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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黑影闪出,一个二十出头,和李可飞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舞着一柄长剑卷向胡近臣,那长剑去势飘忽,犹如柳叶枝条一般摇摆。
胡近臣喝了一声好,沉腰轻伸猿臂,两根手指去捏那剑身,也就胡老三艺高人胆大,方敢这么冒险。
那年轻人空中剑尖陡转,轻松避开胡近臣这一捏,然后横挥过来,朝着他双眼刺去。
胡近臣身子后仰,突然飞出一脚,朝他****踢去,虽然这一招极为有效,但却失了宗师的气派。
那年轻人也伸出一脚,和胡近臣踢在一处,却用了一个巧力,借着胡近臣这一踢,向后翻飞而去,又回到原来位置,整个过程一眨眼之间非常快,但动作却流畅之极,尤其那年轻人的剑法飘逸出尘,煞是好看。
胡近臣不禁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你这小娃娃剑法很高明,委身在六扇门之下着实可惜。对了,你这是什么剑法?”
那年轻人见他称赞自己的剑法,显得很高兴:“我这剑法乃是飞絮剑法,是我在扬州之时,见了柳絮飘飞,自己悟出来的一套剑法。”
胡近臣露出凝重神色。要知道自己悟出武功的,古往今来也不少,但都是大宗师大行家,等到将前人流传下来的武功摸透,又有了一定的鉴别能力,这才能突然顿悟,创出新的武功。眼前这少年最多二十三四岁,但这套剑法除了稍显华丽之外,倒也自成体系,如果真的是自己悟出来的,那这人除了天赋悟性之高,还得很小就练功熟练,方能有成。
“很好,吃我一拳。”
胡近臣再不言语,直接一拳轰过去。
那年轻人只觉周围的火光顿时一暗,然后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反应便慢了半拍。而对方的拳头虽然慢吞吞的,但自己却有一种感觉,怎么躲都躲不过去。
那年轻人只是六扇门新加入的成员,平素不显山不露水,旁人也只当他是个普通人,此时见他竟能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胡老三斗作一团,纷纷以他为主,将他顶在最前,自己则替他打掩护。
这一拳眼见是奔着那年轻人去的,旁边的六扇门铁卫滚倒在地,从两侧向胡近臣砍去。
那年轻人却知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拳,干脆收起剑,双掌推出,噗一声吐了一口血,身子向后飞去,落在路旁的草丛里,没了声响。
胡近臣一击得手,双脚飞起,又将偷袭他的人踢飞在地。
这时六扇门仗着人多,已经将包围圈缩小,形成了松散的阵列,拿火把的拿火把,拔刀的拔刀,不平庄普通弟子没有抵挡之力,犹自顽强抵抗。
林宝儿迫退李可飞疯狂地反击,向胡近臣喊道:“大哥,挡不住了,撤吧。”
刘文渊受了重伤,吐了几口血,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闻言立刻大叫:“拦住他们,不能让胡老三走脱了。”
林宝儿没得到胡近臣回应,手腕一转,长鞭飞向最近的一名持着火把的六扇门铁卫,啪,火把掉在地上,火星纷飞,火光马上灭了。
如此依法施展,林宝儿长鞭动作很快,便将大部分火把击落,现场一片黯淡起来。胡近臣的声音想起:“刘大人,后会有期。”
只见林宝儿肥大的身躯腾空而起,不可思议地落在人群圈子两丈之外,和胡老三汇合一处,竟要丢下手下沿着来路逃脱而去。而不平庄的普通弟子则抵抗愈加猛烈,虽然知道自己也许无法幸免,但仍然想拖住对方,为胡近臣赢得机会。
这时,沿着来路一队人马赶到,当先一人吼道:“胡老三,看你往哪里去?”
胡近臣闻言看去,夜色中,只见司马求、夏侯龙、苍木道长大步当先,随后是孙云盛和一干武林中人。
此时胡近臣和林宝儿站在当地,前面是六扇门的包围圈,后面是司马求等人的追兵,竟然陷入了死地。
胡近臣哈哈一笑:“原来是司马总镖头,你来得正好,刚刚盘龙庄的一趟火烧得你们可舒服?”
司马求等人这时脸上都已经灰扑扑的,都是焦炭灰,只是黑夜中才看不清楚。他们在盘龙庄内可被折腾惨了,去时一百多人的阵容,回来时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消耗过半。而且还损失了一个薛青纹,所有人还劳累过度,靠着深厚的功力支撑,才能到这里。
闻言司马求顿时怒从心来,破口骂道:“去你娘的,原来真是你搞鬼。”
胡近臣道:“自然是我,否则我这时也不会返回去找你们。刚刚我还生怕你们追不上来了呢。”
夏侯龙累了大半夜,上了年纪的他这时也经受不住,连连喘气道:“胡老三,你恶贯满盈,坏事做尽,有苍木道长、司马总镖头和众多武林好手在场,你今日就别想逃跑了。”
胡近臣道:“夏侯老帮主,你说我恶贯满盈,不知道胡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值得你这么惦念?是破坏了你的寿宴,还是杀了郭副帮主这件事?”
夏侯龙顿时哑口无言,胡近臣就目前而言,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胡不平,专门替小帮派伸张正义,堪称侠义的典范。就算他们觉得胡近臣恶,也只是觉得他处处针对自己门派。但真正的恶行,却实在找不出几件来。说是劫官粮、杀朝廷命官,可也找不出实在证据。
司马求道:“夏侯帮主跟他啰嗦什么,将他抓住,抄他不平庄,自然就能揭发他的恶行。”
胡近臣道:“司马总镖头好威风,不知道如果抄了中原镖局,是不是也能挖出一些司马总镖头的好事?”
司马求顿时也怔住,他们这些人,发家做大,哪个没有一点亏心事,这时听他这么说,也没了底气。
胡近臣继续道:“洛阳西京镖局的马总镖头,昔日对我有恩,在我最落魄之时,曾收留过我。后来听说他是在中原镖局过了世,说起来,还是司马总镖头照顾了他的晚年,这份恩德,可得好好和司马总镖头算一下。”
司马求心中咯噔一下,脑海中才想起马轻农的事情,这在以往想来,是他中原镖局崛起路上的一个得意之作,这时被胡近臣提起来,却没来由地感觉一丝寒意。
夏侯龙道:“不要废话了,现在你们只有两人,我们有这么多人,你如果愿意束手就擒,我们便把你们交给六扇门处置,有罪没罪,去官府申冤去。”
林宝儿在一旁道:“老帮主仁义。不过我们可不止两人。”
路旁突然一阵星星点点的火把亮起,只见一队黑衣人已将司马求等人全部包围起来。(。)
第181章 狂刀()
领头的一人瘦削身材,身着道袍,却是空空子。
胡近臣抱拳道:“多谢道长援手,差点以为你们赶不来了呢。”
空空子道:“我尾随他们很久了,从他们进盘龙庄开始就守候在一旁,幸好你刚刚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否则真赶不及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易小飞在南门纵火以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也许他是觉得这场买卖不划算,故意远离是非之地。”
胡近臣也叹道:“也不能强求,小飞这个孩子磨难太多,胆子磨小了,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这个世道。”
夏侯龙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这些黑衣人的样子,黑压压的,足有两三百人,而且行动起来没有任何人说话,个个神态自若,显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最关键是这些人如何潜到近处,如何包围自己,在剧斗疲惫之后,他们竟然没有察觉。
司马求突然指着空空子道:“你不就是那个刺客领头的么?上次刺杀辽国使臣,就是你罢。”
空空子嘿嘿一笑:“司马总镖头好眼光,贫道太行山人士,道号空空子,见过总镖头,见过夏侯帮主。上次我被薛妙剑所伤,躺了好几天,差点缓不过来,不知道薛妙剑今天来了没有,我好当面讨还这笔帐。”
他们绿林中人讲究恩怨直报,自己的仇要自己讨回来。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薛妙剑已经葬身火海了”
空空子一愣,喃喃道:“一代妙剑居然身死盘龙庄,可惜了,可惜了。”
见他说得诚恳,完全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态度,知道他是上回败在薛青纹手下,输的心服口服,众人想起来也觉黯然。
夏侯龙苍老的声音响起:“空空子,空空子,你便是那个被山西郝家迫地无路可走,躲进大山里,后来统领当地绿林好汉的空空子?”
空空子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夏侯老帮主连这个都知道,果然消息灵通。”
夏侯龙道:“山西郝家好几次邀我一同剿灭山中乱贼,都被我拒绝了。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丑事,就由他们自己去收拾。”
空空子默然,半晌才道:“谢过老帮主仗义,山里的兄弟都是被山西郝家弄得家破人亡的,不然谁愿意藏在那种破地方。他们在当地势大,我们这些人斗不过他们,我这才出山,想寻个机会,了了此生这个愿望。”
他望向场中心的胡近臣道:“胡三爷生平急公好义,专替弱小打抱不平,是有名的胡不平。夏侯老帮主也是一代豪雄,上阵为国杀敌,下阵为民请命,也是响当当的侠义人物。老帮主,只要你说一句话,今日我替你求情,让胡三爷放你一马。”
夏侯龙道:“过奖了,不过我夏侯龙纵然卑贱,也不需要向他胡老三求饶。”
几人说话之间,六扇门和不平庄余党也对峙了起来,加上空空子这边的人,双方人数均等,有一博之力。因而谁也不敢先出手。
司马求看向刘文渊,大声道:“刘大人,现在怎么办?要我们拼命也好,你给句话。”
刘文渊也有点犹豫,如今的情势下,虽说这一十三家门派的人他不是那么看重,但毕竟是制衡武林的一大力量,这么轻易拼完,恐怕以后六扇门再也没有能力控制整个武林了。而在场的六扇门精英也是极其宝贵的力量,他也不忍心全部拿去送死。
胡近臣看着被人扶着的刘文渊,出声道:“刘大人,不如我们做个买卖。”
刘文渊闻言道:“什么买卖?”
“如今我手上这颗首级,要在天明前送到城内禁军手上,否则叛军攻城,血流成河。到时候我们都得不偿失,你说对不对?不如你们让我走,我将首级送过去,当然,功劳我不会独吞,你们夜袭盘龙庄,也有损失,这点我自然也会如实禀告。不过刘大人和各位掌门人,也得答应我,以后好好配合我做事,我身为武林盟主,做造福武林的事情,你们不能暗地里阻挠。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不说,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和和气气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刘文渊心想那人头关系着数万禁军的性命和皇帝的安全,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过这胡老三滑不溜手,这回让他带着首级立了功,将来要再扳倒他就更难了。他以前做的事情,没有一件露了破绽,让人抓到把柄,好不容易这次被抓到与叛军沾了边,这次放过,任由其做大,总觉得心惊胆战的。
“刘大人,不可纵虎归山呐。”
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将目光投向路西北方,一道人影飞快走来,一句话说完,那人已到近处。
胡近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快刀凌孤。”
凌孤道:“我还有另外一道身份,御前四方司密探,持金鱼袋御赐信物,可随时面见圣上。我是为皇帝办事的。”
刘文渊心中突然一阵悸动,这四方司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帝设这个司,可说与自己的六扇门职能相似,且瞒着自己,莫非是皇帝陛下信不过自己?想起自己为皇帝出生入死,皇帝居然另起炉灶,暗中启用凌孤这样的能人,来制衡自己,心中陡然一寒。
胡近臣看了看凌孤,道:“原来是凌大人,正好,我胡老三为朝廷诛杀叛军首领,和刘大人起了一些误会,现在将首级交给你,尽快平息叛乱。”
他口上说要交出首级,但手上却一动不动。
凌孤道:“不急,叛乱的事,叛军如今被堵在皇城跟下,动弹不得,自然有殿前司负责。我来这里是要捉拿你胡老三。”
胡近臣道:“为何要捉拿我?”
凌孤道:“你怂恿荆州水贼,截取朝廷赈灾粮草,致使数万饥民身死,还酿成民变,损失无数,如今处处烽烟,生灵涂炭,你是否知罪?”
胡近臣道:“此事并非我所为,你要拿我,总得给出证据来。”
凌孤道:“当初你带人攻打水寨,是谁充当的向导?”
胡近臣道:“这是飞鱼帮大江盟的一名普通弟子,因我与他有恩,故来告密,引导我们攻打水寨,后来他在攻打水寨时被乱贼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