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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反目成仇()
第四百六十七章反目成仇接着,金不换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床单上一朵鲜艳的玫瑰如花绽放,他明白这代表什么。眼角仿佛被狠狠刺痛。
“少爷,我并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耐不住寂寞首先勾引神侯”沈玉吞吐道。她自然不能吐露实情,不然,自己只会死的更快,诸葛神侯会第一个杀了她!
“今日无论谁都救不了你。”金不换五指如钩,在一阵碎骨声中,已将沈玉纤细的脖根捏断,目中的血光渐渐消逝。
听着刺耳的碎骨声,诸葛神侯脸色一阵扭曲,但他最终没有出手阻止这些。父子二人本就关系僵硬,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玉衣不蔽体,静静的躺在床脚下,香消玉殒。无意间,金不换的目光落定在诸葛神侯华服上,只见他衣角破裂。
“难道是他?”金不换灵台一清,他不禁再次想起在金刀手中取回的那一片碎布。无论衣角的大小,还是布料,都和诸葛神侯身着的这件相差无几。
“杀死一个身份卑贱的下人无可厚非,换儿,为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咱们父子二人一起打天下。在不久的将来,六扇门硕大的基业全部有你继承,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诸葛神侯声音雄浑道。
“但我却宁愿用这些换回一个和谐的家,这些是你永远不能给我的。”金不换冷冷的目光直视家父。
“我承认,此事是我不对,但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至少金夫人在世之时我并没有愧对她,还请你体谅为父的苦楚。”
金不换悲怆一笑道:“你的苦楚?多情与背叛就是你的苦楚?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却不能容忍你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如今我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从今天起我将彻底脱离诸葛世家,你我父子恩断义绝,这一指权当我还你多年的养育之恩!”
金不换神情决绝,拔剑斩断自己小拇指,顿时血流如注。宝剑镪当丢落在地,当下催步离去。
“金不换,你给老夫站住,你这样对待自己与自暴自弃何异?”诸葛神侯吐字如铁,脸色铁青,此时他已被金不换叛逆之举彻底激怒。
“没有我诸葛神侯的同意,从今天起你就不能离开诸葛世家寸步,不然,你会知道本座的手段。”
“如果我执意离开,同样没有人能够阻止我。”金不换脚下毫不停留。
“老夫今日非要剔除你这根逆骨!”诸葛神侯闪身拦住他的去路。
金不换面色陡寒,龙吟声中掌中一根漆黑的锁链反手打出,向诸葛神侯齐胸斩下。当下竟是已动杀心。
“逆子,竟胆敢对老夫大打出手?”诸葛神侯只觉心中一痛,往日亲密无间的父子今日竟拔刀相向?而且,金不换是他膝下的唯一独子,可谓是诸葛世家最后的希望。
诸葛神侯智慧超凡,一身武功修为更是冠绝天下,登峰造极。武功和地位之高,世上无人能及。虽然已年过八十,但威风依旧不减当年。身形翻飞而起,堪堪避开迎面斩来的鬼锁。掌心一抖,一柄金色的小刀被他迎面打出。
金不换只觉面前金光闪现,接着身形僵滞当地,他明白自己掌中的鬼锁再没有机会斩出。金刀落空深深没入侧畔辕木,谨此可见这一刀蕴含的力道之雄浑。其后连带的金丝紧紧抵住金不换的喉头,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寒意。金丝紧绷,嗡鸣作响。
“是你杀了金刀,并劫走佛头?”当金不换看到金刀之时,已然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他情愿这不是真的?
“不错,今日我向你坦白表示,无论何时你都要与我站在一起,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诸葛神侯!金不换,你可以弃我而去,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可改变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诸葛世家的人,记住,从今天起你名叫诸葛云空,金不换已与金夫人一起成为过去。你可以不认我为父,但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诸葛神侯指间金丝一抖,金刀已收回掌中。只见金刀飞舞,刀锋在金不换左脸颊游走,在其上深刻的铭刻六只血字:“诸葛神侯之子!”
“从今日起你再也无法逃避这些,你不愿与我为伍,但老夫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诸葛云空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凤菲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外,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
她别无所求,却对他永不知足!想要他的全部,得到他的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不尽可能!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更加难以放手,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不想就此放手。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回味,去爱!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想再跌倒几次,永远跌倒在他的怀里。想起往日的种种凤菲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前所未有的甜蜜。
虽然她已成为至尊的‘后’,但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
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听到轻柔的风的诉语。
第四百六十八章 曾经的邂垢()
第四百六十八章曾经的邂垢银辉,如此柔软,仿佛一层洁白的纱衣轻轻披在身上。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几疑它是出现在头顶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临江,皓皓皑皑。
月光仿佛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凤菲纤眉如勾,轻轻勾住过往。眼波犹如跳着万点银烛,大江上下都是明月。看到她,从来不曾想到宇宙间还有蓝天。
深宫可以锁住她的人,却永远锁不住她的心!
她独自走在后花园的路上,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花花草草,而且多数叫不上名号。能够移植到这里的,在外界无一不是名贵的花种。
这些花只为她而存在,它们的盛开只因季节的来临,在此刻却只为她而绽放!
花草树木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水底现出一个蓝天和一轮皓月,天空嵌着鱼鳞似的一片一片的白云。水面浮起一道月光,不停流动。对面是繁密的绿树,树后隐约地现出来假山和屋脊。
这一切都静静地睡了,她也在相随熟睡,来到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她比夜更加静谧,她永远是一个被现实辱没的处子!
仿佛幽谷绝人之处的野花,被移植入盆景,折煞了她独有的美丽。乱花丛中风流死,她反而不屑与之为伍!
她的美丽就像一个处子,在无意间被就此打破。
树丛中只露出几点星子似的灯光,潭水载着月光向前流去。但是她的目光被拦住了:两边高的山石遮掩了湖水,仿佛那里就是湖水的界限。
凤菲轻轻坐在望月亭下,望着潭水中倒影的月亮,静静,静静的发呆
无意间,腰间一块玉佩滑落下来,其上散发莹莹光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这曾是南剑天送给她的,凤菲睹物思人,不禁神情一滞。一阵微风吹过,凤菲掩口干呕一声,轻抚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发呆。
恶心干呕是怀胎三月的迹象,她已怀有身孕,甚至凤菲都未曾察觉。
就在此时,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对方在身后遮住她的双眼。凤菲娇躯一颤,她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定是至尊无疑,三宫六院是他游戏的禁地。
“至尊。”凤菲连忙起身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其他妃子所要尽的礼数你一概全免。只是不知爱妃因何事而忧郁,可是不习惯后宫的空气?若是如此,朕明日便安排郊游?”至尊问道。
“并非,本宫只因思乡心切,所以日夜寝食难安。真的很留恋大漠的风光,无边无际,金沙翻滚,西域总能给我最大的精神释放,使我能够尽情尽兴。”凤菲目光憧憬。
“噢,原来如此?”至尊心机一动,一个想法在心中酝酿而生,为讨佳人欢心他将不惜一切。
凤菲不知道,仅仅因为她今夜的一席话,而引发了席卷天弓帝国的剧变,霍乱由此开始。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静静的坐在一块表面光滑的磐石之上,望着璀璨的星空,在他脚下是黑色的云海。如一道道黑色的lang潮滚滚翻涌,随风波澜起伏。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天上光华灿烂,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种“月光如水水明天”的意境。
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片银白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没有晚霞那般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人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点淡淡的哀愁。
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山脚下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动,哗哗声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黑暗是夜里的统治者,在默默埋葬这个世界。
魔剑插在身旁,剑身幽蓝色的宝石流转不息,散发出邪异的光芒。南剑天望着空中的明月发呆,此刻,两人共赏一轮圆月,相守同一份心情。弯月如勾,轻轻勾住过往。往日曾与她在那个路口邂垢,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相见只恨晚,良宵恐无梦!
逼人的寒气,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
风,席卷起地面上片片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此时,只见一道倩影自天而降,影着月光,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来者正是葛霜。
娇小的面容异常清冷,及腰的青丝飘洒在脑后,潇洒异常。如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这是她一贯的妆扮。
猛烈的罡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灵剑系于腰间,水蛇般的花枝翩翩起舞,尽显美好身姿。若轻风抚柳叶,飘然于地,脚步翩然,她的每个脚点仿佛是在跳舞。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南剑天不必回头也已料到来者是谁,对于葛霜特有的气质他太过熟悉。每当心情烦闷时二人都会来到天门总坛,默默望月,于是他们总会不期而遇,似乎这已成为一种默契。
“你不也是吗?”葛霜反问道。南剑天神色一滞,良久无语。
“你似乎另有心事?”
“我能够清晰感到你与我一样,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等待凄冷的月光的安慰。但我们却又有所不同,因为我想念的是你,而你心中所念想的那个女人却不是我,你的眼神出卖了自己,你终究无法忘记她?”
“你恨我,和我的多情?”
“曾经有过,但此刻却不会。我明白,你只属于我,至少现在我是你身边的唯一。这似乎是一个可笑的理由,但你能够留下已是对我最大的慰籍。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