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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无葬身之地,孤魂野鬼,可怜呐。”
刘文渊在场下不禁骂道:“一派胡言”东方笑在一旁道:“刘大人息怒,游返只是要激怒他。”“那也不能随便抹黑我,这到时候可要被参本子”
莫须锋心中已经在滴血,一剑剑隐隐有风雷之声,但都被游返躲了过去。游返的小颠步诀心法不同于一般的内功,平日里是需要一边走路一边修炼,因而在这轻功和身法方面,也有一定助益,此时便发挥了用处。
游返还待继续说,莫须锋突然后撤了一步,举起长剑,怒道:“你说这么多,是想激怒我?别妄想了。我杀了你。”
“不禁是想激怒你,还想告诉你,你的仇人就坐在边上,就算你杀了我,你师兄也过得好好的。看,他正笑着看你。啧啧,六扇门总管啊,皇帝跟前的红人,多么威风。他就是靠着追捕你们这些大盗才坐上这个位置的,你妻子爱女就是他爬上去的垫脚石啊。”
莫须锋忍住没有转头去看刘文渊,而是专心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人。他剧烈喘着气,心头扑通扑通直跳,这种感觉只在当年惨事发生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自那以后,这些情绪便被他用冰冷的意念和复仇的强烈**所淹没,再也没有涌现过。此时,居然从心底翻腾起来,将灵台的清明给扰乱了。他自然不会傻到这时候去杀刘文渊,也不会分心给眼前这人以可趁之际。他要赢下这场比试,让刘文渊难堪,让他丢了这六扇门头把交椅,然后再杀他就方便多了,这才是他的目的,这时自然犯不着和这种小人一般计较。于是稳下心来,慢慢逼近过去,但心头仍旧是一片烦闷。
游返握紧手中的剑,尽力稳住呼吸。刚刚在对方狂怒之下,他好不容易挺了过去。这时已经挑起了对方的怒气,毕竟是血海深仇,没那么容易平稳心绪。再接下去就没有什么可以讨巧了,只能尽力而为,看运气了。
可是莫须锋的剑实在是快,快到游返实在看不清楚,一旦无法把握住对方的剑势,他就只能躲。他躲起来也没有什么绝招,就是靠着小颠步诀的内息流转,单纯地跑开。
莫须锋平日里做得就是刺杀,作为刺客,他精于算计出剑的方位,推算对方的反应,将种种情况考虑在内,然后得出最有效率的招式,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但此刻,他愤怒之下,虽然出剑比平时还要快,但却疏于算计,破绽重重。这些破绽也许不是游返这种能够把握的,但却给游返留了许多的口子。游返从这头逃到那头,手里像模像样地挥舞了几下宝刀,然后就逃开,后来干脆就抱着宝刀只逃不反击。虽然有几次衣裳被他的长剑划破,但依旧是有惊无险。
时间渐渐推移,莫须锋鲁莽的出剑威力虽大,却让游返有可趁之际,他专注于逃跑,虽然很累,但有小颠步诀心法支撑,加上这一年来的勤修苦练,这时倒也显得未露败相。只是场下之人看得瞠目结舌,有些大宋官员不住叹气,心想大宋的面子都被这人给败光了,只守不攻也就罢了,被追得到处跑这成什么体统。但之前规则说,只要不出圈便不算败,这时游返就算逃,也是在圈内跑。只要莫须锋没封死角度,他便能够从空隙中窜出。
莫须锋拿剑的手开始缠斗起来,他主攻,其实没有游返逃来窜去来得消耗大,但他平时杀人时都是隐伏猝击,从来没有超过十个回合,因而对于体力的要求是不高的,也从来不关心体力,他只关心如何用更少的出剑解决对方。这时已经远远超出他该有的出剑次数。
他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要被这小人有可趁之机,为了能够报仇,也要赢下这场。随即他想起了妻女残留的面容,想起了游返那不知所谓的话,像是一根一根刺刺入自己的心头,顿时便忘了冷静二字,拼命往游返身上招呼,一点没有保留。
这时游返即便有小颠步诀的心法,也已经支撑不住了。幸好,莫须锋的这一剑来得慢了少许,他已经看得真切。就是这次,他举起残月刀转身迎了上去。毫无花巧的对碰,嘣的一声,残月宝刀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而莫须锋的剑直接被撞了回去,手肘一阵发麻。
原来残月宝刀本身就极沉,这种对撞,游返是占了极大的便宜。而圆钝的刀锋,令莫须锋手上锋利的青钢剑奈何不得。最妙的是,残月宝刀的表面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纹路,是百炼法所锻炼出来,刚刚莫须锋的青钢剑不经意间在残月刀表面轻轻摩擦了一下,顿时被这些纹路,磨出了一道口子。
游返得了这个便宜,便继续向莫须锋碰去。这时莫须锋还未缓过气来,又不肯和他硬碰硬。只得闪开半步,再挺剑攻击他的要害。但却发现游返又逃走了。
他又气又怒,仗剑攻上去,可只要慢上一线,等到游返用刀还上来,他便要变招,避免硬嗑。这时便有来有往,不单纯是一边倒了。
游返这时逃开一步,不忘继续骚扰他:“你连我这么一个二流的都打不赢,如何去杀刘文渊。看来你妻女的仇,得等到下辈子了。”
“你看刘文渊,在笑话你呢。今天他赢下比赛,皇帝只会更器重他,能升官也说不准。”
“六扇门就是这么乌烟瘴气,进去的人八成都是冤枉的,比起他们来,你妻子还算好的。”
莫须锋大吼一声:“够了!”嗤一声,一剑从上而下劈过来,力道惊人。
游返觑准时机,从下而上而起。不料莫须锋这回学精了,剑身突然划了一个半圆,横切向他腰身。游返这回是吓了一声汗,本来以后莫须锋被激怒成狂,他再仗着兵器的优势,必能找到些许破绽,这时便身处险境了。
他霎那间就地一滚,逃脱莫须锋剑锋所指范围,但样子已及其狼狈。在座的人都纷纷摇头。可是莫须锋的剑如影随形,并不准备放过他。莫须锋此时已经强弩之末,奋力将最后的力气搭上,务必要击毙这人,以解心头之恨。
血光顿起,游返还未站稳,肩膀上已经被剑斩中,一条伤口出现,伴着红色鲜血迸流。游返肩膀一缩,向前继续窜出。
莫须锋努力刺去,不让游返轻易站起身来。
场上便出现既滑稽又紧张的一幕,游返被追得满地打滚,然后莫须锋也气喘如牛地在后面用剑刺他,但无论如何都刺不中。地上鲜血点点,只消继续下去,游返失血过多,也是输定了。
刘文渊前倾着身子,大叫可惜,本来激怒了对手,差不多有了可趁之机,想不到最后还是莫须锋技高一筹。
游返只听背后剑声嗬嗬,再往前打滚,便要脱出红圈之外,那也是判负。一咬牙,转身反向着剑光迎去。同时手中奋力挥刀,狠狠砸过去。
顿时胸口一阵剧痛,青钢剑还是准确地插了进去。但刹那间,游返收紧了胸前肌肉,使得对方的剑缓了一缓。
这时莫须锋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奋力往前刺,却因过于用力,却没有躲开游返砸过来的一刀。咚,喀,他的左肩被砸中,似乎有什么骨头断裂了,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人也软了下去。
游返因胸口被刺中,咬紧牙关,愣是将刀砸了上去,最后刀也脱手。但他艰难地站住,胸前的长剑那端,莫须锋的手缩了回去,他已经趴倒在地,无力再握住剑把了。
全场突然寂静成一片。众人呆呆地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虽然游返之前被全场追着跑,这时胸口也被剑插了进去,全场的血也是他洒下的,但是,莫须锋已经倒下了,他还站着。这意味着,最终获胜的是他,最终获胜的是大宋一方。
刘文渊迅速喊着宣布胜负的官员。那官员犹豫了片刻,看莫须锋确实是昏迷过去了,这才吼着宣布了结果。
场下一片啧啧庆祝声。游返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倒在地。六扇门的大夫迅速上前给他治伤。
游返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能晕过去,便硬生生挺着,任凭大夫将青钢剑拔出,将伤口尽力堵住,上药。这过程间,他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视线中莫须锋被辽国人抬了下去,他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伤在哪里,但恐怕一身武艺今后是废了至少两成。
东方笑走了上来,笑着对他道:“游兄,恭喜获胜了。真是了不起。”
游返有气无力道:“赢得有些卑鄙。”
另一边胡近臣肃然道:“终是赢了。”(。)
第一百章 牛头()
当隐盗赖以成名的青钢剑从游返胸口拔出时,剑间已成了深红色,残留的鲜血滴落在地,宛如荷叶上的莲花,分外灿烂。但游返此时没有这种心情,他咬紧牙,忍着痛楚和失血的眩晕。
居然没有喷血,实际上剑是从肩窝中拔出,入肉三寸,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总之六扇门最好的金疮药已经涂上,布带缠上,血立刻就止了。此时失血更多的还是再之前被莫须锋划伤的口子。
游返剧烈咳嗽,但保持痛苦的清醒,就是为了聆听最后的胜利,和自己的荣耀。没错,自己这么拼命,不是为了大宋,他自小在西域生长,对这片故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也不是为了朝廷,从禁兵令一直到金剑山庄上黑名单,他一直在被打压的对象。在那一刻,只要他再往前滚一滚,出了场地,便能躲过那差点致命的一剑。他没有犹豫的转身,对砍,豁出去,就是为了这份荣耀。
辽国使臣和一众武士都分外惋惜,没人对昏死过去的莫须锋投注一丝目光。他们黑着脸,显得死寂。大宋这边的官员也很安静,他们保持着一定的风度,笑眯眯地看着辽国人,也在等候皇帝的话。大宋的获胜,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有些是记不得这些出战的江湖人物的名字的,既然是跑江湖的,平时上战场你们躲后面,这时为国效力也是应当的。
场上主判官宣布了胜负结果,然后大宋这边出了个有分量的大臣,应该是礼部侍郎,对双方各自进行了嘉奖,宣布了丰厚了奖赏,无论胜者负者都有赏银。随之事情便落幕了,辽人黑着脸收拾残局,将负伤者都抬走了,西夏人看到无戏可唱,也走了。
皇帝见百官,颇为满意地道:“今日比试实在精彩,相信众位爱卿也打开眼界。辽国武士固然神勇,我大宋豪杰也毫不逊色。打到这个份上,拼的不再是武艺高低,而是勇气毅力了。”似乎是外人不在了,他说话再无顾忌,对着自己臣民训话起来:“刚刚那位最后出场的侠士,众位看到没有,即便情况不利,仍勇于挥刀,最终扳了回来。朕相当感慨。若是我大宋将士皆有效死之心,谁还敢启边衅?朕也无须向辽国称弟。”
游返听到皇帝提到自己,心中不由一阵激动。而百官听到皇帝的口气,便觉得有些重了,一些枢密院的大人便躬身请罪,此外一些官员则眼睛一亮,耳朵竖了起来。皇帝当众表示不满了,说不定便要对要害位置的官员进行调整了,这时便要瞅准了,无论谁上谁下,说不定朝中格局便有巨变,这既是危险,更多是一种机会。大家都要把握住上面的口风,好为自己做好选择。这时这场胜负更加无关紧要了。
不过皇帝不再这问题上深入了,他看向出战的几个人,说道:“几位壮士都是忠义之人,也是国之猛士,无论是胜是败,是否有出战,朕都有奖赏。东方侠士,朕刚刚已允诺你的奖赏。其余几位,可有什么愿望,当场说出来,朕必当一一应允。”他将几个出战的人招到跟前,温言询问。
这便是要定赏格了,向来这是皇帝爱赏什么赏什么,哪有臣子能邀赏的。几个御史正要出列反对,一看皇帝饶有兴致的神色,便不敢随便启奏了,这时候若是触怒龙颜,被调整位置的说不定便是自己了。
游返等几个出战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李可飞突然道:“我想到皇宫里住几天,这个能行么?”
众官员狐疑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都觉得这人傻透了。就算要一大笔银子,都比眼前这个愿望要好得多。又不是去皇宫住几天,你便成皇帝了。也有人深思其中含义,想这人是否会谋刺皇帝,或者有其它阴谋。
皇帝突然莞尔一笑,道:“有何不可。你这几天便可到殿前司报到,做几天御前侍卫。若是愿意,也可一直做下去。”皇帝对刘文渊正要发话的动作摆了摆手,示意让李可飞随便直言。
李可飞点点头,表示同意,便没有其它要求了。这也让其它人觉得意外。
场上气氛顿时轻快起来,人群中交头接耳时泛起了一阵议论声。或许是觉得李可飞的要求里面恶意成分不多,几个大臣也懒得谏议。于是皇帝又看往胡近臣,问道:“这位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