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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来吧,先吃半个,这是咱俩最后的粮食,要节约,别没等出去先饿死了。”
汪汉吃了半个,没看到伍次友吃,说道:“师傅,您怎么不吃?”
“我老了,食量不大,吃不吃无所谓。”
汪汉随即又开始凿石头,凿累了便轮换伍次友。就这样,在抽出四块石头,也就是一人能爬过的洞口大小的时候,他们总共消耗了三个馒头。
这期间,上面一直再没有扔馒头下来,“肯定出大事了,要把我们饿死。”汪汉想着。
汪汉现在心里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受的伤不中,只要重新习练还是会有内力的。至于手脚,伍次友告诉他也并无大碍,伤他的人虽然断了他手脚筋,可是在接的时候却用了续筋接骨的秘药,他的伤口虽然看着很严重,其实早已痊愈,只是没有内力,显得很虚弱。
这个关西河为什么要如此,汪汉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了。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废功的那个晚上是第一次相见,如此没有交集的人竟然给汪汉留了后路,汪汉真是没有想到。此等大恩,汪汉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报答。
“你虽然可以习练功夫,但是最好还是去西藏,要是机缘巧合让你得到‘波捏神功’,那比学什么功夫都强。”伍次友说道。
“师傅,我们一起去。”
伍次友笑笑,不置可否。
就这样,他们又继续向前挖掘,直到汪汉可以爬进去还露不出脚的时候,他们的食物仅剩两个馒头了。这些天,他们是节省再节省,馒头从一天半个到四天一个,时间伍次友掌握,基本都是汪汉实在累的不行才吃,而伍次友吃的却非常少。
这些天伍次友也没闲着,一直给汪汉讲“易经八卦”,汪汉不能理解的地方便全都背了下来,也算是没白学。
外墙的石头异常坚固,缝隙处还浇灌了铁水。他们的进程受到阻碍。
终于,在馒头断绝的第三天,他们把最后四块石头靠里侧的缝隙全都挖通并清理干净,就差最后薄薄的一层,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汪汉刚想把‘神木’把石缝打通却被伍次友叫住。
“最后一层非同小可,老夫亲自打通。”伍次友说道。
他拿着石头不紧不慢的在‘神木’上凿着,有时敲敲这,有时打打那,好像在雕刻一尊塑像。
汪汉不解,问道:“师傅,咱一鼓作气打通就完了呗,干嘛这么小心?”
“最后一层是龙皮,如果损坏‘七星阵’便破,此等非同小可,我不敢保证龙皮破了那刘青山还不发觉,如果贸然打通,那太危险了。”。
伍次友用了很长时间终于把神木插入其中一块石头的缝隙,一用力,‘神木’便穿了过去,那块‘神木’的末端已经在外面了,到底怎么样只要拔出来就可以知晓。
伍次友用了几次力,终于把‘神木’从缝隙中拔了出来。
一缕光从缝隙中射了进来――是外面的阳光。
伍次友和汪汉都兴奋极了,伍次友更是迫不及待的把眼睛凑到缝隙处想看看外面。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在这黑暗的地牢已经几十年了,眼睛根本无法适应光线。
“啊!!!”一声惨嚎响起,汪汉马上把他从洞里拉了出来。只见伍次友捂着眼睛,不停的抖动着。
汪汉把伍次友的手拿开,只见他的左眼血红,已经看不清瞳孔了,汪汉着急道:“师傅,师傅您怎么了?这可怎么办?”
伍次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但还是在颤抖,有气无力的说道:“大意了,大意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光了,这突然被照了一下,眼睛估计瞎了,唉,没什么,老夫本是早死之人,一只眼睛算不得什么,汉儿,你从现在开始用布蒙上眼睛,多缠几层,摸着去打开最后的通道,打开后马上回来,蒙眼睛的布要一层一层慢慢的揭开,不要找几家。”
“师傅,您也蒙上吧。”汪汉说完便从身上扯布。他身上本来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做几个布条还是可以的。
他们现在已经四天没吃饭了,体力在一丝丝的抽离身体。汪汉咬着牙,摸索着进了洞口。。。。。。
“师傅,师傅,打通了,我感觉到外面的风了。”汪汉大声的说着,他非常兴奋,虽然蒙着眼,但是风吹到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振奋人心,阳光射到皮肤的感觉更是让他犹如重生一般。
伍次友在里面说道:“汉儿,外面情况不知,不要出去,你先回来,等眼睛恢复再出去看看。”
汪汉爬了回来,他能感觉到阳光跟着他一起回到了阴暗的地牢。原来这座地牢真的不是在地下。
他背靠着洞口那面墙坐下,隔一会便拆下一层布条。等到最后一条布拆下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着地牢里洒进的微弱的阳光,也不太适应,暴盲了好一阵。
伍次友也拆下了另一只眼睛的布条,并把之前受伤的眼睛蒙上了。他对汪汉说道:“你的‘夜眼’最怕阳光,不要着急,咱爷俩都要多适应一会。”
“是,师傅,反正都打通了,出去也不差这一会。”
过了很长时间,伍次友站起来率先进入洞口,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别动。”
外面的风使劲的往里灌,虽然让人感觉很难受,可是对于在地牢里关了几十年的人来说,世间再没有什么比这惬意的了。
伍次友在外面洞口边上停住,上下左右的张望。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处悬崖,往下看不到底,云雾飘绕,但却能听见奔腾的水流声;上面是高大的城墙,连绵不绝。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可怎么出去,掉下去就得摔的粉身碎骨。
他退了回去,坐在地上,伍次友叹了口气,说道:“我想错了,我没以为会有这样的悬崖,外面是孔雀河的支流,整条孔雀河都没有如此陡峭的悬崖,谁知道这会有。唉,天亡我也!”
“师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除非跳下去,不然咱俩都得饿死在这,唉,我以为会是缓坡呢,谁知道是这种断崖,这跳下去肯定没命。”伍次友绝望的说道。
“我去看看。”汪汉说着便爬进了通道
天上白云朵朵,不时有秃鹰翱翔于天际,这是在大漠和草原天空中的霸主。洞口上面便是城墙,有十几丈高,想爬上去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能爬上去,上面一定有官兵把守,那不就自投罗网了么!
下面深不见底,但是能隐约听到水声,在这个高度都能听见,证明下面的水流非常湍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汪汉感概到。
向对面看去,十几丈远的地方就是山涧的另一端陆地,那里应该就是哈萨克汗国,这座城墙就是用来阻挡其侵扰的。
虽然无路可走,可是汪汉还是感觉神清气爽,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天空、白云和阳光了,地牢里污浊的空气在现在想来真是让人窒息。
他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思绪又回到自己的处境中。
“有如此天险,千军万马也过不来,何必修此城墙呢?”汪汉有些疑惑,这么宽的崖口,搭什么梯子也过不来,修这个城墙根本没用。
汪汉脑子隐约晃过一个念头:这城墙根本就不是用来防御哈萨克汗国的
他退了回去,和伍次友讲述了自己的看法,伍次友笑着说道:“你很聪明,我刚才也想了,如此天堑原本就可以防御敌人,没必要修此城墙,那么修这个城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这时,二人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从两间地牢相连的通道传出,虽然听不清,但是很显然,有人在伍次友的地牢里,他们一定发现了伍次友的失踪。
伍次友脸色煞白,说道:“汉儿,看来打通墙还是破了‘龙气’,他们没多长时间就能找来,咱俩快走,你怕不怕?”
汪汉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跳下去。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师傅,同生共死,我们离开这。”他宁可被摔死也不想再被关起来了,自己的命自己决定。
“好,咱爷俩拼了!”伍次友说着便爬进了通往外面的洞口,汪汉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马上爬到绝壁口时,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这个房间也没人啦!大家快搜,肯定有通道。”
伍次友回头看了一眼汪汉,说道:“记住,如果生还去吐蕃之地,如有机缘习得‘波捏神功’便可天下无敌。”
“是,徒儿谨遵师命!”
伍次友说完便转身跳了下去,汪汉爬到洞口时已经看不清师傅的身影。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里面有人,快点抓住他。”
汪汉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便纵身跳下,消失在云雾里
第十七章 年羹尧回京()
那日,年羹尧同王熙栾从伊犁出来,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东行。路上,王熙栾一直在套年羹尧的话,他是索额图党,也就是**,太子最关心的就是下面这些阿哥对他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站在他这边。
“年兄弟,四阿哥年少英武,日后必成辅国重臣,你老兄到时可也飞黄腾达了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有我这么个老哥哥啊。哈哈哈。”王熙栾有些谄媚的说道。
年羹尧心想:“我呸,还辅国重臣,辅谁?太子?废物一个,他也配!”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太子恩泽四海,如果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我家四阿哥必定尽心辅佐。”
王熙栾听他这么说,接着问道:“年兄,大阿哥为众皇子之首,恐有不服啊!几次找太子的茬口,多亏太子为人忠正才没让他占了便宜。”
年羹尧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老兄是自己人,说句不恭的话,大阿哥天生勇武,天下无敌,是个将才。但是若论治国理政,犹如白丁,他哪里能比得了太子殿下?”
王熙栾半信半疑,不再言语。心想:“这个年羹尧和身后的四阿哥胤禛初出茅庐,摸不清底细,他说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等我在摸摸他的底再说。如果摸清了,免不了又是功劳一件。”
晚上打尖,王熙栾请年羹尧喝酒,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等年羹尧‘酒后吐真言’。
感觉年羹尧喝的差不多了,王熙栾话锋一转,说道:“年兄弟,你看老兄我这人咋样?”
年羹尧本没喝多,只是后来看王熙栾不停劝酒,料定必有‘勾当’,所以后来没醉也便装作醉了,看王熙栾要耍什么把戏。听王熙栾说这话,心想:“来了,来了,这狗腿子开始‘探道’了,也好,我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随即装醉,带着醉意说道:“那,那还用说。王兄为,为人宽厚。兄弟我实,实在是想结交。不知道王,王大哥肯不肯认我这个兄弟啊!”
“哈哈,兄弟过奖了,为兄也真想结交兄弟啊,咱在朝廷里混饭吃不容易,多个兄弟多帮衬帮衬。”王熙栾那肥腻的大脸对着年羹尧笑着说道。
年羹尧眯缝着眼睛,继续装醉,“是,是啊,咱哥们谁跟谁啊!有大哥罩着,小弟这辈子就,就算有着落了。”
王熙栾心里好笑,寻思年羹尧上套了,便说道:“年老弟,咱哥们今天开始就算亲兄弟。”
没等年羹尧回话,便接着说道:“兄弟,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是什么人物你也知道,那是未来的皇上,以后的万岁爷,但是现在有很多阿哥都不服啊!以为太子被废了几次,在皇上那失宠了,其实根本没那么回事。太子是谁?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是索额图唯一的外孙,皇后生太子的时候,皇上在病榻前亲自加封皇太子,皇后听到这才咽的气。你说,这皇上和太子的感情是一般么?皇后死去以后,皇上再没立过,别人顶天立个贵妃。这太子虽然废了几次,可那不过是太子犯了点错,皇上稍稍惩戒一下而已,毫不影响他们父子关系。”
年羹尧似醒非醒,含含糊糊的说道:“是,是啊!听大哥这么说,那这太子爷是稳坐金銮殿了。”
“那是啊,再有索额图大人,那是皇上的岳父,门生遍布天下,那可真可谓是树大根深,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万岁爷想要搬倒他老丈人试试?那还不得造反那!”
年羹尧听到这,心里那个恨那,心想:“这帮叛逆,你等着我的,非得让你们树倒猢狲散。”转念又一想:“这王熙栾可真是蠢到家了,想套我话,现在自己在这白话上了,那索额图可真是不会用人,用了这么个废物。”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言语,表现出肯定的神态。
王熙栾话锋一转,说道:“兄弟,四阿哥现在也成年了,不知对于太子,四阿哥是怎么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