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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没想到你倒是深藏不露,不知兄台贵姓?”
“南剑天!”
“南剑天?好名字。人如其名一样霸气冲天。南剑天,学堂庙小,容不下两条龙折腾,你可敢与我在外约战,生死各由天命。”
“有何不敢,在下不才,却愿舍命相陪。”南剑天毫无惧意。
“好,果然够爽快,希望你在校场上还能拿出这份毫情。哼!”说罢,高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甩袖而去。
程刚向前道:“南剑天,你当真准备约战高伟?”
“怎么,有何不妥?”南剑天反问道。
“剑天,恕我直言,虽然你实力不俗,此战却绝无侥幸可能。先不说高伟实力远胜与你,单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就不是你能对抗的。”
“那如果我执意要去呢?”南剑天毫不动摇。
程刚沉声道:“你是为了我才与高伟交恶,怎能让你孤身涉险。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只有舍命相陪。”
当日高飞被南剑天教训,于是前来寻求胞兄高伟支持,以求报复。相互之下方知二人志同一敌。自是两笔帐一起清算。经过方才交手,高伟竟没有完胜南剑天的把握,当即邀请二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压阵。意图造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天弓学院校场。
南剑天与高伟一方遥遥对立。南剑天冷眼望向张天星,只觉此人气息深沉。意不能看出他的境界高低。未知的才更可怕,南剑天意识到此人将是自己的生平大敌。
“高伟,身为学长你竟言而无信,请来帮手,可是在以众欺寡?”
“南剑天,你可知他是谁,他乃是天星会会长。会主早已筑基有成,正冲击无上大道,怎会向你这肉身境蝼蚁动手。今日,我请会主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谁胜谁负,自见分晓。”高伟道。
筑基期高手?南剑天大吃一惊,休说自己现在的修为,即使突破进入炼气期也难兴出半点反抗之念。
高伟得意一笑道:“怎么,南剑天,你可是怕了?”
“哼!怕,我何惧之有,现在便与你一较高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竟主动出击。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敢猖狂,待会本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高伟有张天星压阵,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催剑迎战。
张天星面露欣赏之色,自忖道:“南剑天身为肉身境,竟敢越阶对敌,勇气可嘉,但实力尚浅。对本座而言他实在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程刚和高飞二人也撕杀一起,怎奈他们实力相当,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二人你来我往,互有进退,只是在比拼耐力。
反观另一方,高伟一身实力不俗,竟力压南剑天。但南剑天敢打敢拼,悍不畏死,一时间竟奈何他不下,反而越斗越勇,高飞不禁暗惊于心。而南剑天则是更急,他不但要抵挡高伟的疯狂进攻,还要留神一旁虎视眈眈的张天星。南剑天猛然抽身退出战圈。
高伟狂笑道:“怎么,南剑天,你也怕了吗?只要你认输,再给我嗑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高伟,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白骨**的厉害。”
南剑天突然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仰天长啸一声,顿时虚空中风云失色,校场附近魔气滚滚涌来。
南剑天面部黑气缭绕,目中不含如何人类感情,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且双臂迅速石化,化为森然白骨,此刻他竟施展出《白骨**》。南剑天暗中练成第一重,为免生出事端,此法本不当轻易示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骨**,难道他是铁骨门的人?”
铁骨门在天弓学院附近是响当当的门派,虽说是三流门派,但却有白骨老祖坐镇,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张天星身为学会会长难免与其打交道,对铁骨门内部事宜自然略知一二,因此一眼便看出南剑天所用功法。
“这是什么邪功?”高伟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业已扑来,仓猝之下高伟催剑抵挡。“咔嚓!”掌剑相交只闻剑断声传来。骨手将剑器一抓而断,碾成铁粉在五指间滑落。
高伟丢弃断剑面露凶狠之色:“南剑天。无论你再凶悍,今日难逃一败。现在就让你见识我高家家传祖宝玉如意的厉害。如意现!”
高伟大喝一声,话音甫落,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玉如意凭空而现。玉如意是一件中品宝器,威力非同小可,南剑天不知其中厉害,竟伸手抓下。
“哼,简直不知死活,竟以肉躯硬捍法宝,今日便废你一臂作为惩罚。”
高伟催动法宝直取南剑天。骨手与法宝当空相交,玉如意竟将惨白骨手撞得寸寸开裂,裂痕迅速扩散到整条手臂。
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仰面撞翻在地,骨手迅速褪化。白骨**凶悍至极,本要达到炼气期方能驱动,南剑天经脉闭塞,只是强行为之,受到极大反噬。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去死吧!”既然事已至此绝无调和的可能,高伟决定乘机杀人,永绝后患。当即催动玉如意向南剑天当顶镇压,眼见好友就要尸横当场。程刚心急如焚却无暇分身。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转,图腾之罐破空而出,径直迎战玉如意。“嘭!”两**宝当空相交。剧烈的撞击声鼓动耳膜。二宝一触即分,竟是图腾之罐略占上风。
“上品宝器?没想到这小鬼手笔倒不少。”张天星大吃一惊。一名肉身境武者竟拥有上品宝器,他怎能不惊。难道此子乃是铁骨门要员之后。不然,他怎会白骨**,且身怀至宝?
小鬼虽年纪尚幼,但终究是一祸害,若有机会,定斩不饶。张天星心念笃定。
高伟收回玉如意,却见图腾之罐破空袭来,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张会长,此子欲杀我灭口,快救我!”
“区区宝器,有本座在此,竟还敢造次。”张天星将筑基期修为气息释放,顿时周围形成一座巨大的气场,方圆数丈莫敢欺近。只见他大手虚张,径直抓向宝罐,欲意夺之而后快。
图腾之罐意识到危险,罐口一调,直指张天星,释放吸扯之力与其对抗。张天星修为深厚,却被此罐紧紧压制,一惊之下,却不怒反喜:“好,当真是一件好宝贝,此宝在一个肉身境弱者手中当真埋没了,若易主我手,我定让此罐大显神威。”
说罢,他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极致,压制之力被就势打破,振臂抓向图腾之罐。神罐随时都有被夺取的可能,形势岌岌可危。
“没想到堂堂天星会会长竟是强取豪夺之辈,此事若传扬出去,张会长定能扬名立万。到时还有谁人肯加入你天星会,只怕人心尽失,天星会很快就被另外两会超越,乃至吞并。”此时南剑天已无再战之力,却又不能眼见法宝被夺,只有展开口水战。
但见张天星面露犹豫之色,高伟大吼道:“南剑天,休要危言耸听,张会长,莫要听他胡言,快动手杀了他夺取至宝。”
“你给我闭嘴,该如何做,我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划脚。”张天星突然暴怒,高伟被骂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多言。
直到此时张天星方才悔及,只怕自己杀人夺宝有失鲁莽。自己竟为区区宝器向低阶子弟动手,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成为其他两会的笑柄。甚至天星会名声因此受损,对日后帮会吸收新人扩张实力极为不利。
念及于此,张天星打消夺宝之心,当即收手而回。南剑天唯恐图腾之罐有失,当即将之收回纳戒。
“南剑天,今日的事本是你与高伟的私人恩怨,本座本不当插手。怎奈高伟相邀,我只有来做个见证,冤冤相报何时了,从今日起,你二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张天星道。
“张会长,这……”高伟剑器被毁,吃亏不说,想他身为学长却被学弟当众击败,让他颜面何存,自然不肯就此罢休。
张天星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高伟,不必多言,你的损失自由南剑天赔偿。南剑天,你毁掉高伟剑器,就由你的宝剑作为赔偿,这对你二人是最好的调解之法!”
他单手暴涨朝空虚抓,南剑天横插于地的剑器就此落入张天星手中,而后将之丢向高伟。
南剑天直看得其目欲裂,宝剑便夺,无形的耻辱使他愤恨于心:“张天星,只要我不死定要报今日夺宝之仇。”
“南剑天,难道你昏了头,张会长是学院数得上的一流高手,岂是你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所能对抗。张会长,休要和这小人一般见识。”
张天星悠然道:“我自然不会和一个蝼蚁计较,像他这种小角色,我一巴掌下去,都能拍死一群。”
“张会长真是大人大量。”高伟唯唯诺诺,闻言心中却是一凉,一巴掌拍死一群,张天星到底有多强?他此言明明在说给南剑天,但听来更像在警告自己。
“张会长,这是属下一点孝心,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高伟摘下指间一只纳戒呈上,不必说,其中储存之物定是金币和法器无疑。
张天星顿时见财眼开道:“算你识相,不枉本座救你一场。会内运行需要大量资金,新人入会更需要法器收买,你可是在为我雪中送炭呀,本座权且收下了。”
张天星将纳戒收入囊中,高伟倍感肉痛,仅此一次,他就为天星会奉献万金之多。但不舍孩子套不着狼,若能以此与张天星交好,倚他为靠山,这些花费便值得。
“张天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南剑天心中暗恨不已。
高飞已退,程刚斗志一泄,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没有事吧?”南剑天上前问道。
“我并无大碍,剑天,你真的很强,竟能力抗炼气强者,我程肉从未服人,但你是第一个。”
“我真的很强?但我从不这么认为,至少张天星远胜于我,甚至宝器险些被夺,这是我的耻辱,我会永远铭记,时刻鞭策自己变得更强。”
程刚起身道:“剑天,我说过,站在高伟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对抗的,现在你总该死心了。而你剑器被夺,日后总不能空手对敌,我且送你一把,算作结交。”
说罢,他自纳戒中取出一把宝剑,丢向南剑天。南剑天当下接过,一抖之下,剑身轻弹铮鸣声久久不息。
“果然是好剑!”南剑天不禁由衷赞叹,虽然此剑与自己先前所用之剑同为剑器,但在‘质’上却远胜于前一把。由此可见程刚确有诚意。
“初次相交,怎能轻易受人恩惠,一次外出,机缘巧合之下我巧获《金刚诀》秘法。若潜心修炼,定能成就无上神通,我权且将副本送你,希望你能好好修行,迅速崛起。那时你我再共同进退,看有谁能当?”
程刚和南剑天以一剑一书作为交换,并立下君子之约,从此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一起。此役南剑天虽败犹荣,更喜于交得一位真心朋友。(。。)
第十二章 主仆决裂()
第十二章主仆决裂
回到宿舍,南剑天温习《白骨**》,并着重修炼《金刚诀》。经此一战方知,武力辅以斗技方能将全身力量发挥到极致,未来他将致力发展,弥补不足。
而金刚诀共分为十重,每修成一重,肉身便坚实一分,实现“质”的蜕变。炼到第二重,便可身坚如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而练到大圆满之境,便可不死不灭,永恒存在。纵佛陀如此大能,也仅将此诀修练到第五重,由此可见金刚诀玄妙无穷。
此时,葛优儿完成功课像往常返回宿舍,却听得马匹在哀嘶悲鸣。葛优儿心感诧异,当即临近马棚察看,却见几匹马皆是饿得皮包骨头,不堪入目,顿时勃然大怒。
“南剑天何在,这个狗奴才,竟将本姑娘的良驹糟蹋得如此不堪。让他出来见我,我非将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时,一匹斑头红马撞破槛栏,竟是不堪饥饿,破栏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闻声赶出,连忙劝慰:“还请主人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数日不检点尔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剑天何在,快让他出来见本小姐。”葛优儿怒不可遏。
葛霜脸上阴晴不定,违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数日未见他了。”
然而她这阵细微的变化已落入葛优儿眼中,心机一动已料想到什么,厉声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还能瞒过我?竟敢为了一个贱奴欺上瞒下,实在该打。”
她毫无预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于空,葛霜清秀的脸庞印有一只清晰的掌印。葛优儿从不轻易打骂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