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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踪定位,万里烟云照和别云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御空而行,如流光划过北海的天空,两炷香的时间过后。
一座体面的木结构房屋,在冰层上快速前进,拉车的是四头甲等战马,马蹄钉着特制的马掌,可以更好的贴合冰面,方便奔腾。
移动的房屋很气派,称得上是雕梁画栋,看其形式,估计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屋。
别云兽张口喷出七八个金色的火焰球,击向了前方的海域,轰隆隆几声,冰层破开,蔓延出浪花,还有许多鱼儿飞跃出海面。
元正和单容追击而去。
四头拉车的战马见状,紧急停下来了,从头到尾,这座移动的房屋都没有多大的晃动。
靠近之后,元正和单容同时闻到了一股烤地瓜的味道。
临近一看,房屋四方四正,呈两层,有些海上阁楼的意思在里面。
还设有仪门和偏门,门口还有两个守卫。
只不过周围很特别,是可以直立行走的猴子,毛发雪白,体格魁梧,脸部方正,并非尖嘴猴腮。
雪猴子,是北海特有的妖兽。
元正和单容堵住了这海上楼阁的去路。
嘭的一声,仪门大开,一股罡风席卷而来,元正大袖一挥,将这股罡风转移到了别处。
一位身着黑色盔甲的中年男人扛着一柄鬼头大刀出来了。
他很魁梧,瞎了一只眼睛,戴着一个眼罩,留着八字胡,看上去形象很海盗。
单手叉腰,怒骂道:“你们两个小年轻为什么拦住老子的去路?”
理不直气也壮。
他没有惧怕万里烟云照,也没有惧怕别云兽,他有两头雪猴子看家护院,细想起来,能那么快的速度将别云号和烟云照里的存货搬运而空,应该是这两头雪猴子的功劳。
这海上楼阁,显得古色古香,气派精致。
定睛一看,里面貌似还有个小庭院。
元正略微感应了一番,此人有着元境修为,实力不可小觑,那柄鬼头大刀,也不是凡俗之物。
说道:“是你不讲究的将我们的粮油大肉等洗劫一空,还断了我们的后路和前路,怕是要给个说法吧。”
胡云海却反问道:“你们两个都有着极品坐骑,还用得着驾驭冰车行驶北海吗?”
“海里有那么多的鱼儿可以吃,老子不过就是拿走了你们暂时的口粮罢了,竟然还怨气滔天的,真是不知道好歹。”
元正和单容没有多大的火气,这个中年男人有些古怪。
驾驭着空中楼阁,在北海上为非作歹,有着元境修为的人,已经没有必要当一名海盗了,去往陆地上,完全可以成为名门世家的座上宾,吃香的喝辣的。
可他依然选择在海上漂泊,必然有着更深的隐情。
对于胡云海的隐情,元正不是那么的在意,冷声道:“看来你也是个硬骨头啊。”
瞬间拔出狱魔,一股滔天的血光闪耀在海域上空,浮现出恶鬼异象,摄人心魄。
胡云海的脸色变了,他的鬼头大刀已经算是非常凶恶之刀了,可现在隐约间在匍匐,在颤抖。
自从元正拔剑的那一刻,胡云海已经没有心思和元正撄锋了,况且那两头极品坐骑,也不是两只雪猴子可以应付的。
本以为海上都是孤魂野鬼,结果还遇上了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
打不过就跑,是胡云海能混这么好最根本的原因。
一刀横劈而去,刀光呼啸,可斩断大山,元正抖落出一个剑花,将刀光粉碎殆尽,接着就会以杀剑凌厉出手,解决掉这个古怪的独眼龙。
当刀光散去之后,这辆口中楼阁还在,两头雪猴子不见了,胡云海也不见了。
四头拉车的甲等战马,微微蜷缩,很是惧怕万里烟云照和别云兽。
元正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位老兄,还算是识得大体啊。”
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胡云海和两头看家护院的雪猴子,肯定已经跑远了。
穷寇莫追,可以确认,胡云海这样的存在,这周围轻车熟路,万一去追杀,反倒是掉入了对方的陷阱,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单容驾驭别云兽进入了这个海上楼阁里,总共两层,一层有六间房,二层有三间房。
小庭院里,还种着一棵扶桑树。
进入里面一看,古色古香,灶台,房屋,床铺,应有尽有。
还有一间大仓库,仓库里面,摆放的就是元正他们失去的粮草。
元正苦笑道:“那两头雪猴子负责驱使战马拉车,也负责看家护院,虽说是有了更好的安身之所,可也必须有人在外面看着,别让四头战马跑错了地方。”
单容道:“让扛把子和魁首负责驾车就好,这一次是他们两个驱使四头战马,岂不是更方便。”
“让人头大的地方不是这些琐事,我怀疑这一辆移动的海上楼阁,恐怕也来路不正吧。”
扛把子和魁首化作了两头海鹰站在了外面的门梁上,督促四头战马拉车,往那座小岛奔腾而去。
元正坐在了红木椅子上,搜罗了一下,里面还有不少的好茶叶。
泡了一杯茶,就着烤地瓜,淡定道:“估计是来路不正,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回去再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少年与山()
两天后。
这会儿也不知道海上楼阁被四头甲等战马拉到了那里。
反正元正五人是围坐在铜炉跟前,烤着地瓜,喝着茶了。
这种转换实在是太快了,原先的别云号和烟云号虽然也不错,可和这海上楼阁比较起来,不仅仅是相差甚远啊。
有了舒服的大床,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齐全的灶台。
胡云海在仓库里的存货还有很多,起码三五个月,不担心口粮的问题了。
谁都清楚,这海上楼阁来路不正,若是遇到真正的主人,定然是会摊上事儿,胡云海那样的人,肯定不是这海上楼阁的主人。
拥有这样的出海行头,想来其主人也是大夏的某位王公贵族。
没有多余的闲扯,只能继续往北海更深的地方而去,但愿不要遇上海上楼阁真正的主人了。
话说回来,搞不好原先的主人,这会儿也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候救援呢。
李尘和李鼎,心里那口气算是舒展了,梦清秋对于这样的海上遭遇,也是一言难尽。
“再有三五个月,会有大批量的船队来到北海,在此之前,尽量走到更远的地方去,然后就要想办法怎么回归了。”元正认真道。
海域上有些冰层不会融化,可有些冰层是会融化的,一旦融化了,还海上楼阁再怎么舒服,也要沉沦到大海深处了。
李尘对駮马的执念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喜欢罢了。
能不能遇见,李尘也不是抱着非要得到的心理,可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游历一番。
但愿,不久之后可以看见真正的駮马。
……
……
对于一位云游四海的读书人来说,四海为家,风餐露宿,算是真正的大修行。
钟南到了一个和自己名字很有缘分的地方。
终南山里,覆盖着茫茫白雪,一座土屋在深山里面也并不如何起眼。
来到这里之后,钟南没有遇到一个道士,反倒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土屋里,一切从简,没有像样的家具摆设,土火坑,土灶,土炕,总之很土。
有三个人围坐在火坑旁。
有钟南,有他喜欢的那位姑娘,也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老人家身着一袭黑色的大袄,脸上倒也没有沟壑纵横,只是肤色黝黑外,也不太显老。
至于钟南喜欢的姑娘,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袄,其窈窕的身材曲线也被隐匿了,面容看上去也不是多么的多次多彩,俏丽可人。
肤色也不白皙,甚至有些偏黄,五官轮廓也不是那么的精致,可组合起来,很是顺眼,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几分。
老人家说道:“你从大魏游历到大周,又从大周来到了大秦,接下来是不是也要去大夏了?”
云游四海,听上去很是潇洒恣意,可实际上很苦,很孤单,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做到云游四海。
钟南低头道:“是啊,预计开春之后就会出发,大秦和大魏早晚都会开战,也不是为了刻意躲避战火,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老人家问道:“你游历天下的旅途中,可曾看到过让你钟意的人,那个人是否值得你去效力?”
庙堂之上,有才华横溢的读书人,有勇冠三军的武夫。
钟南没有云游四海之前,也对庙堂有着很多的向往,可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之后,他对庙堂上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上心了。
老百姓常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起初的时候,钟南对这句话是半信半疑的。
可后来他明白了,有真正的读书人,无法走上仕途,真正的好官,也只能在某个清水衙门里待着,没有施展抱负才华的机会。
虽说也干出了许多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可不得志,终归让人的心里很是难受。
钟南是魏人,他自然知晓大魏的庙堂上是什么势头。
庞宗,元铁山,温若松三尊大佬,互相制衡,各自门徒故旧,遍布朝野上下。
更有江南的士族,几乎垄断了庙堂上的每一个位置。
好像不管什么年代,没有家底儿的读书人,想要走上一个很高的位置,做出一些很大的事情,几乎不可能。
钟南是一个读书人,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多么的有才华。
渐渐地,钟南也成了一个明白人,可他依然喜欢读书,喜欢游历。
游历当中,总会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钟南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我在江南遇到了一个骑着万里烟云照的少年,又在西蜀遇到了那个少年,他为人处世很是和气,也没有看不起我,反倒是在西蜀的时候帮了我一把。”
老人家好奇问道:“他帮了你什么?”
钟南淡然道:“帮我吵架,我吵架吵不过别人,他就来了,与其说是吵架,还不如说是他的坐骑把对方给吓跑了。”
老人家继续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少年如何?”
钟南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总觉得还会和那个少年遇见,可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遇见。
作为一个读书人,钟南喜欢剑道,他现在的佩剑依然是那柄不值钱的铁剑。
还好,有一位姑娘,很欣赏他手中的铁剑。
萧子珍安静的坐在钟南的旁边,也没有插话,听着钟南和自己的爷爷聊天解闷。
大概开春之后,萧子珍也会和钟南一同,走上云游四海的道路。
她也不觉得会有多么的清苦,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走。
萧老爷子皱了皱眉,他也没有见过钟南口中的那个少年,可既然钟南都这么认为了,萧老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上了年纪,暮气沉沉,年轻人的想法,他其实是知道的,可他不会说出来。
因为他年轻过,也曾经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大剑士。
萧老爷子道:“去了大夏之后,记得照顾好的我的乖孙女,她既然认定了你,我也干不出来棒打鸳鸯的事情,也要记得,好生修行你的剑道。”
“读书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立下功勋,这种事情也只会发生少数的读书人身上。”
“三寸不烂之舌,若是遇到了锋利的剑刃,不烂也要烂了。”
来到这里之后,钟南遇到了萧子珍,萧子珍也遇到了钟南。
钟南胸中有豪气直冲斗牛,他在萧子珍的面前拔出了那柄劣质的铁剑,那一瞬,剑气冲斗牛,豪气满云天。
自那一刻起,钟南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入了道境。
他修行的是王道剑,也修行的是为万世开太平的剑。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剑道能不能上的了台面,因为他也没有跟人打过架,没有和人生死搏杀过。
可还好,心仪的姑娘觉得他的铁剑上的了台面。
钟南问了一个有些不该问的问题:“您当年为何突然归隐,若您还在庙堂之上,方今天下大事,也许不会是这个样子,也许能将战争拖延上数十年。”
萧老爷子也不置气,笑着说道:“千秋大事,最费思量,年轻的时候,我可能也想过为万世开太平,衣冠佩剑,名剑风流,在庙堂和江湖上,博得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个实至名归的泰斗。”
“可当官的时候,见惯了太多的腌臜事儿,渐渐地,那些腌臜事儿也消磨了我的心气。”