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七月撤去法阵接韦傲天进入房中,不出他所料,嵇玲珑陪伴韦傲天同来,但嵇玲珑没有进屋,只是在屋外守候。
未等李七月开口说话,韦傲天就急急道:“李道友,你怎么会来此地?”
李七月纳闷道:“怎么啦?”
韦傲天虽是见左右无外人,但他还是用密语传音道:“据调查,万仞山侯家五兄妹可能与中原修行第一世家侯家有关联,听说侯家有人开始调查你,可能要对你下手!”
李七月闻言,背后冷汗直冒,如果万仞山侯家五兄妹真的与这里的侯家有关系,他们应该知道玉精之王的事,若是如此,玉精之王的事只有着落在他的身上,所以这里的侯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而他之所以来到北邙山,全是因为双修门俞瑛给他一张帖子,难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谁都会懂的,而他曾救她一命,她为何借他人之手致他于死地?若是真的为了玉精之王?可是她连提都没提,后来也没有人当面向他询问此事。再说当时当事人之一何玉奇已经失踪,至今不知其下落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淡淡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知韦师兄如何来到这北邙山的?”
“我夫妇奉命随九孤山一行人一起来此北邙山观摩并防止九孤山人在此仗恃闹事。今天我查看比武报名的名录时见到你的名字,所以才匆匆找你。”
“多谢韦师兄提醒,不然我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若是韦师兄没事,请先回,我想静一静。”
韦傲天正欲出门,李七月忙叫住他,并从另一房间将正在酣睡的沈子婴交给韦傲天,郑重其事地道:“韦师兄,此女婴叫沈子婴,她是我在世俗间偶然认识的故人的遗孤,见其有天灵根,是修行中的奇才,又因为她与我颇有缘分,因此我便将其带在身边,准备带回太虚门。如今我形势不妙,恳请你夫妇将其带回九孤山——”
李七月一时想不起将此女婴托付给谁才是最可靠,正尴尬挠头。
韦傲天笑道:“若是李道友相信我夫妇,便由我夫妇照顾吧?这娃娃我越看越是喜欢,而她又是天灵根的人,若是由我夫妇培养,将来其修为必定是不可限量。”
李七月忙施礼道:“它****但有所成就,必报此恩德。”
“呵呵,李道友,不必多礼,只要有我夫妇一口气在,必保此女无恙的。”
李七月回到房间,准备继续打坐,但他无论如何做,也是安心不下来,于是他干脆在房间中踱来踱去,就像没头苍蝇似的,异常烦躁。
直到黑夜再次降临,他的心才稍稍安定,既然没想到什么好对策,现在干脆什么也不要想,至少他可以断定侯家的人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他下手,毕竟他还是九孤山太虚门的人。他们可能会选择在他离开北邙山时下手,或者趁他比武重伤不起时,借口留他在北邙山上养伤,暗中将他软禁起来,到时他即使死在他们手里,他们只要向九孤山报一声,伤重不治,他便可以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如今他才是筑基期初期,而在筑基期,除了筑基初期外,还有筑基中期,筑基后期以及筑基期大圆满境界,其实他真的很后悔,他当初就没动脑筋想一想,还以为他灭杀了几个筑基期修为的人就以为他独步天下无敌手呢?他懊悔不应该冲动报名比武,甚至懊悔不应该来此北邙山。
尽管像这样的历练对他的修为提升有莫大的好处,但是面对实力深不可测、高山仰止的侯家,他心中产生莫名的危机感和畏惧感。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比武所在的演艺场,此时偌大的演艺场上建起了九座比武台,每座比武台均是用法阵加固,不至于其场中比武时产生的法力殃及无辜。
李七月走到抽签台上取回自己的牌号,便默然地坐到他即将比武的比武台前的观看台上。
大约一个时辰后,比武便开始了,李七月面前的是七号比武台,上台比武人,一个是筑基初期修为的人,另一个是筑基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人,当比武开始令甫下,那个筑基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人身形一晃,以快如闪电的身法攻击到对面筑基初期修为的人的面前。
绝对是没超过一个回合,那个筑基初期修为的人已经躺倒在比武台上昏迷不醒,若不是那个筑基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人手下留情,只怕那个筑基初期修为的人已经死过几次了。
李七月心中一寒,难道筑基初期与筑基期大圆满境界相差这么大?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尽管两者修为均是筑基期,但筑基初期与筑基中期的差距,他曾领教过,绝非单单是一个等级差别而已,若是他没有特别的手段,在来北邙山途中,他一个筑基初期修为,根本没有可能一下子斩杀两个侯家筑基中期修为的人!
接下来的比武虽是血腥味异常,但由于修为差不多,实力相当,拼杀时表现得中规中矩,反倒是没有第一场比武时那种心惊动魄的感觉。
七号比武台,淘汰赛第一轮第八场,李七月不慌不忙地走进法阵已经关闭的比武台上,紧随其后的是与他同样筑基初期修为的人。
见到对手的修为后,李七月长舒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对手是筑基初期修为的人总比筑基中期以及筑基中期修为以上的人好对付。
对手看起来二十岁,但实际年龄绝对不超过五十岁,由此可见,其修行应该有相当天赋,其双眼如豆,鹰鼻,面色阴鸷,看起来应该是一久经搏杀之人。
李七月面色沉如水,左手袖中藏有一柄血红蠢蠢欲动,右手袖中一对幽兰戟却是非常的安静。
此时保护比武台的法阵已经全力开启,只听得一声比武令下,对面面色阴鸷的人缓缓朝李七月走来,张嘴呲牙,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李七月知道此人若是没有一定实力,绝不敢这么从容。
果然对方走到他面前还有十步距离时,其手中凭空出现一把似铁非铁质鱼叉,只见其嘴唇一动,本来仅有三尺长的鱼叉骤然长至一丈有余,叉杆有大腿那般粗——李七月没想到对方祭出来的法器竟然是一灵宝,待他反应过来时,一阵劲风横扫而来,破空之声噼里啪啦作响,如连珠炮似的轰鸣声振聋发聩——不说场上李七月如何反应,但见观众席上便是惊呼声一片。
李七月身形一晃,虽然及时躲开鱼叉正面攻击,但他却是被鱼叉所裹挟的飓风刮得晃悠悠的站立不稳,而此时那鱼叉像长了眼睛似的不等他有任何喘息机会再次攻过来。
他大喝一声,迷踪步被他全力发动,只见其残影缺不见其身形,其人如同被蒸发一般,待到他再次现身时,几乎是面对面、鼻对鼻与对手紧贴着站在一处。
第一百零六章 交易意向()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七月将其手中的血红劈在对方的脖颈上,而对方手中另有一把蛇形金剑削在其右手肘部可惜对方连元神也没逃出去,被血红在瞬间绞得粉碎李七月撤去身形,捡起被蛇形金剑削下来的大半胳膊,迅速接在断处,见丹丸放在嘴里嚼碎后连着唾液敷在创口。
他正欲盘地休息一会儿,这时一只鱼叉从半空里跌落在眼前尘埃里,他招了招手,将这件鱼叉形的灵宝收为己有。
按照规则,凡是死于比武台上,除尸体外,其余东西任其取去,亦因为此,比武台上的死亡率非常高,除非对方早早投降认输。
稍事休息后,李七月便将那人尸体搜罗一遍后,摇摇晃晃地走下台。
他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并打坐盘腿修养,今天的胜利对于他来说是侥胜而已,原以为同样是筑基初期修为,对方实力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事实证明,他仅仅是迷踪步略胜对手半筹而已,若是没有迷踪步,他除了等死就是挨打。
而事实上迷踪步还是他早年家传武学,而他后来修行法术中除了有致命一击的禁神刺外,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好法术,据说焚火九天异常霸道,但他才入门,仅是学得皮毛而已,此前虽是屡次用过此法术,但均是用来焚化尸体之用。
他长叹一口气,如此看来无论是修为还是法术的增加,均是一漫长过程,在这漫长过程中,他必须身怀多种绝技,方能多一成活命希望。
整整三天时间,他没有迈出一步,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静静地打坐。
这一日,屋外突然有人叫道:“太虚门李七月李道友可在?”
闻听叫声,他才睁眼,发现外面的声音似乎听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很显然外面的叫声很是粗鲁,他眉头一皱,尽管如此,他还是起身开门迎客。
来人是他曾见过两次面的侯景,一次是在拍卖会上,他高价收购一只灵兽谛听,另一次他离开拍卖会的路上见到侯景被人追杀——如今见侯景完好站在其面前,看来那次被追杀是有惊无险。
尽管他已经知道侯家会对他不利,但以为他们侯家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才筑基初期修为的他,见侯景面色不善,他猜不透对方意思,干脆什么也别想。
侯景见李七月如瘦猴一般,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道:“你叫李七月?”
“正是在下,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道兄应该姓侯,叫侯景。”
“哼——”侯景鼻腔发出重重鼻音后,并未经李七月同意径直向其屋中闯去,李七月也不拦他,跟他进屋。
“侯道兄,不知你来在下陋室,可有贵干?”
“听说三天前,你比武时曾获得一件灵宝?”
“哦,是有这么回事。”见侯景只是提灵宝之事,并没有说其他事情,他反倒是宽心不少。
“说实在的话,我虽然身上法器无数,也有一、两件灵宝,但是使用起来总是有不趁手的感觉,而自从听说你获得的那件灵宝,我心中猫爪似的,坐立不安,你能否给我欣赏一下?”
李七月面色微变,道:“难道你想强抢?”
“呵呵,如果我想强抢,你以为我侯景会对你说这么多废话么?如果我想强抢,即使十个你也未必是我对手。”
“说话有得罪人之处还请谅解。”李七月见侯景如此一说,倒也无话可辩,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件灵宝,递给侯景。
侯景看着手中似铁非铁异常体态异常浑厚的鱼叉样灵宝,口中啧啧不休,越看越是喜欢。
李七月不失时机地干咳一声。
侯景这才将视线从鱼叉上移开,却是没有将鱼叉还给李七月,沉吟片刻,便道:“我想买这件东西,而且是非买不可?你出个价,只要你要价不离谱,我是绝不还价的。”
李七月犹豫一下道:“说实话,我也没有将此灵宝炼化为己用的打算,既然侯道兄喜欢,你就随便出个价吧?何况我也没有买卖灵宝的经验。”
“哦,这倒是个问题,你意向价格是多少?”
“两个亿灵石!”
“一个亿灵石如何?”
“一亿五千万灵石!”
“好,就这个价吧——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要不我先给你五千万,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那你将灵宝先还给我。”李七月可不想对方仅仅花费五千万灵石便将一件低阶中级的灵宝诳去,谁知道侯景什么时候将剩下的灵石还给他?当然他心中也清楚,像这件灵宝,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即使要价三个亿也不多,而他也知道侯景上次拍卖会花费整四亿灵石才拍买到谛听,大概那时候,将他多年积蓄掏得差不多。
“李道友,你这话可是说得不对,既然我已经决定买下你东西,我就会买的,只是手头上一时有点紧而已。”
“侯道兄,你可以先将五千万灵石给我算作是定金,待你再凑齐一亿灵石,我自然会将此灵宝给你。”
“哼,姓李,若不是我上次拍买回来一灵兽,我岂能受你这般为难?”
李七月听他提到灵兽,好奇地问道:“上次你参加拍卖会最终拍买到一只谛听,当时我也在场,听说此灵兽有异乎寻常的本领,不知现在驯养得如何?”
“真晦气,五、六十年过去,其修为一点进展都没有,如今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半死不活的,谁若是需要,我情愿折本七折卖出去。”
“难道它没有被你滴血认主。”
“呵呵,不瞒你说,我在交易后曾重伤一次,修养数十年才完全恢复过来,还没来得及滴血认主仪式呢。”
“你将谛听招出来,我看一眼,如何?”
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滚落在地,其双眼微闭,一副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果然如侯景所说半死不活。
李七月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侯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