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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点头道:“裴银文?我听说过他是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中最为出色的修行者之一,他曾组队精英搜索剿灭潜入漂浮大陆的敌探,据说整队人马因为无接应外援,不幸均陨落,难道此人就是十人队伍中唯一幸存者?”
第三百零章 灭祁门()
“应该是此煞神,当时收到其救援传音符时,不但漂浮大陆军团,而且整个北海圣辖下军团均已提前撤退,所以任由其自生自灭。”
“原来如此,腾道友,我该如何对待?”
“给予最高规格接待,好生安抚,我现在便将此消息传音给我家大长老。”
其貌不扬的孙化成被引进韩德洞室时,韩德的三位挚友已经隐退洞内深处,韩德见孙化成,似乎无特别之处,只是异常热情地招待其坐在对面,并不点破他的身份,孙化成见韩德果然如传言之中如玉肌肤、仪表堂堂,真正是天生一副好皮囊,虽然修行者并不注重皮相,但至少孙化成在亲眼见韩德后,有一种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感觉,凭空矮了三分。他本是另有心思,如今见之,也只好作罢,或许这是莫离与殷晓梦最好归宿。
韩德见孙化成颇为局促模样,心中暗地笑道:每一位修行者见其面貌后,均是如此表现,眼前孙化成也不例外。
两人一时之间并无语言沟通,见惯这样场面的韩德端了面前的杯子啜了一口茶,道:“刚才丁长老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不知何事?”
孙化成尴尬一笑,遂正色道:“其实也是无甚重要的事,只是想与大长老讨要一个人情,不知大长老肯不肯卖我一个人情?”
韩德虽是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距离进阶元婴期存在仅是一步之遥,但他听擎天山乾天门滕道友的一席话,故而不敢小视孙化成的存在,心中经过一番暗地盘算,不敢答应,于是打哈哈道:“既然是孙道友提出,我本是无可厚非地卖一个人情又是何妨,只是不知道孙道友需要向我讨要什么人情?若是能说出来,我仔细斟酌一下,或许能答应。”
孙化成点头道:“若不是看在你银剑门的地盘上,我本是无须凭空卖你这个人情的,祁家与我朋友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正好让我碰上,也是他们祁家倒霉,我欲越厨代庖帮朋友灭了祁家,若是大长老卖我一个人情,放手此事,我自然感激不尽。当然大长老硬是要插手此事,因此造成一切后果,恐怕不是大长老一人所能承担得起,银剑门上下十万人皆是有份。”
韩德面色一沉,道:“孙道友,你这是在威胁我?我银剑门已经公然答应祁家依附,若是在我地盘上一旦祁家出事,我银剑门的脸面何在?你以为我会放任不管么?即使我三位太上长老已经殒身,你以为我银剑门十万修行者是吃素的?我银剑门却是不能在我手里甘受此辱。我劝孙道友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同时我警告你,如今你在这里是客,我自然待你若上宾;若是你敢动我地盘上一草一木,你将为我包括银剑门在内十大门派联合缉捕。”
孙化成冷笑一声,便摔门而去,临走时看了一眼滕姓修行者所藏身的洞深处,留下面色铁青的韩德,他愤怒地一掌将眼前杯盏化为乌有,若不是乾天门滕道友事先提醒,他早已与孙化成翻脸,他正欲招来门下试图商议对付孙化成,一直隐在洞深之处的滕姓修行者等三人走出来,姓滕的劝阻道:“韩道友,若是你还当我是朋友,请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告,祁家之事你还是放手不管吧,眼看你新婚在即,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节外生枝才是。”
韩德压抑怒气,道:“祁家才从云梦庄追杀之中逃出来,虽是才近百人,却是精练能战之人,何况有六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其中结丹后期修为以上有两位,凭孙化成一结丹中期修为,简直是如投羊入虎群之中。”
滕姓修行者颔首道:“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韩德冷笑道:“此事决不能就此罢休,否则此事一旦传开去,我银剑门在同道之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滕姓修行者错愕道:“韩道友,切莫鲁莽行事,以免坏了银剑门的名头。”
韩德笑道:“滕道友,你与我同阶,也是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难道怕他区区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何况他现在身份不过是一散修而已,你出身漂浮大陆,难道是帮姓孙的说话?”
滕姓修行者涨红脸,他心里清楚从前擎天山第一高手乾天门鲁鸣等五人被孙化成灭杀,同去有千名能征善战的修行者竟然是无一生还,此事如打碎牙只能往肚里咽,从此成为擎天山秘密,并没有外传,他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听我之言,吃亏在眼前。”
“滕道友,你莫要焦躁,你我多年挚友,岂会因此反目?如今听你所说,我自然不会明着插手此事,但是我会派六位修行不弱的客卿长老做客祁家,使得其实力增加一倍以上,另派出三位结丹后期修为的修行者潜伏附近监视”
滕姓修行者叹道:“韩道友,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更是引起孙化成反感,我担心银剑门从此招来横祸。”
孙化成离开后,径直回到后山临时居所,他略是收拾后,便盘腿打坐,此后两日尽管他明知周围有数双眼睛监视此处,但是他却是视而不见。
第三日夜间,正是夜黑风高时,他睁眼后,喃喃地道:“鲁道友,此前我取你家那么多傀儡,又取公输札记,但是我救你一命,两相人情抵消,过了今夜,从此你欠我一个人情——呵呵——”
说到这里,他身影一晃,竟然凭空消失,一炷香后,他来到“葬旗”石碑所在,笑看石碑,道:“好名字,祁家举族被灭此处原是天意。”
这时远山暗处人影憧憧,他似乎早已知道似的,甩袖丢出铁背蜈蚣,拜了拜,道:“毒前辈,那三位鬼鬼祟祟的人交与你处理,最好连渣都不剩下一点儿,让韩德吃个闷亏,明知是我孙化成做的,却是说不出来。”
数寸长的铁背蜈蚣晃了晃身影便消失在暗夜之中,孙化成抬起头看了看峡谷方向,冷笑一声,道:“此时正好验证我天罗地网幡阵的厉害。”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无数黑影从其袖中跌落出来,他们打了一个滚,背上背三角幡旗借着夜色掩护冲向峡谷。
半个时辰后,孙化成满意地召回铁背蜈蚣以及天罗地网幡阵,心满意足地潜回后山临时居所。
天亮后,门外有人传音要见他,孙化成收功后又收回天罗地网幡阵才出门,见丁莫一人前来,忙道:“丁道友不知有何指教?随便派一位小辈传个话便是,何必一早亲自来到寒舍?”
丁莫苦笑一声,道:“大长老亲自吩咐,我不得不来见孙道兄,请孙道兄随我见大长老,听说有要事商量。”
孙化成心知肚明,见丁莫似乎一无所知模样,于是他没有点破,而是跟在其身后来到韩德所在洞居。
见面后,韩德摒退左右,仅是留下孙化成,待到分宾主坐后,韩德呵呵一笑,随意问道:“孙道友,此地简陋,不知孙道友还习惯?”
孙化成见韩德并没有当场兴师问罪,他自然不可能说出昨夜之事,于是道:“修行之人,随遇而安,并不在乎所处地方,多谢韩道兄体贴。”
韩德张了张嘴,道:“先前曾听丁长老介绍,你出身漂浮大陆散修,不知是否确实?”
孙化成点头道:“确是如此,先前曾几次成为他人记名弟子,然而终究是有缘无份,最后一次成为记名弟子应该是数十年前之事了。”
韩德闻言,沉思良久,道:“孙道友,北海域内几乎被云梦庄贼子侵占,不知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我正在游历之中,倒也没有具体打算。”
“若是孙道友不嫌弃我银剑门庙下,可以留在我银剑门,任我银剑门客卿长老首座。”
“韩道兄倒是舍得给我这个面子,不知韩道友为何看重我?”
韩德旁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可以不追究祁家以及我银剑门三位客卿长老之事——”
孙化成哈哈笑道:“韩道兄,你新婚在即,好像已经有人提醒过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韩德面色微变,但是考虑孙化成凭一己之力一夜之间灭杀祁家满门,必定有过人之处,倒也不好轻易得罪,见孙化成不肯答复客卿长老之事,于是东一句西一句,又聊了几句,便不欢而散。
回到后山临时居所不久,丁莫找上门,孙化成领其进门道:“不知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丁莫闲坐了一会儿,道:“孙道兄,你刚才见过我师兄了?”
见孙化成点头,丁莫又道:“孙道兄,你是我接应来的,大长老几次责怪我将来路不明的人随便引进门中,刚才又是将我叫过去训斥一顿”
“丁道友的意思是想赶我走了?”
丁莫面色尴尬地搓了搓手,道:“大长老的意思大概如此吧?”
第三百零一章 救鲁萍()
孙化成笑道:“既然你家大长老不待见我,我走便是,你不必因此为难的。”
“孙道兄若是如此肯成全,丁莫感激不尽。我现在奉大长老之令去调查祁家一族连夜出走之事,不敢在此耽搁太久。”
待到丁莫走后,孙化成打坐了一会儿,便略是收拾一番,离开银剑门,才走不多远,见到前面有打杀之声,走上前去一看,只见有两位修行者围住一女修连番攻击,此时那女修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无还手之力,几次试图冲出去,却是徒劳无功,若是此女修是别人,按照他往常习惯,自然是视而不见,偏偏这女修不是别人,正是才闹得不欢而散的鲁萍,他冷哼一声,走上前,道:“鲁道友,有我在此,切莫担心。”
因为被那两位修行者逼得紧,尽管鲁萍见孙化成上前,却是不敢分心搭话,孙化成心中颇为不快,见那两修行者均是结丹中期修为,喝道:“滚!”
那俩修行者眼看就将鲁萍擒获,此时凭空添了一对手,顿时恼羞成怒,其中一人丢下鲁萍,向一步一摇的孙化成冲过来,手中法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孙化成冷哼一声,道:“让你们滚,原是给你们活命可能,如今你偏偏来送死,此时想活命,已是由不得你们了。”
说到这里,他“哼——哈——”一声,冲过来的那位修行者当即倒地抱头打滚,孙化成张嘴吐出七十二支玲珑剑,将对方斩为肉浆。
另一对阵鲁萍的修行者见孙化成眨眼之间便将自己的同伴剁成肉泥,吓得丢下鲁萍便跑。
孙化成见那人逃去方向,冷笑一声,也不急着追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鲁萍,掏出几枚丹药送入鲁萍檀口之中,令其原地打坐使得丹药效用尽快吸收。
大约盏茶时间,鲁萍才缓过精神来,此时面色如常,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不等鲁萍开口,孙化成问道:“鲁道友,你怎么来到此地?”
鲁萍见孙化成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心中自然五味杂陈,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先是滴了几滴眼泪,后来眼泪收不住,干脆倒伏在孙化成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阵儿。
待到鲁萍收起眼泪,才道:“我原是远远跟随祁家而来,前几日,祁家进入银剑门后再也没有出来,于是我经过几次打听,祁家竟然举族投奔银剑门,我一时一筹莫展,便想在附近觅一地方一边修行一边监视祁家,没想到被两个银剑门的人的发现我的行踪,他们诬蔑我是云梦庄的探子,因此借口百般调戏我,我岂能容忍他们这般,于是便与他们斗起来,若不是李道友正好赶上,后果不堪设想”
孙化成略是一笑,离开鲁萍,起身而立,道:“昨日夜间,我正好有时间,已经帮你将祁家整个儿灭得干干净净;我曾答应你找鲁家另一支,如你所愿,我已经觅得你鲁家一资质颇佳的族人,我亲自为其取名鲁红孩,并传他一些修行之法,将来再见面时,我打算收其为徒”
鲁萍又惊又喜,道:“真的?”
“我哄骗你作甚?将来你有何打算?”
“既然李道友已经将我心愿了了,如今我只想觅一地方潜心修行”
“若是鲁道友暂时无去处,而别处又无太平之处,我在盛京购有一处地皮,倒是适合修行,你可以去那里修行。”
鲁萍犹豫了一会儿,摇头道:“如今已欠李道友太多人情,此生无以为报,何必又欠李道友一份人情呢?”
孙化成很想说,修行之人何必太多顾忌,但话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来,大概成为他日后遗憾,何况此时他想说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远处急急追来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