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大家不要PAI我~
30
30、被割断的记忆链 。。。
爱情是毒药,是包裹丑恶人性的绮丽的幻影,是一杯偷得短暂欢愉的鸩酒!可惜等冉希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中毒太深。
往昔的一切已是过眼烟云,那些逝去的时光是冉希永远也无法挽回的残殇。一幕幕光景如电影般在冉希的脑海中回放,那些已经被遗忘的,想要被遗忘的,无法被遗忘的记忆似洪流般吞噬着冉希。
路开始已经错误,那么结局……
**
冉希第一次见到邵晨的时候她还顶着一张名为周静的脸。
干净地对视,简短地握手,礼貌地问候,这是最为平凡的碰面,可是却在周静心中埋下渺小的种子,激起一道细微的涟漪。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慢慢的滋生,成长,壮大。
几天后周静发现,只要有邵晨出现的地方她的目光无论怎样地流转最后总能汇集到邵晨的身上。这是危险的信号,周静清楚地提醒自己。
不过对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来说,悸动是盲目的。她无法控制自己加速地心跳,沸腾的血液。
最终,周静找借口留在了国内,只为和她暗恋的姐夫朝夕相对。周静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声的暗恋,以她的倾心开始,以她的钟情结束。不必牵扯上邵晨,更不会打扰到姐姐,这是属于她的秘密花园。
爱,无声地酝酿着,一点一点的浓稠,一点一点的沉郁,沉醉其中的人却浑然不觉。
有些情愫本该在萌芽中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只要你踏出第一步就已经开始。那些带着致命诱惑的琼瑶佳酿也可能只是引入黄泉的毒酒!
**
周静仍然记得邵晨那日的装扮,灰色的休闲衬衫,蓝色的牛仔长裤,一如她预想中的俊逸清新。他一只手提着整整一塑料袋的零食,一只手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口中解释着周媛突然离去的原由。
就这样,原先三个人的家庭聚会此刻变成了两个人的单独出游,看似顺理成章却又稍逊自然。
一路上周静只是静静地跟在邵晨的身侧,很少开口。不过,比起与邵晨并肩而行周静更加喜欢跟在邵晨的身后。背对着他,周静就可以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的姐夫,少了偷瞄窥伺时的胆怯。
半山腰间,邵晨猝不及防地转身,周静慌乱地不知该看向何方,像做错事被老师发现的孩子一样。
一只白皙却厚实的大手伸向冉希,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过多的言语。周静轻轻地把手搭在邵晨的手上,继续向山顶前行。
**
冉希觉得眼前的影像开始抖动,缓缓地摇晃,场景变了——
宴会大厅中,悠扬的音乐声纾缓地萦绕在周静的耳边。舞池中,人们两两结伴翩然起舞。周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一对夫妻,他们踩着优雅的舞步流转在舞池之间。他们对视,浅谈,嬉笑……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撩拨着周静的心房。
舞曲戛然而止,两个人缓缓地向冉希走来。周媛轻挽着邵晨的手臂,这样的动作和刚刚他们走进舞池时一样,只不过一个是两人的背影,一个是两人的正面。
周静不清楚姐姐是在什么样的心思下让邵晨陪着落单周静跳一支舞。
周静的腰肢被邵晨轻轻地搂着,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这样的沉重而缓慢。时间彷若在这一刻停滞,如周静所期待地一般。
周静所有的嫉妒,所有的痛苦与思念,所有的煎熬和难过都幻化成流转的舞步在舞池中回转,盘旋。
舞蹈终将结束,他们终将分开。在情感和理智的胶着中,周静知道该是停手的时候了。用一支舞来分离,远远胜于泪水。
**
房间里橱柜全部被打开,几个皮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里面散落着各种衣物。房间门被轻轻地叩响,周静还没有来地及收拾好东西,门已经被打开。
听说你要回法国?
这是进门的邵晨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因为就在下一秒邵晨看到了床上周静来不及藏起来的照片,全是他的照片。
正面、侧面,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他站在阳台上、他坐在电脑前……这一刻周静无言以对,只是低头沉默。
晌久,邵晨慢慢地俯身,默默地帮周静收拾好掉落的照片。
就这样,周静回到了法国。
**
或许是潜意识的渴求,周静偷偷地回到国内。她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熟悉的大街上,想象着邵晨的残影。
彷如躲不过去的某种宿命,周静和邵晨不期而遇。他们在街边对视,千言万语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可惜周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明白,那些积攒的情愫不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洗涤变得淡然,反而让拉长的思念疯狂地滋长,更生。
时至今日冉希也说不清楚她和邵晨到底是何时开始。那次相遇之后周静又光明正大地返回国内,住在留有邵晨气味的别墅之中。
同一个屋檐下,空气中盈盈流转地是属于两个人的暧昧,甘甜之极,却藏毒颇深。
**
各种场景在冉希的脑中飞速地旋转。
这是偷来的时间,偷来的欢愉,偷来的情人。这样一段偷来的,极不道德的情缘让冉希越是沉浸,越是不安。
可惜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如果是毫无希望他们反而安于现状,可是一旦出现细微的可能,他们便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冲往欲望的沟壑,不可自拔。
不是我们得到得太少,而是欲望渴求得太多。
一点点,再一点点,我只需要再进一小步,仅仅是小小的一步!每天早上周静都会这样对自己说。而到了晚上,她会一边为今天地精进而感到窃喜,一边为自己的丑恶感到羞愧。
那种忽然进入火州,又忽然落入冰窖的双重感觉几乎要把周静撕扯成两半。在兴奋,矛盾,苦痛,羞愧地交替下作用下周静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可是邵晨放不下周媛对他的恩情,周静则放不下姐姐和自己亲情。周静无法想象周媛在爱情和亲情的双重背叛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周静不愿让它发生,也不能让它发生。
慢慢地,一个大胆到几乎荒唐的想法在周静的脑子中冒出。经过几天的算计,陷入欲海之中的周静决定照计划实施。
周静是在一所夜场找上薛艳的,那时的薛艳仅仅是个夜市的“啤酒妹”。直觉告诉周静,这个女人一定能为她演一场好戏。
对于和薛艳假装暧昧的计划,邵晨起初很不满意。可是他也找不到能解决困境的好办法。在周静地执着下,邵晨只有硬着头皮配合周静演好这场戏。
在周静旁敲侧击地引导下周媛终于意识到薛艳的存在。而此刻,周静却远赴法国办理移民的相关手续。
周静幻想着,当自己从法国回来的时候邵晨已经和姐姐离婚。而自己只需要扮演温柔的妹妹,安抚好姐姐的情绪。往后的日子里她便可以和邵晨在法国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埃菲尔铁塔下笑靥如花的姐妹俩紧紧地相拥,合影留念。周媛在那时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侧的妹妹正实施着一个令她发指的计划。
一切似乎都进行地很顺利,离婚这样的字眼终于被邵晨搬上台面。可惜周静最终还是低估了周媛,低估了女人的第六感,更加低估了姐姐对妹妹的了解。
周静被周媛急召回国。
汽车上她们这对姐妹终于摊牌,第一次直面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也是最后一次。
实际上那次车祸地撞击并不算很严重,周静只是受了点轻伤。
周媛的死亡则源于早前服用的刺激性药物和大量酒精地刺激,加之车祸地冲撞,这样几个诱因汇集在一起才导致她心脏衰竭,过早地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周静从未想过她一手安排和设施地计划会把周媛推向死亡的深渊。她亲手害死了自己至亲的人,为了一段丑陋无比的爱情,或者说是自己最卑劣的欲望。
在这一刻周静想到了死亡。她的心无比的沉重。她,真的还应该活下去么?空自牵累如许人奔忙。她的存在,似乎除了灾祸与不幸之外,什么也不能为别人带来。
可是她不能死,她没有颜面去见低下的姐姐!
她不愿见到邵晨,不愿接受他的关心。她把自己紧锁在屋子里,没日没夜地拼命地臆想。
她要努力地回到过去,回到一切的原点。那里没有邵晨,没有爱恋,没有欲望,没有阴谋,没有丑态……
她要惩罚自己,她要诅咒自己,她将永失所爱!
当周静从高烧中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蜕变成冉希。那个丑恶的,自私的,卑劣的周静已经被冉希深埋在某个不知名的阴暗角落中。
周静一个人独自买醉,把失去姐姐痛苦转嫁到对邵晨的痛恨中。她放纵地在仓湖之滨通过一个陌生人的身体寻求心理安慰。她确信薛艳就是那个第三者,她要通过报复邵晨平息心中莫名地躁动,燃烧的大火。
继承遗产之后她去了韩国,让周静彻底地变成了此刻的冉希……
星星点点的光线在冉希的眼前闪烁,那些交替出现的幻影和残像终于渐渐地褪去。冉希的听觉相比她的视觉率先一步恢复。冉希感到细碎地嗡嗡声不绝于耳,接着一点一点地清晰,似乎是有人在说话。是很熟悉地声音。可惜她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冉希试着睁开眼睛,挪动身体。
“她!她醒了!”
冉希终于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缓缓地,她抬起了沉重地眼皮。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冉希的眼前。双眼的焦距一点一点地对上,邵晨憔悴的面孔引入冉希的眼帘。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冉希永远也不会忘记邵晨这双透着绝喜闪着欣慰的眸子。记忆与现实在冉希的脑中瞬间重叠,似乎有泪水划过眼角,流向耳髻。
“能,能听见我说话吗?”颤抖,这是邵晨此刻声音唯一的特点。
冉希想点头,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晌久,她才勉强地阖动双唇:“能——”
很快地便有一堆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进门,接着给冉希做各种检查。手上吊着绷带,头上包裹着纱布的邵晨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双目灼灼地注视着冉希。
邵家二老也闻讯赶来,在嘘寒问暖地同时不住地劝自己的儿子休息休息。
一批又一批的人进来,又离开。不能动弹的冉希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渐渐地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又只剩下冉希和邵晨两个人。
31
31、 尘缘灭沧海桑田 。。。
多年前,他们情缘起,曾许愿万水千山;可如今,他们尘缘灭,只剩下沧海桑田。兜兜转转他们终于回到原点,可是却无法重新拼合他们的故事。
冉希终于明白郭琛为何无故出走,终于明白她去见精神科医生的真意,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冉希知道自己有病,她真的有病,一种名为自私自利、冷血残忍的人渣之病。
冉希不想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也没有理由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今天的结局是她亲手种下的恶果。
冉希知道邵晨正注视着她,可是她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她不清楚邵晨怎样地渡过这煎熬下的两年时光,又是以怎样的心境面对精神分裂的自己。
曾经那一夜,他的爆发,他的疯狂,他的痛苦,他的无奈再次映射到冉希的眼中。可如今的冉希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邵晨的深情原是她负担不起的重。所以,请不必情深。
冉希的目光一直专注于邵晨的口鼻之间,不敢上移。她缓缓地扯动嘴角,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邵晨便抢先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就这样一句简单地关切,竟把冉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全部击散 ,那些决绝的话语卡在喉间,怎么也蹦不出口。她依旧是这样地怯懦。
邵晨一只手轻轻地扶起冉希。冉希感到被邵晨触碰到地后背阵阵灼烧,整个背脊抽搐地耸动。
“怎么了?你觉得冷?”邵晨看着冉希关切地问。
“没有。”
“先喝点水,怎样?”
冉希没有接话,任由邵晨把吸管送进她的嘴中。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滑入咽喉,进入食道,说不清怎么了冉希泪如泉涌。
邵晨慌乱地放下水壶,不知所措地看着默默流泪的冉希。他本能地扬起未受伤的右手,似乎想搂住冉希。可是他的手刚刚抬起,便僵硬在半空中。
晌久,邵晨无奈地低喃:“如果你这么讨厌见到我的话……我离开……”
冉希低头看着一颗颗泪珠滴在被褥上,慢慢地晕开,没有做任何回应。
邵晨稍作犹豫,悻悻地转身,走向病房门口。
“对了——”站在门口的邵晨突然转身说道:“离婚的事情……能不能稍稍缓一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
“可以。”冉希轻声打断邵晨。后者看了她几秒后欲起身离去。
“等等!”冉希突然抬头,望着邵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