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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大惊小怪,很多传说的东西都是有的,只是没看到的人不肯信罢了。”
陈思伟半信半疑地道:“诗诗真的是匹天马?”
钟怀安点点头,“还是资格最老的天马呢,两千年前它本是匹野马,因无意中吃了仙山灵药有了些灵力,被一神仙看中带回天宫,教它通人性,学人语,修行千年才悟出人道,进御马监成为天马。它是匹好马,可就是管不住那张嘴,居然帮孙悟空说话——这话能随便乱说的吗?落得罚下凡间受四十九道轮回之苦,现在虽说回了天庭不用受人间的苦了,但孙悟空在天上仇家那么多,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难它。”
“孙悟空?”陈思伟眼瞪得更大,“真有孙悟空?”
“都说了别大惊小怪的。”钟怀安瞪了他一眼,“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看不到就说人家迷信,看到了又一惊一乍的。怎么,你还瞧不上孙悟空乍滴?”
“不是不是。”陈思伟忙道:“猴哥可是我从小的偶像,哪敢瞧不上呢?”
“嘘——”钟怀安作个噤声的表情,“这话在凡间说也就罢了,你在天庭说孙悟空的好话,当心小命难保。”
陈伟思听出话外之音:“钟叔的意思我可以上天庭?”
“官印在你手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过弼马温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自求多福吧。”
“弼马温?”一听这三字陈伟思头发都竖起来了,“您的意思我到天庭是去当弼马温?”
“哎,凡人就是凡人,什么都得解释。”钟怀安指指院外树下一个石桌,“坐下慢慢说吧。”
坐下后钟怀安倒了两杯茶,打开了话匣子。
“我三百年前出身蜀山仙剑派,是我师尊的得意弟子,以神力著称,在凡间有个绰号叫神力王。后来师尊成功渡劫,飞升上界,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可到了天庭才知道这儿什么都由不得你作主,我和师尊也分开了,他去了南海,我分派到了御马监。没错,就是孙悟空当弼马温的那个御马监。”
“那阵子人间正是明末清初的时候,离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快一千年了,当年孙悟空离开御马监后,换过几任弼马温,可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最惨的是我上一任的上司,连命都没保住。所有的祸端都源自孙悟空,他仇家太多了,加上当年他当弼马温是反天宫的根由,所以人家一看到弼马温就会想起他,也迁怒到现任弼马温,总是百般刁难,无理取闹。比如说天宫雷将之首辛环……”
陈伟思听到这个名字道:“辛环这名字我听过,好像是《封神榜》里面闻太师的手下吧?”
“没错,当年闻太师闻仲在灭纣之战后被封为雷部首神,手下有二十四雷将,其中四大家将分别是陶、张、辛、邓,辛就是辛环,法力最高,故为二十四雷将之首。辛环这人心眼极小,当年孙悟空刚上任弼马温时他根本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叫孙悟空给他牵马,你说孙悟空的性子又岂会给他牵马?反被讥落一顿。后来孙悟空打垮太上老君的丹炉,一直打到凌霄殿,守殿外正是以辛环为首的二十四雷将,被孙悟空一顿好打。从此怀恨在心,只要同孙悟空有关的东西他统统看不顺眼,每次来御马监要马,稍有怠慢就拳打脚踢,上任弼马温有次被他打得忍无可忍,顶撞了他几句,结果被他给……”
钟怀安长叹一声,像喝酒一样把茶一饮而尽。
陈思伟问:“但孙悟空后来西天取经,不是已经归顺天庭了吗?有什么仇也该了结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仇家?”
“孙悟空取经归顺的严格来说是西天佛祖,你是不知道,天庭代表的是道家势力,西天是佛门势力,两家表面和气其实内斗得厉害。加上……”
虽然四周没人但钟怀安还是压低声音:“听说西天取经其实内里大有文章,除了少数上仙,谁也不知道其中内情,表面上取经结束了,但听说后来孙悟空成了斗战胜佛后发现了什么,与如来和玉帝又起了争端。更多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佛道两家都吃了孙悟空的大亏,现在天上只要和孙悟空有关的事,只要提一提都叫人汗毛直竖,引为大忌。你看,诗诗不就随口一句:大圣爷是个好人,他做什么一定有理由。就这么句话就被冠以‘妄议朝纲’的罪名,贬下凡间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四十九次吗?”
“那孙悟空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高层的事我这天庭小卒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惹火上身。”
“可这不关御马监的事啊?神仙这么小心眼吗?拿弼马温来出气?”
“所以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起来人家也不是刻意拿弼马温出气,但总有些小心眼的家伙,像辛环这种人,看什么不顺眼就拿什么出气的也是有的。”
钟怀安又对他语重心长地道:“总之,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诗诗这孩子也是,如果喜欢你就不该让你接这个烫手山芋,这不害了你吗?到底还是成人未久,不明道理啊。”
“成人未久?”
“它终归是匹马修炼出来的,严格地说人形都还没修成呢,不过在人间历练这么一番应该快了吧。”
陈伟思心脏突地一跳,诗诗可是匹母马,如果修成人肯定是个女人,难怪会那么认真问他结为夫妻的话是不是真的。不禁不安地问道:“钟叔,诗诗修成人形后到底是人是马呢?”
钟怀安哈哈大笑,“凡人间就知道执着于皮相,我问你,唐僧的白龙马是人是马还是龙?”
陈伟思恍然大悟,笑道:“是我境界低了,诗诗如果有法力可以变化无穷,要的是那颗本心,又不是皮相。”
“你不就是担心它成人后是什么样吗?放心吧,不管神也好妖也好,你见过修成人后有丑的吗?”钟怀安看透他那点小心思,讥笑了一句,陈思伟不禁脸红。
他提问避免尴尬,“钟叔,诗诗怎么会有弼马温的官印?”
“弼马温一职一直空着,本来天庭是要我当的,但我不敢,找借口推托,但天庭有令不得不从,好在我还有点小关系,上头松了口,让我暂代御马监掌监一职,但如果五十年之内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得我上了。我和诗诗关系很好,她通人性时同我打交道最多,可以说我是她修成人的引路人,视我为兄长一般,见我为难就表示在人间时帮我物色人选,我就把官印给了她,让她找到人就让他带官印来见我。”
说到这钟怀安又叹起气来,“这些年我是求爷爷告奶奶,有点资格的修道中人我都找遍了,可大伙都知道弼马温不好当,个个不肯。如果你不来,我真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陈思伟不解地道:“可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也不肯了吗?”
钟怀安笑道:“本来我是觉得诗诗这事处理得有些儿戏,但再仔细一想,诗诗此举其实大有深意。”
“什么深意?”
“第一,诗诗喜欢你,想和你朝夕相处,这无可厚非。第二,那些有点道行的人都知道天庭那点事,弼马温从前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现在更是多灾多难的行当,所以反倒是一点道行没有一无所知的人敢上。第三,诗诗让你上去就是找机会和你一起贬下来。”
陈思伟挠起了头,“第三条我没听懂。”
“很简单。都说天上好,其实好什么啊?你看那天上金童仙女不就动不动私下凡间吗?包括诗诗在内的许多人早就不想呆在天上了。诗诗信任你,在天上她除了我没什么可商量的人,可我这人谨小慎微,而且又舍不得我师尊,所以我猜她是想在你走马上任后与你合计怎么犯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一起再被贬下凡来,从此再不回天庭了。嘿嘿,果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这样啊。”陈思伟皱起眉头。
“怎么,你不喜欢诗诗?你不想和她一起共患难?”
“这个……”陈思伟感觉一时心里乱成一团,他对诗诗当然有感情,可它从前本是匹马,现在突然知道它是天马,还可以变成人,还要同自己做夫妻……这跳跃也太快了。
钟怀安笑道:“不用想了,你肯定会答应的。”
“为什么?”
“你年青呗,你要不参与这事,好奇心都折磨死你。再说了,这经历可不是人人碰得上的,你又不是修道中人,一个凡人突然进入这么离奇的故事,加上你小年青的暴脾气,你会不参加?打死我也不信。”
这话说到他心坎上,自己在人间父母已经离世,没有特别割舍不下的亲友,过的是再平凡不过的日子。可现在有机会娶个天马变得仙女回来,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田螺姑娘,谁不动心?至于说有危险,好歹咱也是当过兵的人,早有随时准备上战场牺牲的觉悟,何况这情节可比上战场还曲折离奇,自己还有理由拒绝吗?
他用力一点头,“钟叔,告诉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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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临时法力()
“辞职?”
陈思伟所在养殖场的林站长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辞职信,“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辞职?”
“这个……因为……因为我另外找了份工作。”
“什么工作?在哪?”
“呃……”他挠了挠了头,“在挺远的地方,朋友介绍的。”
“小伙子。”林站长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在这收入不高,你们年轻人们想出闯荡我理解,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多少出去下海经商的人都又回来了,外面也不好混。我是一直挺看好你的,我再过两年就要退休了,我还想着让你来坐我的位子,你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陈思伟作了难,凭心而论,从他转业回家林站长一直对他挺照顾,现在还说要把位子给他,让他有点过意不去。林站长见他吞吞吐吐,又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索性道:“主要是因为这工作是我……女朋友安排的。”
林站长眼睛瞪大了,“你交女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刚……刚交的。”
“什么样的女孩子啊?你们认识多久了,这才相处多久你就为她放弃工作背井离乡,值得吗?”
“认识快两年了。”这是实话,他从部队回来时诗诗就在马场了,“她也是一番好意,说我们在一起工作也能天天在一块。”
“这样啊。”林站长摸摸下巴,道:“阿伟,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我和你爸当年是好兄弟,他走了我也一直当我半个儿子一样,这事你要慎重,最好让我帮你把把关,别一冲动就把职给辞了,咱们虽只是个养殖场,但好歹是个铁饭碗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这样,你带她来给我看看,如果她真是个好姑娘,我就同意你辞职。”
陈思伟哭笑不得,林站长是一番好意,可叫他从哪带个姑娘回来?别说诗诗已归升天了,就算还活着,看他叫匹马女朋友,人家还不下巴掉地?
“站长,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可我答应了她马上去见她的,实在没办法。”
“那就这样,反正你不一直没休过假吗?眼下站里正好没啥事,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你去把她接过来玩玩,同我们也见见。”
在他心里的确是一直把林站长当长辈一样看待,不好抚了他一片热枕,只好道:“那我先考虑考虑。”
他离开站长办公室,一出门就有一个胖子迎上来,一把揪住他,“呆头,怎么听说你要辞职?”
这胖子叫高扬远,因为长得胖绰号胖子,平时嘴损喜欢给人取绰号,但人很热心,是他在场里最好的哥们儿,胖子叫陈思伟“呆头”是因为陈思伟总是吃苦耐劳又不要好处,所以这么叫他,其实有心疼他的味道。
“胖哥,我是有另外的工作安排。”
“安排个毛啊,你在这好不容易才混熟,你这人又不精明,到外面还不尽受人欺负,别胡思乱想了,乖乖在这呆着。知道不,听说老头(指林站长)退休还要把他的位子给你,你看你不到三十就能混上站长,再努力个几年弄不好还有得升,前途无量,出去干嘛?”
“这个……”陈思伟本来就不善说谎,只好又搬出那一套,“工作是我女朋友安排的。”
“你有女朋友了?”胖子眼瞪得一个有两个大,“不可能吧,你这傻乎乎的样,几时交的女朋友?”
“不久前。”
胖子知道他从不说谎,大叫:“这有天理吗?你居然都能交到女朋友?”所有人印象中陈思伟只知道和马打交道,与人交流甚少,和女孩子更是一说话就脸红,胖子还曾热心给他介绍对象,结果他半天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