,甚至每况愈下。官员对此讳莫如深,百姓却没那么多顾忌,一语道破天机——上报的所谓严打成果,都是黑老大主动放弃的不关痛痒的微末枝节,或者是不同团伙间为打击异己故意漏出的引子。警察在这边追查得热火朝天,那边却始终难动其根本。
  
  司机师傅大约见他们两个是外地人,讲话便少些顾忌,将市井传言娓娓道来,本地的方言很有特色,摆起龙门阵来竟比说书的还引人入胜。
  直到车停下来,沈醉才回过神来。前面司机师傅正郑重的叮嘱褚未染,“先生,你可不要跟别人讲噢,我这就是随便一说,您也就随便一听,过过耳朵就完了啊,莫同别个讲。”
  “放心。”褚未染点头保证,“我们这几天要在市区里逛逛,用车的时候我打您手机?”
  “没问题,随叫随到!”司机师傅答得顺流极了,有人照顾生意当然是好事,顾客至上嘛。
  
  沈醉下了车等在路边,褚未染付了钱,司机师傅热情的同他们道别,而后尾灯一闪,驶入来往穿梭的车流。
  褚未染目送出租车离开,似乎颇有心思,一直没有收回眼神。沈醉静静站着,等他回神。只片刻的功夫,他已经一切如常,还是过来帮她提着行李,转身往街对面走。
  她一愣,赶忙追了几步,“褚……未染,这是要去哪里?”“褚副市长”不好再叫,想着仍叫他“褚先生”,想起他之前的话,那一声“褚先生”在嘴边却打了个旋儿变成了“褚未染”,连名带姓,应该不算过分吧。
  
  街对面是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高档小区,漂亮的多层公寓,楼间花木繁茂,行人寥寥。
  褚未染带着她进了一栋高层公寓,边走边说,“朋友的房子,我们先住两天。”等电梯的功夫,把眼角向她这边扫了一扫,又说,“上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一趟房展会,要养足精神!”
  沈醉下意识的点头,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房展会?“褚未染你要买房子?”
  褚未染按了楼层,头都没抬,轻飘飘的一句,“嗯,不行么?”
  




二郎神

  炎光谢。过暮雨、芳尘轻洒。乍露冷风清庭户,爽天如水,玉钩遥挂。应是星娥嗟久阻,叙旧约、飙轮欲驾。极目处、微云暗度,耿耿银河高泻。   
  闲雅。须知此景,古今无价。运巧思、穿针楼上女,抬粉面、云鬟相亚。钿合金钗私语处,算谁在、回廊影下。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柳永
  
  ………………………………………………………………………………以下是正文………………………………………………………………………………………………
  
  山城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都是雾气昭昭,少有干燥的时候。空气里的水汽多到连指甲都抗议,好像涂了厚厚的指甲油,难以呼吸。
  
  褚未染“借”来的房子是一套顶层的三房两厅,装潢精美,风格梦幻,看得出来主人狠下了一番功夫。
  房间里干净舒适,一点也不像空置多时的样子。可据他讲,房子的主人只在这儿住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然后就一直拿来养蚊子,每周还有小时工定期过来打扫,看来有钱人的蚊子都养得比普通人高级。
  懒得计较他的说辞,管它是谁的房子,她可是真的喜欢那片江景。
  
  一进门,沈醉就被夕阳下那道蜿蜒逶迤的江水吸引,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落地窗前,“唰”的推开,感受迎面扑来的江边特有的潮湿气息,暖湿潮润。
  
  客厅正对着江面,仅仅是远眺,心神已经出奇畅快。虽然此刻的天际仍然阴霾混沌,江面上飘飘渺渺的好似浮着一层轻纱,却为其增添了几许柔媚,城市里冷硬的钢筋森林也变得飘渺起来。
  远远看着那片粼粼波光,她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联想近日种种,心中难免狐疑。当日的登门拜访,火车上的报告,出发前马不停蹄的几次探访……褚未染做事可谓滴水不漏,心思细密到让人感到恐惧,而且,他的举动并没刻意回避她,当然也不会做任何的解释,就只单纯让她看到而已。
  为了这趟山城执行,他背地里布置了多少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她如今站在这儿,不得不承认,褚未染所做的一切都在精心的算计当中,而且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或许她的加入对整个计划而言算是个小小的意外,不过现在看来,他连这个意外也利用得很好。
  这个男人,似乎每个人在他的手上都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她当然也不会例外。
  
  沈醉没有回头,语气中有了然,有佩服,有不信,有不解,“褚未染,为了这趟差事,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满室寂静,窗口的风一股股的灌进来,呼呼作响。她等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回答,忍不住转身,却见褚未染悠闲的倚在门边,双臂环胸,他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话,那双漆黑的眼越过她,撒落在远处的某一点。
  沈醉没有追问,安静的等着。忽然记起那份报告,普通的A4纸,普通的华文中宋字体,内容谈不上全面,证据算不上充足,却足以勾勒出对手的布局,把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险恶一一呈现,架构清晰,详略得当,粗粗读来,已感阵阵心惊。
  至此她才相信,原来“运筹帷幄”这件事,并不只是传说。
  
  左臂还搭在窗台上,她隔着不愿不近的距离,静静对上褚未染那双沉静的深黑的眼。良久,轻轻一笑,嫣然恬淡,“褚未染,你到底私藏了多少底牌?能不能一次给我个痛快?这样被你吊着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他与她对视片刻,懒洋洋的挪动身子,几步走到窗边,支着胳膊与她各据一方,就如同那日在李进的那张长沙发上,不远不近的对峙。
  转眼看着不远处的落日余晖,他轻轻一笑,“哪里有什么底牌。”
  
  沈醉轻嗤,信你才有鬼!
  她同意帮忙,可这不代表她会愿意被人操控在股掌之间。计划要双方都知晓的才叫合作,仅为一方掌控,那只能叫算计。沈醉对算计别人并不上心,被别人算计么,对不起,她也没那份闲情逸致。
  
  见她不语,褚未染便又凑近一些,眼珠不错的盯着她看,想看清楚她的每一个细小表情,像是好奇的小朋友,好不容易逮到感兴趣的玩具,又怎会轻易放过?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呼吸相闻。不过褚未染身上并没有她以为的香水味道。本来她以为像他这种衣着得体,能把顶级品牌穿出低调感觉的男人,定是习惯用些香水的,哪怕只是极淡的香型。
  可当他不动声色的靠过来,她只闻到一种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清爽味道,如果不是熟知那个品牌,没人会知道那是一款不亚于“一记耳光”金贵的肥皂,她为堂兄挑选生日礼物时,曾送过同一系列的另一款。
  
  暖暖的呼吸拂面而来,混着他身上浅浅的烟草味,成为他独有的清冽气息。沈醉一下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直觉下想要后退,只可惜脚步稍稍踩偏,手肘一晃,重重磕在塑钢的窗框上。
  她疼得急急抽气,痛呼出声。除了痛,还觉得无比懊恼,懊恼自己在这个时候的慌乱,懊恼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又失一城。
  
  褚未染的表情在她呼痛时终于有了波动。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也知道这个女孩子聪慧机敏,大概是做律师的原因,她比他认识的许多女人更冷静,也更理性。
  她这般小小的莽撞,令他无比诧异。看她抱住手肘哀哀呼痛,带着些许小女儿态的娇嗔和任性,那种微微着恼又不甘愿的神情大异以往。这个样子的沈醉是他不曾见过、不曾想过的,却是最让人心动的。
  
  褚未染伸手把她的手臂抓过来,手指微微用力,让她无法轻易脱开。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在关节附近轻轻按压。他知道那处是痛感最强也最敏感的软筋,现在一定又酸又疼又酥又麻,那样的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哪怕只是回忆起来,也常常心有余悸。
  她略带尴尬的躲闪,他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微微抓紧,皱眉瞪她,“别动!越动越疼。”指下的力度却是恰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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