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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再贵又怎么买的了一份情?
“人都留不住,要珍珠何用!”
羊脂玉手在颤抖,珍珠已飞出,飞出了窗外。
沈帅只能苦笑。
沈帅虽贵为一帮之主,可他对待女人绝对不动粗,绝对的温柔,这正是俘虏那女人心的能手,以致于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死心塌地。
“你这是何必呢!”
“不错!这是何必!”声音入耳。扔下去的一串珍珠又飞了上来。珍珠纷飞,骤雨般的射进来。珍珠圆润此刻却如钉,夺夺夺响声不绝,钉在桌子,钉在墙上,钉在椅子上,钉在柱子上,还有十几个正钉往床上。
沈帅体力好,反应速度快,他的右手扯起被子挡住那些珠子,他的身子飞出,他的腿绞住羊脂玉。
声音一入耳,屋里多一人,沈帅手动,匕首现,出手精准直刺咽喉,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人会有一把匕首。
匕首精钢造就,锋利无比。
锋利无比的匕首,无比迅速的出手,这一次却没有刺进咽喉,一双灵巧的手像是算准了一样夹住了匕刃。
“是你?”
沈帅好像不认识他。
“是我。”
他好像认识沈帅。
沈帅又道:“是你!”
沈帅好像又认识他。
那人道:“是我!”
他好像也不认识沈帅。
“你终于来了!”
“我不得不来。”
沈帅道:
“这把匕首是一个秘密。”沈帅知道只有一个人才会知道自己贴身隐藏的一把匕首。所以才说“是你。”
那人道:
“秘密不在匕首里。”那人当然不是为了匕首这件小事而来。
沈帅心中已明。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已坐下。
羊脂玉却早已看的糊涂了。
羊脂玉不但温柔而且更懂得分寸,她早已退了出去。
酒。
又是喝酒。
绍兴花雕。
橙黄清亮的花雕酒,馥香郁芬芳。
陈酿花雕甘醇绵厚,就像多年的老友相聚。
事实上两人并非是好友。
一杯,两杯,三杯。三杯尽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两人刚才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眨眼间却坐在一起大碗大碗的喝酒。
五大杯过后。
沈帅才开口道:“刚才我若是不及时,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那人道:“出手绝不会留情!”那人又道:“江湖传闻,现在白首盟的帮主,花天酒地,”
沈帅道:“不错。据说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那人道:“酒色最易伤人,不过我看你却不像。”
“不像。”
沈帅哈哈一笑瞪了瞪眼道:“这样才能麻痹敌人,”他又想起了自己父亲,叹了一口气道:“太过锋芒也不是太好。”
从前白首盟虽说是江南武林翘楚,风光无限,但也是高处不胜寒。很多有野心帮派组织都视为绊脚石。
“现在呢?”
“现在那些人都以为我沈帅早已颓废,不堪一击了。”所谓的那些人自然就是指那那神秘的网组织了。
那人问。
“然后呢?”
沈帅忽的握紧了拳头,眉目一扬。
“该给他们痛击的时候了!”
“好!”
沈帅道:“大丈夫绝不能活的憋屈!更不能死的窝囊!”
那人道:“计划本就不能停!”
沈帅慷慨激昂。
“此计划万分艰难,大丈夫恨不能与你同当苦难!”
那人道:“不必!既是苦难有何须那么多人当!”
沈帅一叹!
那人又道:“有酒就行!”
今日有酒,今日相聚!
酒后便是离别!
离别后,是生?是死?是成功还是失败?
死间计划本来就要以死为代价!
美酒渐少,歌声渐起,豪迈雄壮。
“春色人间,飞起玉龙百万,征途踏歌,搅得周天彻寒!”
那人道:“五月初五,凤凰古城,”
“在古城和敌人一决生死!”
沈帅眼睛已经有光。他站立起来,如同石刻般眺望。
新酒重添。
那人却已经走了。他的背影带着三分坚毅,三分寂寞。
因为这是一个人的征程。
过了一会,羊脂玉走了进来。
她道:“爷,那人看起来是爷的朋友吧。”
“不是。”
“不是?”
沈帅道:“那人的境界,谁又能比呢?”
羊脂玉道:“既是这般人物,除了爷谁又能交这样的朋友呢?”
沈帅大笑:“有些人,虽不是朋友,但他们却比朋友更信任!”
那是铁与血的信任沈帅的眼睛散发出锐利的光,酒喝的更猛烈。羊脂玉从来没有见过沈帅喝醉过,无论喝酒多猛,无论喝的酒多烈,从没醉过,但今天却醉了,醉的像个婴儿一般躺在怀里。
窗外细雨停。
迷离的雾色中隐隐约约有一栋阁楼。
阁楼里也是雾一般的迷离。
阁楼上有很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长衫素衣的人已到阁楼上。
阁楼灰暗,灰暗中坐着一个人,他整个人仿佛都是阴暗面。
脚步已往灰暗中走入,走向那个人。脚步声轻,他说话更轻。
灰暗中的人一听。
“你可确定?”问:
“确定。”
“好!”
灰暗中的人反复道:
“五月初五,凤凰古城。”
得月话往事 棺椁诱疑心()
雨过天晴,天终于放亮。
时间已接近正午。
泥土的清香,野草的清香,花瓣的清香。
苏巧娘婉晴秀丽的身姿置身于这种清香中,不由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
有什么能比的上自然的清香。
高玉成走在泥泞的小道。正向两人走来。
苏巧娘没有说话。
婉晴目光盯着高玉成却忍不住:“你刚才去了哪里?赵五那个人呢?”
高玉成道:“赵五?”高玉成语声随即停顿。
苏巧娘道:“看样子你不应该问的太快。”
高玉成笑道:“是了,兴许是饿了反应迟钝了些。”
苏巧娘打量着他。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似得。
“你又不是头一回见,怎么你这样看我?”
苏巧娘放眼道:
“你终于感觉到饿了?我还以为你从不吃饭呢。”
婉晴抢道:“他身上有酒味,兴许刚才丢下我们,是吃饭去了,”
高玉成不理会。说道:
“饿了就赶紧走。”
婉晴道:“这话在理。”
苏巧娘道:
“可说不通。”
高玉成疑惑:
“哦?怎的不通?”
两人答道。
“饿的走都走不动怎么走!”
“难道要我背不成?”
话语笑,步声轻。
三人复行十里,已到街镇。
街镇上一片繁华。当真热闹。
婉晴悠然道:“民以食为天,菜以香为先,我好像闻到了菜香味。”
高玉成道:“怕还不止这些。”
苏巧娘问。
“还有什么”?
三人齐声。
“还有酒!”
酒香扑鼻,三人饥肠辘辘。
苏巧娘叹道:“我现在才发现生活实在不易。”
婉晴道:“我也这么觉得。”
高玉成总结道:“不错。”
当一个人经历过人生的风浪的时候,就会发觉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好的,活着就好。
更何况还有如此的美味珍馐。
得月楼。
已到正午,得月楼已是人满座不空。
择一窗而落,得一静而坐。
松鼠鳜鱼,红烧狮子头,盐水鸭胸。三杯鸡,再配上红汤鱼头。
高玉成提议:“这样的菜,不小酌几杯哪能行。”
婉晴道:“现在虽不在苏州,但还在六扇门和白首盟的地盘上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苏巧娘忽然道:“我觉得有一点奇怪。”
婉晴脱口道:
“奇怪什么。”
高玉成问:“你奇怪什么?”
苏巧娘看了两人。
“我们从六扇门逃出,江月楼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婉晴随即道“不单单是六扇门,就是白首盟的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动静。”
高玉成一笑:“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任何行动?”
得月楼宾客满座,生意兴隆。
婉晴道:“我们是不是有些大胆。”
高玉成道:“这怎么说?”
“得月楼名贯江南,人多眼杂,我们在这里岂不是……”
苏巧娘附和道:“不无道理。”
女人话多,想的也多。
高玉成道:“你们未免想的太多。”
婉晴道:“江湖险恶不得不多想。”
高玉成道:“还是先吃饱饭再想吧,我保证他们那些人绝对不会来。”
高玉成怎么敢保证呢?
那置身于黑暗的事物,终究是见不得人的。
婉晴已率先夹了一块鱼头放进高玉成碗里。
笑道:
“高大哥,你实在辛苦!吃一块鲜美的鱼头补补。”说完她又往自己碗里放了一块。
她的精神头确实不错,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好像并不在意。
高玉成目光看向婉晴。他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了,于是寒暄问道。
“西门仙居内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能给你高大哥说一下吗?”
婉晴一块鱼肉正到嘴边,又放回碗中,重复了三次,嘴上嗫喏。
苏巧娘连忙示意高玉成不要问。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管什么,有我跟你高大哥在身边妹子你现在都要放踏实好好吃饭。”
一红润油亮的狮子头夹到她碗里去。
苏巧娘柔声道。
“快多吃点!”
婉晴睫毛抖落下泪珠。
忽的破涕一笑。噗嗤一声。
“不吃,我怕胖。”
高玉成这才放下心来,不然将来实在不好对玲珑宫主交代。
婉晴忽的开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也就是那里多了一些死人,又逼我吃毒药。”
高玉成又向两人叙述了西门仙居后来的内部情况,隐去了寻梦的事,两人均想:“看来她的遭遇跟自己想的一样”
苏巧娘安慰道:
“没事就好。”
高玉成道:“是了,不但如此你又多了照顾你的一个姐姐。”
婉晴目光一触。
问道:
“这姐姐不知怎么会和我们碰见的”
高玉成一叹道:“这便说来话长了。”
苏巧娘笑道:“倒也不长,吃饭便是说话的时间”。手已握住了婉晴。
“不知妹妹想不想听了。”
婉晴眨一眨眼展颜笑道:“想来也是极为有趣。”
高玉成自斟一杯。
心里一笑。
“这女人和女人说起话来涛涛不绝连绵不断,男人莫要插嘴的好。”
高玉成自斟自品。
“得月楼的酒菜果然是一绝,色香味俱佳。”
苏巧娘的口才饶是不差,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一些细节之处,听的婉晴额头不禁出了许多细汗。
高玉成暗叹:
“这讲故事的事女人果然有一套”
等到苏巧娘讲完。
婉晴已握住高玉成的手,转头自问道。
“可是当真吗?”
高玉成一笑:“虽没有那么惊险,也不假。”
苏巧娘复问:“其实我也想不到,你竟然能拿到血胆解药”。
高玉成一怔道:“我也没有想到。这解药并不是我拿的。”
婉晴道:“难道还有人送你不成?”
高玉成自斟一杯未语。
高玉成自吸了一口气,才对苏巧娘道:“我说这解药是月神祭司送的你信不信?”
苏巧娘惊诧:“这倒是真的稀奇,月神大祭司怎么会给你解药?”
高玉成长出了口气道:“我倒真是稀奇,这绝天灭地九神诸魔庞大的组织,竟听命于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可能!据我所知月神祭司最起码有四十岁左右。”苏巧娘是十二月奴之一,她当然知道月神祭司绝不是高玉成所说的只有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
看着苏巧娘的诧异,高玉成也是惊奇,
“四十岁?”
高玉成摇了摇头,绝不会。他又复述了后来和寻梦行途中发生的事。
苏巧娘听的不由的心惊色变。
可她脸上的疑问也随着消失。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她确实是大祭司。”
“那?”
“那是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